对普通人来说,白珍珠埋在白沙里,两者色泽相近,要找它很费眼睛。
但像是言落月这样的元婴修士,只需神识一扫,就能度量出附近的沙层底下究竟有多少珍珠,又分别埋在什么地方。
她细致地御起灵气,一层层扫去表面上的浮沙,再把珍珠握进手里。
忽然,不远处传来踏水的声音,原来是巫满霜踩着清可见底的小溪,一步步朝她走来。
言落月抬起头,下意识叫了一声:满霜
霜字的后半截,悄然无息地被言落月吞进自己的嗓子眼里。
她极力地清了清嗓子,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听起来还是比平时细弱的很:
满霜你怎么
言落月本来以为,巫满霜是回去取东西。
谁能想到呢,这些年来一直坚持在灵界穿长袍,端肃衣冠的小蛇,今天竟然入乡随俗,换了一件灵界特有的纱衣。
说是纱衣,其实只不过是一条金色的轻纱,巧妙地绕过肩膀,斜跨过小半胸膛。
薄纱在腰间系了一个结,衬托出劲瘦的细腰,然后尾端则绕在巫满霜的手腕上。
巫满霜不紧不慢,踩着溪底的鹅卵石,一步步朝言落月走来。
言落月的眸光却不自觉地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她劝小蛇换上兑愁眠这个马甲的时候,言落月曾经拿出一套南疆妖子的衣服,劝说巫满霜换上。
那衣服有着孔雀尾羽般的碧色,下方点缀着一排排的白银流苏。
因为言落月觉得,巫满霜天生肤色苍白,用白银作为装饰,正是相得益彰。
然而她到今天才知道,当满霜将一件轻纱披在肩上,便好比黄金熔煅成的花纹,铭刻在凝脂般的白玉上。
薄薄的金纱之下,肌肤的纹路若隐若现,尽显富贵皇华的金玉气相。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巫满霜涉水而来的模样。
他赤足踏过清冽的溪水,水波之下,脚背上的每一根青色血管都看得分明,仿佛是美玉上的一种妆点。
每落下一步,就踩起碎晶般的水珠,打湿了薄薄的纱裤,让布料紧贴在他线条优美的小腿上。
在阳光的映照下,巫满霜整个人几乎白得发光。
不知不觉间,言落月的喉头微微地滑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平时的打扮,所以不愿意穿这里的装束呢。
巫满霜笑了笑,仿佛不经意般扯动了一下那件金色的轻纱。
确实有点,所以只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