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薇耸耸肩,并不在意谢渝北的眼神。
一旁的柳峻可没心思看着他们周旋来周旋去,直接对简黎开口:说。
柳峻你刚醒,或许不了解避难所目前的情况
确实,避难所让鹿城的人得以生存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能一辈子活在地下,让子孙后辈连太阳雨水也不知道是什么。
所以每一次有什么新的突破新的好消息,都能在避难所宣扬好久。
但这些远远不够,他们需要彻底击败丧尸的手段,而活着的丧尸个体有利于加快解毒药剂的研制和找到杀死丧尸的办法。
而眼下,活体的丧尸地下避难所并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撑实验和研究。
所以,希望你能帮忙捕捉几只新的丧尸简黎不知道柳峻对其他丧尸同类是什么态度,语气带着试探。
听到简黎的话,谢渝北的脸立马黑了下去:不可以。
谢渝北是最了解目前地面上是什么情况的人,就连他每次出去遇到的危险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何况现在外面的丧尸还认不认柳峻都是未知,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柳峻的代价,太沉痛太绝望。
我也不同意。一声冷厉的女声插入这场对话里,柳澜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总觉得下一秒会栽倒。
今天是庆祝的日子,不要谈工作了,明天再说。
随着柳澜话音落下,大厅被抒情优雅的舞曲取代,堵住了简黎又要开口的嘴。
谢渝北趁机将柳峻从阴影处拉出来,他向柳峻伸出手:柳先生,有幸和你跳支舞吗?
柳峻优雅的眉毛轻挑:你说呢,谢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82章 新世界的新生希望
柳峻从来没跳过舞, 在他踩了谢渝北第三脚时,一下子泄了气,想要松开谢渝北的手。
谢渝北抬眸对着柳峻说:不急, 慢慢来, 跟着我跳, 不要跟着音乐节拍。
柳峻勉强应下, 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渝北的脚尖,逐渐掌握了技巧,也跟上了音乐的节拍。
很好。谢渝北摸摸柳峻的后腰,只有在触碰到柳峻时他才会有柳峻醒过来的实感。
在人群里跳舞的谢渝北和柳峻如同世间任何一对平平无奇的情人, 宛若两只交颈的天鹅。
渐渐的,他们两个成为了这场舞蹈的主角,不少跳舞的男男女女刻意往柳峻两人身边凑,想去看看避难所谢局的丧尸爱人。
什么丧尸啊, 这不长得和普通人差不多嘛,不就是比一般人白了点,眼睛红点点,长得好看了点,又凶了一点嘛, 和谢局绝配啊。
在这场盛大的宴会里只有一个人心情很糟糕,他看着谢渝北眼里的柔情浑身不舒服,还是之前的痛苦和绝望适合谢渝北。
站在严修身旁的十四特别喜欢酒精的味道, 它的小白花花挤在黄色的啤酒里, 脸上的笑容里掺杂着醉意, 仿佛酒精流进了它的骨子让它变得醉醺醺的。
十四和严修的眼神对上, 它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恶狠狠地看着谢渝北, 但它还是对严修扯出一个憨乎乎的笑容, 被严修瞪了一眼,他对十四说道:跟屁虫,傻家伙。
十四并不知道这是污言秽语,它甚至抬起另一只手,为严修开了一朵小白花。
严修:
田薇薇早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严修,不愧是少年,长得就是快,身高已经超过了她。
严修,你还恨谢渝北恨我吗?田薇薇训练教育过如此多的孩子,严修是她见过最能吃苦但也最记仇的孩子。
如果谢渝北不让你来要塞,你或许早就成了外面丧尸中的一员,你有什么可怨恨的。
田薇薇看了眼严修胸口的铜制巨鸟徽章,又说道:不管当初我对你要求多严格,你也熬过了,甚至成了探险队的一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我和谢渝北对你有愧,你随时可以离开避难所,没人拦着你。
严修避开田薇薇尖锐的眼神,他只是过不了这个坎,说到底他一点也不恨田薇薇和谢渝北,而是嫉妒。
纵使他再努力付出再多的汗水,也打不赢田薇薇,更别说打赢谢渝北了。
十四,我们走,去喝酒。田薇薇揽过十四的肩膀,把十四带离了严修身边。
而严修看着吵吵闹闹的人群,直接离开了晚会,去了训练室,那里才是他的家。
*
地下避难所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全靠着二十四小时的钟表提醒人们是白天还是黑夜。
在十点多一点时,谢渝北把柳峻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还没有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的狗叫,委屈地呜咽着。
柳峻眼神一柔,打开了房门。
金块早就闻见了柳峻的气味,一下子扑在柳峻身上,边跳边扑,呜咽着撒娇,差点把柳峻撞得后退。
乖,乖宝。柳峻摸摸金块的头,这才发现金块胖了一圈,体重严重超标,肥肉从脖颈往下堆积了一圈又一圈。
柳峻努力稳住身子,问谢渝北:你平时都喂它吃什么啊,长这么胖?柳峻一手都揪不住金块的脸。
谢渝北也太宠金块了,这样下去金块身体会出问题。
谢渝北从鞋架上给柳峻拿了一双白色拖鞋,出口否认:早晚各一盆饭,每天散步两小时。
柳峻皱眉,不该啊,吃的也不多,运动量也够,怎么会胖成金猪呢?
也许是因为金块招人喜欢。
每次谢渝北带着金块出去时,都会碰到几个人手里拿着面包或者吃剩下的肉给金块吃,甚至有一群小朋友专门蹲在谢渝北和金块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摸两把金块。
而在谢渝北单独出门时,避难所的人大都绕着他走,更别说主动上前了。
柳峻:
果然,胖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在被金块舔了一脸口水后,柳峻不得以又去冲了个澡。
谢渝北坐在床头和吐着舌头的金块商量,他指指另一间房:以后你在那里睡。
在这一年里,以往只有金块犯了错才会去那屋,所以金块委屈巴巴地把舌头收进来,以为自己犯了错。
谢渝北揪揪金块的耳朵,哄它:听话,你该腾位置了,追加一块鸡胸肉怎么样?
毕竟床的正主回来了。
听到鸡胸肉,金块的舌头扑棱又伸了出来,主动走向了那间屋子,留给谢渝北一个肥硕的背影,甚至主动伸出爪子捞了捞门关上了。
谢渝北轻声笑出声,听着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谢渝北任然有股不真实感,仿佛只要他眨眨眼柳峻就会消失不见。
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里,看着嵌在头顶的长灯光,笑容扩大几分。
柳峻的脸出现在他上方,遮住了大半灯光,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啪嗒落在谢渝北脸上。
金块呢?
谢渝北起身,他拿过柳峻手里的毛巾,坐在柳峻身后,给柳峻擦湿漉漉的头发:金块去睡了。
如同一年前的夜晚,柳峻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和谢渝北视野之下,他能清楚地看到柳峻皮肤下凸起的骨头,一节又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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