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求得有点晚了,alpha骨子里都有着天生的狂气暴虐,尤其是易感期更容易情绪失控,时常有收不住的情况。
恐怖如斯的在场人都是第一次见,瘫在地上流里流气的青年们全都缩在角落里打摆子,就像一窝瑟瑟发抖,抱团去取暖的兔崽子。
见牧炎还没有打算善罢甘休,还要继续动手,一直在旁边旁观的容怀这才主动上前,够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曾钢听见这话泪流满面,都要给容怀磕头了,又担心牧炎情绪失控,听不进容怀的话。
但好在牧炎确实怒意上头,但是容怀的声音让他恢复了一两分清醒,慢慢松开脚,顺从了容怀的意愿。
容怀打算一劳永逸解决掉曾钢这个麻烦,他相信曾钢以后吃一堑长一智会绕道走,但是这些地痞小混混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会做出什么事来也是无法控制的。原主的父母颇有权势,对孩子关心甚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可至少提供给原主丰厚的物质环境,还有一个助理常年手机开机,随时准备给他处理任何问题,这么一个方便快捷的解决方式,他为什么放着不用呢?
他给原主父亲的助理拨了一个电话,那边立即响起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方助理听完这件事,立即说:好的容少,请您稍安勿躁,静候片刻,我马上安排人去处理。
语气轻松,就像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曾钢他们也听到了这通电话,但是有牧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他们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敢再偷跑,全都抱团老老实实地贴缩在墙角。
牧炎,容怀挂断电话后,仰起脸问:你什么时候睡醒的?
才醒。牧炎声音沙哑。
醒过来后没看见容怀,直到牧炎看到桌上留下的字条才知道他去买稳定剂了,他没顾上穿外套就急匆匆赶过来,在这条街上跑了两趟才找到容怀,却看到有人要对他动手,昨天易感期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躁卷土重来,此时眼里的血丝还没有完全消退:你有没有受伤?
初秋的傍晚,风有些凉,容怀搓了搓手说:没有,你来得很及时。
牧炎不动声色挪了两步,帮他挡住风来的方向。
容怀笑着说:谢谢。
天边温暖的橘色霞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无比温暖,牧炎眼里残存的血丝退去,耳根飘出一抹薄红,就像是疯犬被顺了毛一样安静下来。
曾钢刚才疼晕过去了,其他躺在地上的青年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要脱窗了。
之前牧炎凶相毕露的模样,他们还历历在目,现在看见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都颇受震撼。
系统却见怪不怪,牧炎是个疯批,但宿主对他笑一笑,他就得倒。
时间没有过多久,方助理便带人来到这片篮球场,让其他人解决曾钢他们,他则问容怀:容少,现在回家吗?
容怀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整幢宿舍的人早就走了一干二净,牧炎未免太过寂寞,而牧炎家在五环外,到那里天都黑了,权衡之下,他问牧炎:牧炎,你和我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牧炎找回理智之后,又开始理性思考,容怀邀他回家这句话里包含的心意鲜而易见,那么他该不该答应?
这时,容怀轻声说:我怕路上再遇到刚才的事。
牧炎再不犹豫:我陪你回家。
其实同行的还有方助理、保镖、司机,怎么也不可能发生刚才的事情,但两人就像同时忘记了这件事,一起坐上车。
系统:,.
第26章 匹配度100%(六)
城市灯火映照在车窗上,牧炎坐在后座,容怀的肩膀紧挨着他。
前后座之间升起的隔板,将后座分割成独立的空间,牧炎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身旁人清浅的呼吸上。
豪车驶入半山别墅,这座别墅群坐落于城中心的金桦山,寸土寸金。
车进入大门,驶入容家别墅,在占地颇广的前庭缓缓停下。
方助理没有下车,他还要去处理曾钢那些人,容怀和他道别之后,轿车缓缓开走。
大宅里佣人迎上前,鬓角斑白的管家欠身道: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容怀走进餐厅,问牧炎: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应该很饿吧?
牧炎说:还好。
他放眼在餐厅里打量一圈,发现餐桌上摆放的都是些色香味比较重的荤菜,容怀本人不重口欲,除了喝花茶,平时吃东西也不沾荤腥。
这一桌丰盛的菜是在迎合谁的喜好,不言而喻。
牧炎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桌子菜都容宅主厨掌勺的,味道俱是顶尖,可牧炎却有些食不知味。
心不在焉结束了一餐饭,牧炎吃得多,但容怀刻意保持较慢的频率,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容怀说:我带你去房间吧。
牧炎顿住,房间?
是了,牧炎想他今晚是要在这里留宿的,他的胸腔里砰砰直跳,容怀应该是要和他住一间,如果他这么说,他又应该怎样回应呢?毕竟容怀煞费苦心,不就为这一刻吗?
牧炎心烦意乱的跟容怀上楼,容怀先是将他带到左手尽头的屋子:这里是我的房间。
牧炎心脏跳地更快了,甚至想着昨晚两个人也睡在一间房间,现在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正当他半只脚刚迈进去,却又听见容怀说:那里是你的房间。他看的方向是右手尽头的房间。
牧炎:
容怀轻声解释说:这整个一层虽然房间多,但都堆满了我的东西,只有尽头那一间是空着的。
牧炎:所以容怀根本没有想和他住一间吗?
恰在这时,管家拾阶而上笑着说:少爷,尽头那间房间没有提前收拾,不如让您的朋友和您住在一间吧。
管家看着容怀从小到大,容怀父母终年不着家,可以说容怀是管家一手拉扯大的,容怀一直都没有交到什么朋友,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现在终于带了个朋友回家,他可不得撮合一下,让两人培养一下感情。
容怀看透管家的心思,不愿驳斥这位将他一手拉扯大的老人,询问牧炎:可以吗?
还是要一起睡!
牧炎心情大落大起,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无所谓。
容怀的房间里有浴室,牧炎短暂冲了个凉水就走出来,让容怀进去洗。
浴室外壁是半磨砂玻璃门,上半部一览无余,能清晰看见水流顺着容怀玉白的脸庞淌入胸膛,牧炎坐如针毡,眼睛不敢往那个方向看,环视着卧室的装修风格。
卧室里是简单的黑灰风,但牧炎却觉得和容怀一点也不相配,容怀合该衬奢华高贵的金色。
正当他胡思乱想,容怀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没有直接来到卧室,而是去隔壁拿来一床被褥,牧炎问:这是做什么?
容怀说:床只有一个,你睡床,我打地铺吧。
牧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修长结实的手臂把被褥接了过来:我睡地铺。
他也不等容怀和他争,自己把被褥铺好,就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