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也翻身下马,眼珠赤红凶戾万分,按住容怀的肩膀把人抵在树下,这已是容怀第三回 被按在树杆上,背部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他干脆往晏灼怀里一扑,柔软纤细的身体一贴上来,晏灼满脑子蓬勃烧灼的怒焰就像一瓢水浇下来噼里滋啦灭了个一干二净。
晏灼:
晏灼却不愿意让这次如此轻易过去,他脸紧绷着,眼底暴怒却并未消散,拳头骨头咯吱作响,忽地如同被怒火左右的猛兽一般一掌拍在后面粗壮的桃树上,盛怒之下一掌生生将树干拦腰拍断,折断的树干应声倒下,掀起铺天盖地的灰尘还有数不清的花瓣。
轰然的响声却并未让容怀惊惧,反而越发紧密地往晏灼怀里偎了偎。
这种顺从本心的依赖取悦了晏灼,他捏住容怀的白皙细腻下颔,沉声问道:方才他为何碰你?
聂王在搜捕山贼,山贼正巧与我撞见,经历一番搏斗,聂王担心我害怕,于是安慰我而已。容怀说词信手拈来,他不欲晏灼知道他以身犯险充当诱饵的事情,所以稍加一番修饰,而满地还未干透的鲜血是最好的佐证。
晏灼曾说过,往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是以丝毫没有怀疑容怀的话,听闻他遭遇了山贼,胸膛里翻涌升腾的怒火顿时熄灭,扯开他的衣服反复检查,直到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略松一口气。
容怀身上本就是一件中衣,反而被他扯了七零八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还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他忽然身体整个腾空,被晏灼举起来按在膝盖上,臀部被不轻不重拍了一掌,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顺手揉了两下。
这是容怀头一次被打屁股,也是超出他的预计的想象,眼瞳蓦地张大,似是不可思议,嘴唇也红得滴血。
系统笑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灼埋头在容怀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一口咬上容怀的喉咙,并未用力,声音模糊不清道:陛下往后再不可如此。
容怀轻蹙了蹙眉头,却听闻他如此沉闷的嗓音,心也软了下来,脑袋轻轻顶了顶他健实的胸膛,算做答应。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忘了。晏灼低头又狠狠吻了他一口,才拢了拢容怀肩头的衣裳,打算把人抱起来。
等等,容怀却在晏灼怀里仰起头来,他嘴唇水润嫣红,轻轻撩开凌乱的衣衫,柔软圆润的肩细腻有如芙白雾霭,他捧住晏灼俊美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既然都已经扯成这个样子了,倒不如就在这里
晏灼呼吸一滞,掐住他的下颔狠戾地吻了下来。,.
第141章 养了五年的菟丝花(一)
一年后,地牢里。
秦良齐躺在肮脏腥臭的污水里,他的腿已经错过最佳的医治时机,恶化病变,关节处生出虬结的瘤体将他的双腿撑得比正常人的腿还要粗壮两倍,稍微挪动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他被喂了整一年的且兰秘药,即使知道每天在被喂毒,但除了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秦良齐已经药入膏肓,对药的依赖深深的刻入他的骨子里,到最后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喝药。
狱卒得到的指令是只要确保他活着,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时常想出各种方法羞辱秦良齐,让他钻裤.裆,学狗叫才能给药吃,秦良齐人在这种环境下逐渐麻木,终日浑浑噩噩。
直到最后终于脏器吸食毒素过重,这天,他睁开眼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能动了,他浑浊的大脑终于获得一丝清明,惊恐万状: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抬不起来了
又到了吃药时间,狱卒端着药碗敲了敲铁栏杆,动作和表情就像唤狗一样,秦良齐惊悚畏惧的望着那碗药,浑身不断发抖,狱卒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秦良齐心里是抗拒甚至恐惧,但他闻到那个若有似无的气味,就控制不了自己,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和一条失去意识的手臂,一点一点蹭到铁栏杆旁边。
狱卒丑陋的脸庞恶劣一笑,手腕一抖,就把碗里的药都洒在了地面上,指着地面:喝吧!
由于犯人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地面满是粪尿污秽,不堪入目,秦良齐尝试了几回都下不去嘴,浑身不停地颤抖,这时牢房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嚎叫声,救,救救我
这嗓音嘶哑,几乎变调的尖嚎属于晏九黎,晏九黎比他耐药性更差一些,前几天就全身瘫痪,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也喝不了药,于是每当药瘾发作整个地牢里面都充斥回荡着他凄厉悲惨的哀嚎。
秦良齐听见他的惨叫,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忙不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疯狂舔舐。
哈哈哈狱卒们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似的,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且兰余孽早在前几个月就被斩首肃清,恭王虽没有被发落,却被关押在秦良齐隔壁,眼见着秦良齐和晏九黎一天天神志不清,身体某个部位失去知觉,还要饱受时不时的哭叫惨嚎,一直养尊处优的恭王心里防线逐渐崩溃。容怀迟迟不发落,反而就像一柄刀悬的他的颈子上,折磨着他的神经
很快,他整个人就在这种环境中崩溃疯掉了。
看见秦良齐瘫在地上,舔食地上的药液,他也跟着哈哈大笑,拍着手掌,心智俨然退化成了三岁孩童。
秦良齐总算体会了和容怀一样的命运,甚至还要更加悲惨,他衣不蔽体地匍匐在地上,脊椎微微颤抖,眼泪从他浑浊不堪的眼眶里面夺眶而出。
如果他没有那么多野心,凭他和陛下青梅竹马的交情,依旧可以活的光鲜靓丽,高高在上。
他真的好后悔啊
后悔啊
从花神庙回宫后,晏灼得了空便单枪匹马,一人一骑将京城周围大小流寇匪窝山贼捣得一干二净,京城百姓们纷纷叫好,也开始放心走夜路,这些无辜的匪寇却还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遭横祸,就接二连三身首异处。
他们绝不会想到,这只是源于容怀信口编造的一句谎话。
聂青在把余孽一网打尽之后,就带领部队回到了边疆,继续驻守,但在临走前,他和容怀小聚了一面。聂青并不想留在小世界,所以等容怀回主世界后,希望容怀能通知他,到时他也会返回主世界,容怀斟酌之后答应了。
晏灼则一直留在皇宫里,陪伴容怀左右,前朝后宫甚至京城百姓,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坊品流传着两人各色的话本。
然而大月却在容怀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他精于谋划和经营,晏灼却有着一往无前的勇猛强大,他带领晏灼一同横扫周边列国,把先皇打下来的版图扩大了整整一倍,横跨了整个九州,容怀当了两世帝王,太知晓如何治理一个国家,大月丰饶丰足安居乐业,盛世太平海宴河清。
这样后面继任的帝王在他的衬托下黯淡无光。
直到二十年后,容怀身体由于早年药物的腐蚀,所以早早离世,晏灼也随之离去,聂青远在边疆得知两人离世,心中大恸,却也知道这对两个人来说并不是终结,他的视线久久落在案桌上崭新如故的纸鹤上,陛下
恭喜宿主再次圆满完成任务啦,系统语调活泼:宿主晋升为菟丝花反派,现在就要立即前往下一个世界吗?
容怀躺在系统空间里:走吧。
收到,系统提醒说:即将传送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