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书已经不太确定,哪些记忆是属於她的,哪些是林弦留给她的了。
她开始梦见从没经历过的场景——JiNg神治疗室的昏h灯光、一排排被拴住的椅子,以及耳边不断重复的声音:
「他是你,你是他。只要记住这一点,痛就不会那麽明显。」
那声音像咒语一样缠着她,梦醒後依然萦绕在耳。
但现实也开始扭曲。
那天夜里,沈怀渊送她回家时,夏时书突然停在公寓门前,转身问她:
「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吗?」
她一愣:「你又怎麽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喜欢的,不过是林弦的某一部分在我身上的投影呢?」她盯着她,语气近乎偏执,「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延续,那这段感情根本不成立。」
沈怀渊沉默,然後忽然伸手将她抱紧。
她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
「我不会否认,他的影子曾在你身上晃动。但我也不否认,是你让我学会心动。」
「你会哭、会犹豫、会逃避——你是活着的,你是夏时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颤抖着,眼泪却悄然滑落。
她想相信,可是那GU压力太真实了,仿佛有人从她背後拥抱住她,却冰冷到让她无法呼x1。
隔天,她翻出旧校刊社的一叠旧报纸。在某一期封底,她找到了令人心惊的一行字——
「如果你读到这句话,代表他已经进入你的脑海。你离失控不远了。」
而这一期的校刊发行日,正是林弦Si亡前的那一周。
这不是警告,是某种预告。
她回头看自己的日记,发现最後几页竟被不知名的笔迹填满,文字潦草但不断重复:
「我不想Si,我只是想有人记得我。」
「我还在,我还在,我还在——」
这一刻,她几乎可以听见林弦的声音在耳边哭泣。
那天晚上,沈怀渊主动来找她。
「我们得谈谈林弦。」
她打开一台旧式录音机,放出当年心理实验中某一次深层诱导的录音。录音中,林弦低声呢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Si了……会有人代替我活下去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变成某个人的心——住在她里面,就像……永远没有Si过一样。」
沈怀渊停下播放,眼神严肃:
「我怀疑,她当年主动配合实验,是为了让意识残留的模组嵌进某个人里。也许……她选中的那个人,就是你。」
夏时书的心一沉。
她忽然想起最近一连串的感情波动、不属於她的记忆、不自觉写出的诗——那不是她模仿出来的,那是她里面有了林弦的一部分。
「你还敢说你喜欢我吗?」她轻声问。
沈怀渊抬起眼,紧紧盯着她。
「我Ai你,是现在这个你。就算你不再纯粹,就算你和他混在一起,我也不会退後。」
「我愿意一起承担,哪怕你不是完整的自己。」
那一刻,她靠进她怀里,轻声说:
「那我们就一起活下去,连同他的伤、他的声音——我们一起带着他走完这段未完成的路。」
那夜过後,夏时书开始梦见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