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机将车开到井家别墅,井元化下意识的想要把顾诗扶进去。手刚伸到一半,他略微一顿,很自然的改成公主抱。保镖垫着脚给他撑伞,井元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顾诗,眼中的柔情几乎快要溢出来。
最近这几天他就察觉到自己对顾诗的感情超出了友情,虽然只超出了一点点,但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弯的趋向。就连晚上做梦,都是满地的蚊香。
原来小室友是女扮男装,原来他是无意间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
井父在另一栋郊区别墅常驻,而这个别墅里只有井元化和老管家。
井元化把顾诗放到卧室床上,准备找个女仆给他换衣服。他这边刚吩咐下去,顾诗就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坚持要自己洗。
井元化拗不过他,摸摸他被雨水淋湿的脑袋,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小室友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井元化以为他还在担心女儿身暴露的事情。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成熟稳重的笑容,没事,我们是朋友,你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先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给顾诗留下私人空间。正好私家医生来了,他要过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管家在门口等候,井元化侧头让他走远些说话。看着井元化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老管家感慨道:自从出了当年那件事,少爷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看到少爷你这么开心,我也很欣慰。井老爷向来开明,少爷要是想找个男朋友,相信他也不会介意。
井元化抱着顾诗进来的时候,在顾诗身上盖了一个外套。眼下除了他和方嘉言,再没外人知道顾诗是女扮男装。他说过不会把顾诗的秘密告诉别人,就一定不会说出去。
在老管家欣喜又带着些忧愁的目光中,井元化轻咳一声不自在的道:顾诗今晚暂住这里,他着凉了去准备一些热汤。
他顿了顿,耳朵泛着些许薄红,再买几件女士内.衣和干净的束胸回来。
老管家一愣,为什么要女士内.衣?
井元化不想让别人知道顾诗的身份,他略微皱眉,李叔,不要多问。
老管家茫然的点点头,那上身要什么尺码的?
井元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要L码。
老管家的眼睛里,带着肉眼可见的迷惑。时间在他脸上刻下岁月的痕迹,此时他表情扭曲,皱纹仿佛都能组成一个问号。
井元化也很不解,他明明记得顾诗校服就是L码。他上回帮顾诗洗校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穿衣服的码数应该差不多。
为什么管家这么疑惑,难道内.衣和鞋一样,是单独论码数的?
他在自己十六年的记忆里翻找,努力从游戏篮球枪械拳击里,翻找出一些两性知识。他隐约记得好像听过什么ABCD,但顾诗是哪个英文字母,他又不清楚。
他本来想说那就要个均码,仔细想想觉得不太对,末了他试探的道:C
老管家沉默半晌,少爷是不知道吗?这可不兴猜,不合身穿着不舒服,你要是不清楚可以去问问你那位女性朋友。不对,还是不问的好,毕竟男女有别。我把每个尺寸都带几个回来,总有合身的。少爷说的L码应该是束胸的尺寸,我也会一并带回来。
等老管家离开,井元化快速掏出手机翻查起来。从百度学成归来后,井元化在原地思索许久,回到顾诗休息的卧室,轻轻敲响浴室的门,你你穿什么内你我妈.的。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
顾诗揉着头上的洗发露,看看放在一旁的假硅胶,又看看蒙上水雾的浴室磨砂玻璃门。他应该没暴露自己男扮女装扮男装的身份,刚刚还铁汉柔情的大将军,怎么又变得这么暴躁。
他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
系统对着一堆马赛克发呆,看到他的求助短信,咯咯一笑,【没事,男主就是替自己臊得慌。】
私家医生被井元化喊来看病,临进卧室前还被井元化用视线威胁一波。他和管家通过气,知道房间里的病人是井少爷的小男朋友。
现在或许不是,但看井元化的眼神,估计已经成了预备役。两人氛围看上去很暧昧,去国外领证只是早晚的事情。
卧室里的双人大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学生。他看起来十六左右,面容白皙清秀,圆脸大眼睛,既有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朝气,又带着些单纯可爱。
他正闭着眼睛,眉头微蹙,似乎很难受。陈医生摸摸他的额头,又让井元化帮着,给病人看看咽喉。看完后陈医生不解的抿抿嘴,又掏出体温计给顾诗量了量。
等忙完这一切,他略微茫然的坐在一旁。
看陈医生不吭声,井元化沉声问道:他怎么样,你直说就好。最多不过是中暑发烧,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陈医生在思考,他到底该怎么告诉井元化,他的准小男朋友不仅没生病,甚至最近伙食太好脸蛋都鼓了一圈。再这么好吃好喝大鱼大肉的喂下去,大.腿容易胖出纹。
陈医生正要开口,忽然感觉自己的白大褂后摆被人用力拉扯。在井元化的视线死角,一只手抵住陈医生的后腰,正不断的拍打。
他背过手按住顾诗的手腕,在他手腕上点了两下。示意自己接收到信号,住手不要再打了,一会都打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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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努努力,再日个六
第18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人类脑回路的多样性
和顾诗无声的串通好后,陈医生给他开了一瓶药。告诉井元化吃上两天,人就好了。
井元化拿着药看了看,鱼肝油?
陈医生装作没听到,他匆忙过来只带了退烧药感冒药。其他药品暂时没带,顾诗健健康康,他手里没有合适的药品。鱼肝油本来是给老婆带的,一会下班还要冒着雨再买一瓶。
陈医生离开后,井元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医生消极怠工的态度太过明显,井元化在鱼肝油里闻到了一股子谎言的味道。
他反锁上卧室门,转身看向躺在床上装死的顾诗。小室友眼皮动了动,放在身旁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又放松。看来他所有的演技都点在哭戏上,对装病不太擅长。
井元化本来是想把顾诗拎起来,往他嘴里猛灌鱼肝油,让他长长记性不要再胡闹。这么做顾诗肯定会哭,到时候他再哄就是了。
井元化刚揪住顾诗的领子,视线扫过顾诗盖着被子的胸口。他动作一顿,忽然意识到这不再是他的兄弟,这是他老婆。
他动作一松,小心的将扯乱的衣服抹平。将鱼肝油放到一边,在顾诗耳边低声道:诗诗,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觉。等你睡醒,我们一起吃晚饭。手机在枕头旁边,有事打电话叫我。
说着,他摸摸顾诗脑袋。之前他还在想,为什么自己在面对顾诗的时候底线一退再退,根本舍不得让顾诗受委屈。原来是潜意识里,把小室友当成小女友了。
井元化的父亲出.轨冷暴力,井元化十岁的时候,亲眼看着他.妈妈在遭到父亲醉酒家暴后,跳楼自杀了。从那之后他就发誓,他以后绝不会变成父亲那样的衣冠禽.兽,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遭受半点委屈。
他之前摸不清自己的感情,就用平时对兄弟的态度对待顾诗。兄弟是兄弟,老婆是老婆。虽然都很重要,但相处方式肯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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