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血压的女主。
皇甫劲认为封宝宝无法理解封小宝,是一个失职的母亲,一时间烦躁不已,对封宝宝一通大吼大叫,还将对方推倒在地!
封宝宝认为皇甫劲有狂躁症和臆想症,如果真是封小宝的父亲,那她儿子很可能也遗传了这两种病症,一时间绝望涌上心头,当场嚎出了声!
在场的其他嘉宾和孩子们:……
嘉宾们都是成年人,虽然目瞪口呆,好歹还能勉强保持风度。孩子们可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万箭齐发,同时嚎哭尖叫了起来!
工作人员和导演一个头四个大,连忙紧急叫停,上场维护秩序。顿时,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摄像机招展人山人海。颜料与画布齐飞,人脸共屁股一色,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夹在其中一脸懵逼的封小宝aka584风中凌乱,一动也不敢动,越发显出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
这些隐情,赵若明当然是不能跟绿色系统直说的。
所幸绿色系统恰好也心虚,竟也没追问这些,只是好奇道:“那么,封小宝干嘛要画这么一幅画呢?”
封小宝是什么绘画天才,这绿色系统是知道的。可是画一颗脑花就能当天才?这个世界的审美也太抽象了吧。
赵若明的嘴角抽了抽:“谁跟你说这幅画是封小宝画的?”
“嗯?”绿色系统有些呆滞,不是封小宝画的,皇甫劲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癫?
赵若明顿了顿,深沉道:“这幅画是另一位小朋友作的。据他说,这是他看过的动画片里的一个大反派。他对这位反派的冥场面印象很深,所以才在画上一比一复刻了出来。”
小朋友的画被皇甫劲毁了,委屈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陆秘书哄了好久也没哄好。
绿色系统瞠目结舌,对人类的艺术和精神都有了巨大的改观。
现在,它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什么动画片的反派,会是一颗脑花啊?”
赵若明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叫《斗傩大陆》?没看过。”
说完这句话,赵若明便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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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江绘伊漫无目的地走着,随走随看,渐渐觉出了些许不同。
这公园虽然久无人至,却异常清净、整洁。
不知怎么,江绘伊忽然想起了段鸿迹手臂上那些细碎的划痕。
江绘伊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诞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出去。怎么可能呢?段鸿迹身为一个身家不可计量的大商人,难道会有时间打扫这么大的园子不成?
江绘伊已经不愿去想,自己到底是不相信,还是不肯相信了。
这世上的事情,很少有完全按照预期发展的。比如江绘伊此刻的运动轨迹,就和赵若明的预期有些不同。
由于江绘伊女士是从后门进入公园的,因此,赵若明给她准备的一路惊喜,完美地被她全部错过了。不仅如此,江绘伊离目的地大梨树的距离,也比预期远了许多。
当然,赵若明精心准备的惊喜,也并没有浪费。
伟大的曼斯菲尔德先生忠实地捡了漏,一步不落地将原本属于江绘伊的旅途,实打实地蹚了一遍!
第203章 监控
西奥多并没有急着走进公园,而是走进了门卫室。
他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世上有些人的疯癫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的装疯卖傻。但西奥多不同,老曼斯菲尔德活着的时候,他仗着家族势力和父亲的宠爱行事无忌;老曼斯菲尔德死了,他没了家族的依仗,还是疯得一如既往。
门卫室里整洁得过了头,西奥多环顾四周,迅速找到了监控设施所在的位置。
西奥多打开了监控录像,随便拉了拉进度条,便看到了段鸿迹的身影。
监控画面的画质意外地很不错,几乎丝毫无损于段鸿迹的俊美。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在公园中信步漫游,时不时四处张望,或者停下来沉吟一会儿。
段鸿迹第一次来这公园的时候,这里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拥塞道路,陈年的垃圾随着风到处乱飞。段鸿迹站在这样残败的环境里,微微闭了闭眼睛,如同一只落在烂泥里的凤凰。
西奥多继续向后滑动进度条。
画面中,段鸿迹拿着巨大的扫把,正在低着头,沉默而执拗地清扫落叶和垃圾。他没戴口罩,很快被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
段鸿迹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声音之大,惊飞了树梢上的两只喜鹊。鸟儿们扑棱棱地在天空中翱翔,成双成对。孤零零的段鸿迹眯着眼睛仰头望了它们一阵,自嘲一笑,低下头继续清扫去了。
他清扫得一丝不苟,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西奥多看过录像里和人谈判的段鸿迹,看过舞会上与人应酬的段鸿迹,看过在家庭会议中发号施令的段鸿迹,甚至在私底下看到过无奈而冰冷的段鸿迹。却从未见过如此沉默、认真的段鸿迹。
西奥多慢慢向下滑着进度条,看着这园子肉眼可见地变得愈发整洁。从最开始肮脏破败的所在,逐渐变成了一处清幽洁净的密地。
做这些事的时候,段鸿迹的脊背永远是挺直的,从背影上看去,仿佛永远不曾老。
手指拨动,进度向下,西奥多看到,段鸿迹爬上了一架梯子,站在上面,为一棵高大的梨树修枝剪叶。
他到底已经不年轻了,仰着头忙活了一会儿,便感到了疲累。停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阵风徐徐而过,吹落了树上仅剩的叶子,有几片枯叶正好落在段鸿迹头上,看上去像沾了一片灰黄的雪。
段鸿迹将发上的枯叶拂落,就在这时,他的手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段鸿迹的脸上浮现出愕然的表情,抬头一看,原来是树枝上挂着的一块木牌!
木牌上到底写了什么,西奥多当然是看不清的。可是,他却清晰地看到了段鸿迹脸上那一刻剧烈震颤的表情。
段鸿迹捧起木牌,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双手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段鸿迹张了张口——西奥多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精通中文,以至于他能读懂段鸿迹的口型。
段鸿迹说:“是你吗?”
这个冷硬的、心如铁石的男人,这个一次次拒绝过西奥多的男人,甚至在此刻,露出一种罕见的茫然与柔软来。
西奥多不知道那木牌上是什么,却能猜到上面有可能出现的内容。
又是哪年的青春回忆?又是怎样一段浪漫动人的爱情往事?
真是感人啊。
西奥多琥珀色的眼中没有一丝暖意,连嘴角敷衍的笑意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嫉妒是一种可怕的情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