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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白脸的江绘伊还要苍白。

不可能的。段继之安慰自己,父亲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里,也许是医护人员。

段继之放下镜子,亲自去门口开门。而江绘伊则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夹睫毛的工程,连忙把自己的迷你包包、化妆盒、睫毛夹和小镜子收了起来。

乐极生悲,取睫毛夹的时候太过匆忙,手上一抖,江绘伊成功把自己的睫毛夹成了直角。

段继之打开门,便看到段鸿迹站在门外,满面倦容,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

“父亲!”段继之叫了一声,既是给段鸿迹打招呼,更是在示意房中的江绘伊。

段鸿迹瞥了段继之一眼,冷淡道:“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老大。”

段继之垂眸恭敬道:“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父亲。”

段鸿迹大步流星地走到江绘伊床边,先看了一眼江绘伊。

江绘伊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发丝凌乱,被薄薄的汗水濡湿,紧紧贴在脸颊和额头上。双眸紧闭,似乎已经没了生机。

此刻的江绘伊,整个人都散发着琉璃一般易碎的美感。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她吹化了。

段鸿迹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冷淡地望着江绘伊,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什么冰雪做的美人,而是他的债主。

段继之强压下心中的酸楚,上前道:“父亲。母亲今天联系我说,她想见您一面。我知道您一向很忙,就婉拒了她。谁承想,母亲却说,这是最后一面了……”

段鸿迹抬眸,锐利的目光逼视着段继之:“她想见我,为何不联系我?为什么要联系你?”

段继之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套说辞:“母亲说,您一听见她的声音就厌烦。她不想惹您不快。”

段鸿迹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不知道信没信这套说辞。

段继之酸楚道:“我听母亲的话音儿不对,直觉要出事,连忙去到了母亲的住处看她。结果就看到……就看到……”

段鸿迹挑了挑眉:“看到什么?”

段继之闭了闭眼,似乎已经心痛不能自制:“母亲从五楼上,跳了下来!”

段鸿迹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伤到了哪里?”

父亲信了!

段继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掩饰着复杂的情绪,道:“医生说,母亲运气好,只是腿部和脚腕骨折。”

这伤处选的很巧妙,段鸿迹总不能去扒掉江绘伊的鞋看她的脚丫子,也就无从确认了。

段鸿迹没说话。段继之偷眼望着自己的父亲,无法从对方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也就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接话。

床上的江绘伊睫毛颤了颤,忽然张口,似是梦呓道:“阿迹……”

段继之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就想上前,随即他猛然反应过来——时代变了!江绘伊口中的阿迹,是他的父亲……

段鸿迹嗯了一声:“我来了。”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魔咒,昏迷中的江绘伊眼睫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即,猛然睁开了眼睛!

在她睁眼的一瞬间,面无表情的段鸿迹,嘴角忽然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个幅度很小,收敛得也极快,在场没有任何人看见。

江绘伊定定地望着段鸿迹。即使已经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次这个画面,可是在真的亲眼看到对方英挺面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还是不可遏止地狂跳起来。

无需任何伪装、矫饰,江绘伊眨了眨眼睛,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阿迹!”她带着哭腔道,“你怎么才来啊!”

说着,她便情动不能自制,起身一把揽住了段鸿迹的脖颈!

段继之心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女人,准备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可就是这一眼,让他僵在了原地。

随即,段继之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古怪。

原因无他——只见江绘伊的两只眼睛上的睫毛,一只自然卷翘,像昂贵精美的洋娃娃,而另一只……

另一只眼睛上的睫毛,不知怎么,变成了笔直的直角形,昂扬地指着天空,乍一看,倒像是一排数柱擎天的苍蝇腿。

段继之:“……”

第321章 追妻火葬场?

江绘伊就这么水灵灵地擎着两只造型别致的眼睛,试图搂着段鸿迹大哭一场。段鸿迹死拧着眉头,拎着她的后脖颈把她从自己身上拎了下去。

江绘伊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不敢相信段鸿迹竟然冷酷至此,她都为他跳楼了,段鸿迹竟然还不愿意接受她的一个抱抱!

莫大的委屈袭上了江绘伊的心。江绘伊泪眼模糊地望着段鸿迹,哽咽道:“你当真恨我至此?”

赵若明惨不忍睹地别过了眼睛,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

段鸿迹竟连看都不愿意看她!

江绘伊从段鸿迹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啜泣着质问道:“你既然不愿意看我,又为什么要来见我?”

赵若明一别过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大儿子正沉默地注视着江绘伊和段鸿迹,眼中的心痛和挣扎厚得端上来能切一大盘子。

这种当面牛头人的感觉实在过于诡异,尤其自己还是牛头人别人的那一方,这让赵若明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都变成黄色的了。赵若明不得不扭回了头,躲闪开无助的大儿子的视线,后退几步,坐在了江绘伊病床边的椅子上。

江绘伊模糊的泪眼微微一亮。段鸿迹坐下了。这就证明他不会立刻离开了!

段鸿迹还肯留在她身边——他心中还没有彻底厌烦她!

段继之的脸色愈发惨白。他默默地垂下头,心死如灰地走上前,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恭敬地奉到了段鸿迹面前。

“父亲,您喝茶。”段继之低声道。

赵若明忙活了一宿水米未进,确实也有些渴了,不客气地接过了大儿子孝敬的茶水,掫了一大口。

见段鸿迹接过茶,江绘伊便轻轻拭了拭眼泪,道:“继儿,你去找吴医生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还有很多话想单独对段鸿迹说,段继之像个榔头一样杵在这里,实在是没眼力见。

段继之还没什么反应,正在喝茶的段鸿迹忽然剧烈地咳嗽了一声!

江绘伊顿时顾不上段继之了,连忙上前帮段鸿迹拍背:“老段,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得太急了?”

继、继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若明竭力忍耐着即将发出的爆笑,淡声道:“没事,这茶水有些烫。”

江绘伊忙道:“继儿!你没看你父亲都被烫到了吗?还不去换些温热的茶水来!”

赵若明以为贵公子段继之会发飙,谁承想对方只是悲哀地看了两人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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