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断轻喘的声音,为夜色增添了异样的暧昧。
忽然,滚烫的皮肤抵到了安乐的手指,他的脸轻轻压在了她的手上。
那热度灼得她心惊胆战,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放任他这样烧下去,明天不会烧坏脑子吧?
这时,手边人低低的哼吟,喘息声降去了些。
已经烧得有些迷糊的许裴昭,突然触碰到舒适的凉,他顺从本能蹭了蹭。
这股凉是久行沙漠忽逢甘霖,即解了他的苦,却让想拥有更多。
渐渐脸下手被他传染,变得滚烫,不能再满足他的渴求。
于是他长臂伸出,下意识往旁边揽。
就当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安乐的时候,消散的理智回笼,他缩回手,手指收缩成拳,指甲深陷肉中,生出阵阵疼痛。
他在做什么?要重蹈覆辙,再吓她一次吗?
强忍浑身不适,他挣扎坐起,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紧紧抓着床边,欲下床离她远一些,只有远离她,才不会伤害她。
“砰!”
许裴昭重重地摔到地上。
借着隐隐的月光,安乐看见他像八月中时,趴伏在地上贪凉的恶狼,长大嘴在呼吸。
她忙掀开被子跟下去,搀他起来。
却听他已经沙哑的声线,哀求着她:“别管我,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做出什么失仪之事。”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安乐把他扶回床上躺着,转身就要离去。
一只滚烫的手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许裴昭可怜巴巴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想离她远些的是他,现在不愿她离开的还是他。
看在他难受的份上,安乐耐着性子柔柔地说:“我出去打盆水回来,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烧下去。”
明明知道她是为他好,可他宁愿被这股邪火烧着,也不想让她离开视线。
拽着她的手腕,他舍不得放开,他小声祈求:“别走……别离开……”
“可是……”
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手被猛力拉扯,天旋地转,她跌趴到他怀中,手掌之下皆是火苗。
“别走……”
他哑声呢喃着,箍在背后的双臂,似要把她融进骨血中。
抬眼看去,他好像又陷入恍惚,但依旧恪守着不能逾矩的信念。
汗珠不断从他额头上冒出,看着这样的他,安乐止不住心疼。
贝齿轻咬下/唇,她在心中下来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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