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虽然一开始的日子的确清贫难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依靠这双手让家里的生活日渐富裕。
现在想来兴许是上天都不忍让许裴昭过得那般艰难,所以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吧。
拥抱片刻,在许裴昭的帮助下,安乐终于穿好衣服,两人黏黏糊糊出了房间。
当安乐要去做早饭时,许裴昭拉住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到厨房端出碗红糖鸡蛋放到她面前。
白瓷碗里,红褐色的汤头漂浮着两个荷包蛋,白白的蛋白因汤底被染成了黄褐色。
白色热气不断上升,带着丝丝甜意蹿到安乐鼻腔里。
她执起瓷勺在汤里搅拌,忽然有些热泪盈眶。
“你做的?”
许裴昭坐到她旁边,牵住她的手点下头。
今天他特地比安乐起得早些,向许母讨教如何煮红糖鸡蛋——
许母拿着鸡蛋给他示范如何敲开,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夜你和乐儿终于圆房了?”
他震惊抬头,不明白许母怎么知道这件事。
就听许母说:“你可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你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是娘不知道的?”
她品尝锅里糖水甜度,将碗中的鸡蛋倒入锅中,就见透明的蛋清立刻泛白,在糖水里凝固。
等候鸡蛋成熟的时候,许母侧过头看他:“当初你和乐儿压根没有来往,怎么可能两情相悦到要成亲的地步。”
迟疑片刻,许裴昭忐忑问:“那您当初为什么不戳穿我们?”
却见许母难得不雅地翻白眼,她点了点许裴昭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就你这不讨喜的性格,好不容易讨上个媳妇,我要是把你们戳穿,我媳妇不就没了。”
煮好红糖鸡蛋,许母盛出来,吹了吹抿了一口,她优哉游哉地喝着糖水,语重心长道:“往后你可要待乐儿更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把腿给你打折,听到没?”
“知道了。”
许裴昭陷在思绪里回想早上的事情,而安乐则是默不作声地在享用这碗红糖鸡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碗甜汤比她这辈子加上辈子吃过的任何甜汤都好吃。
吃过饭,安乐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临时取消了去京城的计划,相对很多事情便要做调整。
首先是和镖局的约定要延期,于是许裴昭陪着她一同前往镖局。
因为是她单方面毁约,给镖局赔了好些笑,又付了些违约金,才和镖局说好把行程延期。
从镖局出来,安乐长长舒了口气,她扣着脸颊不太适应地尬笑:“理亏和人说事的感觉太难受了,人家说什么我都没底气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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