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这句话卢成差点脱口而出,但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
就见安乐重新坐回椅子上,托着腮看着躺了一地的人。
“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思考,要么在我相公给你们写的罪己状上按手印,要么我就请几位兄弟把你们的腿打断。”
微微向前倾身,她目光像是淬了毒:“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可别说我不近人情。”
说是这般说,但是混混却忍不住发起抖来。
他本以为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打人的活,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被碾过的手指,抽搐得疼,那疼钻心,稍稍动一动,疼痛加剧。
他知道坐在面前的人是谁,接活之后他们有好好了解过。
不就是个初来乍到的小商人吗?为什么她敢让人把他们抓过来?
一盏茶的时间匆匆过,安乐换了个方向翘起二郎腿。
浅浅的眼瞳低头看他们,她问:“想好了吗?是招供还是打断腿?”
“不,你不敢,你这是藐视王法动用私刑!”
混混紧紧咬住牙关,他要赌,赌这个女商人在诈他。
哪个女人有这种魄力,面不改色就能看着人被打断腿。
“呵呵。”
冷冰冰的笑在院子里回荡,安乐对大汉们招手:“看来你们对雇主忠心耿耿,我又怎会不成全你们呢?”
大汉们得了她的命令,互相看了一眼。
咬咬牙,对着混混们的大腿挥锤而去。
“等等!”
混混气喘吁吁地看着已经快要触及到他腿的铁锤,汗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回他们是真信了,这疯女人真的要把他们的腿打断!
“我说。”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安乐,混混说:“是雷府派人来找我们,要我们堵那个人,把他的腿打断。”
听到是雷府,安乐的心慢慢回到肚子里。
看来在这里,暂时没有其他人想对她下手。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她偏头对卢成说:“劳你去帮我看看,我相公帮他们写完罪己状没。”
话音刚落,许裴昭拿着一叠书写好了的纸从里面走出来。
他垂着眼不看安乐,走到每个混混面前,让他们沾上印泥,往罪己状上按手印。
等收集好所有人的罪己状,安乐让壮汉们把他们关进柴房里,等明天天亮,压着他们去衙门。
劳累一天,安乐回到房间时,许裴昭依旧坐在桌边看书。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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