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圆鼓鼓的肚子上轻抚,掌下鼓得像颗球。
安乐顿时背脊僵住,微微躲着他的手:“没有……”
掌下一空,许裴昭又将她捉回来,手又放到她肚子上:“嗯?没有不高兴,那你躲什么?”
眼见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瘪嘴道:“我现在又胖又不好看,你会不会嫌弃我,然后背着我偷偷出去找小妾?”
上辈子,她在网上看到好多大猪蹄子在老婆孕期出轨。
而这个封建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更是常事
一想到他要再纳其他女人回来,安乐心里头就酸得厉害。
雾气立刻罩住她的眼睛,水花在眼眶里晃荡,轻轻一碰就要落下来。
许裴昭叹口气,顺着她长发轻抚,柔声地说:“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嫁给我的时候,我枯瘦如柴你都没嫌弃。如今你为我生孩子才变成这样,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顿了顿,他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十分认真:“你现在也好看,是我心目中最好看的姑娘,嗯?”
“你就会哄我。”她揪住他的衣袖不放,“我都胖得像个桶,哪里跟好看沾得上边。”
他拭过她的眼角,带走晶莹的泪花:“好看的,黑若青黛的细眉好看,圆如杏子的眼睛好看,白如珍珠的脸庞好看,红如樱桃的唇……好亲。”
说完他侧头压过来,从嘴角慢慢移到唇峰,细细描绘、浅尝。
直到她双眼迷离,他才放开她,靠着她头顶沙/哑地说:“许裴昭的心很小,装了名叫安乐的姑娘之后,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安乐顺势靠近他怀里,隔着胸膛听他心脏“砰砰”直跳,她总算找到了些许的安心感。
指尖缠上他的长发,目光向下,雪白的中衣一摆,变成了雪山。
她微微仰头,湿润地呼吸打在他耳边,低声勾他:“你不管管?”
明显感觉到他身形僵住,他用力搂着她,不敢动弹:“让我缓缓。”
葱白般的手指放开墨色长发,转头投到他心口上,不轻不重地打圈:“大夫不是说可以吗……你要是想,就轻一点……”
从大夫确诊她有喜之后,这半年他就没再同她行过周公之礼。
一开始是怕胎儿不稳,后面哪怕他像今天这样憋急了眼,他依旧恪守礼仪,不逾规越矩。
捉住那只作乱的手,他咬牙切齿地说:“别闹。”
但依旧只是死死地箍着她,任凭他呼吸凌乱,也不再进一步。
安乐不懂他究竟在执着什么,含住他耳垂,继续哈气:“阿昭,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话音刚落,钳住她的那只手仿佛要把她手骨捏断,他拉着她的手往下,红着眼道:“你觉得呢?”
手心烫得吓人,她本能缩手。
“那为什么……”
“安乐。”他难得连名带姓地唤她,“你为我忍受怀胎之苦,我又如何不能为了你忍受这些?”
埋头在他发间,他忍得肌肉发抖:“你因怀孕夜不能寐,你因怀孕双腿浮肿,你因怀孕食不下咽,你因怀孕翻身不能……你都那些体会,我都无法感同身受,但我不能在你难受的时候,只顾自己的感受,只想肉/体欢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