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京中水落石出,到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要是那件事得不到一个好结果,那就是他们无缘知道那些事,那些事就虽时间散去。
可无论如何,现下最要紧的事便是阻止他们进京。
别开视线,许母闭口不谈:“有些事,等时辰到了你们自然便知晓。但今日你们谁都不许去京城,你们回房去把包袱放下吧。”
“可是……”
“没有可是。”许母看向她,眼中充满了坚决,“乐儿听话,娘不会害你们。”
“那个……”
秦三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安乐回头,看见他满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他捏着扇子,不好意思地说:“我来看看小悦安,没想偷听……”
见势不对,他拱手拜辞:“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那我就先告辞,回京去了。”
“等等!”
安乐叫住他。
她先是对许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娘您为什么不许我去京城,而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顿了顿,她道:“不如这样,我先拜托三爷回去帮我看看,若无事我便不去,若有事我再去,您看成不成?”
怕许母不答应,她说:“这是我想出来的折中法子,您要是不答应,那我也没了办法,只得去京城一趟。”
许母知晓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看来要去京中之事,非常重要。
点点头,许母妥协:“好吧。”
安乐和许裴昭出来,拉秦三爷到偏院去。
当他们出去的那瞬间,许母立刻让人去把总管叫了过来。
秦三爷被他们拉到偏院,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往日安乐可是能不求人就不求人,他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竟到了她来求他的地步。
安乐把信函拿出来递给他,三言两语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秦三爷看着信函,表情也很严肃:“不对劲,卢成是我们在漳州城买的人,卖身契还压在我那里,他怎么可能和谋逆之事扯上联系?”
他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沉吟着:“那日在牙行买下他后,我也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五岁之前他在家乡遭了饥荒,迫于无奈卖身牙行,因得牙行管事喜欢,便一直留在牙行没卖他出去。”
说着说着,他倒是觉得不对劲起来:“牙行管事有那本事留个人下来?一留还这么多年?”
安乐说:“那些事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自从卢成来了我手下做事后,他勤勤恳恳地替我打理漳州的店面,后来被我抽调到京中,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从不叫苦。”
她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石头:“我敢肯定,他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