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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怔,我没再多说,此后情况便是他问什么,我答什么,不经过大脑思考,想到什么就直接往外说了。

最初到辛秋那儿治疗时,我也是这样,当时想着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所以一个小时不到我便被确诊。在一件巨大且突如其来的事情面前,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接受,也不是愤怒,而是大脑空白。

我对这种病的了解仅限于上网查询到的知识,以及偶尔在作品里看到。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问过辛秋为什么,明明我好得不得了,情绪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动,虽然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很难熬,但始终也没有多想。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辛秋在我第一次确诊后跟我解释说:“我们打个比方,就像你感冒的时候,你会预知到什么时候来吗?会预知到是因为什么原因吗?乔浅,抑郁症也是这样,我们无法预知,在患病情况出现之前,任何人都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但也不必太过担忧,你的情况并不算太糟糕,只要好好睡觉,按时复查,不会有大问题的。”

那时他和我大概都没有想到,此后回过神来对自己有些生气,不愿意接受,甚至后悔去医院的人,是我。

情况逐渐恶化的人,是我。

每次都借着要写剧本,要忙兼职,没时间去医院导致爽约的人,也是我。

辛秋和我的关系好起来大概也是在那段时间。

后来听他说,那时他离失去自己的孩子已经过去好几年,虽然心理状况和测评结果都没有问题,但总觉得生活好像变得也就那样。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大学城外面的咖啡厅,那时不过也是萍水相逢,后来又在医院遇到,中间经历了不少事。

辛秋说我当时戴着口罩进看诊室时,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看过我的确诊结果后,辛秋很是惊讶。他说连他都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健谈风趣的人,会得这种病。

但没想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在我无数次爽约之后,辛秋实在忍无可忍,趁着休息日亲自跑到我的公寓堵我。那天我一觉睡到傍晚,出门扔垃圾时看到了辛秋百无聊赖地靠在门边小幅度踢腿的场景。

当时我们两个都愣住了,我是没想到这个医生会这么敬业,他是没想到我能一觉睡到傍晚。

那年,我二十五岁,辛秋比我大一岁,距离我遇到许繁,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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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合上笔盖,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

“上一次出现崩溃感,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凌晨,四点十一分,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想一个人出门,但……”

“但?”医生接上我未说完的话。

我眼神往地上看去,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他说。

谁知我正思考着,医生说:“你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些许Alpha信息素的味道,虽然这可能不是我们的专业领域,而乔先生又是个Beta不太能了解,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即便很微弱,这道信息素里,带着极为强烈的攻击意识。”

听他这么一说,我条件反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袖口处轻轻闻了闻。

“信息素……的味道?”

医生点点头,“很微弱,一般Alpha和Omega也不太能注意到,更遑论你是个Beta。我没有说Beta不好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知道,如果Alpha对你有任何言语或肢体上的过激行为,一定不要憋着。

“尤其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立刻提出来。”

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我面前这个医生以为我的欲言又止和身上这些伤扯上了关系,再加上那股若隐若现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很难不让人往其他方面想。

但我当时思绪还没有跟上他,便以为心理医生说这话是在点我,毕竟和信息素扯上关系的,大多都和感情相关。

想了几秒后,我抿了抿唇抬头重新看向他。

“……就是医生,如果大半夜凌晨,一个Alpha不睡觉,把另一个人抵在门上,还问这个人可不可以追他,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啊?”

隔着口罩都能看清医生顿时有些讶异的表情。

“抵在门上说要追你?”

我诚恳地点头。

还不止呢,凌晨傅匀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属实是有种被天雷轰了的感觉。就像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然后可怜我让我做一个美梦一样。

傅匀的那句话极不真实,连带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也极不真实。

夜晚本就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我以为我在做梦,大脑的疼痛又时刻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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