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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过几天就回。”

外婆又絮絮叨叨了一阵,等电话挂断时,陆悠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谢牧川伸手想抱他,却被他推开。

就这样多次伸手又推拒,才终于将他一点点搂进怀里。

陆悠恨恨地咬上他的肩膀,咬得那么狠,连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那些本已被遗忘的情绪,又在这一刻纷至沓来。

他讨厌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跟亲人分散,闹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可若不是这个男人,他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成了弃子,被家庭抛弃,无处着落。

他的爱与恨交织,恩与怨纠缠。他难受,却说不出来,便只能发泄在谢牧川身上。

等他终于松口时,谢牧川肩上已经多了个鲜红的牙印。

他哽咽着说:“谢牧川,都是因为你。”

是你那么伤我,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

谢牧川连分辨都不能,因为的确是他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他无法逆转现有的时空,连现有的幸福都是他勉强求来的。纵然陆悠答应跟他在一起,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回到最初。

他只能承受所有的诘问和代价,忍受陆悠的愤怒。

在沉默中沉默,过了好久,谢牧川才打破僵局,对他道:“悠悠,我们来拆礼物吧。”

陆悠闷闷地说:“不要。”

谢牧川用手指擦拭他脸上的泪痕,道:“可今天是除夕啊,要是把眼泪留到明天,一整年都会伤心了。”

陆悠哼了一声,回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那么好骗。”

“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小孩,永远长不大。我会帮你挡掉所有的烦恼,让你一辈子开心快乐。不哭了,好吗?”

第八十三章 守岁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得他止住了眼泪。

闹到这个地步,两人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谢牧川寻了个理由告辞,不多时两人便已走在了回主宅的路上。

陆悠纵然没哭了,神情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谢牧川将他背起来,指着路边的种种建筑,把过去一点点掰碎了给他听。

“那颗是苹果树,在南方很难见到。到了秋天会结果,红彤彤的挂满枝头,我们爬到上摘果子。玩伴骗我,说底端凹陷的,是雌果,底端凸起的,是雄果。我找遍了整棵树,也没找到一颗雄果。”

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亩方塘,道:“有一年那里结了寸余的冰,我和表弟打赌,步行走过去。原本没什么问题,谁料塘主在里面养了鱼,敲碎冰层供氧,我们一不小心走到裂缝处,半个身体都掉了下去。”

“后来是拼命攀住边上冰层,才终于爬上来。可弄脏了衣服,回去也是一顿好打。”

陆悠将脑袋换了个位置,问他:“你爸爸也会打你吗?”

“当然。那老头下手可狠,戒尺,鞭子,罚站,抄写,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不屑于亲自动手,会让佣人代劳。”谢牧川道。

“所以你后来就把这些用在我身上?”陆悠可没忘记他让自己罚站的仇怨。

“现在哪里敢?你训我还来不及。”谢牧川笑道。

“哼,哪天你不爱了,我也不过是床头的饭粒子,墙上的蚊子血。我要是不幸故去了,过不了多少年,你也把我忘了。照样夜夜笙歌,情人不断。”陆悠道。

“不会,不会那样。”谢牧川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走了,我交代完一切后,也就陪你走了。”

殉情是未知之事,他如今能给的唯有诺言。谢牧川知道,陆悠无形中将陆笙燃当成了范本。可自己对他亏欠更多,纠缠的时间也更长。

“我才不信。”陆悠说。他已不是当年傻乎乎的小孩,又怎么会被这些甜言蜜语所欺骗。

谢牧川摸摸他的小脸,道:“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了主宅的门口。

因为他们是提前离场,谢家二老和亲戚们还没回来,只有一些佣人在观望。

谢牧川看着院子附近尺余的雪,问他:“宝宝,你想滑雪吗?我给你建个滑雪场好不好?”

陆悠不信:“你用手建啊?”

“也不是不行。”谢牧川将他放得坐在门口,拿起铲子就开始铲雪。

佣人们见工程浩大,也纷纷过来帮忙。

有暖暖的风从室内吹过来,陆悠坐在台阶上,开始拆那些长辈们给的拜年礼。

有人参鹿茸等保养品,也有珍宝玉石等工艺品。陆悠享受着拆礼物的快乐,拿了四五粒金珠子出来,趴在门口打弹珠。

长辈不在,也没人会管他。他玩一会,就撑着脑袋去看谢牧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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