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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神界再见,人界你好(1 / 2)

('……呼,呼哈……呼哈……

身T由於经过激烈的跑步运动不断地喘息。不过现在b起休息,更重要的是要让眼前的这扇门打开。

磅磅磅磅磅磅────

右手紧握的拳眼急躁地敲打着眼前的铁门。不知道过了几秒,总之门很快地如同自己所希望的结果打开了。

「……拜、拜托别这样啦大叔法官!我不会再犯了!这次、这次就原谅我,不要处罚我吧──!」

开门的是一位大叔。我一看到他便开始向他哀求。

因为上班时间偷跑出去m0鱼又被权威法官抓到,所以权威法官这次又说要对我送惩处。原先我还不以为意──反正每次说要惩处我也没有惩处──但是当我听完代替我工作的式神转告我的惩处内容,让我不容二想,立刻丢下手中满满的分数纸牌跑去权威法官的家。

「自由书记官,你已经说过好几次类似的话了。我之前警告过你多少次?上班时间不要跑出去玩,还有别把工作全部丢给自己的式神。式神是你升格成为神的证明,不是你的劳工。」

眼前的大叔冷淡地看着我,随後补充一句。

「把你丢到人界刚好可以把你这高傲顽皮的X格改掉。」

「拜托不要把我丢去人界啦……就这个不行……拜、拜托啦……其他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用几近哭出来的表情故意挽着大叔的手臂撒娇。然而大叔毫不领情,直接把我的手甩开。

「我们的外型虽然是人形,但是我们的灵魂可是神,不是人。况且你好歹升格为神已经三年了,请你有一点神样好吗?自由书记官。」

「哼……b我多十三年又怎样……还不就只是个笨蛋大叔……」我嘟起嘴闹起脾气。

「在神职上我是你的长官。就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也给我放尊重一点。」

「……哼……」

大叔的语气严肃起来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我只好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後乖乖闭上嘴。

「……如果大叔讨厌我就直接说嘛,人家我会自己离开的……」

「别给我用那种可怜的语气装无辜,到时候别的神看到以为我在用职权欺负你。」

大叔一手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直指客厅,应该是要我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哼哼,稍微喃喃自语装装可怜,就算是拥有相当质量的权威法官也不会是我「自由」的对手。

大叔拿着两个玻璃杯走过来坐到我右侧的沙发。其中一个由外观sE泽推断里面装的是柳橙汁,另一个则是一般的白开水。大叔默默地把白开水的玻璃杯放到桌子,杯底贴着桌子推过来,而装有柳橙汁的玻璃杯仍然拿在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应该要T贴远道而来的下属,把柳橙汁给我喝才对!」

我不甘心地看着大叔手上的柳橙汁。什麽嘛!难得我到大叔你家作客,你却只给我喝白开水!这要我这个下属情何以堪!

大叔听了我的话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手中的柳橙汁,又看了看桌上的白开水。

「虽然我很想说用相位转移的话根本不需要一秒钟,不过我想到你连空浮位移都还不会,所以我推算一下。由於神界没有所谓的交通工具,从你家跑到我家大略要花跑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是一般雄X神的速度,雌X神还要多花你们一半的时间……等等,大叔你凭什麽猜我是从我家跑到你这来的?」我打岔补充加疑问。

「长官有职权可以追踪下属的位置。」

「这也太没yingsi了!我要向总府反应这个问题!总府怎麽能让长官追踪下属!这样长官想要对下属做什麽糟糕的事不就容易多了……等、等会!这样我平常去哪里不就都被你发现了吗!」

「是啊。就连你去厕所我都能知道。」

「你、你!我不知道大叔你是这麽糟糕的神!这我一定要向总府举报!举报你t0uKuI下属上厕所!」

「第一,这个追踪系统只能定位位置,不能监视、监听或是透过系统发话。第二,这个系统是为了保护下属的安全而存在。第三,我没兴趣t0uKuI你上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把柳橙汁一口喝光。我看着杯底只剩下连半口柳橙汁都不剩的玻璃杯,杯口还有大叔那恶心的唇印。

「大叔法官你好过分!竟然、竟然把我最Ai喝的柳橙汁在我面前直接喝光!」

「自由书记官,别忘了你是来求情的。不过就算你求情我也不会通融你,因为我早就把你的惩处单送给总府了。」

「哎呀大叔法官。你之前好几次说要送惩处单给总府,最後还不是没有送。我知道你这次也是开玩笑,想要威胁我好好工作。没用的──」

大叔从他大衣内部的其中一个口袋拿出一张对摺两次的纸递给我。一打开还没有看清楚内容,烫红sE的「天国总府惩处单位」印章显眼得让神不得不在第一眼看到。我抚m0印章,印章没有晕开。用指甲抠印章,传来的触感很明显就是印章的拓印。

「现在用你的脑袋想想看这次跟之前有什麽差别吧。我相信聪颖的自由书记官能够很快就能想到的。」

差别……差别……我跑去玩,把式神丢在工作冈位这个部分没有差别。式神……式神……我玩玩回去才被大叔念要送惩处,这次却是由式神转告我,而且还明确地说出惩处的内容……

「……这、这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对吧……权威法官……就像之前跟我说好几次要给我送惩处单结果都没送一样……」

「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自由书记官。」

大叔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我。我没有和大叔对望,只是双手颤抖地拿着惩处单没有看下去的勇气。然而悲哀的是没有勇气还是得看,毕竟惩处可不是装作没事就可以没事的大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申请惩处者:权威。

申请惩处者任职:翠梦乡法官。

惩处者:自由。

惩处者任职:翠梦乡书记官。

惩处原因:lAn用式神。

惩处:免除神职、免除神格。

生效时间:申请惩处者命令即刻生效。

「我只是偷懒而已,为什麽惩处会这麽严重!」

我想要把纸甩到桌上以表示我的不满。不料纸张轻飘飘地飘到脚边,害得我的气势一整个直接弱掉。

「你说我偷懒,觉得我不适任,免除我的职位也就算了!但是连神格也要免除是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偷懒的次数三年加总起来不知道多少次。还有我没有说你不适任,我可是夸赞过你很有能力。」

面对我的愤怒,大叔平静地弯下腰把纸捡起来放到桌上。

「式神拥有主人一定b例的能力与智慧,而b例则依照主人神龄及主人修行决定。你的神龄只有三年,但你的式神却能代替你处理书记官的事情。虽然还是有些许差错,不过从这点来看就可以证明你非常有能力。而且就算不提工作能力,光是你在我之後第二个一升格为神就得到天国总府直接任命的职位这个头衔足够甩其他神好几条大街了。」

大叔把我没有动过的水接过去一口气喝完,同时顺手将放在一旁空的玻璃杯拿起,丢下一句「明明是书记官,看文件还不好好看完,这样会造成公务疏失哦」迳自起身离开。

我看着大叔不发一语直到身影消失,这才疑惑地重新拿起惩处单。因为他的提醒,我重新把惩处单从头到尾认真看过一遍。这时我才发现在整张纸的最下面──也就是页尾的地方──还有数行文字。

备注一:此惩处可由申请惩处者随时自行解除,不需经过天国总府惩处单位。

备注二:

嗯……?备注二的内容被神术给遮蔽住了……

有时候因为传送的是机密文件,所以发件者会对纸张或是物品施加遮蔽X神术,避免文件运送途中被有心人士盗窃或破解。其中遮蔽X神术可以分成很多种类型及强度,其中最高等的神术是「灵魂蒸发」。这种类型的遮蔽X最强,相对地使用者的能力要求极为严苛,据说只有总府最高领导人与其心腹才有能力使用。当非相关者试图读取,该灵魂当场便如同太yAn能量直接靠近生物一般半秒都不到地将生物蒸发得连蒸气都不剩。即使和相关者有着不普通的关系,不论是父母、手足、情人、朋友,或是自身属於多麽高等的神魂、鬼魂,只要不是当事者一律抵挡不了被神术蒸发的後果。

当文件被相关者拿到,遮蔽X神术便会自动消逝。我可以感觉到这份惩处单有神术被抹去的痕迹,这代表大叔是文件相关者之一。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大叔是我的上司,他拿到惩处单时神术会消失也是理所当然。但如果是双重遮蔽──意思是有些内容大叔没有权利阅览──那麽我拿到惩处单,惩处单的内容应该要是被我完全看见的。没理由我拿到惩处单,惩处单上的遮蔽神术还没有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因很简单:我是惩处单的惩处当事者,最直接X的当事者。

我推论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备注二的内容被二次遮蔽」了。至於是谁呢?我试着想了一下。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大叔一定是先拿到这份惩处单,否则惩处单的神术不会消失。其次是二次的遮蔽神术施放者。暂时撇除可能X最大的大叔,假如有神鬼因为不明原因趁着惩处单解除完遮蔽神术夺去了惩处单,这个夺走的神或鬼可能早早得知里面的内容而不想给我知道,於是重新上了一次遮蔽神术──只是这个感觉不太可能。大叔的个X很谨慎,对於工作的文件像是用生命在保护。加上大叔的实力众神鬼皆知,不太可能有神鬼敢来惹大叔……

想到这果断删除其他神鬼施放遮蔽神术的可能X。果然施放这遮蔽神X的除了大叔没有别的神鬼了。不过大叔为什麽要这样做?这惩处单的内容既然是天国总府派发,那麽内容理所当然都是公文相关。大叔面对公文都是公事公办,没理由要为这份文件上遮蔽神术才对。

再来关於内容。虽然惩处单就目前看见的都是很正式的公文内容,但是大叔拿到了这份惩处单完整看过後不知道为什麽认为这个备注二不能让我看到,因此大叔自己为备注二单独上了第二次的遮蔽神术。接着由於我并不是相关者,神术也就自然地没有解除。

凭什麽那个大叔对我的惩处单施放遮蔽神术?明明是我的惩处单!

好啊!没关系!既然不想让我看的话,那我越要看!

我拿着惩处单,闭上眼睛将神能凝聚在右手,小心翼翼地让神能进入惩处单……

────!

我的神能才刚碰触到惩处单,一GU我无法抵抗的强大神能迅速进入了我的身T。我还来不及做出对应的动作,这GU神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引导我的身T与心脏爆炸。

……是破坏R0UT的遮蔽X神术……b破坏灵魂还低一阶的超高阶遮蔽X神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肢因为爆炸的冲击四处飞散,内脏之类的内部器官已经碎得看不见原来的模样。头部连同颈椎从空中应声掉落,嘴巴开始缓缓地流出血来。地板染着血泊,我的身TSi到不能再Si。

我看着我惨不忍睹的R0UT,以灵魂的状态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叔。

「大叔你故意的对吧?」

灵魂状态没有身T,不能用人类说话的方式对话,只能透过消耗神能来进行对话。

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失去身T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身T是装载灵魂的容器,当灵魂没有把容器保护好,让容器被破坏了,灵魂做事不但不方便许多,而且灵魂居无定所,等於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没有身T的保护及C控的灵魂非常无能与脆弱,就算是神龄多麽成熟、神术多麽强大的灵魂也没有办法可以躲避这个规则。

「什麽我故意的?」

「故意让我对惩处单的备注二产生好奇,然後让我的R0UT爆炸,好把我赶去人界,省得看到我就讨厌。」

「那是你自己的好奇心害你变成这样,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还有我没有讨厌你,这点我一定要先说清楚。」

「不然大叔你说啊。备注二到底是什麽?不能让我看到的程度甚至是要施放破坏R0UT的超高阶遮蔽神术。」

「那个不关你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摇了摇头,转过身背对我。

「既然是印在我的惩处单上,那就代表我是当事人!哪里不关我的事!你明明就是讨厌我……」

「──如果你再废话一句,」

大叔突然间爆发出大量神能,那些神能瞬间全部压迫在我身上。这种感觉就跟R0UT被Si掐住脖子一样,喘不过气快要窒息,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有察觉到异状,但是我来不及反抗。大叔散发神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大叔……就算要把拥有R0UT的我杀掉……也不用废多少力气吧……

这就是……十三年神龄的差别……不愧是仅仅一个神……就能顶住整个……翠梦乡……

「我就不客气了。」

大叔说完话,把神能猛然一收,那不舒服的感觉就这样消失了。如果我还有R0UT我一定会拼命咳嗽和喘气。但是我现在没有R0UT,因此从外表上没办法看出我有什麽动作。

「用、用不着这麽生气吧大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被打乱的神能调节到平常的状态。这样我得以继续对话。

在和大叔相处三年的期间,这还是他第一次生这麽大的气。

「抱歉,一时出手太重。」

「这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吧!你刚刚差点杀了我啊!」

「我们先坐下来吧。」

「刚刚才想要把我杀了,现在又像没事一样……」

看着大叔坐到沙发,没有身T的我只能象徵X地移动到沙发上。

「嗯……大叔啊,你不先帮我收屍还是怎样的吗……?一具不rEn形的碎片屍T躺在这多麽不雅观……」

「其实,我是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大叔的身T往後靠在沙发,直接无视掉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身T没了,我还能做什麽事?」

「这件事情正是需要你没有身T才能做到。当然你身T的Si亡并不在我的计算之中。」

「什麽不在你的计算中!不就是要我去做事情才把我的身T杀Si吗?我的身T都Si掉了,大叔你说这话太没有公信力啦!」

「所以我说了,你R0UT的Si亡并不在我的计算之中──」

「好啦好啦。大叔你继续说吧,要我去人界做什麽事情?」

我不耐烦地打断大叔的话,深怕大叔又生起气来。

失去神职只是失去社会的地位身分,但失去神格意味着灵魂遭到降等,没有资格继续居住在神界,必须回到人界以人类世界赋予的身分重新生活。

然後根据刚刚惩处单的备注──此惩处可由申请惩处者随时自行解除,不需经过天国总府惩处单位──代表大叔有权利可以让我随时恢复神职及神格,也就是让我重新回到神界。

综合上述包括刚刚大叔自己说的话,我推测整个过程大概就是「大叔找了个藉口暂时X地强迫我失去神格,让我去人界完成他所想要我完成的事情後才让我回到神界」。

至於大叔为何会使用强迫X的方式,我猜想原因不离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不想再回去人界啦──!

「你来神界三年了,应该知道天国总府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类观察的任务吧?」

「嗯,我知道啊。为了观察人界的变动,天国总府每年会在这个时候cH0U出一个乡镇县市,被cH0U到的地区要推派一位有担任神职的神作为神界代表下凡……说来名单是今天早上出来,不知道今年被cH0U到的是哪个地区……」

「今年被cH0U到的是翠梦乡。」

「咦!」

我不由得惊呼一声。神界有这麽多乡镇县市,就这麽刚好cH0U到我们!

「因为我们翠梦乡的行政单位只有法院,然後法院里只有两位神职。」

「一个是我,一个是大叔你。」我补充。

「是的。接着我是翠梦乡的最高负责人。可想而知,我会推派谁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乖做为神界代表下凡吧。自由书记官。」

「唔哇哇哇哇哇────!」

我把神能发挥到极限大叫。大叔像是预料到我会这麽做,老早用自己的神能作为保护阻挡了我的神能冲击。

「大叔你好卑鄙啊!居然把这种苦差事丢给我做!」

「乡镇县市的最高负责人本来就有权力决定要推派谁去执行。而且这可是代表神界的最高荣誉,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还不珍惜。」

「……那大叔你自己去……我只要好好待在神界就好……」

「就算你可以把法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理好,但是如果有什麽突发状况,你自己根本就应付不来。」

「唔……」

大叔说的是实话。我自己真的无法应付全部的事情。

因为翠梦乡的行政单位只有法院,所以法院不但要受理民众许多有关神界的文件,当有纠纷或是斗殴,法院还得出面将事情平息。以人界的角度举例,就是法院不但是法院,同时还具备警察局、户政事务所、卫生所等等各个政府行政单位部门的功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当年只靠自己我敢打赌肯定还有他的式神就能整治翠梦乡,这次又被我知道他可以施放超高阶遮蔽X神术,实力真的是高深莫测……

「……好吧,我去就是了……」我无奈地说,很想叹一口气。

我离开人界的时间已经神界三年了。虽然说人界在这神界三年间变化一定很大,但唯有「人X」绝对不会变。对此我因为已经熟知人界所有的规则与定律,所以才不想再回去人界。

人界,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世界。

「做为补偿,我会把你的身T给修复完整,让你到时候回到神界有你自己惯用的R0UT可以使用。」

「说什麽补偿!如果就大叔你刚刚所说的,我的身T并不是计算之中的Si亡,那你修复我的R0UT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那是你自己的好奇心害你变成这样,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大叔又重复一次他刚才讲过的话。

「是是是,知道知道,大叔你说的都对,都是我自己害的。那可以把这次的人类观察的事情说清楚一点吗?像是今年的观察主题是什麽之类的。」

「Ai情。」

「────不是吧吧吧吧吧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仅是短短两个字,就让我又忍不住放开神能大叫。

情感。广义上来说可以说是感情,狭义上又细分成友情、亲情及Ai情。

虽然我觉得情感本身就是个很麻烦的东西,不过y要说的话我对Ai情最感到厌烦。

大叔无视我的大惊小怪,继续说明规则。

「今年的调查方式和以往相同。系统会自动匹配适合的人类让你凭依附T进行观察。」

大叔停顿下来确认我有没有在听。我表示理解,示意大叔继续说。

「虽然说你失去了神格,不过因为你只是暂时X的失去,因此你的记忆与神能等等在天国拥有的一切都还会保存。至於你去到人界之後会让你暂时与天界中断联系,然後神能不会完全没收,会给你一定的额度带到人界以防万一。你的神语能力书也会扣留在神界,取而代之的是给你将要去到的人界的国家语言能力书。」

「我记得国家可以自己挑选,没有任何限制对吧?」

「是的。只是一旦选定之後就不能再做更改,只能在那个国家执行任务,所以要好好深思熟虑。」

「嗯……要选哪里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由书记官,我话先说在前。请你记得去人界是代表神界,是为了观察人类,是执行人类观察任务,而不是为了玩乐。」

「我知道啦。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嘛大叔,别这麽严肃嘛。」

大叔严肃的语气打断了我的喃喃自语。我打趣地回应,故意以大叔的头为中心开始来回飘动。

我最後一次当人类是在日本,倒数第二次则是在英国。亲身当过东西方人的我实在是举棋不定。虽然说因为升格为神在人界所有的记忆全部都会被强行删除掉,不过我知道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一定有它们各自的有趣之处──正所谓「万事万物一T两面」,没有任何人事物是绝对的对与错、好与坏。

「於是,决定好要去什麽国家了吗?」

「唔,很难决定耶。毕竟东西方的人类我都当过……」

「所以国家决定好了吗?」

「我正在想!大叔不要催促我啦!」

「以你的个X我敢打赌你想一个小时还决定不了要去哪个国家。」大叔自信地断然说。

「那我们来猜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拳是我在难以决定的时候最喜欢用的方法。之前我找大叔猜拳他还觉得这种决定方式无聊透顶,後来他自己遇到一些很难抉择的事情也学我用猜拳来决定。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来找我猜拳的原因是因为中午不知道要吃什麽。

「那你要什麽?东方还是西方?」大叔说。

「都可以啦。我选择东方好了。」

反正机率都是二分之一,选择哪个都可以。

「东方的哪里?」

「嗯……这个等猜完之後再决定吧,目前还没想到。」

「那我填随机cH0U选罗。」

「什麽?」

我这时定睛一看,大叔趁我不注意开始帮我填国家选择单。

「喂大叔!我还没决定好!不要给我乱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位转移。」

我还来不及阻止大叔,大叔手上的纸转眼间就不见了。

原来大叔不只是个人的相位转移,连物品都能够施展相位转移……

「我已经回报给天国总府了。依照他们的效率我想等会结果就会出来了。」

大叔身T侧躺着闭起眼。头枕在沙发的扶手,看起来是想稍作休息。

「大叔你怎麽可以这样!到时候让我cH0U到我不想去的国家怎麽办!」

「那你就加油罗。」

「大叔你怎麽可以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我气急败坏地说,心中不断暗自祈祷不要是自己不熟悉或不喜欢的国家。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了。」

我这边不用大叔提醒也感觉到了,一GU神能的波动正准备降临在这空间。

啪!伴随神能波动所发出的声音,一张纸突然出现在大叔的半空中。这张纸在空中左右飘啊飘,最後飘到大叔的侧腹上。

「自己看吧,纸面朝上。」大叔一动也不动淡然地说。

大叔你就不能把纸拿到桌上,一定要我对着你的腹部看吗?

算了,原本战战兢兢的态度拜大叔所赐变得没这麽紧张。我飘到纸张上头开始端详内容。

任务:人类观察。

委托任务地区:翠梦乡。

接受任务者:「自由」书记官。

任务指派者:「权威」法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务内容:以「凭依附T」观察人类的Ai情,将观察情况书写成报告上呈。

奖惩:奖励依照报告成果决定。如审核委员判定下等,即惩处十世转生。

任务地区:台湾。

「台湾?」大叔听见我的报告,语气表露疑惑。

「台湾怎麽了吗?」

「也没什麽。只是在我的印象中台湾没有在选择国家的名单上。」

「是出了什麽问题吗?还是说大叔你记错了?」

「我确认一下。」

大叔说完後安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大叔是怎麽个确认法,不过我可以感觉到空间中开始有神能在流动。这GU神能隐蔽X相当高,自身没有一定的程度是没办法察觉到的。这次我学乖了,没有尝试对这GU神能做破解的动作。

很快地大叔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湾目前在人界中被认为不是国家,所以名单上确实没有台湾。至於为什麽会选择到台湾,天国总府的说法是因为乱数cH0U选所产生的错误。他们现在已经修好系统了,之後等台湾变rEn界认可的国家之後才会重新加入选择名单。」

「那怎麽办?要重新换一个国家吗?还是?」

「维持原本的结果。反正到哪个地区观察都一样。」

「咦?为什麽会一样?每个国家的人类都有自己独特的特sE不是吗?」

这是我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人界的国家有那麽多,如果只观察一个地区的话,这样子会不会有些偏颇?也许这个国家是这样,但另外一个国家却是那样之类的……

「人类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是这样子吗……?」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有哪个国家的人类不需要吃饭吗?有哪个国家的人类不需要喝水吗?有哪个国家的人类不需要排泄吗?」

「没有……」

「那就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把脚放下沙发重新坐好。这时大叔注意到纸张因为刚才的起身飘落到地上,他弯下腰把纸张捡起来放到桌上。

「我们只要观察一个国家的人类就能大致上地了解人类。因为他们都是人类,都是同一个物种。当然你说的我能理解,这样的cH0U样方式必然存在误差。只是就连我也不知道总府是如何看待人类观察的报告,又为何只派一个神到人界观察,我只是把总府对人类观察的任务说明转述给你听而已。」

「……哦,了解……」

「那麽还有什麽疑问吗?对於这次的任务。」大叔看向我说道。

「唔,应该是没什麽了。不过这个任务单上面没有写任务期限耶,通常任务不是都有一个期限吗?」

「以往的人类观察都没有期限。我想是因为观察人类的难度极高,需要极多的时间,所以才没有期限。」

「也就是说可以在人界把报告做到自己觉得满意之後再返回神界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我想不会有神喜欢待在人界,何况是你。」

大叔说完站起身,见状我也跟着飘到与大叔视线同等的高度。

「还有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了。」

「那麽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就要启程了。至於你的身T暂时给我保管,等你回到神界再找我拿就行了。」

「大叔,虽然我相信你为神正直,不过不要对我的身T做一些什麽下流的事情哦!」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修复了。这样就可以不用让你怀疑我,你也可以趁机去换一个新的R0UT……啊,我好心提醒一下,更换R0UT只能更换符合神龄的R0UT──」

「这、这点我知道啦!不用特意提醒我!」我打断大叔的话反驳。

「哦?这句话的意思是可以让我不用让我耗费大量神能还有JiNg神力去修复你的身T吗?」

「绝对不是!请帮我把身T回复到最好的状态!」

灵魂虽然能换身T,但灵魂与身T需要时间的培养才能激发出灵魂与身T最强大的能力与潜力,因此身T这个东西最好是使用到不能再使用会b较好。

「不用那麽慌张,我说说而已。」

「是说大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飘到大叔脸的斜下方露出J笑。大叔疑惑地看着我。

「怎麽了?突然靠这麽近。」

「和大叔你共事三年难得看到你开玩笑。该不会是因为我准备要去人界执行任务了,所以大叔你觉得很寂寞吧?」

「我不会觉得寂寞。现在不会,以後也不会。」

「我不在的时候,就没有神帮你决定午餐吃什麽了哦。」

「这种小事我自己就能够决定。」

「我不在的时候,就没有神可以帮你打扫法院罗。」

「我自己会打扫,不用你也没关系。」

「咦?真的吗?大叔没有我也没关系吗?」

「明天你就要启程了,快回去好好调适心态准备前往人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做出驱赶手势。我不满地嘟起嘴,不过很快地缓和脸颊了。

「嗯……大叔你今天忙了一整天的公务,应该也累了,那麽我就不多打扰了……」

我飘到大叔面前距离数公分。

「谢谢大叔这三年来的照顾。虽然不知道我哪时候才会回来,不过我会尽量不造成大叔的困扰,也会尽量不让大叔丢脸……」

「这种离别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尽你的能力做事就好。」

正当我想向大叔表达鞠躬致谢的时候大叔手伸过来m0m0我的灵魂。虽然他用身T是触m0不到灵魂状态的我,然而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举动让我觉得很温暖。

「我不会要求你要做到多好。你就算做不好,我也不会责怪你。」

大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只要你能够抬头挺x地大声说出我已经够努力了,这样就足够了。」

大叔微笑地看着我,彷佛像是爷爷看着孙nV。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

我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如果这时候有身T,眼泪可能就真的掉下来了。

「好好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好好处理这件事。」

大叔说完便起身开门为我送行。虽然说神魂状态的我可以无视建筑物自由行动,不过我对於大叔这样的举动感到贴心。

「明天需要我的式神去为你送行吗?」

「咦……?大叔没办法自己来送行吗……?」

「你是笨蛋吗?我如果离开谁来管理翠梦乡?」

「唔……也是。对不起我问了个蠢问题……」

「总之我明天会用式神去给你送行。自由书记官这个神格与神职暂时交由我保管了。」

「嗯……好的……那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叔就辛苦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好地放心放手去执行任务。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你的称谓和神职,我保证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神界。只是你後续的报告是奖是惩我就不能保证了。是说你的神能传出来的话怎麽断断续续的?是因为太累的关系──」

「才、才不是什麽太累呢!笨蛋大叔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再见!哼!」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直飞往自己的住处。

什麽因为我太累才讲话断断续续……大叔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雌X神的心……

是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大叔会特别让式神转告我惩处内容的原因似乎不是这麽单纯,总觉得这背後好像还有什麽更大的意义存在。

……唉。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神界的事情就不要多想,好好去想怎麽把任务给执行好才对……

今後只剩我自己了……

我会不会舍不得……?我能不能够独当一面……?

我真的能坦然地离开神界,离开大叔,离开我现在已然熟悉的环境,重新回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练习完平时该练习的左手钢琴曲,手指还没有松开琴键。

今天的份也好好地弹完了。

睁开闭着的眼长呼一口气。我将琴椅往後推,缓步回到房间扑向那软绵绵的床。

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果然还是躺在床上抱着棉被蹭来蹭去啊。

我伸直身子转动身T各处关节,没有一处不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每天都要坐在钢琴前至少五个小时。就算自小以来就是这样了,不过……

嗯,没什麽。

趁还没觉得饿的时候赶快洗澡然後睡觉吧。

说起来,为什麽我要弹钢琴呢?

是因为我喜欢钢琴吗?

不,我讨厌钢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想每天下课跟同学出去玩,到处吃到处走到处逛。就算只是在公园中随意走着,累了坐在公园中的长条椅上闲聊,这样也行。

为什麽我下课就一定要回家弹钢琴?在家里的时间大多数都给了钢琴,稍微滑个手机就会被妈妈说话,然後我又得放下手机,让家里充满钢琴声。

难道是因为我是堂堂音范大学的音乐系钢琴组高材生?

钢琴的琴艺让音乐系的老师们赞不绝口。放学在学校中的自主练习,不管是这个路过教室的学生,还是那个陪着nV生朋友走路的男生,有些人像是被琴声x1引,总是强迫自己得说上讲句。

哇,这就是音乐系的那个名花啊,果然好好听。

虽然不知道她在弹什麽,不过不明觉厉啊。

这样的系花nV生一定很多人追,好羡慕啊。

据说她已经拒绝过全校各个系所至少一个男生了耶。

什麽样的人就有什麽样的眼光。

她家里听说很有钱,还有请外国的老师到家里教钢琴。

你们可能以为我在练习不会听见,或是认为隔着一扇门不会被听到。但正是隔墙有耳,这间教室的隔音差到你们在外面的指指点点我都听到了。反过来我还想问你们:你们真的光凭琴声就认得出弹奏者是谁了吗?如果这间教室的演奏者是别人,你们要他们做何感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心里想着。无奈,却仍然面不改sE地闭着眼睛弹着手中的钢琴。

钢琴键在我的手中宛如鱼儿一般跃动着,黑sE与白sE的琴键彼此起起落落。这些优美的琴声,就是为我博得好名声和好名气的东西。

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奖次,被众人所夸耀,亲戚们不断宣扬我的事情。

剉冰亲戚,剉冰得奖,剉冰钢琴。

这些东西,这些事情,这些种种,真的好烦。

我不知道为什麽我能够坚持这麽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厉害。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母亲所寄望在我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她想要的。

──这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啊!

可是,为什麽我坚持到现在,坚持了十多年了呢?

不管是哪个音乐教师,都希望自己的儿nV未来也是音乐家吧。

於是乎,陈夏馨,十九岁,音范大学音乐学系西洋组,主修钢琴,就这样诞生了。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神鬼的话,可不可以赋予我一个不会痛的重生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说不会痛,是因为我不想要自杀。割腕看起来很血腥而且血又流很久,拿刀cHa脖子或T0Ng肚子我也没有勇气,吃过量的安眠药也不一定会Si。更何况听说自杀之後灵魂会一直重复自杀的动作,光是想像起来就挺怪异的。

虽然我不希望人类自杀──「自杀会让Si神感到困扰」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不知道──但在自杀之前建议你在人间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到没有遗憾再说。因为灵魂如果对人间依恋的话,灵魂会回不去灵魂该归属的地方。

是哦……那灵魂该归属的地方是什麽啊……?是说这地方在哪里……?

现在我没办法说明这些东西。未来有气氛和机会的话再跟你说这些事情。

嗯……好吧……

嗯……?

咦?

刚刚……我在跟谁对话……?

「夏馨?」

……

「陈夏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觉到身T正在摇晃。我缓慢地抬起头,坐在对面的何琬萱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唔……刚刚是作梦啊……我搔了搔头,头发因为趴在桌上而有些乱掉。

「你还好吗……?」

「你在说什麽啊……?我只不过是睡个午觉而已……」

「刚刚看你的身T一直在抖,我想说你是不是觉得天气太冷。而且你的脸……超级红耶……是不是感冒了……?」

「有这麽夸张吗……?」

我用手m0我的脸颊,温度感觉b手还要高上许多。

「我是不知道我有没有在抖,不过现在的确有点热……可能是我刚睡醒吧……」

「可是你刚刚确实是一直在抖耶……真的没事吗……?」

「你想太多了,我怎麽会有什麽事。你就是这样AiC别人的心,对自己的事反倒没这麽关心。」

我搔了搔头,从包包中拿出化妆包用梳子梳理头发。梳完头发收好梳子,用镜子确认头发或是化妆等等外观上没问题之後拿出手机查看时间。距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至少十分钟,即使现在悠哉地上个厕所装个水再慢慢走去教室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谢谢你的关心。我先过去了,等会见。」

我收好包包,确定东西都有带齐,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开座位。背对着她举起左手,手掌小幅度地边走路边挥动。手臂前端的手环因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天下午是一门叫做哲学概论的必修课。这门课有三堂,每一堂都会讲到各式各样的哲学。教这门课的是我们音乐学院的院主任,看上去是位和蔼可亲,年纪半百中年发福大叔。

「哲学就像辩论,每个人各持己见地进行对话讨论。没有任何对错,没有哪边b较好哪边b较不好。经由思想上的碰撞,激发出真理的火花……」

课程虽然说是哲学,但主任有时候也会在课堂上讨论现今的社会议题,或是一些价值观、想法,形容词等等。不知道是主任懂得教课的技巧还是很刚好这个班次的学生都很有兴趣,每次的课堂总是很热闹。师生之间很少沉默,讨论总是不间断,三个小时T感上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我们第一堂课要来讨论的是正义。在开始讨论之前,我们先看一部影片。」

我对这门课老实说不怎麽感兴趣。要不是这门哲学概论是音乐学院的院必修,我可不想选这门课。

思考麻烦Si了。

这麽多人倒也好啦,掩护我在滑手机。那个主任上课到现在快要期中考了,好像都没发现我没在听课。

「夏馨,你就算不写回家作业,至少在课堂上听一下课,发表一下意见啦……我上个礼拜帮你偷看了一下,你的平常成绩每次都不及格,这样期末会被当掉的……」

「什麽叫帮我?我又没有要你帮我看成绩,你自己J婆关我什麽事?不用看光用膝盖想我自己也知道我成绩不及格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坐在我右手边的座位跟我搭话的是中午陪我在图书馆的何琬萱。因为是音乐学院的必修课,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出现在这。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喜欢坐在我旁边。明明是那麽认真的乖学生,照理说不是该坐在前面一点的位子吗?

何琬萱是音乐学系西洋组隔壁的中国组。主修古筝,跟我一样是一年级的新生。跟我不同的是她对古筝抱着实质的兴趣,系上期初大会向所有人表明自己「要将一生奉献给古筝」才拚Si努力考进来这间在音乐领域中具有高等评价的学校。

算了。既然她这麽说,我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稍微看一下影片吧。

这部影片有二十四分钟。影片的内容是一位哲学家到美国的一所大学演讲。这位哲学家在演讲的开始提出一个假设状况:现在有一台火车失控,这台火车会笔直前进,然後撞到五个维修铁轨的工人。这时你可以选择按下按钮,让火车切换到另一个铁轨上,变成撞Si一个原本与火车无关的另一名维修铁轨的工人。那麽你会不会按下按钮?

「正常来说大众交通工具都有正常的维护时间不是吗?火车失控不就代表工人的维护不完善或是有缺失吗?况且那五个工人跟火车站方是白痴吗?火车行驶的时段站方为什麽会叫五个工人去维修铁路?就算铁轨发生什麽临时事故,那站方在得知火车失控的当下也该先通知工人离开,让火车通过再请工人维修不是吗?如果说铁轨与火车同时坏掉,那为什麽Si的不是车上的乘客而是那五个工人?而且只要被媒T传出去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次火车事故Si去,哪有民众还敢来坐这火车?」

这个问题整个就是无病SHeNY1N。我低下头喃喃自语地继续滑手机,不打算继续看这鬼影片。

影片已经说了「假设状况」。你难道就不能不去考虑它的真实X,只单纯地对这个状况思考一下吗?

「杞人忧天。我去思考我完全、连零点零一趴的机率不会遇到的事情做什麽?就算真的有那零点零零一的机率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等到那时候再来动脑思考就好。因为这种问题真的很没意义,你就安静看影片不要理我。我只是自己在喃喃自语而已。」

先不说就连我也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麽事,你这种冷淡的态度我觉得相当差劲。

「对啦对啦。我就是很冷淡,我就是很差劲,怎样?我剉冰的就是不喜欢思考,不喜欢哲学,不喜欢这个世界,怎样?」

「陈夏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影片的声音被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教室内连接麦克风的音源。那音源叫了我的名字,非常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向主任,主任正用一种不悦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想听课没关系,但是不要影响到同学学习,可以吗?」

「哦……」

主任看见我回应他,他才把麦克风放下继续播放影片。

「我坐在最後面的位置,只不过是说话大声一点那个主任就能听到?」

现在全班几乎都在认真看影片,加上你的声音特别大声,那位老师没听到的话我会觉得很奇怪。

「明明不只是我在讲话,偏偏就叫我!」

在检讨别人之前请先检讨自己。就算刚刚除了你也有同学在讲话,可是至少它们没有打扰到其他周遭的同学。

「何琬萱,你废话真的很多。你今天是怎样?在那边对我说教?我们好歹认识快两个月,你还不知道我的个X?如果你对我说教有用的话,我就不会坐在最後面了啦!」

「……什、什麽?」

「什麽什麽?你在那边碎念一大堆,我说什麽你就回什麽,你是我老母吗?一直在那边念我,不要吵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夏馨……你、你到底在说什麽啊……?」

「今天你很吵,给我闭嘴。」

「我刚刚都没有讲话啊……你在生什麽气啊……?」

我听到这火气上来了。我把手机关掉放在桌上往右看,她露出一副狐疑样,像是完全听不懂我刚刚在说什麽似的。

「你在装傻什麽啦!第一次看到你这麽白目!」

「我、我真的没有讲话啊……」

「陈夏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吵的话就立刻出去。何琬萱,你坐到前面来。」

影片的声音再次被中断。教授又拿起麦克风念我的名字,其他同学这时也用不悦的表情盯着我。

「你今天感觉怪怪的……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何琬萱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把桌上的东西拿一拿,服从主任的命令到前面找了个空位坐下。等何婉萱就定位,影片继续播放。

我趴在桌上面对隔壁的空位。看何婉萱的反应不像是骗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在自言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设不是她的声音,那会是谁的声音?

幻听?人格分裂?可是我最近感觉没什麽压力,课业部分也没什麽在意……

啊,之前高中的辅导老师好像有说过「自己很容易察觉不到自己的压力」来着?说是自己已经沉陷在那种状况里面,就像是喝醉酒的人总是说自己没醉是一样的道理。

最近的我有做什麽特别会产生压力的事情吗?也没有啊。

然後现在又没有了。

刚才只要我一讲话或是一有什麽想法就会有不一样的声音冒出来,结果就因为这样害我误认为是何琬萱在说话。对她发了脾气,也害课程被打断。

自己的问题还在那边推托别人──

出现了!就是你!

这次我很清楚这声音是从我的想法……或是心里?总之是自己内心发出来的。所以我在他讲完话以前,试图用想法或是内心喝斥打断。

你终於发现到我了。你觉得我要高兴还是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现在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

口气真嚣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凭依附T在你这家伙身上,可是我就当作是种偶然的机缘。

你是谁!为什麽会在我的想法里面跟我说话!

直接无视我刚才说的话?

在我还没厘清你是谁之前,我都不会听你讲话的!

可是你已经在这之前听了很多我的话而且还回覆我哦?

闭嘴!从现在开始!

……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话啊你!

不是很Ai讲!现在又不讲话了!

等了好几十秒,见他没有回应,我放弃了。

没有回应没关系,至少我现在对这个未知的生物有了初步的认识:他想讲话的时候自然就会讲话。

被他这样一闹,害我想滑手机的心情都没了。

看影片吧。我心想,趴在桌上抬头看影片,可是影片内容我跟不上,就像偶像剧从途中开始看一样,根本看不懂影片在讲什麽东西。

不过老天像是要奖励我开始认真看影片……

「现在换另外一种情况。现在医院里有一位刚送来的急诊病人,同时医院里还有五位等待各个不同器官捐赠的非急诊病人。这位急诊病人现在昏迷不醒,你经过检验发现这个急诊病人的身T刚好可以满足这五位等待器官捐赠的病人,简直是为了送给这五位病人而送来的礼物!那麽你会去弄Si这位急诊病人,换得他的器官给另外五位等待器官捐赠的病人吗?」

话锋一转,又是另外一种假设状况。这下我就可以再次进入状况……虽然听来这个情况跟刚才的没有什麽区别,都是Si五个跟Si一个的差别就是了。

我如果没记错,之前在脸书上有看到一位昵称叫做小百合的医师。他说在做医学生之前要宣誓一大段话,具T上我忘记了,不过大意是做一个医生不可以违背医德等等。如果这个医生真的为了救五个人而杀Si这个急诊病人,那就是没有医德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就当作是向何琬萱道歉,我就勉为其难地摆脱现实的种种因素认真思考一下吧……

如果我是那位医生哦……杀Si他就能够让其他五个人回复良好的身T状况,一换五就结果而言我是觉得很bAng啦。只是心中难免会觉得他不是自愿X,就因为医生想要用他来救其他人被迫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掉,这样的Si法很不公平。他可能只是因为一些不幸运的原因──可能是被喝醉酒的驾驶撞到,可能是急X盲肠炎。明明只要稍微开个刀住个院休养几天就能好,结果送来医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Si掉了。当然医生可以说放弃急救,或者是说他没救了。总之医生有各种理由可以搪塞家属,而家属就算不信也得信。毕竟在医院最大的就是医生,一介草民的老百姓哪能说什麽?

影片虽然是要我们听众用医生的角度去试想,但我想试试看如果用双方病人的角度看会是如何。

唔……

我才刚有这个想法,我却在第一秒就立刻得出了结论。

假设我是那位急诊病人,我怎麽会把我的身T就这样交出去?我明明只是吃超麻辣鸭血臭豆腐被辣晕,旁边的客人跟店家却慌张地跟什麽一样打了救护车。明明我就说我很清楚地表示不需要救护车了,可是我还是被搬上救护车来到医院。

「汝是如何Si?」

「报告大王,因为吃了超麻辣鸭血臭豆腐辣晕而Si。」

「开玩笑!吾做阎罗王做了一百三十七亿年,审了数百亿数千亿的灵魂,吾还是第一次听到被超麻辣鸭血臭豆腐辣晕窒息而Si!来人啊!拖下去十八层地狱!」

「等一下啊大王!我真的没有开玩笑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抓我!你们抓我抓得好痛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Si因如果是剉冰的「被超麻辣鸭血臭豆腐辣晕」,那麽我会是史上Si因最智障的人类。我已经能预见阎罗王问我问题盛怒的情况,然後我被送进地狱跟其他鬼魂聚会的时候他们说「欸是哪个白痴把超麻辣鸭血臭豆腐带来的啦!」这种调侃的话。

我的人生怎麽可以Si在区区一份超麻辣鸭血臭豆腐上!我现在还是正值花样的美少nV,就算要Si我也要Si得帅气一点才行啊!

那麽假设我是那五位等待器官捐赠的病人,我一旦知道有器官可以使用,我当然一定要啊!有了眼角膜我又可以继续打音乐游戏,有了肺我又可以继续x1菸……机会难得顺便机会教育一下,cH0U菸是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行为。不但害己又害人,cH0U菸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请各位大朋友小朋友千千万万不要x1菸。会这样说是因为我个人相当厌恶菸,厌恶的程度甚至已经用「恨」来形容。每次我只要闻到菸味,我就很想找到菸的根源,然後不是用剪刀剪掉菸头,就是拿水直接往他的菸给它泼上去。

离题了。反正有了器官我的人生就能重新点燃希望。当初都说不管用什麽手段,去黑市交易还是去抢我都要拿到器官。现在医生说可以拿给我们现摘的生猛器官,这种机会人生中能有几次?当然是能拿就拿啦!最好是能够全部都拿到,这样我的部位之後有缺就能立刻补上了!哈哈哈!

你感觉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跟着你一定没有什麽好事发生。

是啊!看不出来你还满厉害的……等一下,你讲话了!

我是发出声音了,但是我厉害在哪?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被我钓到!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好像是个吐槽呆萌受!你这家伙意外地可Ai啊!

你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欸欸,所以你为什麽会出现在我的内心或是想法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出现在你的内心或想法,我目前就是你。

你是我?你是说你是我内心的心魔还是什麽表面我里面我吗?哇哦!好奇妙啊!不过为什麽你会在这时候出现?以前都不出现,偏偏就在这时候出现!

这说来又是话长了。我想我现在没办法很明白很详细地跟你解释。

那我要怎麽称呼你?小蓉?小琴?小珊?小风……啊不对!我应该要先知道你是男的还是nV的才对!这样我才能给你取绰号!

你这些绰号是怎麽回事?

欸欸,你是男生还是nV生?对了!既然是我T内的心魔,那一定是nV生对吧!对吧!

我放弃跟你对话了。等我想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再说。

欸欸,不要这样嘛!好不容易我可以跟我自己说话耶!好嘛我道歉,我道歉了嘛,你继续跟我讲话啦!

结果到了哲学课结束以後他半句话都没有讲。就算我再怎麽认真参与课程,再怎麽故意放槽给他吐,他都没有讲出任何的话。

「放学了要去哪里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机台啦!走走走!」

「等一下还有课……」

主任关掉投影布幕宣布下课,教室顿时间热闹了起来。

我把包包收拾完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何琬萱,她还在奋力地抄着笔记。

她这样的人本来就该坐在前面好好认真。我从後门走出教室,绕过在教室外面聊天的人群顺着楼梯走到一楼。

礼拜二我只有上到下午四点,所以今天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

因为家里规定我六点前要回去吃饭与练琴,加上回家时间大约半小时,距离现在四点不过还有一个小时半的时间。那麽接下来我要做什麽?去社团看看?去音乐教室练琴?去图书馆走走晃晃?直接回家继续练琴?

在之前高中生活都被定得好好的──起床、上学、早自习、上课、下课、吃午饭、午休、上课、自习、打扫时间、吃饭、晚修、晚自习、回家、洗澡、睡觉。现在到了大学果然是自主模式,什麽事情都得自己决定。虽然这样完全给自己决定能够让自己在适当的时间放松很bAng,但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律X的话这样的模式反而会让人变得颓废。就像很多人上了大学,想翘课的翘课,想上课滑手机的滑手机,没课不是回宿舍打游戏就是一群朋友约一约出去哪里玩。

大学就是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很多人都觉得以前国中高中的课程很Si板,只有国文英文数学自然物理化学地科什麽的。结果那些人上了大学,反而什麽事都不想做,不想学。快到毕业才发现自己没有找到兴趣,出社会才在抱怨云云。

说来兴趣这种东西很奇妙。有些人在小时候很幸运地发现到自己的兴趣,长大後将自己的兴趣转变成工作;有些人穷极一生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兴趣,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生;有些人可能找到了兴趣,可是却被家人啊亲戚啊老师啊社会啊种种外在因素给埋没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己的兴趣呢?我有自己的兴趣吗?

唱歌?钢琴?戏剧?游泳?羽球?网球?这些是我的兴趣吗?我以後会想要从事这方面的行业吗?

当然兴趣不一定要变成工作,有些人更甚是说如果兴趣变成了工作会非常痛苦,因为那个东西再也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单纯。

兴趣,说到底不就是做了这事情能让自己快乐,能让自己在当下放松,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吗?

我突然在乱想什麽人生大道理啦,真是……我是太无聊了吗……

「嗨,夏馨学妹。」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呃啊啊……嗨!学长,你突然在这边做什麽?」

许建柏跟何婉萱一样是隔壁的中国组。只是他大我和何婉萱一届,也就是大二学长。他在他们班上是被起哄选上的班级代表,同时也是何琬萱的直属学长。是个很随和,喜欢开玩笑,思考正向的人。

「刚刚看到你一个人呆愣站在这,想说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特别过来关心你而已。还是说你在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我、我没事啦。只是我在想说我现在要做什麽事而已。你知道的,人一闲下来就会突然不知道要做什麽……」

「呵呵,有时候我也会这样。」

他看着我轻笑,我也只好轻笑回去。

不只是双脚,全身不断紧张地颤抖着。

看他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於是我随口找了个话题想要打发他离开。

「学长你现在要去做什麽吗?如果学长有要忙什麽事的话赶紧去忙吧!」

「晚上才有事,目前没有。啊,我打扰到学妹了吗?如果学妹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学妹……」

「没有没有!请学长不要这样说!」我慌忙挥手否定。

「不用这麽见外没关系啦。我们就算不同组不同年级,我们都是音乐学系的学生呀。」

「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果然还是要有个距离啊!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

「靠、靠得太近了!」

「什麽靠得太近了?学妹你是说我跟你对话的距离吗?」

「嗯……嗯嗯!」

我点头。现在我和学长只有一步间的距离。这个距离对於高中读nV校的我有很大的压力。当初要不是何婉萱拉着我,我打Si也不会参加系上的期初。

「啊,我忘记了。学妹你在期初说过你高中读nV校,对於男生不太知道怎麽互动,面对男生还会很紧张。」

他右手微微握拳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往後迈开一步。

「这样可以……」

「我、我突然想到我把东西忘在社办!现在刚好有时间去拿!拜拜学长下次再聊!」

不等学长说完,我丢下这句话拎着包包直接转身跑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就这样回家了……

走进房间,把背包丢到靠近床旁边的地板,直接躺在床上。

说什麽傻话……我根本没把东西忘在社办……我就这样突然跑开,看看他那错愕的脸……我、我……

真糟糕啊。

你终於肯讲话啦!刚刚你都没讲话帮我解围!你刚刚一定都看到了吧!真是的!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我是你,所以我当然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不能,也不想cHa手罢了。

为什麽!你不是我吗!给主人一点意见或是建议不是应该的吗!

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谁,我们也不是什麽主人仆人关系,我只是目前寄宿在你身上的灵魂而已。

灵魂?寄宿?

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我有看见你的家有摆放神明厅,那些东西属於人类的道教T系。该不会你连这些观念都不清楚吗?神鬼啊,灵魂啊,转世啊,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我不是那麽清楚,就……略懂略懂吧……是说你不是说「你就是我」吗?那照理说我会什麽不会什麽,Ai吃什麽不Ai吃什麽,你都知道才对啊。

目前我是跟你一T的没错,你现在所想、所做、所感觉的我都知道。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没办法追查你灵魂的资历,以及现在你在这世以陈夏馨的身T经历过什麽样的事情──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寄人篱下」。我目前只是住在你的身T里,我对你这个灵魂、对你陈夏馨这个人完全不了解,这样懂了吗?

我了解了!那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在我能够回答的范围内我可以回答你。

嗯嗯,那麽我开始问罗。

请。

既然你说你自己是灵魂,那你是怎麽样的灵魂呀?

我是神魂。

神?是指神明吗?哇!好炫哦!我竟然被神附身耶!

我觉得这不是种好事情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不是好事情呢?超有趣的呀被附身什麽的……啊!那你是什麽神明呀!如果我是被不好的神明附身可就不好了!

我想你说的神明是指人类们给宗教冠上的代表。像基督教的神明就是耶稣,佛教的神明就是释迦尼牟,道教的各派众多神明,还有其他宗教我就不一一赘述了。这些神明都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宗教,为了让人类自己不负担太多事物,有个寄托、依靠、信仰能够依靠。说简单点就是人类塑造出一个b自己高等的物种,相信祂们能够为自己做主。然而实际上祂们根本不存在。

那你到底是什麽呢?如果你说的这些神都不存在的话。

这个世界实质上分成三个世界:神界、人界与鬼界。灵魂也因此分成神魂、人魂与鬼魂三种类型。我刚刚说的那些是人界自行创立的名词。仅限於人界的假想,在这整个世界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而我是神界中其中一个神,从人魂升格为神魂的灵魂。

那你为什麽会附身在我身上呀?我该不会是有什麽特别的地方还是潜力?啊!还是我也有当神的资质!

凭依附T到谁的身上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上层的神到底用什麽标准来评断我该附身到哪个人类的身上,不过我猜测你绝对是普通的平凡人类,不然我不可能会附身在你身上的。

怎麽这样说啊?听你这样说我超难过的。

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你有难过的情绪。

嘿嘿,被你发现了。那你为什麽要下来你说的人界呢?在天上待好好的不就好了吗?

如果我也可以待好好的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为什麽要下来人界呢?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咦──?说嘛说嘛──

我只能在我能够回答的范围内我可以回答你。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条件,那我就不会再回答你任何好奇的问题了。

别这样嘛……哦好吧,那你是男的还nV的啊?

你b较想要我是什麽X别?

这种事情就连想都不用想啦。当然是nV生了!我家有个弟弟跟哥哥,所以我真的超级想要有同年龄的姐妹陪我聊聊天逛逛街等等只有nV生才能一起做的事。

一起聊天逛街,这不是你的兄弟也可以做的事吗?

真亏你是神耶!nV生跟nV生怎麽可以跟男生跟nV生b呢?nV生跟nV生之间聊天自然会b较开放啊,聊起异X也b较有共鸣些不是吗!

那请你直说「b较想和nVX一起进行某些事情」。因为聊天逛街并不限於nVX同X之间才能做,男nVX也能一起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家哥哥是妹控,我家弟弟是姐控,结果你应该可想而知。整天想对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姐姐怎样怎样……之前我哥才在网路上跟网友玩什麽东西,然後我哥就跑来我房间说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结果跑掉之後没多久又来我房间抱住我,还把我拖去他的房间推倒到地板上。弟弟是在网路上跟网友玩什麽安价,传一堆有病的讯息给我。这些都还只是一小部分……

你的家族成员真是特别。

啊!不小心闲扯一堆了!你还没说你是男生还nV生呢!

雌X。对应人类的话就是nVX。

先不提nVX,那个雌X也太拗口了吧?为什麽要讲那麽拗口的词呢?直接讲nV生不就得了?

男生nV生是人类对於彼此X别的俗称,男XnVX则是人类对於X别的尊称。但整个世界其实是以雄X与雌X做区分──

哎,不讲这种严肃的事情了。像现在这样跟同X躺在床上聊是非一直是我的梦想。虽然没有用嘴巴只是内心在讲话,从外面看感觉我就像在发呆睡觉就是了。

我要先提醒你。第一,我是神你是人,就理解事物的程度上我b你高层,思想上也b你成熟,所以你可以不用妄想我会跟你同年龄或是相差几岁的nV孩子说出一样的话;第二,我的神龄虽然只有三岁,但我之前在人界当人魂的灵魂年龄少说可是有一千年,对你来说可是千年老妖怪;第三,不要妄想我会变出什麽东西或是什麽能力给你看。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虽然不能看见什麽特别的东西很可惜,不过就凭你正在我的内心和我对话就是一件很特别的事了。至於年龄嘛,你的单位就算是神龄,现在还不是只有三岁?而且就算你真的是千年老妖怪,我也看不到你不是吗?还是说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样子?

你看不到我的样子,因为目前的我是附T状态。不过就算我脱离你变成灵魂状态也只有特别的人类才能感觉和看见我的存在,身为一般人类的你还是看不见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就是什麽开天眼或是灵异T质吗?

虽然不是那麽正确,但就人类的语言可以这样说。

那到底是怎麽样才能变成那样呀!我从以前就很憧憬说能看到神鬼耶!超想亲眼看看的!

这些能力是天生或是血脉才能获得。人类虽然有发展各式各样的术式想让一般的普通人类也变得可以看见神鬼,但我建议你不要好奇与常识。这些都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即使成功後你的身心灵会承受不住变化。不管是术後对身T的负担还是真的亲眼看见神鬼,那些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东西。

听你这样说感觉好危险。不过这些我也是讲讲而已没有真的想尝试,所以你不用紧张没关系。

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为你紧张,也不会为你紧张。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敷衍我吗?

明明知道事实还要骗自己,真的很愚蠢。

之前我的国中和高中同学去毕业旅行的时候都说有遇到鬼。什麽佛珠无预警断裂,房间内衣被乱翻,门突然被大力关上,半夜电视突然打开,身T很重起不来。我光是想像就觉得超可怕了,何况是在当场的同学们。

会害怕是当然的。因为人类总是喜欢处在熟悉的环境,接触熟悉的事物。当人类遇到陌生的事物,身T会为了生存本能地产生恐惧进而让自己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讲话可以不要这麽Si板吗?我听不习惯也很容易听不懂。我没有那麽聪明的。

我尽量。还有不要说自己不聪明。人类明明拥有无限的可能,但人类总是喜欢扼杀自己的可能X。这对我来说是件奇怪的事。

通常说尽量就是不会做。

你要这样擅自断定我无所谓。倒是你相信我从刚刚到现在说的所有东西吗?

唔,老实说我现在还是半信半疑。突然要我相信我的T内有个神附身,这说出去别人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我是白痴或是中二吧。

中二是什麽?

我有点难解释……呃,你可以想像成小P孩吧?成天说自己是个英雄,或是T内流着x1血鬼基因每天要摄取血Ye等等别人一听就知道非现实、幻想的事情。

我反而觉得这是值得鼓励的行为。如果人类在年轻的时候连年少轻狂的盲目自信都没有,那还剩下什麽?

……你好喜欢讲道理啊……

反正我的事情没必要四处招摇。你懂我的意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要我不要说的意思吗?放心啦我不是那麽大嘴巴的人,我对秘密守口如瓶的。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对了!我要怎麽称呼你?因为我不喜欢你来你去的。不管是全名、姓名或是绰号都可以!

我在天堂的称谓是「自由」。自由自在的自由。看你要不要用我的称谓叫我。不过你如果执意想要帮我取一个称呼我是无所谓,只要不是取那种一听就很俗气的称呼就好。

那……诗桦如何呢?Y诗的诗,白桦树的桦。

b起称呼更像名字就是了。你取这个称呼有什麽原因或是动机吗?

我是没有多想什麽啦,还是说你想要换一个?

很优雅的名字。就这麽叫吧。

那、那我试叫一遍看看哦……?

也不用说现在就要叫叫看,之後你叫我的机会很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啦!我现在就想要叫叫看!

你一定要现在试叫的话我也没关系。只是你是基於什麽原因一定要现在叫叫看?

诗……诗桦?

如果我现在有身T的话,我一定会眼神上吊然後露出相当无奈的表情给你看。

吼!g嘛这样啦诗桦!

对你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是说你目前的心情指数处在非常亢奋的状态,你是因为什麽事情这麽兴奋?

嘿……嘿嘿……嘿嘿嘿……

你笑成那样总感觉像变态似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会有神附身在我这种没有什麽特sE的平民小卒身上,不过……

嘿嘿……好开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的流逝迅速,不知不觉间期中考一下子就过去了。

成绩嘛,有关钢琴的科目自然不在话下。至於其他像是国文、英文这种学校强制的毕业门槛还是哲学概论这种我不感兴趣的科目很幸运地没有一科不及格,通通勉强低空飞过。

国文、英文还算能吃过去国高中的老本,但哲学概论能过关就得完全归功於何琬萱了。因为她说我上次莫名其妙找她麻烦,於是抓着我读哲学概论说要当作她的赔偿。结果百般不愿之下x1收了一些课本中的知识,考试就这样过关了。不过我想再过不久,这些东西又要按照惯例还给课本和老师吧……

倒是上次那个学长在那之後和我有了更多互动──虽然只是对话上的频繁互动。他的言行举止害我总是胡思乱想许多事情,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喜欢我,变得我在路上和他见面总会莫名地多了几分羞涩。结果在期中考後他对何婉萱告白,何婉萱不知道是不是也对学长有感觉,还是不懂得怎麽拒绝学长,总之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莫名其妙……

我说诗桦啊。最一开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了?

诗桦?

诗桦,回答我。

我在心中不断呼喊,但她就是没有理我。

诗桦你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讨厌……

我们音大有三个校区,而我是校本部的学生。这边校本部校地又分成好几个区域,区域间被数条马路分隔着。因此校地大很bAng没有错,从学校这边到另一边,从另一边到那边,去哪都要走好一大段路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当然可以透过脚踏车、机车或是校车快速到达其他地方,不过这种明明身处自家却还要使用交通工具移动的感觉对我来说并不是那麽好,因此不是赶时间或是特殊情况我多半选择走路做为校园移动的方式。

礼拜三的下午是学校的共同时间。这个时间学校统一都不排课,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去自己的社团,选择参加学校安排的活动,也可以依照自己的安排自行度过这优闲的下午时光。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小周末──我可以不被家人所局限,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跟朋友去哪玩,或是像现在这样在学校里耍废一整个下午,也没人会管我。

从小到大就被教导好好学习,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像是要把所有东西塞给我一样。家教、补习班、才艺班,什麽班都要让我上上看。

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点。这是我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

别人平常放学在公园玩的时候,我只能在家里跟家教老师学习英文;别人在假日跟朋友相约出去逛街运动,我只能坐在家里跟母亲学钢琴。

为什麽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些Si板板的东西;为什麽哥哥弟弟他们都不用这麽严格,只有我要学好英文学好钢琴学好烹饪学好缝纫。

古时候不是说都nV子无才便是德吗?怎麽反而我要学东学西的。

自身变得这麽有能力,会这麽多东西,然後呢?最後还不是用来应用於社会,应用於他人。

我很确定这些不是我想要的东西。然而我被迫接受了这些东西,我却不知道如果我丢掉了这些东西我还剩下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到底是属於别人的陈夏馨,还是属於我自己的陈夏馨?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问题的解答到底为何……

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别来问我。

诗桦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问你!你不是不理我吗!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所想、所做、所感觉的我都知道。因此我会知道你准备要问我这个问题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谁、谁要你解释了!别当我不知道!

你给我把你的上一句话重复想一遍。

哼……以为是神就了不起……好啦。难道我们整个下午都要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废到晚上去参加社团吗?

戏剧社的社团活动晚上才开始。现在你倒是可以去你们的社团办公室晃晃。

不愧是神耶!你竟然知道我们学校有社团办公室!

虽然你因为学校的毕业门槛不得不参加社团,也不打算深入社团活动,不过在你进行社团活动的时候我有在听你社团学长姐的聊天对话得知这个消息。你现在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去那边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增进社团夥伴的情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什麽想要跟社团的人增进什麽情谊……

你也许只是为了通过毕业门槛,然而人类在出社会最重要的是人脉。趁着大学别人不会因为自身的能力是好是坏而评断自己是否要与他人交往的机会,是个能够大幅拓展人脉的好时机。以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我相信你在人界生活了十九年一定有听过这句话。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以後又不会接触戏剧相关类型的工作或是事情。

未来这种事情连我这个神都不知道了,何况是你们这些普通的人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唯有现在做某些事,未来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相对来说现在没有做某些事,那麽未来也就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先不管你未来会不会从事戏剧工作或是接触戏剧兴趣,在人界里多认识一点人绝对不会吃亏。不过到头来身T是你的。只要你自己想要做决定,没有任何人类能帮你决定任何事情。如果有那也怪不得别人,因为别人能够帮自己决定事情的前提建立在「自己已经放弃做决定」──

……等等。我们虽然相处一个月左右了,但是诗桦你这样一下子叭啦叭啦地讲一大堆话我还是没办法全部听懂啦……

总之要不要去社团办公室是你的选择,因为身T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要去,那你就得找新的事情做。

新的事情……发呆算吗?

发呆也算。让身T和脑袋全然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

……还真的算啊。

你不要小看人类的发呆和无聊。人类发呆和无聊的时候总是能观察到周遭平时没有观察到的事物,许多想法和点子会在这时候如雨後春笋般地冒出。为什麽会这样?因为人类的脑袋不但处於放松的状态,专注力更不是放在平常所建构的印象。这就是人类「孤独」的艺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还会讲一大堆道理。你别说了,我们直接去一趟社办吧。这样就不用讨论要做什麽事了。

学校所有社团的办公室通通集中於专门为社团建立的乐活大楼。这里除了是社团成员们聚集交流,摆放社团相关物品的空间之外,还是翘课和下课同学休憩的好场所。每层走廊墙边贴着许多社团的海报,时不时可以在走廊遇见各个不同社团的成员。

这届的戏剧社有六位g部学长姐。没记错的话是大四的三位,大三的一位,大二的两位。新生的话就之前几次社课来看,固定出席的人加上我有七个,X别五男二nV。人数总计十三人,是个非常冷门的社团。

我走到戏剧社的社办面前敲了敲门,示意有人要进去了。拉下门把,却是推不开。

现在没有任何学长姐在吗?

乐活大楼虽然说可以让人无限制地自由进出,但每个社团都有自己开放的办公室时间。有些社团索X不锁门,让人们自由心证进出;有些社团会让g部轮流管理钥匙,在固定的时间来办公室开锁。而我们戏剧社社长则是很不负责任,说什麽「看缘份」。虽然後面立刻补上一句「不过大多数的时间我们g部都会在社办,所以我想不会有社员被锁在门外这种扫兴情况发生啦」……

──我这不就被锁在门外了吗!亏我心血来cHa0想要来社办看一下的!

啪,喀啦。这麽想的同时我听见门的锁被解开,而後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颗与浏海平齐的眼睛。

「嗨,夏馨。好难得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是什麽风把你吹来呢?」

会这麽Ga0鬼Ga0怪装神秘的人只有社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你们自己吓自己。我就说这里隔音效果很好,怎麽吵闹都不会有人来抗议。」

「……就算是这样也不要这麽吵……」

「难得学妹来社办,叫学妹一起进来玩啊。大家一起玩b较有趣。」

办公室里面传出不同声线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还是能透过门缝依稀听见正确的内容。

「社长,里面在做什麽啊?感觉气氛挺欢乐的。」

「欸……是很欢乐。我问你哦,你有接触二次元吗?」社长她保持着门缝状态向我发问。

「二次元应该是指看漫画或是之类的吧?我是会看一点,不过没有特别热衷就是了。」

「有特别吃什麽CP或是口味吗?」

「CP?口味?那些是什麽?是说社长可以不用这样说话吧?让我进去再说……」

碰,啪。门被关起来,而且像是怕我闯进去一般上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a0、Ga0什麽啊学长姐们……把身为一年级学妹的我锁在外面是怎样……

过没一会我又听见门解锁的声音,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里面好像没有主动打开门的意思。

这应该就是代表我可以进去了吧……

我疑惑地搔搔头,还是礼貌X地敲了敲门才拉下门把推开门。

刚刚和我对话的二年级社长学姐坐在塑胶椅子上看着摆在社办内的书;大四担任顾问的学长同样也是看着书,不过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条桌上单手扶着书让人感觉根本没在看书;同样身为大四的美宣学姐则是倚着窗台看向窗外的景物;大三的文书学长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专心埋首桌前不知道在写着什麽东西……

直觉告诉我,眼前的一切都不自然到了极点。

社办的气氛不知道为什麽异常凝重,每个学长姐犹如刚刚没发生什麽事情一般虚假地随手找一件事情做。

「呃,有谁可以告诉我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

「同、同学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这麽感动过──!」

在我关上门後有一个人朝我飞奔过来激动地抓住我的手。他是同届新生的一位男生,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在社团期初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上去算是活泼开朗类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我貌似听见咿咿呜呜的声音,注意听才发现有个人蜷缩在墙角。这个人的头部由於被披着衣物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身T微弱地颤抖,衣服多处的皱褶痕迹显得有些凌乱。

「怎、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那、那个啊……我、我们赶快离开这个社团吧──!」

看他全身冒汗,呼x1又如此紊乱。我很难想像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又或是说这麽小小一个空间能够发生什麽事。

「突然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你慢慢来,先深呼x1,别激动。」

「哈……呼……哈……呼……哈……呼……」

在他深呼x1几次,呼x1变得b较稳定,准备要讲话的时候……

「咳咳。」

社团学长姐们像是串通好一般不约而同地咳了咳嗽。其中社长学姐还斜眼往我这边看过来。

那个眼神……可怕到我不敢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你是做了什麽事!」

我深怕被卷入什麽莫名的事件,我把他的手甩开,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他被我这麽按着,瞬间摆出随时哭出来都不奇怪的表情。

「不、不是我!」

「不是你的话,那你好歹先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麽情况。为什麽学长姐们这麽奇怪?为什麽你讲个话社长就要瞪你?那个墙角的应该也是我们同届的同学,为什麽他会在角落那边哭?我不清楚状况的话,我怎样也没办法帮你啊。」

「不、不可以……我、我被勒令不能讲……」

他懦懦地说,然後躲到我的身後,从後面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社长。

「你、你要知道、知道的话……去问她……」

她?为什麽这位同学要用「她」来称呼社长?

虽然我不明所以,不过身後这家伙靠不住了──不但靠不住我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他的保镳。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只好来问问社长这是怎麽一回事。我将面前一排零散的椅子一个一个好好靠进桌子,站在社长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不想跟这个眼神对视,但现在的我不得不正视。对此,我只好试着让自己的视线也变得严肃凶狠起来。

「社长,可以请你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麽情况吗?」

坐在椅子上的社长面对我这般质问,她缓缓站起来……

──!

「剉冰!社长,你是来真的?」

社长什麽话都不说,冷不防地直接往我的身T揍过来。

由於小时候被母亲强迫学一堆奇奇怪怪的才艺班让我不由得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能力,其中包括一些偏向T能部分的才艺──例如武术和跆拳道。过了这麽久的时间当初学的套路现在几乎忘光了,然而当时那些训练让我的身T反应变得b一般人快上一些。在她的右拳打到我之前,我提早用右手握住她的手臂向下甩,改变拳施力的方向。接着快速抓住她的右手腕,以防她对我继续出手。

我其实可以顺着社长挥拳的重心瞬间拉她一把让她倒地,退一步可以在现在防御完接续攻击。可是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跟社长认真,即使被社长莫名其妙地攻击过来。

然而社长不知道是怎样,眼神突然更为锐利。一下挑眉,左手快速呈手刀状举起向我的脖子横劈。

「我不知道社长你突然是怎样,什麽话也不说就往我身上打过来。但你如果是认真的话,我也不会跟你客气。就算你是大我一届的学姐,还是社团的最高领导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撂下狠话,看准时机身子紮稳马步蹲低回避掉手刀。再来右脚踏出呈弓步,右半身顺势往前倾。左脚向左画圆,利用转身的冲力和手肘与肩膀的力量,左半身直接往对方的身子撞上去。

「啊──!」

被我撞倒在地的社长在撞到地板的时候叫了一声。其他在场所有的人可能都被我的举动吓到,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想。

「直接撞到地板……好痛的感觉……」

「学妹你还好吗!」

「晓晴学妹!你、你有没有受伤!」

文书学长还是坐在椅子上;顾问学长和美宣学姐到社长旁边蹲下过问社长的情况;躲在我後面的男生露出瞠目结舌的样子呆站在原地。社办顷刻间七嘴八舌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人群。

我、我刚刚没有很用力地撞上去,力道有收敛耶!社长也太弱了吧!而且明明是社长先出手,我才出手的!这、这不可以怪我啊!绝对!

「社长学姐你还好吗!要不要去保健室!」

我靠近社长朝她伸出手。心里虽然是这麽说,不过现实可不允许我直接讲出这麽无情的话。我还是得做做样子,表示我打从心底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身手。我觉得你有演动作片的潜能。」

社长抓着我的手站起身,顺手拍了拍自己的牛仔短K。这时社长的眼神回复到平常的样子,只是面容还是异常地严肃。

「……呃,呃……谢谢社长学姐夸奖我,不过我没这麽厉害……」

「不用叫我叫得这麽见外,叫我晓晴就好。」

「是……」

我害羞地一样低下头不敢直视社长……等等!你们这些围观的人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会更害羞啊!

「好啦好啦。结束了结束了,不要再闹夏馨了。解散解散。」

社长拍了拍手,围观的三道崇拜视线才得以散开,这时的社办又回复到普通的气氛。那位躲在墙角的男生好像已经整理完情绪,自己默默地拉出一张椅子把衣服放到桌上不发一语地坐着。

「我们出去讲。」

社长直接抓住我的手往外走。我不由得跟着她走出社办,右手顺手带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一开始进来关上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

我、我刚刚……

是不是……被男生握手了……

而且我还……碰男生的肩膀……

「夏馨,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些事情……嗯?你突然怎麽了?你的脸好红啊。而且还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是因为被我拉着手臂的关系吗?哎呀,nV生常常这样不是吗?而且你又是读nV校,这样的经验应该很多吧?」

「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啥?」

「……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等、等会!你怎麽哭了啊!这样被别人看到Ga0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抱歉啦!我们刚刚玩得有点过火了!来,卫生纸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又不是社长的错……」

「虽然不知道你怎麽了,可、可是先别哭啊!啊对了,叫不习惯我的名字吗?嗯嗯那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叫我社长或是学姐没关系的!所以先别哭了!好吗!别、别用手擦眼泪啦!很脏的!」

留着清爽型妹妹头的社长连忙从口袋掏出卫生纸想要递给我,见我没有接过便直接拿着卫生纸帮我擦眼泪。我哽咽地摇了摇头,拿过社长的卫生纸自己擦眼泪。

「抱歉啦!我们不知道会弄哭你!想说难得看到你来社办,我们大家就想说捉弄你一下……」

「……捉、捉弄?」

社长似乎不知道我哭的原因,自顾自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呃,应该说……我们只是想要考验你的临场反应……对!临场反应!」

「……临场反应?」

「临场反应也算是戏剧的课题之一,考验演员的临场反应这样。」

「……那个我是能理解,可是要考验我什麽临场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欸……啊!就是两位男同学打架,其中一个b较弱小的同学打不过发现路过的nV同学就跑过去求救。接着nV同学出来帮自己出一口气!对!这是我们即兴想出来的剧本!怎麽样!有没有觉得很即兴!」

「……那社长你对我出手又是什麽意思……?」

「那、那个……我……」

面对我的疑问,社长不知为何变得支支吾吾。眼神不敢面对我,开始四处游移。

「咳咳──」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夏馨请你原谅我!要我下跪也可以!」

「喂!社、社长你做什麽啊!快起来!到时候被人看到就误会了!」

我还没说任何话,只是想要清一清哭腔的声调,她就跪在我面前只差没有磕头了。我抓着社长的手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单凭抓手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把她拉起来。

「除、除非夏馨原谅我……」

「社长你白痴哦!我又没在意!快起来啦!被看到的话我会被误会啦!还是你想要我把你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馨别激动啊!我起来就是了!」

我作势把脚举起来,社长这时才赶快站起来。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夏馨这麽凶……」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麽。什麽捉弄,什麽临场反应,我只觉得你现在莫名其妙。下跪什麽的太夸张了吧!而且还真的跪在地上!」

「也就是说你不在意……?」

「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麽,听了你的话也不懂你在说什麽。那我要在意什麽?不过下次如果还要考验临场反应可以的话请不要再动手动脚,要不然一不小心真的会让人受伤……」

「哎呀,我们又不是拍什麽爆炸或是杀人电影,就算受伤也顶多皮r0U伤而已。为了增进自己的演技,一点点皮r0U伤不成问题的。」

「我了解了。倒是我想问社长一个问题。身为社长的你,身上应该有所谓钥匙这个东西吧?」

我往後看,原先关好好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道门缝。那门缝从上到下有好几双眼睛,当我和他们的视线对上时,门「碰」地一声,不但关上门,保险起见还上锁了。

「……咦、咦咦?夏、夏馨学妹……你……你怎麽感觉、感觉脸……脸有点……有点Y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可能是我浏海挡到了吧?」

听到社长这麽说,我用手想把浏海拨开,但是没有浏海。

「……不不不,夏馨学妹你的浏海有好好地用发夹别起来……」

「是吗?哎呀不说这些了,社长可以请您帮我开门吗?门被锁上了,有点困扰呢。」

「嗯……呃……这个……」

我眯着眼带着满面的笑容慢慢地朝社长走过去。每当我往社长走一步,社长便往後退一步。退到最後社长的背部完全贴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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