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没有说话,只不过一直神色古怪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张景之发泄完了后,坐下气鼓鼓的。
两人就这样在帐篷里谁也没说话。
要说张景之有多么的生气,也未必。
主要是他与江河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让他感觉很放松,不像之前那般,总感觉身上背着一块石头,见了所有的人都要保持微笑,维护自己的人设。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未来的储君。
从他成为太子的那一天,无数的人在他耳边说着表率二字,他的一言一行会被百官看在眼里,稍有不对,便会有人到陛下面前去弹劾。
久而久之,他逐渐形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这也是朝中很多大臣对于太子不感冒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张景克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这一现象,在江河出现后,有了全新的改变。
因为他发现,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扯上江河,那么,这个人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堵住百官的嘴,甚至,包括他的父皇。
前头有了这样一个挡枪的人,再加上江河的一言一行影响着他,慢慢地让他放飞了自我。
突然一下子回到原来的那种样子,让他真的很难适应,也很别扭。
良久后,江海幽幽地说道:“殿下这般,陛下知道吗?”
张景之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心里却在想,等你回了京都,你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如今,侯府简直就是一个大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