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糟糕,没有想到这一层!
15.
我支支吾吾的,想不出来话来自辨,只好裹着被子睁眼说瞎话:不知道啊,大师兄,也许是吃坏肚子了。
大师兄眉头皱的更紧了:小师弟,你辟谷多时,不该再碰那些凡尘俗物。
虽然忘了我应该辟谷的事情,不过看起来大师兄似乎相信了我的谎言,暂时瞒过去了。
我不由得松口气,声音也软了一些:对不起,大师兄,我再也不敢了,你便饶了我这回吧。
大师兄停在那里,半晌没说话,大概在思考什么,好久才说:嗯,也不是大事,小师弟若是喜欢,我去找个好点的厨子给你做些有益的吃食也可。只是不要再乱吃东西了,若是吃坏肚子,师兄会担心的。
我震惊于大师兄突变的态度,感慨着万人迷果然厉害,便点点头:如此便谢谢师兄了。
大师兄理了理我的额发,为我掖了掖被角,说:今日我会为你向师父请假,你便好好休息吧。
我乖乖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冲大师兄笑:谢谢师兄。明日我定会去向师父请罪的,还望师兄为我多说几句好话。
大师兄点头,在我额头上覆上一吻,然后便飘飘然御剑离去。
我僵着脑袋,一时不敢动。
第3章 NO.3
16.
大师兄的吻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太毁我三观了,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平常虽然看见大师兄对小师弟动手动脚,但旁人看去也还是合情合理的。
亲额头这种事情,大概就孩童时候做过吧,现在都成人了,会不会过于亲昵?
走了会儿神,我便懒得再去思考,而是掀被下床。
方才师兄进来时,我便瞄到外头落了雪,早就心痒痒了。
跑到外头,发现这雪下的并不大,落在手里很快便化了,地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让我有些沮丧。
想象中的堆雪人并没能实现。
我就随意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看着雪落下来。
要是小师弟在,能不能用他的冰灵根让雪落的更大些呢?
17.
咦,小师弟怎么坐在树底下?
一个柔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四师兄。
嗯,四师兄,穿着女装梳着发髻的四师兄,比师姐们还好看的四师兄。
四师兄见我望着他不说话,笑容都有些僵硬。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漂亮的粉色裙子,问:师弟怎么了,盯着师兄也不说话,难道是师兄穿的不好看?
我紧张地抱紧膝盖:没有,四师兄今天格外娇美。
四师兄露出了呆愣的表情:谢谢师弟夸奖。
18.
他没有再做小女子姿态,而是大步走到我身边坐下,配着他的粉裙和妆容,反而显得格外诡异。他伸手把我的头按到他肩膀上,环住我,沉声问:小师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师兄帮你去揍他。
我靠着他,竟然觉得还挺舒服的,就没动。听到他的话,我有些疑惑:没有啊,师兄,没人欺负我。我可是万人迷,谁会欺负我啊。
他垂眸看向我,似乎在观察我的神情:那今日怎么没去听课,而是一个人坐在树下?
我说:四师兄不也没去吗?
四师兄一时语塞,强词夺理起来:师兄和你不一样的,师兄师兄已经学有所成了,可以不听了。可是师弟还要好好夯实基础,更上一层楼。
我哦了一声,说:可是师兄也不过元婴大圆满。
四师兄嘤了一声,嘤的我差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19.
四师兄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
我也没有说话,生怕四师兄不高兴又嘤一声,就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忽然我的意识就沉下去了。
小师弟醒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堆雪人。
嘤。
20.
小师弟看见自己下雪天坐在树下,还枕着自家不正经的四师兄的肩,而且,而且没有去上课(划重点),他都懵了。
他像被触电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差点扭到脖子:四四师兄?
四师兄疑惑的看过去:嗯?
小师弟问:今日早课呢?
四师兄说:在上呢,听说大师兄给你请假了,我还以为你受欺负了。他见小师弟一脸呆愣,也有点疑惑,怎么,你没有让大师兄帮忙请假么?
小师弟回过神来,说:是我拜托大师兄的。四师兄若无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四师兄哦了一声,也起身了,拍拍裙子上的灰,款款离开。
21.
小师弟有史以来第一次请假翘课,值得纪念。
我在意识空间的墙上划了一道。
不知道他有没有体会到翘课的乐趣。
忽然想到孔乙己那个梗
四师兄:翘课不能算逃翘课!四师兄的事,能算逃么?那是劳逸结合!
第4章 NO.4
22.
小师弟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小声问:是哪位前辈寄居在我体内?
被叫前辈的我又惊又喜,不由得清了下嗓子,放沉声音:咳,本座是仙尊齐天大圣座下的第一大弟子,齐郁是也。
小师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偷笑,觉得这个身份太厉害了。
小师弟说:前辈的名字竟然和我的很像。
我暗想:废话,我就是把你的名字倒过来了。
小师弟又问:那不知前辈此次下凡是?
我想了想,继续胡诌:此次下凡便是为了历劫。因为仙体无法在凡间自由来去,修为也被压制,只好借你身体一用。说完我都有点相信了,原来我是这样的设定吗?
23.
小师弟笑了笑,说:若当真如此,为何你的魂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还总是戏弄我的元婴?
我:
我不由得放下捏着元婴脸的手,观察小师弟的神情,心下狐疑,莫非这家伙早知道了,之前在逗我玩?
那元婴居然也小大人一样,冲我做了个鬼脸:傻子。
我哼!
可惜了我刚编出来的逆天剧本。
24.
小师弟说:我之前便觉得奇怪,明明安生躺在床上了,第二天醒来鞋子上却沾了泥土。还有那么几次是白天明明在凝神修炼,睁眼却莫名站在外头。
我问:那你怎么今天才问我?我还以为你没有察觉呢。
小师弟:只是想先观察一下。
我:哦,那你观察出什么了?
小师弟:身体里有个不大聪明的人,想必翻不出什么浪来。
我:
小师弟,我们都是同一个人,用同一个脑子,我不聪明,那你也半斤八两。
25.
小师弟和我摊牌后,开始兴师问罪了:你之前为什么枕着我四师兄的肩?
我觉得很冤枉:是四师兄主动的。
小师弟问:四师兄主动,你不会拒绝吗?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我笑他:你好意思说,之前大师兄摸你腰的时候你也没躲。
小师弟冷哼一声:我那是练剑,大师兄在给我纠正动作。
我:那他捏你脸呢?
小师弟:大师兄只有小时候捏我的脸。
我:那他刚刚还亲你!
小师弟大惊失色:什么?
我:啊,不过只亲了额头。
26.
小师弟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问:他那亲的是我吗?
我不解:不是你难道是鬼吗?
小师弟幽幽地笑:你不就是鬼吗?
27.
天地良心,我哪有那么高级!
我要是鬼的话,就去勾引穷书生了,哪还在这荒郊野岭的修仙啊。
28.
我和小师弟普及了心理学知识,告诉他他脑子有问题,所以产生了我,可不是我想和他挤一个身体。
小师弟听的似懂非懂。
我忽然想到了四师兄,就说:四师兄那个也是病,叫女装癖。
我又想起了大师兄,说:大师兄可能也有病,他好像面瘫。
想到这,我有些质疑小师弟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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