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42)(1 / 2)

年年,祝贺你。沈棠风早已等在车边,一束鲜艳的红玫瑰递到他鼻尖。何惊年接过,花簇开得热烈,甜香萦绕,在雪的气息里格外馥郁。

花束中间,一只胖墩墩的毛绒小熊冲他甜甜地笑。熊爪爪捧着一张贺卡,平安夜快乐的烫金花字,在夜色里发出微微的亮来。

何惊年一愣,今天是平安夜吗?他忙昏了头,都不记得这回事了。他一直都很喜欢下雪的平安夜,不可思议的美好,难以言说的期待。

可是,为什么今夜,他的鼻子酸酸的,又热又胀,一低下头,就坠出一颗很大的眼泪,啪嗒砸在浓绿的花叶上。

沈棠风将他揽进怀里,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年年,我记得你给我看过的那柄翻书杖时它完好的样子,真的很美,我从来没见过比它更美的珠宝。年年真的很厉害,很了不起,其他那些人加在一起,也完全比不上你。

何惊年靠在他肩膀,哽咽不能语。翻书杖被毁掉虽然令他心痛,却并不足以令他如此难过。旁的理由,他不能多想,更不能说给沈棠风听。

雪花飘飘扬扬地洒落下来,比先前下得更大了些。沈棠风抬手拂去他发梢上的雪粒,替他拢好围巾。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很快就把何惊年埋在毛领子里的脸蒸得红扑扑的,一双刚哭过的眼睛周围也犹带红晕,既可怜又惹人心痒。

沈棠风搂过他,想吻一吻他,可隔着厚厚的毛衣,也感觉到他下意识轻挣了一下,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何惊年很乖地一动不动,怀里还紧紧抱着他送的玫瑰花,面容也被映衬得多了几分少有的艳丽。

亲吻额头,亲近多于亲昵,点到为止即可,可沈棠风却维持了很长的时间。在看似宁静温馨的间隙里,他心里转了很多念头,这些念头曾无数次冒出来,又无数次被他强行压下

想把所有原辞声对怀里这个人做过的事情,统统都做上一遍,做到足以覆盖掉原辞声留下的所有痕迹,做到何惊年的身心只属于他为止。

当然,也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生一个孩子。他可怜又天真的哥哥,纯洁又可爱的爱人。

第二天就是圣诞。在美国的时候,每年圣诞何惊年都是和沈棠风一起过的。知道他最喜欢这个节日,沈棠风会很用心地把家里布置得特别漂亮,尤其是摆放在客厅里的圣诞树。

他会带他去专门的圣诞树林场挑选,把树砍下来带回家后,他们就一起装饰,用许多漂亮的彩灯和亮晶晶的挂饰。最后,沈棠风会把伯利恒之星交给他,让他亲手放到圣诞树的顶端。

何惊年并不是注重仪式感的人,更不是虔诚的教徒。但唯有这一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光。

一整天,两个人都过得非常开心,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俨然是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

晚上回去后,他们享用了一顿很浪漫的烛光晚餐,还交换了精心准备的礼物。何惊年看着眼前清雅俊秀的男人,他的每一举每一动,都是那么温柔体贴。

怕自己胃不舒服,他会将果酒加热成适宜的温度;吃鱼的时候,总会细心地帮自己挑干净鱼刺;自己从没说过想要什么,他却每次都能及时注意到,惊喜都成了习惯。

身边的人也都很羡慕自己,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未婚夫,长相好、家世好、性格好,简直无可挑剔。自己也确实很喜欢他,他就像最亲的亲人,建立起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明年春天快点到来吧,越快越好。等自己和沈棠风结婚,组成了家庭,一切便都会稳定,也都会好起来的。

年年,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沈棠风的声音,温磁沉悦,惹得胸腔一阵发麻。何惊年缓了缓情绪,老老实实回答:我在想能快点到婚礼那天就好了。

沈棠风微怔,轻笑了一下,我也想。但是婚礼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我想把能想到的最好的都给你。

何惊年脸颊一热,轻轻嗯了一声。

他很容易脸红,赧意都在脸上,藏也藏不住。沈棠风很爱看他羞涩的样子,格外鲜活生动,长睫毛在雪腻透粉的皮肤上落下淡淡的阴翳,黑亮的眼睛里闪着潮漉的柔光。

看着看着,沈棠风喉头微微焦渴,握住他肩膀,俯下头,雪白的牙齿在他衣领上磨出浅浅的齿痕。

何惊年略惊,沈棠风的呼吸落在他颈侧,灼人的烫。沈棠风鸦睫向上一撩,乌沉沉的眸中流露出的情愫,也是蕴藏着能将人烧疼的热量。

年年,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第47章 凝噎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意识到的刹那, 何惊年的脸顿时红了个头透。

这几年来,他与沈棠风都是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就连恋人间最寻常的吻, 也仅是额头的轻触而已。

何惊年感激他的包容体贴, 甚至有点愧疚。他知道, 不是沈棠风不想,只是考虑到他之前病得严重, 小心顾虑着他的心情,生怕有一丁点儿令他感到不舒服。

他们已经交往了这么久, 很快就要结婚,发生什么都很正常。莫不如说, 还和以前一样反倒不正常。

何惊年耳朵红红的埋下头,用轻得快听不见的声音说:我们是不是要先准备一下

沈棠风勾唇,贴着他耳畔问:年年要准备什么?

何惊年面红耳赤,热得快冒白烟, 洗澡还有刷牙

话音刚落, 身子陡然一轻,沈棠风将他打横抱起, 高挺的鼻尖轻蹭他温热的脸颊,低语道:我来帮年年, 好不好?

何惊年脸红得更加厉害, 连颈脖都晕开粉意,一路漫延进严整的衣领之中, 引得人很想细细探知一番, 藏在绵厚衣料里的究竟是怎样一副艳色。

沈棠风眸色愈发深暗,像簇着漆黑的火焰。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越满足,越渴望。

何惊年很瘦,隔着薄薄的皮肉就能摸到清显的骨。但是,抱起来的感觉却很好,轻盈得像一捧花香,温软得像一团云絮,既叫人想要好好亲怜疼爱,又难忍想要把他欺负到哭泣的黑暗冲动。

何惊年颤颤地悬在那儿,却没有伸手环住沈棠风的颈项,只是攥紧他的衣襟,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的。

沈棠风没应,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一直抱进浴室。宽阔的浴池里汩汩冒着热水,纷缊的湿雾里,沈棠风拢住他的肩膀,轻轻将他向后推去。何惊年抵上墙壁,后背顿时弥漫开一片濡湿的潮意,黏答答的不舒服。

年年,你真好看。沈棠风倾过身,以犹带酒香的薄唇去触碰他的脸颊,温存低语吹拂下来,怎么办,年年,我现在就想要你。

何惊年颤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棠风就去解他的衣扣。这样潮热的环境,这样暗昧的动作,在他脑海中形成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伴之而来的是尖锐的记忆碎片。

每一块,都反射着他和原辞声曾在浴室发生过的种种,疼痛的,悲伤的,窒息的,还有一点少到可怜的零星甜蜜。

不要!何惊年握住沈棠风的手腕,细白的手指攀上来,用力到颤抖。我、我有点不习惯这样你等等我好不好?

沈棠风反握住他的手,长指盘桓摩挲他薄软潮润的手掌心,一下一下地捻,像要软化他的情绪,又像思考琢磨着什么。

何惊年被那双黑得不辨颜色的眸子深深凝望,心颤颤地发虚,软声地求:我不想在这里,太太不好意思了

沈棠风放开了他,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嘴唇,嗯。

何惊年松了口气,一颗心却还是悬着,提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紧。出来后,他在卧室的床边坐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衣料被攥出深深褶痕。露在外面的皮肤每一寸都洇染着温热潮气,然后慢慢在空气里冷掉。

喀哒。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何惊年没勇气抬头,只能感觉沈棠风过来时的动静,呼吸,脚步,衣料窸窣。尔后,身侧床沿一沉,沈棠风身上的气息萦绕过来,沐浴露的清香混着他独有的温煦味道,好闻到足以令人沉醉其中。

更是、与那种冰冷无情的消毒水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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