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57)(1 / 2)

庄曼吟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敢这么叫我!

您是年年的亲生母亲,我是年年的丈夫,我合该这么叫您。

话音未落,庄曼吟就怒火中烧地低吼:你根本就不是!

原辞声异常平静,我要把年年带走。

你想都别想!

年年现在谁都怕,除了我。看到我,年年会笑。医生不是也这么建议么,尽量找一个他不抵触的人陪他,这样对病情的恢复也会有不错的效果。原辞声朝她直直地伸出手,所以,把年年交给我。

庄曼吟一拍床沿,痛道:冤孽!

隔天,她就给何惊年转了医院,秘密又迅速。入院后,医生照例要给病人做个全身检查,看着新出来的报告结果,庄曼吟面色惨白,如遭雷击

何惊年怀孕了,已经快有两个月。

第63章 病药

庄曼吟快崩溃了。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痛死的,恨死的,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无力闭上眼, 眼前不断晃动的, 竟然都是多年前的那副画面

漂亮的绿眼睛小男孩趴在摇篮边, 好奇地伸出一截短短的小手指, 去戳小雨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小雨被闹醒总是要哭的,可那一次, 他没有哭,反而冲男孩甜甜地笑了。

庄曼吟发出似哭非哭的一声长叹, 冤孽、冤孽啊!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原辞声却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就好像何惊年的一切动向,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是有关何惊年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看着男人出现在走廊尽头,一步步地走向她, 庄曼吟忽然觉得一阵绝望。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何惊年。这个人是何惊年的劫,神仙必须应劫, 人也一样。

滚!

原辞声很慢地摇摇头,他是那么的礼貌又谦和, 说出的话也是那么诚恳动听。

您也发现了, 我没来的几天,年年的情绪一直很糟糕, 都不肯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所以, 还是请您把年年交给我照顾吧。我一定尽我所能,把他的病彻底治好。

你有什么办法?小雨的病就是因你而起!都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三年前是, 现在也是!

庄曼吟胸口剧烈起伏,双眼通红,像要随时渗出泪来。

你知不知道小雨他他

我知道。原辞声眼睫一低,眸色骤暗,年年怀了我的孩子。

庄曼吟甩起手袋,狠狠砸到他身上。

你又害他!你到底要把他害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他怀上糕糕的时候才多大啊,大学刚毕业吧,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却要给你生孩子!

原辞声默不作声地站着,等庄曼吟发泄够了,才沉声道:我要和年年结婚。

庄曼吟一愣,怒火愈炽,你是不是有了孩子就能牵绊住小雨?我告诉你,休想!小雨怀糕糕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他的?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别人都有丈夫陪,而他呢!孤零零地、就这么低着头在花园里散步,连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以后不会了。原辞声眼中闪过奇异的光,我会一直陪在年年身边,守着他,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

你死了这条心吧。庄曼吟死死盯着他,目光如刀,小雨怀的这个孩子跟你没关系,我也不打算让他生下来。甚至,连糕糕我都不希望继续被你抚养。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和原正业没什么两样!

原辞声没有反驳,充耳不闻,只固执地重复:我要和年年结婚。

庄曼吟深吸一口气,寒意直窜头顶心。直觉告诉她,原辞声这话不像请求,而是通知。

当年原正业也是一模一样的做派,对谢丽思死缠烂打,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谢丽思和她男友还计划逃到国外,躲避家里人和原正业的逼迫,谁知刚到机场,两个人就被团团围住。原正业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对她说: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想上哪儿去?

谢丽思不知道,原正业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为她父母岌岌可危的公司注入了一笔巨额筹资现金。而她男友家中生意的生死存亡,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是通知,不是询问,不是请求。

完成今天的治疗,护士带何惊年从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回病房的路上,正好经过对峙的两人。

何惊年转过头,定定地望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庄曼吟神情紧张,踌躇上前,小雨

何惊年一抖,立刻显出害怕不安的神情,想要往回缩。

这时,原辞声朝他伸出手,大拇指上的阿耳戈斯划过一道澄绿的火彩。

何惊年咬紧下唇,竟然鼓足勇气走了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准确来说,是握住了阿耳戈斯。冰冷坚硬的绿宝石,贴上他潮漉薄软的手心。

庄曼吟惘然无言,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抱紧那个伤害他至深的男人的手臂,拼命往他背后躲缩。

尔后在对方虚伪又肉麻的温言安抚之下,才逐渐停止颤抖。只是那双脆弱的胳膊兀自抱着男人不肯松开,生怕有谁抢走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依傍。

医生听护士说病人情绪又不稳定,闻讯立刻赶来。见到眼前的情形,他也不由颇为惊讶。

治疗到现在,这位先生是病人唯一愿意亲近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经常来看望病人,甚至陪同病人一起接受治疗。我相信这样一定能帮助我们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方法。

原辞声道:我当然愿意。

我不同意!庄曼吟厉声道,想都别想!

何惊年被她吓到了,埋进原辞声的后背瑟瑟发抖。

回去,我们回去!庄曼吟再也无法忍耐,冲上去拽过何惊年的手就要带他走。

何惊年不肯,急得满脸通红,又说不出话,只一味攥着原辞声的衣服呜呜咽咽地哭。他一哭,庄曼吟的心就碎了,一想到他是舍不得这个男人才哭,心就更加粉碎成末。

如此一闹,庄曼吟看何惊年就看得更加紧。何惊年几天没机会见到原辞声,情况肉眼可见地恶化。

刚开始,他还会哭闹,做出一点微弱的反抗,可后来,他自我封闭得越来越厉害,每天不是沉睡,就是呆呆地坐在床边发呆。就算是医院里行将朽木的老人,也比他更有生气。

何惊年或许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可他的母亲能,庄曼吟能。庄曼吟有她的坚持,沈鹏来劝也劝不动,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定。

就这样,漫长而煎熬的战线被一天天地延续。然后,有一天,当庄曼吟一如既往地去给何惊年送自己亲手做的营养早餐,推开门,被褥凌乱,犹有余温,窗户半掩,有风流窜而入。

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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