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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老板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毕竟沙发上坐着俩人,程慕时跪在那里头上还在流血,客厅还站着几个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大汉,有的搬着箱子,有的站在那里。

你别说,挺像入室抢劫现场的。

“程先生……这……”她想问用不用报警。

“没事,你只说有什麽事。”

花店老板瞧着程慕时神色如常,不像被挟持或者被威胁,就是脸上挂着血有点吓人。

“你之前说朝朝去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他有东西在我这里……”

程慕时闻言站了起来,只是跪得有点久,他的脚步有点不稳。

“他说是不久会来取,但我一直没联系上他。我家里出了事情,花店要干不下去了,我有听他提过要拿去时间邮局去寄,但我问了邮局,他们不寄这麽久的……”

“什麽东西?”程慕时一步步走到花店老板身边,心髒激动的快要跳了出来,他没想到他的朝朝还有东西留给他。

“噢,是一封信,还有一个装了干花的玻璃瓶。”

花店老板将信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她怕压坏了,用硬纸板夹着信存放,所以拿出来的时候,信还是很新的样子。

陆明朝也止住哭泣,他想起来了,他之前空閑时间去花店做干花瓶的时候,把信也带了过去,当时有和老板提过自己这信是要怎麽寄,寄多久,寄给谁的。

后来他有事,就将这些暂时放在了员工物品箱暂存了起来。

没想到,花店老板还记得这事。

程慕时的手几乎是颤抖的接过信封的,信封上写着“六十岁的程慕时亲啓”,上面还粘了几枝满天星的干花。

他没有立刻打开信封。

只是信封上的那几个大字,就足以将他定格在原地。

花店老板一手还挂着个木盒,她不自在地搓搓手:“孩子病重,我要赶回去了,这盒子我给您放在茶几上。”

时婉也没有出声,她没想到陆明朝还留了东西。

但作为程慕时的妈妈,她不忍心打断孩子此时的兴奋。

程慕时由手抖逐渐演变为全身轻微颤栗,他能感受到信封的厚度,这比送给他25岁的信要厚一些。

想必他能看的更久一些。

程慕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拿着信封走到时婉面前,将那几个大字指给她看。

时婉看了一眼,没明白他什麽意思,疑惑的问:“六十岁怎麽了?”

“六十岁!意味着朝朝至少给我準备到了六十岁的礼物,那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可能……每一年他都準备了的!”

程慕时声音都带着颤音,但眼神却兴奋的像个孩子,似乎陆明朝留下的不是简单的信和礼物,而是一个鲜活的“他”。

“你清醒一点,朝朝他……”时婉愣住了,虽然有点不可置信,但不可否认的是,陆明朝确实细心,家里人的生日、喜好、出行等等他都有记得。

看着程慕时眼里似乎迸发出了新的光彩,她长叹一口气。

“把东西都放下吧,不搬了。”

“谢谢妈……”

时婉打断他:“别忙着谢,相亲这事没得商量,你没有什麽喜好的话,我就看着给你安排了。”

程慕时的眉头皱起,他捏紧了手里的信封:“我承认,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对,可能是有抑郁倾向,楚筱在这,我也不狡辩了,但是我后边会打起精神好起来的,您这是何必呢?”

“你拿什麽保证你会好起来?就凭这一封信吗?”时婉一针见血道:“他不是给你25岁也留了信吗?你有好起来吗?”

“程慕时,你不要觉得我心软就可以肆意妄为,只要你接下来的状态更糟糕,我会把陆明朝的东西全部烧掉。”时婉站起身,拉着楚筱就要离开。

临出门前,时婉再次提醒他:“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最好真的能够振作起来,我说到做到。”

“妈妈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你总不能让妈妈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衆人鱼贯而出,他颓然地坐在地毯上,他何尝不明白身边人的担忧呢?

他这几个月的“婉若正常”,就是想让身边人都安心,他独自舔舐着思念的伤口。

可那口子又大又狰狞,他舔得满口血腥。

爷爷那辈的亲人去世的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都不在了,所以他还没有尝过分离的痛苦。

可以说,程慕时的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还没有经历过永远失去爱人这样的大波折。

楚筱来的当天他就猜到,可能是被发现了什麽,如果不是火灾,他或许还能再瞒一段时间。

程慕时看向茶几上的木盒,伸手将盒子够了过来,打开后,盒子里的小灯亮了,里面装着一个好看的玻璃瓶,瓶子里填满了满天星的干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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