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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被齐二带回了府。
界安和敝世也很快回了上面,君父明令禁止九重天的人不允许与地府之人有私交。
“头儿,你说,那玩意儿就那麽好喝吗?”齐二帮竭世换鞋,嘴里不免带了些抱怨。
竭世翻滚进被褥,“有点辣,确实不好喝。”
“那你还......”
“敬呈君父之礼,请判官竭世出来迎接!”齐二话还未说完,却被外间的声音惊到了,彼时人间的新年到了,午夜的爆竹声和地府的爆竹一同响起,地上地下一片绚烂。
齐二暂时放下了竭世的衣裳,跑了出去。
罕见地是天上的神使,还是君父身边最常见的那几位。
“鬼差齐二恭请。”齐二半跪準备接过,却发现神使手里什麽都没拿,而对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叫你家主人亲自出来迎接。”神使并不认齐二,即使齐二天天去九重天传消息。
“我家主人刚歇了......”
神使还是一身素衣,遮了面部,但语气冰凉森然,“请判官亲自出来。”
“谁啊?还没完了,告诉那老不死的,别为难我的族人......”竭世扶着门框从里面走出来,话还未说完,瞅见了外面的人恍然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冰得他打了个寒颤。
“判官大人,这是君父送您的新年礼物,请收下,我们先走了。”神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齐二不知面前这是什麽场景,为何君父会送一个......男人给头儿啊?
齐二看向那身量极高,长相姣好的男子,恍然一股熟悉的直觉涌上心头,直到那位男子开口说话了。
“竭世,你长大了。”
齐二瞪圆了眼睛,难道面前这位就是已经死了很久的自家头儿小时候的有缘人——丛徒?
可是又是怎麽活了的呢?
还没等他搞清楚,竭世皱眉将他们两人都狠狠地拍在门外。
齐二一脸懵逼,看向同样脑子有点不灵光的疑似“丛徒”,“兄弟,咱俩好像被讨厌了。”
“丛徒”听到这话,也皱眉道:“只有你。”
“嘿!”齐二叹为观止,一挑眉问道,“你叫什麽?”
“我不告诉你。”
“我是刚那位的得力干将,想知道我叫什麽吗?”齐二生出了逗对方的心思。
谁知丛徒不上当,他卷起下袍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一声不吭。
齐二眼见对方不理自己,自讨了个没趣,便去鬼市里逛了,临走前看了眼坐在竭世门口的那个傻子,暗暗摇了摇头,君父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嘛!还做了个仿品。
于是后面几天,竭世进出都能看到守在门口的“丛徒”,每次对方想上来和他说话都被竭世避开了,被避开的同时,“丛徒”也不动了,就那麽硬邦邦地站在原地,活像个脑子没发育完全的残次品。
“把门口那玩意儿清走,不管用什麽办法,给上面送过去。”竭世忍无可忍了。
宙盎真是三天不骂上房揭瓦。
“头儿,主要他不和我说话,也不跟我走啊。”齐二也想过办法,但是那人就跟傻子一样只认识竭世,也只想和竭世说话,谁去搭话都不理。
“那就打死。”竭世没好气地说。
门口听到这一对话的“丛徒”狠狠抖了抖,他望向里面那位暴怒一看见他就很生气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
说到打死,齐二更有那心没那本事了,他只是个能替人跑跑腿的狐假虎威的鬼差啊。
“头儿,要不你亲自上吧,打死之后我帮你去送。”齐二说完这句接收到了竭世森冷的眼神,立马知趣地退下了。
殿内的灯已经全灭了,竭世身处黑暗中看着门外那个站得很端正的人的剪影,他啓唇,“门口那个,你进来。”
“丛徒”用他那绿豆大小的脑仁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竭世是在叫他,然后还没等他的激动心情落回五髒六腑安家,他便被门槛绊倒了。
这个门槛成了拦住傻子的第一道屏障。
等“丛徒”四仰八叉地从地上起来,竭世已经重新给殿内掌了灯,他端了一盏灯走上前,隔着门槛望向与记忆中那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心里恶狠狠地给宙盎记了一笔。
“你是来监视我的吗?”他说。
丛徒猛然被竭世的脸“袭击”了,他一时卡了壳,嘴笨的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只有肢体语言代替他回答,他摆了摆手又狠狠摇了摇头。
“所以你叫什麽名字?”
“从......徒。”
“哼,算了,”竭世掌着灯回到了殿内,“随便你叫什麽。”
此后几天,丛徒便在竭世门外的台阶上住了下来,为什麽还是不让他进屋呢,因为竭世吩咐所有人不允许给丛徒準备地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