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回了堂屋内,一脸地烦躁不安。秋嫂子放下手中正在纳的鞋底问道,怎么了?谁呀?
王大柱还没开口,秋嫂子又道,不会是你弟弟家又来借钱的吧。不是我说他,他孩子都有两个了,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的,一点当爹的样子也没有。咱们家可不借钱给他!钱借给他,那就甭想要回来了。
不是他。王大柱刚要开口,瞧见屋内三个趴在桌上玩的孩子,你跟我进来。说完,率先进了睡觉屋子。
咋啦?秋嫂子掀开帘子,疑惑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王大柱。
王大柱压低声音道,咱们上次卖的那几个人,他们家里人找来了。
你说啥?秋嫂子一惊,这外面到处是雪。他们又是南方人,咋找来的?那个安康不是说他们是被抢了扔过来的吗?
你说这些我上哪知道。王大柱急道,你说现在怎么办?当时他们来咱们家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秋嫂子心里也急。不过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急也没什么用。她道,你刚咋说的?
我就说没见过。不然我还能说啥?
秋嫂子道,你那天不是去镇上了么。要是问你,你就说没见过。要是问我,我就说他们来讨水喝,喝完水,歇了歇,人就走了。咱们就装作啥也不知道。
夫妻两人嘀嘀咕咕地把这事商量好,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刘管家又敲响隔壁的院门。隔壁院子没有围墙,只用篱笆隔出个小院子。六子探着头瞧见一个女人从屋内匆匆跑出来。
什么事?女人打开院门,瞧见外面是几个眼生的男人,心里顿时有些慌。她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除了他,家里就剩一个小丫头。
刘管家显然看出女人脸上的拘谨,他带人后退两步才问道我们来问事情。九月份的时候有几个外地少年路过吗?
女人道,你去隔壁王大柱家问问。我瞧见过几个眼生的人去过王大柱家。
又是王大柱家。刘管家问了两户人家,都让他去找王大柱家,可王大柱说没看见外地人。这里头似乎有什么蹊跷。
刘管家对女人道,不瞒你说,我之前也问了一户人家,也说看见人去了王大柱家。可后来我去问王大柱,他一口咬定,没见过外地人。
那不可能。女人肯定道,那几个少年人来咱们村里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喂鸡,亲眼瞧见他们进了王大柱家。不过,后来就没再见过了,也不知道啥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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