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就纳了闷了。
他前世从上学到工作,没少被迫听那些鸡汤大师的鸡汤讲座,每每都是“催人泪下”,感动得多少有为青年一见大师就忍不住热血沸腾热泪盈眶,豪气干云地说出一堆一堆的豪言壮语。
怎么到我这儿,好几回都是我还没开口,就直接“催人尿下”了?
这也太……
太味儿了,多不卫生啊。
.
贾琏捂着鼻子把老名士山子野轰下去,让衙役赶紧隔着麻袋片给他冲洗,自己则把一沓子供词翻看了一遍。
好家伙,要不是确定知道这年头没有复印机,贾琏都以为是宛平县偷懒,后面几堂审问的供词都是直接拿去复印的呢。
这份供词把参与贪墨省亲别院工程建设费用的蛀虫都有谁、各人贪墨的大体比例、以及山子野本人每一笔贪墨银子的来龙去脉都说得十分清楚,这一点,贾琏很满意。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山子野没说。
.
贾琏不着急。
没本事的人才拍桌子砸板凳瞎着急呢。
他很肯定,哪怕这个山子野是只死蛤蜊,他也有办法让他张嘴。
等山子野再上堂来时,贾琏没在看案卷,而是正拿着山子野绘制的省亲别院手卷细细观看。
山子野都没等衙役喊“跪下”,自己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贾琏没有猛拍惊堂木,更没有大喊“好你个大胆的毕少恭”,他只是开口就问:
“毕少恭,相较于你贪墨的事情,这省亲别院的风水大案,可是事关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