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葳蕤垂下眼,声音清冷:“他能陪多久?”
一个搞骑行的,隔三岔五就要带队318、219这种难度大的国道线。平安回来也就算了,稍不注意还要把命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她想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她的人,安安稳稳不离不弃的人。
不是她像个深闺女子一样每天都在客栈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方立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姜老板,或许他根本就劝不动,也不需要劝。
微风吹着姜葳蕤的发丝,她拢了拢头发抬眼望去,玛尼堆上的一排排经幡仍安安静静地垂着。
沉默了一会儿,方立问:“那你喜欢沈哥吗?”
姜葳蕤语气更冷:“喜欢有什么用?”
“可以试试呀,有问题咱再撤。”方立还是不肯放弃。
“如果这场喜欢终究会是一场空欢喜,又有什么开始的必要?如果早知道要分离,最初就不应该喜欢上。”
这是虚度光阴,这是自找苦吃。
“为什么会是一场空欢喜?为什么一定会分离?”方立不懂,他觉得姜老板太过悲观。
姜葳蕤沉沉叹了口气,她已经懒得争辩了。如果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落空,所有的快乐最后都被现实狠狠撕碎,你还会觉得幸福会落到自己头上?就算真的降临,又能撑多久?
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就在两人相互对峙不肯退让的时候,那个提着寿盒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又走了出来。
方立无语,这个人能不能挑点儿好时机?没看到气氛不对吗?煞笔吧?
欧玄仿佛有那个尴尬隔离的屏蔽器,他轻轻地把寿盒放在圆石桌上,嘴唇苍白却表情轻松地对着姜葳蕤说:“不会是空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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