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终晋南先是抿了一下,似乎还好,然后才将剩下的喝完。
他不喜欢酒,因为他的体质对酒精不耐受,很容易喝醉,所以他很少喝酒,即便是应酬,也多是秘书在帮他喝。
不过,如果是和束秋喝的话,他还挺乐意的。
嗯?束秋放下精致的布丁杯,一回头就看到终晋南迷蒙的双眼,脖颈泛上了红云,你这是喝醉了?
束秋有些不确定,他不会品酒,但是很能喝酒,在发小圈里,从来没有他喝不倒的人,也没有人能把他喝倒。
终晋南这状况,很显然就是喝多了。
终晋南呼出一口气,浓重的酒气升腾,眼中的世界开始变慢,越来越慢,还有点晃荡。
你别晃!一把抓住在面前乱动的手,将人拖进怀里,紧紧箍住,我好热,怎么办?
束秋:你别抱这么紧就不热了
束秋没想到终晋南的酒量尽量会如此之差,一杯就倒。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凭借怎样的毅力,连拖带拽,使出洪荒之力把人给安排睡下的。
昏黄的灯光照在男人的下半张脸,下颌角利落分明,薄唇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泛着诱人的润泽,像是葡萄酒里漂泊的玫瑰花瓣,眉眼隐在阴影里,平白增加几分高深莫测。
因为沙发比较窄小,终晋南的长手长脚无处安放,歪歪斜斜的,一只手和腿都耷拉在地面,宛若一只巨大的玩偶熊。
插着腰,喘着粗气,看着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束秋发出由衷地感叹:这么小的脸,怎么会这么重!
镜头中,束秋哼着小曲儿,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远。
[???这什么鬼,看到喝酒,我以为会有经典的酒后|乱|xing,呸,是酒后纵|yu,结果就这?]
[ls你不是一个人,我也]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秋秋哼的歌跑调了吗?也不能说是跑调,应该说是毫不相干。]
[不过。。。这个镜头是谁安的,为什么都看不到沙发上的情况,这是脖子以下打码的意思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很快束秋就又出来了。
他不喜欢这个别墅的设置,莫名其妙的竟然也有一面巨大的镜子,看着自己洗澡,显得非常变态诶!
束秋穿着浴袍,因为他比较清瘦,男士浴袍穿在他身上很大,束秋对此有些困惑,难道参加节目的人都是两米高的巨人?
一米八的他,竟然可以传出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最终,束秋选择了穿女士浴袍,女士浴袍穿在他身上又短了点,连膝盖都遮不住。
不过他不太在意,反正别墅里就他和终晋南,终晋南还醉的人事不知。
此时,束秋浑然不知,别墅的角落里,一个摄像头在滴滴滴的闪着红光,将别墅里的情形进行高清在线直播。
本该告知嘉宾这件事的胡导正拉着想要去工作的副导演:阿彻啊,我跟你说,我当年真的是苦啊
[啊啊啊,腿玩年系列!!]
[靠,节目组居心剖测,这这浴袍也太犯罪了!]
[我期待的环节是不是要到了,浴袍|pla|y,听上去就很八错!]
束秋走近沙发,愣住。
沙发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束秋大惊失色,这人不会是跑出去撒酒疯了吧?
想到新闻上那些撒酒疯跳海的,不慎坠落悬崖的,被冻死的,束秋立刻吓得一激灵,连忙绕过沙发,想要出去找人。
结果视角一转,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脸朝地的躺着,无知无觉,像是死了一般。
束秋:
把人翻过来,束秋看到终晋南的鼻梁红红的,仔细看,似乎还有点肿?
嘶,自动带入,这tm也太疼了吧。
轻手轻脚地摸了摸那泛红的鼻梁,又高又挺,手指缓缓下|滑,有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掌心,侵略性十足的五官在沉睡中透出柔软与温和。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届网友对哥哥鼻梁的形容,想在哥哥高挺的鼻梁上滑滑梯。
嗯大概就是这种了吧。
束秋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卧槽,你们在做什么,秋秋你为什么笑得如此不可描述!]
[rwkk脖子下的内容吧!!我愿意付费!!]
重新把人拖到沙发上,想了想,束秋又推着茶几抵在沙发边缘,这下就算终晋南翻身,也只会翻滚到茶几上。
当然,如果终晋南是个陀螺,那一晚上的时间,就算是八百平方的king size也无法阻挡他的翻转跳跃。
昏昏沉沉的终晋南睁开迷蒙的眼睛,脑袋里的眩晕还在继续,眼前有点花,隐约看到有什么在自己面前晃悠,白花花的一片,晃得头更晕了。
翌日清晨。
束秋在king size的大床上醒来,乍看到面前的情景,脑子还有点懵。
深蓝和纯白色调的简约风装修,整个房间是环形落地窗的设计,海风从窗户吹进,白色的纱帘轻轻摆动,阳光明媚,窗外是阵阵浪涌。
半晌,他总算是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
拢了拢睡得凌乱的睡衣,束秋下楼去找自己的衣服,昨天他上楼睡觉忘记把背包带上来了。
楼梯正对着沙发的位置,此时沙发上空空荡荡,上面睡着的人不见了。
茶几也回归原位,恍惚间还以为昨天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过往都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大理石茶几都能推得动。
束秋在一楼转悠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经过浴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些许动静,束秋凑过去,敲了敲门:终晋南?
里面没回应,但是水声仍在哗啦啦的响,束秋奇怪。
这明明就是有声音的啊,是没有听见吗?
他又走进一步,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又隐忍的闷哼。
束秋:?
想到什么,束秋脸瞬间爆红,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抬起还是放下,水流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吵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束秋傻眼,小心翼翼地收回手,然后转身,摆出百米冲刺的姿势,准备装作自己从未来过。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束秋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带着水汽的手臂箍住了腰,稍一用力,将将跑出去的一米距离瞬间成负数。
后背贴上男人的胸|膛,氤|氲的热气缠绕在身上,脖颈处传来有些灼热的气息。
你跑什么?
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因为刚刚结束那什么事情,终晋南的声音很沉很哑,听的束秋有点脸热。
我我我,我没跑啊,我就是看你没回我,我我,我就准备上楼换衣服了。束秋磕磕巴巴解释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束秋越说脸越红,到后面几乎要烧起来。
终晋南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大猫,在束秋的后颈上蹭了蹭,轻声道:没事,你来得正好,我一直出|不|来,好|难|受,你一叫我,我就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束秋脑补完了。
啊啊啊,这个人在说些什么啊!!
束秋整个人都红成了虾米,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终晋南跟他告白了,但是在束秋的印象中,终晋南就是那终年不融的冰山,就连之前的亲亲都克制守礼。
所以突然撞到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力之大,不亚于看到和尚开|荤。
他越发不懂,男德班的学习课程,男德班的规矩呢,为什么这个人从表白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说话这么大胆!!
你下次注意别这么穿。终晋南的目光在束秋白生生的大腿上划过,又克制地挪开。
要不是昨晚看到这双白皙,修长笔直的腿,做了一晚上的梦,他何至于大清早就被束秋看到这么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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