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晋南看了好几眼,硬是没能从自家小对象的挤眉弄眼里弄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咔哒锁扣被打开。
束秋连忙结束和终晋南的眼神交流,把目光投向束云女士手上的丝绒礼盒。小小的一个,一只手就可以攥住。
丝绒礼盒被换换打开,束云女士勾起嘴角,正准备来一发360无死角嘲讽绝技,话都到了嘴边,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只见礼盒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戒指,上面是晶莹剔透的祖母绿宝石,流光溢彩,低调奢华。
虽然束家提倡节俭,但是从来不会磕碜,所以这些年来,束云女士好东西也见得不少,她手腕上的表还是小几百万的名牌呢,所以都不需要专家鉴定,她也知道这宝石价格不菲。
而且这宝石色颜色很衬肤色,只这么一眼,她就很有种想要把戒指戴到手指上的冲动。
束秋女士:
咽下嗓子眼里的嘲讽,假装不在意,实则小心翼翼地放下宝石戒指。
这小子肯定算准了她会优先拆小的,心机boy,想必最大的肯定也是重礼,于是束云女士重新拿起剪刀,随手挑了一个大小平平无奇的礼盒。
再次拆开,里面的包装盒露出来,还没有打开,某G牌logo就已经显露出来。
沉默着把包装盒打开,是一个黑色的手包,本季度最新款,她一直想买,但是订不到的款。
束云女士:
手指在手包上轻轻划过,是她痴迷的手感,束云女士面无表情地在手上试了一下手感,为什么
不管什么姿势拿着都觉得自己是绝美??
不死心,束云女士又拆了一个,这次也是一个小盒子,打开,一对精美的钻石袖口,即便是大白天,也无法阻拦它闪烁着星星般的璀璨光芒。
小小的沉默后。
那个秋秋,你跟我过来一下。束云女士对着自家儿砸扬了扬手,使用召唤术。
束秋像是一只小奶狗,甩着小尾巴跟上去,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家小对象送个飞吻,示意他不要担心。
跟着走进书房,束秋正想给对象说几句好话,就见他家母亲大人小心地门关上,形同做贼。
妈,你这是在干嘛?
嘘!束云女士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跟上来,这才开口,我靠,儿砸,你是不是包富婆大腿,不是,你是不是抱上首富大腿啦!
束秋啊了一声,不知道她为啥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道:他家不算是首富吧,他是终氏集团的总经理。
束秋没关注过富豪圈,束家父母也对他没什么要求,所以并不了解终家在上流圈子是怎样的地位。
国内能称得上集团规模的的终氏集团,联想到那小子出手的阔绰,束云女士带着名表的那只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了自己受惊的小心肝。
我靠,儿砸,你这下真是有皇位要继承了啊
虽然束家飞来暴富,但是俩口子趋向于稳健的投资,财富源源不断,但是和终氏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相比,只能算是小雨转中雨。
第60章
送走惊吓过度的束云女士, 束秋和终晋南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半晌。
束秋咯咯咯地笑倒在终晋南的怀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对于终晋南跟小学生见到老师似的忐忑,还有自家向来气势不能输的母亲大人一脸吃瘪, 临走前, 还不忘恶狠狠道:我今天的衣服不对, 等下次我换了战衣再来!
终晋南也觉得有些好笑, 嘴角跟着扬起, 只是没有束秋这么张扬,好不容易停下, 束秋蜷在终晋南的腿上, 问道: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些礼物的啊?
还别说, 每一样都精准踩到束云女士的喜好, 从她放狠话还不忘把见面礼带走就能看出来,她对礼物非常喜欢, 想必对这个准女婿的第一印象也是不错的。
查了点资料。终晋南挑了挑眉,没细说。
他自然不能告诉束秋, 他让秘书室开了会,制定了博得丈母娘青睐计划, 这一次的胜利是集齐秘书室里所有人的智慧和他额外的加班费得到的结果。
啊, 好累,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束秋懒懒地翻了个身, 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 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还遭遇了束云女士的突袭, 吓了个够呛,现在人走了, 精神一松懈,就觉得整个人累的不行。
终晋南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哪怕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哪怕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但是眉眼间始终存着少年气,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一汪月牙湖。
因为劳累的缘故,此时看着有些迷迷糊糊地,显出几分可爱来,精致的鼻头微微皱起。
我脖子有点痒,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束秋扬起脖子,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宛若濒死的天鹅。
终晋南定定地看了那脖颈好一会儿,在束秋再一次催促下,埋头在束秋手指的位置吻了一下,束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是这个躺着的动作又让他退无可退。
如同寒潭般的眸色渐深,翻涌起波澜,终晋南低头吻住那殷红的唇瓣,两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热烈。
终晋南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凶狠而蛮横,脱|下了以往高岭之花的冷静,和往日的自持,近乎失控地加深这个吻,被情绪和冲动完全支配。
束秋很难去形容这个吻,像是暴风雨天气的汪洋大海,拉着他沉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空气一点点被抽取,在将将溺毙之际,他含糊着说道:南哥,我们上楼。
*
翌日清晨,束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穿过细腻的纱帘,均匀地扑洒在木地板上,裹挟着夏日的炙热。
空调运行的声音藏匿在窗外鸟雀叽叽喳喳里,不经意间透出些凉爽。
束秋偏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躺在他身边的男人,反倒是床头放着一杯牛奶,上面贴着便签条:起床把牛奶喝了。
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是猛地顿住,表情狰狞,身上被牵扯出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的回忆蜂拥而来,束秋的耳根子簌地烧红,大概是因为终小南的问题解决了,这段时间又憋得太狠,用疯狂来形容昨晚也不为过。
束秋都记不清他们来了几次,换了多少个动作,换做以前,要是有人跟他说,你的第一夜会不|眠不|休,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缓慢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的瞬间,束秋就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吓了一跳。尤其是腿的位置,尤为突出。
他已经忘了昨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昨天第三次他就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颤|着迷迷糊糊醒过来,而那人还精力充沛的模样。
红着脸拿起牛奶,牛奶还有温度,想来是刚送上来不久。
束秋把牛奶喝了,然后撑着腰缓缓下楼,只要不要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其实也还好。
楼下有油烟的味道,靠近厨房,果不其然看到终晋南正系着围裙在熬粥,另一个火上正在煎蛋饼。蛋饼很薄,色泽漂亮,都不需要凑近就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好香啊!从身后环住终晋南的腰,束秋歪歪头,笑嘻嘻地看着终晋南。
因为在束秋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终晋南身上穿着的是束秋的睡袍。
大概是做饭不方便拉扯,睡袍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右边大半锁骨和肩颈,在那个位置,有个清晰显眼的牙印,颜色很深,显然咬的人当时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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