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咒者的声音在毫无征兆中戛然而止,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静坐,终于结束。
林雨早在开始十分钟后就坐立难安,这一个多小时对她来说简直无比煎熬。
明鹤冰凉的手心没有从她手背移开过,直到牵着她离开诊所。
越过迎而来的重重人群的过程,就像在无尽深井下拼命往上游,往有曙光的井外世界靠拢,逃离黑暗。
最终他们在该街道区,不远处一家闭门花店店门前停下。
林雨转身,抓着他臂弯问:“你还好吧?”
明鹤正大口喘息,胸膛此起彼伏,还没有准备好回答她,只能摇了摇头。
突然,胸腔传来一阵恶心的反胃,虽是被他强行咽下去,但令人作呕的感觉还在隐隐作祟。
他低声咒骂:“妈的……”
“哈……”林雨微微踮起脚尖,从上往下抚摸他后背,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明鹤说脏话,还是如此狼狈,真是既好笑又心疼。
“好些了吗?”
明鹤点了点头,“你呢?”
“我,”林雨朝他摊开手,转了一圈,“除了屁股坐得有些疼,啥事也没有,神奇吧。”
“哈哈哈哈,为什么会这样的?”
明鹤顺手帮她整理下翘起的小卷毛,“没事就行。”
“你有看见什么吗?”
“这倒没有……就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个多小时,到底说啥啊?”
“你听进去才可怕……”明鹤时不时传来一阵晕眩感,使他无法一次性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