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程下来厘蔷薇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变过。
河中倒是游过不少对鸳鸯,其中一对的鸳还在和鸯溪水游动的中途。
摆动那对像帆一样立于身后的栗黄色扇状直立羽,用红嘴尖啄了一下鸯灰褐色的冠羽。
每年这个时候附近都会有不少相爱的男女来到这里,目的不同、心态也不一样。
有人会在一旁羡慕一对新人,左手掌上分别被鸳鸯烙印了红、黑色鸳鸯羽毛图案。
有人则是在等待心仪的鸳鸯给自己和爱人烙上图案,以此证明彼此是恋人关系。
有人只是看望、是等待、是期盼……
到达目的地后,船夫先下船,过程中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擦拭干净手掌,站在岸边半弯腰伸出,示意厘蔷薇已经到目的地可以下来了。
此时就不像刚刚渡船时那样冷清,都是密密麻麻穿着干净舒服的人,一步一脚,走姿轻盈稳重,相互畅谈交流前往不同的方向。
他们跟着厘蔷薇走上河流其中一条支流小河的桥廊上,看着河流流向,在她背后经过不少长发飘逸,部分编绑一半长发或自然垂放在肩头上的女孩。
而她等待的那位常年盘起浓密黑发与后脑的女孩正在来找她的路程中。
周围淡出一层云雾,细雨绵绵,轻轻地落在河面上溅起圈圈涟漪。
她把被雨风吹打的散乱的发丝撩在耳后,道:“我要在这里等一下人,你们?”
林雨:“没事。”
桥廊的座椅,老旧的红木椅经历岁月的打磨早已没有了朱砂般的红,褪色后变得光滑,模糊的年轮好像在告诉使用者自己的岁月。
小河两边是青砖建筑,远处则是高楼,在薄雾的烟雨眺望中好似海市蜃楼。
林雨指着远处,“那座山是在玫瑰区范围内吗?”
“在。”厘蔷薇道,“枯木小镇最北边,有一个地方叫玫瑰谷,那里最靠近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