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又一名伙计激动起来,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那些官老爷左一个与民争利,右一个藏富于民,说起来冠冕堂皇,可那些民是谁?
是他们自个儿,和他们的亲戚家奴!
而俺们呢,平时只能吃带糠的米饭,睡着十来人的大通铺,家里还有妻儿嗷嗷待哺,要不是姜总管,俺们哪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姜总管曾和顾总经理说,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俺们,就拿俺来说,底薪定半两银子,根据酒席住宿拿提成,今儿客官们吃的这一顿,俺光是提成就能拿一两半银子呢。
搁以往,谁敢想啊!”
“一二三四五……”
高一功数着店里的伙计,倒吸了凉气道:“好家伙,你们店里这么些人,敢情咱们花了银子都落你们腰包里了啊!”
“咋嘎啦?”
边上的伙计操一口扬州话,嘿嘿一笑:“客官,您这不就见外了嘛,瞧您们的穿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看客官们的精气神,不是大官也是乡绅富户啊,还在乎这点银子。
您花了银子来吃饭,咱们都承着您的好呢!”
“嗯!”
高一功等听的暗暗点头。
这伙计……有眼力!
不料,又有个伙计道:“客官们舍不得花银子,咱们就养不了家,糊不了口,当初姜总管向太子爷举荐顾总经理时曾说,倘若邮驿中再出个李自成,太子要治顾总经理的罪,他也不好帮项说情哩!”
“噗嗤!”
高一功一口老酒猛的喷了出去。
亏得他对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