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二年正月初二，清军于围攻六十来日之后，攻破济南。
山东巡抚宋学朱被绑在城门上活活烧死，军民遇害者高达十三万，其中有妇女投大明湖自尽者数万，投井自缢者半之，鲁王及被俘官兵士女尽数掠走，清军又放火焚毁全城。
而朝廷无力重建济南，致使荒废下来。
在历史位面上，重建济南已经是康熙年间了。
在此位面，清军因济南成了废墟，暂以济宁为山东首府，山东巡抚衙门与河道总督衙门均是驻跸济宁。
又过两日，姜黎和慧英来了济宁。
城外那稀疏的人群中，已经能看到金钱鼠尾了，戴着斗笠，一条细细的辫子拖在脑后，却和电视剧脑门剃的光滑滑不一样。
多数人的脑门留有半寸到两寸不等的短发，看上去非常滑稽。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随时随地剃头，事实上，清朝自己也下令，额头的头发不超过三寸，就不算违背剃发令。
其中不少人，还穿着明朝衣服。
慧英秀眉微拧道：“满不满，汉不汉的，不伦不类，真难看。”
姜黎道：“这些人多半是辽东的汉人，给满清做了包衣，已经被驯化成了奴才，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不被信任，老憨王在世时，就曾多次指责汉军八旗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真是可怜又可恨。”
“他们就不知道反抗吗？”
慧英不由问道。
姜黎幽幽道：“历老奴与老憨王两代，满清在辽东杀了数以百万计的汉人，敢于反抗的都被杀了，留下来的是软骨头。
倘若我们守不住扬州，李闯守不住荆襄，被满清窃取了天下，辽东汉人的遭遇就会重演，我们先观察下，看看入城是否要盘查。”
“嗯！”
慧英刚点头，姜黎就面色一变：“有清军出城了，快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