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斋,你把妾当作什么人了?”
柳如是勃然大怒,霍的站了起来!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当年被陈妻赶走的羞辱历历在目,绝不可能与陈子龙再续前缘。
钱谦益也知道说错话了,要说有情况,这两年里,早就就有,不可能柳如是为了陈子龙追去扬州。
只得叹了口气道:“你看谁家的妻子在外奔波,你可曾考虑过我,你若去了扬州,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柳如是冷声道:“难道妾只是牧斋的脸面么?当年牧斋不顾物议娶了妾,妾还以为牧斋不是那等庸俗之人,不曾想竟也不能脱俗,牧斋是否把妾当作了花瓶,只配搁在案头欣赏?”
“简直是无理取闹!”
钱谦益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腾的一声熊熊燃起。
“妾不过是想做些事罢了,怎么就成了无理取闹?难道咱们女子就该缩在深宅大院里,见不得天日?又或者牧斋担心妾在外不守妇道?妾是这样不知自爱的妇人吗?”
柳如是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你休想,你只要一天是钱家妇,就一天别想去扬州!”
钱谦益气的面孔涨的通红,伸手指向柳如是,手臂都在颤抖。
“呵,看来牧斋还真把妾当作花瓶!”
柳如是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她越发觉得姜黎说的有道理,钱谦益不懂自己,当年只是贪图自己的美貌与文名,才娶了自己罢了。
钱谦益呆呆站着,他有感觉,夫妻感情已经彻底破裂了,再也没了挽回的余地,巨大的愤怒与不甘心让他恍若颠狂,顿时袖子一扫,呼啦啦,把案头的书册全部推到了地上。
又余怒不消,抓起花瓶摆设就砸,屋内砰啪连响。
仆役和丫鬟面面相觎,躲在外面不敢进去,夫妻之间,不出意外的陷入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