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顿时,硝烟弥漫,火光迸射,前方的惨叫连成了片,尸体一排排的扑倒,那宽厚的门板盖在尸体上,又成了阻碍。
与霰弹呈抛物线落下不同,枪弹是平射而出,直接打到了厚木板里面。
“明军开过铳了,拨刀再冲,后退者,斩!”
金声桓厉声喝叫。
他招来的士卒,多是淮北一带的失地流民,本身就没怎么训练过,此时前方躺倒了一地的尸体,还有些人未死透,倒在血泊中翻滚哀嚎,哪还有胆气再上?
“娘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金声桓大怒,挥刀砍倒了好几个,一众军卒才畏畏缩缩的把木板挡在身前往前冲,不过没法挂着棉被了。
“轰轰!”
山丘上继续开炮。
木板挡在前面,头顶空隙大露,一蓬蓬的血花绽放,惨叫连声。
“上,给老子上!”
金声桓咆哮着,完全不计不伤亡。
他清楚多铎率满洲八旗在后押阵,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甚至千余亲兵都动用了,一边奔跑一边操弓搭箭,夹杂在队列中,上万人呐喊着向前冲。
117炮打霰弹,一分钟三发,布下层层弹幕,凶猛而又绵密。
很多士卒跑着跑着,突然浑身一震,身上绽现出好几个血口,倒地身亡。
又有些士卒重新把木板顶在了头上,可是缺了湿棉被的缓冲,薄薄的门板被铁弹子打的崩碎开来,惨叫声不断。
这俨然成了屠宰场,却是引发了应激反应,不少军卒瞬间失去思考能力,两眼一片血光,随大流往上冲,忘记了恐惧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