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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任圣子乃至历代圣子住的地方, 作为现任圣子,许知言当然也要搬到那里去。和教皇一样, 圣子也要住在宗座神殿。
不是……这是让他长住吗?甚至还给他準备了宫殿?
许知言蒙了, 想阻止自己的行李被搬走, 结果那些人个个都身怀绝技, 全是搬家的一把好手, 于是,他那句“住手”还没出口, 客房里眨眼间就干干净净了。
他的东西都被扛走了。
贴心的服务不止如此。
很快就有两个小女仆从后面扶住了不知所措的他,笑着就準备架走他,“圣子殿下,让我们来为您洗漱吧。”
不是,现在这个架势……是真準备让他这个外人做圣子啊?
就在许知言即将被那两个看似柔弱实则力大无比的小女仆拖走时,幸好隔壁的房间门及时打开。
米勒走出并救下了他,“不用麻烦了,这些就交给我吧。”
见圣子的养子米勒出现,一旁的女孩子们都悄悄红了脸,两个小女仆近距离地看到那张漂亮不已的脸,更是控制不住地暗自心跳加速起来,也依言放开了圣子。
在许知言醒来之前,米勒的东西就已经先行搬到了圣子宫殿去了。作为圣子的养子,他住在那里再合理不过。
只是,许知言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这将会意味着什麽。
他是真的不想跟神圣教廷牵扯太多,毕竟,神圣教廷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别名:团灭教廷。
在原着后期,这群人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当神圣教廷被各方势力联合灭教后,偌大的教廷就只剩下两人:神佑骑士和红衣大主教。
前者,不久后就会惨死于战场上;后者,在结局时也会悲惨死去。
就算按照原着剧情走,米勒和教廷的关系也没有说是住到家里来的这种亲密。
许知言算是发现了,当初那一个小小的举动,真的如蝴蝶效应般改变了原有的剧情走向。
可就在他刚想跟米勒坦白,想着要不趁现在没人看着他们,赶紧跑路时,就被米勒拉着出了房间。
许知言很茫然,因为米勒的目的地好像很明确,“咱们……这是去哪?”
“还能去哪?”米勒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在阳光照耀下带着说不出的暖意,说出的话却让许知言全身的血液差点冻结,“当然是去履行圣子的义务了。”
许知言:“……”
救命啊……放过他吧,好不容易躲过被炮灰的结局,现在又来了一个烂摊子?
成为圣子还有个重要前提。
于是,也不管许知言愿不愿意,他就被拉去做了洗礼:在正式成为圣子之前,他还需要先成为一名正式的神圣教廷信徒。
见到那位即将为自己做洗礼的施洗神父后,许知言心里是一百万个拒绝,这谁敢做?做了就跑不了啊。
可刚想夺门而逃时,却发现大门已经被贴心的提前锁上了。
许知言:“……”
太卑鄙了!
看着笑眯眯靠近的施洗神父,他拼命摇头,“不不不!这个真的不行!”
为圣子施洗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今天的洗礼殿内早早聚集了不少人。
一眼望去座无虚席,人山人海,就连走道上也站满了人,他们都是想来一睹新任圣子风采的热情围观群衆,俗称看热闹的。
有人好奇,问许知言:“殿下为什麽要抗拒受洗呢?”
许知言欲哭无泪,总不能直接说他怕死吧,就算是他也会觉得丢人啊,思来想去,只能找了个应该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我有自己的信仰……”
“原来是这样,那能理解了,只是恕我冒昧询问,您信的是?”
“额……这个……马克思主义?”
除许知言以外的在场衆人:“?”
马克思?这谁?
今日的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因身体不适没有到场,但他最为信任的学生韦恩到场了。
听到许知言这麽说,这位神学院尖子生也是摸着下巴感到好奇,“这位马克思先生是属于哪一支教派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而且,这其实没有太大影响,毕竟圣子是属于神圣教廷的,不管之前信仰什麽,反正之后都是神圣教廷的一份子。
这番流氓理论让许知言欲哭无泪。
大意了,应该换个理由的。
最终不管他愿不愿意,洗礼还是照样进行了。
今天受洗的人不止他一个,米勒也是其中之一:他之前是奴隶,即使后来许知言给他赎身,可想要受洗还是困难重重。
如果不是圣子养子这层身份,他甚至没有资格踏入宗座神殿并见到施洗神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