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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应该有真有假,但是迷宫这点,我感觉应该是真的,也总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预言。”
米勒的直觉一向很準。
许知言不由得陷入沉思,“也许你看到的真是本尊,亡灵骑士一向来无影去无蹤,出现在哪里都很正常。”
而米勒是不会害他的,所以许知言也很痛快答应了这件事。
他把孽妖空间拿了出来,交到了米勒的手上,刚想说点什麽,米勒却突然低下头。
然后,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轻轻印下一吻,脸上表情虔诚无比,就好像在向信奉的神明祷告,“我也答应你,此刻向您起你,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眼见他的唇落在自己手指上,那柔软的触感传来,许知言直接蒙了,“……你在干嘛?”
米勒解释道:“这是我所知道的起誓仪式,和小指拉鈎差不多。”
果然,他们之间还是有文化差异的。
更不知为何,那个吻让许知言莫名开始心慌起来,心跳又快了,可这次他知道并不是因为熬夜导致的,“……那个,米勒,以后这个仪式还是别随便使用了。”
米勒好奇:“为什麽?”
“在我的家乡,这是只有恋……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米勒顿时僵在原地,他惊讶看着许知言,然后,在许知言眼前,那张惊讶的脸又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开始泛红起来。
许知言:“……”
别脸红啊,情况变得更怪了啊!
这种气氛太怪了,许知言觉得尴尬,心也莫名的更慌了。
太可怕了,他感觉自己也快脸红了,因为脸的温度已经开始烧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脸红的具体原因是什麽,但如果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话,那真的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于是,随便找了个“出去打点苹果来洗水”的理由,他溜了出去,刚出大门就靠墙蹲在走廊上,用两只手掌使劲给自己扇风,想快点降温。
然而很悲催,他才蹲下没多久,刚和不打不相识的兽族们喝完酒的杰克就从楼梯处走了上来。
见到他那窘迫样子之后,这个大喇叭瞬间乐了,“先知这是看上哪位修女了?你看你那脸,都快红成猴子屁股了。”
杰克本来只是想调侃许知言,可刚说完,就听到米勒的病房里传来一阵玻璃落地摔碎的清脆声音。
疑惑推门进去一看,只见米勒已经挣脱开韧绳,现在正呆呆坐在床上,手中杯子摔碎在地也浑然不知,还保持着握杯的动作,一副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的模样。
他听到了杰克的话。
那确实是天方夜谭。
见一向沉稳的米勒都是这副样子,杰克更不懂了,“嘶,一个眼神呆成这样,一个脸色红成那样,你们这是……啊……”
……他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后知后觉的杰克尴尬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想离开,但是又想了想,就这样空手走的话,指不定会被安利亚那小人一顿念叨。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来意,“先知啊,别怪我不看气氛,但是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七棱会又出现了,红衣主教要你们两个赶快过去。”
一句话便让许知言和米勒同时擡头,然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简单收拾了一下仪容便跟着出发了。
他们走后不久,刚从温室花房回来的银龙也开心抱着一束鲜花飞来,想来探病,也顺便找许知言玩。
然后,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病房。
许知言又忘了一条龙。
银龙:“……”
要不,还是换个能记得它的主人吧。
被杰克带到左殿议会厅的时候,许知言才发现除了圣殿团长,平日不常同时露面的四位红衣主教也都神色凝重地端坐在圆桌前。
神圣教廷的五大红衣主教居然聚齐了?
平时这四位被拥有更大权力的红衣大主教狠狠压了一头,所以包括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在内,都很是避世,除非弥撒或者节日仪式,其他情况下都很少在人前出现,存在感还没外来的猎龙人和白金院高。
可今天却聚得这麽齐,看来事情确实不简单了。
果然,许知言和米勒刚坐下,板凳都还没坐热,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就长叹一口气,告诉两人,七棱会这次高调出现了,并在一夜之间将某地某个贵族全家灭了门。
那家人包括仆人马夫等人在内,总共三十九条人命,全都死于兇残利刃之下。
兇手甚至还丧心病狂的以死者的鲜血为颜料,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都画下了巨大的七棱会标志:七棱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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