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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得到的情报,现在迷宫的某个出口恰巧和那座放置王族遗骨的黄金宫殿重合了,所以,最终还是没忍住,也跟着进来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神奇体质?
米勒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先前的那些反常原来都是事出有因:
怪不得,弗里安男爵和他们见完面后就跑去最远的角落待着;怪不得,亚德里恩极力阻止他也进入迷宫;怪不得,侍卫长对他的去向并不加以劝阻。
看得出来,弗里安男爵也为自己的体质又牵连到周围人而深感愧疚,可刚想道歉,就发现其余三人都齐齐退到十米之外了。
他们不会扔下他,只是为了彼此的安全着响,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不过见弗里安男爵沮丧地低垂着脑袋,阿洛伊斯又有点于心不忍了,“啧,算了,我刚才的话说重了点,你别放心上。”
说完,也朝他走去,想带他一起去水路清洗。
然后,才走出两米就又听到了那要命的嗡嗡嗡声,马蜂群居然又回来了,现在就停在弗里安男爵身后五米的拐角处,黑压压的一大片。
见到此情此景,阿洛伊斯将要落地的左脚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默默收回来了。
神奇的是,随着他一步一步退回到原地,那些马蜂也一寸一寸地退了回去。
阿洛伊斯:“……”
算了,他还要留着命去找神佑骑士表白,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米勒:“……”
这家伙真是他堂哥?
亚德里恩一脸洋洋得意,“你们是第一百零一和一百零二个不信邪的,前面的一百人最初都是你们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结果呢,他们直到现在都不敢踏足卡梅尔王都的领土。”
因为,弗里安男爵就在王都这一带活动。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每说一句弗里安男爵就越自责,头也垂得越低。
等亚德里恩意识到不对时,人已经蹲在地上,脸都埋到膝盖里去了,就差头顶来顶下着淅沥小雨的小型乌云了。
米勒:“……”
他的亲人怎麽净是些怪人?
阿洛伊斯:“……”
圣子的亲人怎麽净是些怪人?
不是客套客气的那一套,其实亚德里恩和弗里安男爵真是朋友,现在见朋友这样也怪愧疚的,不得已,只能顶着可能会被马蜂群盯上的风险,站在边缘处温声细语地安慰半天,才让对方终于振作起来。
这里离水源地很近,在两个小泥人分顺序去洗干净身体时,亚德里恩也向米勒建议:“那位侍卫长让你选择是救先知还是另外两人,其实根本不用纠结,他们敢那麽说,就说明打从一开始就不準备让你救出任何一个人。”
毕竟这是那位疯子国王布局的游戏,将猎物逼入绝境之中一贯是他最大的爱好,猎物越绝望他越高兴。
巴克的毒也许已经发作,许知言的束缚也许也解开了,既然两个都救不了,何不如干脆一步到位,就是不按照游戏步骤走,直接先去複仇,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位国王的眼睛正在褪色,巫师的力量逐渐消散,我带你去他的收藏室,把那些备用眼睛全都打烂,这样的话,他的力量少说也得削掉三分之一。”
有这样的前提,他们努努力,指不定真能打倒这位大名鼎鼎的狮心王。
米勒静静听着,也望向他,但是,并不信任他。
亚德里恩是个人精,见米勒露出不悦的眼神后又立马改口:“或者说你想去救先知也行,反正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吧,和其他两人比起来,他对你更重要,自然该是先去救他的。”
然而米勒怀疑他的理由不只如此,他盯着他,“你知道收藏室的位置?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那些备用眼睛吧。”
难怪在宴会大厅时会突然演技浮夸地做出一副贪生怕死的墙头草样子,毕竟侍卫长準备好的毒药中原本就有他的一份。
米勒没有用质疑的语气,而是已经确定了某件事的笃定。
亚德里恩并不否认他的猜测, “那原本就是属于白金院的东西,只是被他强抢过去,不过圣子误会了,那死人眼睛用着多瘆人啊,我完全没有换眼的想法,想毁掉眼睛也只是不想某些人得偿所愿罢了。”
“某些人?”
“就是教导那位疯子如何换眼的家伙。”
“给他换眼的不就是你们白金院吗?”
“……”
不知道是说错了什麽,亚德里恩突然安静下来,不过很快就恢複成平时那副心机笑脸,虽然那笑中满是疲惫就是了。
“唉,快别你们白金院了,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了,现在很荣幸,还是院内追捕名单上的头号人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