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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暗担忧着,擡头时却发现许知言正在擦拭鳞剑,不由得怔了怔。
这是杰克送给许知言的护身宝贝,也是他们关系最好时的证明,而见他还能正常使用鳞剑之后,米勒也好像隐隐明白了什麽,一问之下,果然,老师是这麽回答的:
“杰克以为我跟另一个更雨之子是一伙的,既然有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他们都猜错了,他并没有难过,一心想的只是找到杰克之后解释清楚就行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能感觉到他比我还痛苦,所以我更要去跟他好好解释了。”
老师从来没变。
看着这样的许知言,米勒心中蕴含情感从最初到现在,也从未改变。
收好鳞剑后,许知言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眼窗外,嗯,一如往常的一片漆黑,他有些好奇他们到哪儿了。
“听巴克说,最多半小时就到了。”米勒说着,也忍不住在黑羽上轻轻抚摸起来,跟老师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
所以很早之前就在收集老师的羽毛,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真正上手摸一摸那黑羽。
如今梦想终于实现,实物也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顺滑柔软,而且这是老师的翅膀,有着跟老师一样的温暖气息。
眼见米勒梳着梳着就停了下来,并且眼神相当凝重,许知言心里一咯噔,不会吧,难道是他的翅膀出了问题?不然米勒怎麽突然变得那麽严肃:“米勒?”
米勒这才回神,轻声回:“嗯,我在,怎麽了?”
许知言很慌,“你脸色好吓人,难道我人病了,翅膀也跟着病了?”
微微歪了一下头,米勒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他垂眸望着手中黑亮的黑羽,“没有的事,老师是很虚弱,但是这只翅膀很健康。”
黑羽的出现其实不是个好兆头,意味着老师渐渐无法控制这具身体了,所以米勒的内心深处也藏着忧虑。
他静静地继续用梳子梳着翅尖的羽毛,“不过没事的,等登陆之后,老师就不用再忍受晕船的痛苦了。”
没事就好,许知言松了一口气,但是安稳坐了没多久,就又坐立不安起来,纠结了一下,还是看向米勒:
“要不,咱还是别梳了?”
“为什麽?”
“那个啥……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翅膀被摸,我也会痒。”
嗯?居然会痒吗?
米勒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又轻轻摸了一下,果然,对面的老师控制不住抖了一下,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暗暗将这个特点记在心里,米勒也没多摸,放开黑羽后就开始收拾着老师掉落的羽毛。
每次翅膀弹出,总是会掉落许多羽毛,此刻的房间地面上就是如此,从前的米勒也是经由一根不慎掉落的羽毛才发现老师的真实身份。
许知言也趁这个时间将翅膀收回,好在还能收放自如,不过说起翅膀,他也好奇起来,从之前做的怪梦中能看出,他其实还长了一只独角,就在左边额头上。
可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许知言也没能找到所谓的角在哪儿,镜子中就是再寻常不过的皮肤,怎麽看也不像是会长角的样子。
米勒刚清点完自己的新收藏品,转头就看到许知言在镜子前神色纠结,问了一下才知道原因。
不动声色地将战利品收好,他来到许知言身后,也解释起来,“大概是某种封印吧,那只角寻常是看不见的。”
许知言看着镜子里的米勒,有些诧异,“啊,难不成不止是翅膀,角你也见过?”
米勒点头了,再次开口时,目光也移到了镜子里的许知言身上,“老师如果想看,我可以帮你。”
说着,也将自己的手轻覆在断角的大概位置,果然,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魔法阵。
这也是和老师一起旅行时发现的:老师的角会被他的力量压制,也能被激发。
原来自己身上还有这麽神奇的东西,许知言觉得惊奇之时,正在找他们的巴克和亚德里恩就推门而入,样子很是着急,像是发生了什麽事。
“圣子,我就知道你在先知房间,快,出事……”
巴克的话说到这里就被亚德里恩一把捂住了嘴巴,因为后者已经看清了房间里的两人在做什麽——
此刻两人都站在镜子前,米勒伸出手的姿势从他们这个角度来看,很像是在拥抱许知言,他的脸也凑得很近,几乎是贴在许知言耳边说话了,气氛说不出的旖旎。
想到这两人平时的一言一行就十分暧昧,亚德里恩愣了一下,然后也反应极快地赔笑着,一连说了三个打扰了,顺手把不懂看气氛的巴克一起拽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