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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已经摸清楚米勒的本性,也知道两人消失的这段时间肯定会发生点什麽,可顶多也就是确认关系了。
肢体接触多半是不可能的,因为米勒是绝不会在许知言还摇摆不定的情况下出手的。
抛开那些奇怪的收藏品不谈,这小子意外的遵纪守法和有担当。
后者则还在纠结到底是什麽毒蘑菇这麽厉害,看来以后上山要小心点了。
直到他们和像是早就看破一切的阿洛伊斯对视了一眼,才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终于发觉。
顿时都如遭雷击,完全愣在原地。
啊?啊!等一下!
他们……那个了?!
好险
有了这个假想, 亚德里恩和巴克再仔细一看两人。
是了,都很疲惫的样子(一晚没睡,通宵通的), 许知言的走路姿势也怪怪的(在墓地长途走了大半天,走路走的), 两人的衣服虽然沾了灰,却还是能看出洗过的痕迹(掉进河里,不洗不行)……
他们越看越觉得就是那麽一回事, 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真相让亚德里恩多少有点愧疚, 再次看向许知言时,眼神已经完全是在看犯罪者了。
他是想撮合这两人, 可没想着撮合到床上啊, 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望着都发生那种事了还很淡定的许知言,他痛心疾首,“先知……圣子还没成年呢。”
许知言一脸莫名其妙, “我知道啊。”
突然提醒他这个干嘛?
知道还下手?!
亚德里恩都被这理直气壮惊呆了,对他的道德感之低、人品之恶劣,惊得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禽兽, 而后也远离起来, 和他保持了至少三米的距离,“先知, 我看错你了!”
许知言:“……?”
他到底在说什麽?
身为平时照顾大家日常生活的男妈妈, 巴克此刻也相当淩乱。
虽然早知道他们迟早会成, 也做好心理準备了, 但是没想到, 这进度居然快得直接飞床上去了。
不过还好,他是个优秀的男妈妈, 也尤其未雨绸缪,思量再三后,他勉强接受了这两人在昨晚已经长大成人这件事。
然后,也把米勒拉到森林的某个无人小角落,郑重其事的将某样东西交给了他。
“下次还是戴上这个吧,我听说那东西进肚子里会很难受,对先知也不好。我觉得你们也许可能应该会用上,所以之前也準备了些。”
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用上了。
唉,当男妈妈真的太心累了,还得给家里两个不省心的娃準备这种东西。
巴克带着一副嫁女儿的怅然眼神离开了,留下满脸问号的米勒看着手中的不明扁平状物体。
他刚才在说什麽?
还有,这又是什麽?
作为几人中唯一靠谱的成年人,阿洛伊斯当然知道许知言和米勒什麽都没有发生,这点从他俩全程一头雾水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人也是相当神奇,说脱线吧,前者确实如此,说纯情吧,后者确实如此。
可问题就是,圣子明明做过十三年奴隶,接受到的阴暗面数量是衆人敢都不敢想的,这样的人怎麽可能纯情?
正常来说,应该是能知道的都知道了的职业老手了。
然而,很多相关常识他却都一问三不知,甚至看本黄书都会脸红,白纸得不可思议。
一开始的时候,阿洛伊斯还以为这是閑着发慌做戏逗他们玩的,毕竟拥有那种上等容貌的奴隶想不被盯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时枢机院和各国诸王们抵制他成为圣子,也是有这个不适合放在明面上说的原因在。
可后面又一想,米勒并不是会跟别人开幽默玩笑的性格,这才逐渐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圣子,他在各种方面,貌似都还是第一次。
再从一些不时从旁人口中听来的八卦,阿洛伊斯猜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圣子那十三年的为奴生涯不止是他的噩梦,还是他无数个主人的噩梦。
因为据说无论是谁,但凡敢买下他就会倒大霉,轻则落个身体或者心理残疾,重则全家死光;很多人都是垂涎他的容貌购入,结果还没来得及下手就倒了大霉,于是圣子也奇迹般的没被玷污。
只是,事情真的会有这麽巧合吗?
每次都能做到在关键时刻克死想玷污他的主人,这种事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
一张忘不掉的讨厌笑脸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阿洛伊斯眸色暗了暗,再次望向米勒的背影时,不自觉抿紧了唇。
不可能会是那个男人吧,他明明只把圣子当作玩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