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无非就是互诉心意、接吻、□□。
两人倒在床榻上,彼此赤裸,窗帘紧紧合上,躲开了外界一切窥视。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问自闲倒在一旁,仰着脖子喘气。
台灯的光线如同金箔,在他身上层层晕染,起伏的胸膛,湿/软的唇,绷直的指尖,黏在额头的黑发。
邯知借着灯光端详他的躯体,把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他喉结滚动,贴近一点:“累吗?”
问自闲从鼻子中发出一点气音,没有正面回答。他看上去那样慵懒,好像要被揉散,融化到另一个人的躯体中。
两人各自平复呼吸,肌肤相贴,再亲密不过。
余韵过后,问自闲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脑海中浮现出无数零散的画面。他忽然有一种念头。
他们赤裸地来到这世界上,合该就这样赤裸地死去。
但气氛太好了,邯知眼睛亮晶晶的,脑袋搁在他肩头。他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问自闲低垂着鸦羽般的眼睫,重复了一遍:“……永远?”
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永远。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几十亿年前陆地被海洋淹没,人类在漫长岁月中才进化至今。所谓的爱不过是这个星球的一个绮梦。
没有永恒,只有秒针在时刻转动,日月如梭,瞬息万变。
光阴是一条丝带,向前蔓延,缠住每个人的脖颈。
邯知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永远。”
他自问自答,说得那样斩钉截铁,好像为一个故事画上结局。问自闲沉默了一会儿,把他推开了。
邯知猝不及防,有点迷茫地在被子里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