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不存在的。
[岁岁平安]:你下的什么蛊,效果还挺好的,执哥现在都不罚你站了。
[岁岁平安]:多钱?卖我一个。
方砚唯:
[方块A]:开一局游戏?
[岁岁平安]:开不了了,雨太大了,我跟我爸正在给家里的宠物店排水。
[方块A]:那我一会儿是不是也要起来排水?
那还是不要睡了。
[岁岁平安]:你不是住你老公家吗?他家那小区建得高,选址也避风,苗疆人你就安心睡,既不会进水也不会屋顶飞走。
方砚唯:
他侧过脸,仰头看身边坐着的路执。
这尊大佛还是他自己请进来的。
还能送走吗?
你要不要他试着开口。
很晚了,躺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路执从他手里摘走手机,关了床头的台灯躺下,睡吧。
方砚唯气睡着了。
方砚唯第二天进一步意识到,刮台风放假,似乎不是件那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半个鹭屿市都停电了,网络信号也时断时续,他只能拿笔记本电脑的余电,看一部何岁岁推荐的电影。
抓一把。一个挺大的透明盒子被人放在他面前,里面放的似乎都是叠好的纸条。
这什么?他把手伸进去,抓了一把。
打开。路执说。
方砚唯打开了,每一张纸条上都是题。
试卷盲盒趣味版。路执收走了盒子,都是题目散件,你自己组装成试卷。
方砚唯:
他绝对不能和路执谈恋爱。
天天写题也太无聊了吧。
你把这些写完,我带你出去玩。路执说。
真的?方砚唯心动了。
路执不装白莲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很会玩的样子。
嗯。路执颔首。
不会又是带我去酒吧,然后只给我喝牛奶?方砚唯谨慎地问。
路执大约是没想到他还惦记上了这件事:不至于。
方砚唯去写题了。
他做题,路执给奖励,很合理。
跟谁勾引谁,应该没有关系?
这场台风刮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方砚唯写了两天的题,路执也没再跟他提追人的事情。
这让方砚唯感觉,路执也没那么可怕。
班群里有了新的消息
[班主任陈老师]:@路执@徐正义@李舟,校、班级干部来一下学校,教室需要排水。
[徐正义]:收到!
[李舟]:收到!!
方砚唯爽了。
那这半个下午,他都能找何岁岁他们出去玩了。
[路执]:陈老师,我一个人提不动那个水桶,我可以叫上方砚唯同学跟我一起吗?
[方砚唯]:?
[李舟]:
[班主任陈老师]:当然可以!@方砚唯,你来一趟学校。
[方砚唯]:
你提不动桶?去学校的路上,方砚唯悲愤地问。
明明路执抡个人都毫不费劲。
今天提不动。路执说。
到了高二(1)班的教室里,方砚唯才充分意识到一场台风带来的影响。
桌椅倒了一地,教室里积着水,水面上还飘着一本不知道属于哪个倒霉蛋的课本。
方砚唯,你英语书放假前不知道带回去吗?陈老师一把从水里把书捞出来,泡完水还这么干净,拿出去晾晾还能看。
班干部们都勤快,到了教室就干活,桌椅要暂时叠起来,教室里的水需要一点点舀进塑料桶里,再倒出去。
陈老师把泡了水的粉笔搬出去晾晒,顺带着回头指点几句。
李舟,你没看见路执搬不动那张桌子吗?赶紧搭把手。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冲我翻了个白眼吗?
方砚唯闻声,朝不远处的李舟看过去。
这位之前跟他有点过节,阴了他好几次的李舟同学,正站在路执的身边帮忙。
面带笑容,动作热心,就是手好像在抖。
这么怕?
他记起来,李舟曾经扬言,跟他必有一战。
后来李舟不战而败,带了一身青青紫紫的伤,硬说是自己摔的。
方砚唯:
他好像知道当时那个孤勇者是谁了。
那个时候开始,路执就出手维护过他了?
即便还没有正式恢复上课,路执依旧穿着那身深蓝色的校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地倚在窗台边,拿着一张陈老师递过来的纸巾,似乎在擦指尖上不小心扎到的小木刺。
他微微蹙着眉,看起来隐忍又可怜。
个屁。
一旁的李舟哼哧哼哧地在干活。
方砚唯。陈老师叫人,陪你同桌把水桶里的水倒了,再去校长办公室汇报一下我们班进水的情况。
来了。方砚唯走过去,一把提起了水桶。
又放下了。
好重。
难怪要两个人。
给我。路执在他耳边低声说,然后轻松提起了塑料桶,往外走。
方砚唯的自尊伤到了。
路执明明什么都能搞定,还非得把他带上。
那本追人攻略上说的送礼物,送回家,投其所好,路执一样都没做到。
就这,还想追他?
路执把塑料桶扔在洗手间,转头带他去校长室。
路神。方砚唯落后着一两步,我不喜欢男的。
这下该退了吧?
嗯。路执说,不着急。
不着急?!
方砚唯仰头望了望台风后初晴的天,感觉自己真惹上大佬了。
高二(1)班受损较严重。路执站在校长面前,认真汇报情况,泡坏课桌十二张,墙上的校规挂画也泡烂了。
行,我大概知道了,谢谢你。校长说完,抬头看向路执背后站着的少年。
鹭中校霸方砚唯。
今天看起来怎么有点乖。
错觉?
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方砚唯想回洗手间找塑料桶,接着回去排水。
路执却把他推上了另一条走廊。
方砚唯:?
不干了?他问。
干别的。路执说,试卷写得不错,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学渣的眼睛都亮了。
去哪里?他问。
路执:到了你就知道了。
鹭屿中学作为一所半封闭的学校,还未正式开学,校门是不开的。
他们今天来学校帮忙,走的都是西边的小门。
校长办公室在东边,此时要出学校,再返回西边,就得走二三十分钟的路。
东墙挺高。
路执往后退了几步,助跑,踩着一旁伸出来的树干,跃上了墙,一套动作流畅自然,然后冲他伸手。
方砚唯已经没有表情了。
他抓着路执的手腕,冰凉的木珠擦过他的手背。
他脚下一阵乱踩,扒上了墙。
墙外边站了一排社会青年,抬头看见他们,黄毛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