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闻言,嗤笑一声,“类似的情况多了去。上面说歌舞升平,难道我还能对着干说民不聊生。这里是京城,锦衣卫的地盘,我还想多活几年。不对啊,你又不是正经吃公家饭的人,欠薪欠不到你头上吧。再说了,你也不靠那点薪水吃饭。就好比我,如果指望朝廷的俸禄吃饭,早八百年就饿死了。”
齐无休摇摇头,露出一个苦笑,“有时候无知挺幸福的。”
陈观楼不乐意听这话,太特么刺耳。什么叫无知啊!
好吧!
身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小狱卒,是应该无知。
他忍下反唇相讥的欲望,喝了口热茶,“你这是受什么刺激,跑我这里耍酒疯,还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对,现在是正月初一。正月初一的凌晨,你不躺女人被窝,跑我这感什么慨?我这地又不是窑子。”
齐无休哈哈大笑,“你要是开窑子,保准赚钱。”
“滚!”
陈观楼差点就要拔刀了。
齐无休笑过之后,压了压眉眼,一脸严肃地指了指北边方向。
陈观楼不明所以。
齐无休也不管他是否明白,没头没尾说了句,“出事了。”
“哪出事了?”陈观楼很好奇,看了看他手指着的方向,又盯着对方的脸。紧接着恍然大悟,“你是说金州?不是!是指皇宫?”
齐无休点点头,缩回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家的好日子快结束了。不过,天牢应该不会受影响。”
陈观楼皱着眉头望着对方,“你晚上在皇宫当差?原来你是正儿八经吃公家饭的人。大过年的,宫里头热热闹闹,大家都忙着讨好陛下,能出什么事?我也没听到钟声响起,想来陛下洪福齐天,肯定没事。”
齐无休自斟自饮,“你知道我是吃公家饭的就行,有些事不能告诉你。我只能给你透露一句,太子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