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巽淡淡一笑说:“我去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以前去D国的那几次,当童蒙忙工作去了,才初三的徐巽让安排的司机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街头乱逛,意外走到了同人馆,学习了不少有用的经验。绳缚也是从随意翻开的一个BL本子里认识的。
“才三天假,去哪里玩都不得劲。”陈呈丞感叹了一声,“我妈非要去亚丁。”
旁边一个可怜的同学说:“总比我这种不出门还要补课的强吧……我爸妈说现在出去玩,心都要散了,等高考完了再去。”
徐巽微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元旦汇演结束之后,该说的话班主任上午就已经说过了,所以大家都各自放学回家。
徐巽、陈呈丞和王煜走出校门后,徐巽很快看到了自己家的车。他对陈呈丞和王煜说:“我哥到了,那我先走了。元旦快乐。”相互告别后,徐巽走向了自己家的车。
上了MPV,徐巽看到童蒙已经坐在了里侧的座椅上,前面升降隔断电视还在播放着纪录片。
“坐好。”童蒙把自己的笔记本阖上装进了公文包里,按下控制系统的触屏把面前的小桌板收了起来。然后他关掉了车内的影音系统,这样更方便他和徐巽说话。
徐巽把书包扔在了后排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系好安全带后,他伸出自己的一双长腿放松地踩在了座椅前面的踏板上。
车辆开始启动。
童蒙问:“累不累,要不要去后面休息一下?”第三排装的是沙发床,一百八十度放下来就可以躺着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摇了摇头,说:“不累。”汽车里的升降隔断完全隔离了司机和乘客的空间,于是徐巽放心地伸出手抓住了童蒙的手,因为这样童蒙不会推开他。
童蒙的右手被徐巽分开了,两人十指交错地扣在了一起。徐巽敏锐地感觉他哥的手似乎又瘦了一点,指间的骨节感更强了。
冬天穿着西装和大衣,身形上并不能怎么看出来什么区别,徐巽仔细看了看了童蒙的脸。童蒙面部确实也瘦了些。
他哥这段时间很忙,因为锦山想赶在春节前把上市的申报和核准做了,这样春节回来,就可以预备发行和正式的上市了。而且到年关了,锦山日常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忙,更何况还有童蒙自己投资打理的一些公司也需要做年终的盘点。
因此,童蒙为了这个特意空出来的元旦假期,加了三周的班。
徐巽抓着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把座椅调了一下,说:“哥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童蒙确实有些疲倦,他点了点头,阖上了满是血丝的眼睛。
三四个小时后,他们的航班抵达了羽田机场,从这里去伊豆会比成田机场快一个小时。他们的司机是徐巽这边那个开酒店的亲戚安排的,这几天都会跟着他们。
徐巽这个亲戚是徐容的表弟,叫田鸣飞。早二十年就出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做餐饮,开了不少中华料理的店铺。后来想买楼做酒店,就找了童蒙聊了聊合作,童蒙以徐巽的名义入伙了。现在应该经营得不错,从每年的收益就可以知道。
不过徐巽不是很喜欢这个田表叔,因为他老拉着童蒙谈生意,每次过来玩都会占了不少时间。这次也是如此,正巧童蒙最近撤了一笔投资回来,手里有一笔还没想好干嘛的闲钱,因此童蒙对田鸣飞提出的项目有点兴趣。
因为这只股票只能算玩票性质的,童蒙并没有打算久持,从一年半以前的八百多万股新进到三千多万股后,最近他分两次减持到了目前三百多万股。他的名字突然从那家上市公司的十大股东里跳走了,这件事还引起了一些人的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并不贪恋财产,毕竟贪财是万恶之根。但,童蒙从小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童家的生活并不快乐,柳青青十分辛勤、劳累,却还时常因为钱的问题和童军争吵,尤其是关于童蒙治病的钱。因此童蒙曾经工作时总有一种“尽你所能的赚取,尽你所能的节省”的急迫感,他想为柳青青多赚一点钱,让她不用那么辛苦。
如今,他反而真的在工作和事业之间找到一种人生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他还用自己赚取的钱财养大了徐巽。童蒙是逐渐意识到这件事后才明白了徐巽对于自己的重要意义。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即使失去所有的身外之物,只要徐巽还在,童蒙也并不会觉得惶恐不安了。
到了预定好的温泉旅馆,已经是接近十二点。因为提前告知过大致的到达时间,前台很快核对好了信息,带着徐巽与童蒙、司机分别去了不同的房间。
这家温泉旅馆位于修善寺温泉区内,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日式宿坊。庭院里除了花园、池塘和栈桥,还有表演能剧、狂言、文乐木偶戏等传统曲目的舞台,不定期会有着名艺术家来公演。
童蒙选的房间是这座温泉旅馆的独立小别院,两百来平,还带露天和室内的私人温泉,对着庭院的一侧。
“不过现在季节不算特别好。”女将来问候过后,两个人洗漱好了换上了自己准备好的浴衣,童蒙看着外面有一颗光秃秃的乔木对徐巽说:“枫叶过去了,而樱花季还没到。”
徐巽抱着他,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童蒙的肩膀上,说:“没关系,也很好看。但是……”徐巽转身指着他们身后的床,有些生气地说:“为什么又是两张分开的床?”
童蒙顺着他的手指去看,然后失笑说:“这边的风格就是这样。”他问徐巽:“你要睡哪张?”
徐巽把他扑倒在一张床上,说:“哥睡哪张,我就睡哪张。”童蒙摸了摸他的发丝,说:“好了,睡觉吧。”
奔波了一天,两个人都有些疲倦,很快就拥在一起睡着了。
早晨,初升的阳光洒满了庭院的时候,童蒙按照自己的生物钟醒来了。不过他们昨晚上睡得有点迟,所以童蒙觉得有些疲倦,而且徐巽搂着他不放,在舒适的怀抱中,童蒙不受控制地又闭上眼睛睡了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童蒙迷迷糊糊地被徐巽唤醒的时候,他正半被徐巽半搂在怀里,喂着水。
“哥,你醒了。”徐巽看到童蒙的眼睛睁开了一些,“你发烧了,刚刚请医生来看过了。来,把药吃了。”
童蒙感觉徐巽伸出手指在他有些干燥的唇抚摸一下,他张开了嘴,让徐巽把消炎药和退烧药喂给了他。徐巽的另一只手端着水杯,给他喂了水,让童蒙把药吃了下去。
头太沉重了,躯体四肢也因为高烧泛着酸痛,童蒙没什么精神地躺在徐巽的怀里听着徐巽说话。
徐巽说:“医生推测,应该是长期疲劳导致的抵抗力下降,然后在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凉了,从而导致了高烧。”
童蒙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徐巽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发丝上,说:“哥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我们两个人的钱已经够多了。我以后也会让哥过好的。”
童蒙嘴里还泛着药片残留的苦涩,人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想,刚开始是为了柳青青,后来是为了徐巽,再后来是上手了丢不开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
“……我以后万一受刺激,可能会病情复发。到时候……”童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一个小孩子,多一点保障总会好一些。”他的声音很沙哑无力,说话断断续续,有些费劲。
童蒙知道一个病友,就是在基本上稳定生活的情况下,却意外卷入了国外的枪击混战,等他再次逃出来的时候,强迫症又严重地复发了。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童蒙只想在意外来临之前能多给徐巽准备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沉默了一会,才说:“哥哥为什么总是这样保护着我?”他说话的声音低沉了很多,不太像平时的样子。童蒙抬起脸去看徐巽的神色,但他的眼睛藏在额发阴影里看不清楚。
徐巽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
童蒙感觉药效上来了,身体好受了一点,起码说话没有那么费劲了,他说:“我爱你,当然会保护你。”
以前童蒙母亲这样对童蒙的时候,童蒙也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计任何回报的爱呢?
童蒙想起了那天,他站在柳青青和徐容的灵堂时,心里涌上的感觉。所以,即使他那时候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养一个孩子,他依旧接受了。
徐巽是徐容的孩子,徐容可能是柳青青人生中对她最好的人了,而徐巽也由柳青青养了几年。
童蒙没有什么可做的,只能帮他们把徐巽带好。只是后来,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按照应有的责任或者义务付出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体会到了柳青青的心情。
即使在成年前,童蒙和徐巽的交流并不多。但是看着他乖乖吃饭,听到他的各任老师夸奖他,或者跟朋友聊起自己家的小孩时谈到了徐巽,童蒙都会觉得自己枯竭贫瘠的内心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上的充盈。
当然,并不是因为徐巽乖巧或者聪明才会让童蒙喜爱。哪怕童蒙什么也不做,只要知道徐巽会在家里或者学校,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徐巽的存在,也足以产生抵消任何辛勤工作的疲倦。
童蒙那时候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把徐巽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了。但那时,他也并没有到为了徐巽要“奉献”一生的程度,毕竟柳青青对他、他对徐巽那时候的打算还是能让孩子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好。
可自从发生徐巽“叛逆”的意外到现在,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徐巽、或者徐巽对自己的具体感情算什么。为什么就能让童蒙一心一意、不计较所有地付出呢?甚至,童蒙觉得自己在给出这样的“爱”的时候,所得到的回馈比“被爱”更让他觉得“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幸福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人的圆满或者快乐。
至于童蒙和徐巽之间的关系,有些混乱、也有些不堪。或许外人会觉得他和徐巽是错把爱怜或者尊崇当成爱情,甚至童蒙心底还隐隐约约抱有这样的“期待”。也哪一天徐巽会发现一切都是错的,然后离开自己。
但现在……童蒙伸出手握住了徐巽的手,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否正确,但我现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徐巽握紧了他的手,侧了一点头,亲吻他的眉角。他说:“哥哥会对其他人这样吗?”
童蒙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问,不过还是回答说:“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你了。”
徐巽听到这种话却没有像以往那么高兴,他说:“那万一有其他人冒充我呢?”
童蒙说:“我不至于老眼昏花连两个人都分不出来。”说完,童蒙想起了几次叫阮苏叫成了徐巽的名字,稍微有点心虚。他低着头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有点疲倦了。
徐巽却没有再逼问,他勾了一点笑,说:“哥哥再睡一会吧。”
童蒙说好,睡过去前还嘱咐徐巽吃点东西。
“徐巽”抱着又睡熟过去的童蒙,却一直没有动,他发现,其实童蒙依旧分不出来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巽睁开眼睛从床上醒来,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不是D国的温泉旅馆。他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打印的A4纸。
“一天。阮苏。”
这是……国内阮苏的家。
徐巽看着自己的手,确切地说,那已经是阮苏的手。他确实和阮苏非常的像,无论是手掌的宽度、手指的长度,都基本上和徐巽自己的手差不多。只是阮苏更像几年后的他,或许不仅仅是像。
自从他们这一代卢克西斯级别的安格卢斯降生后,次等级的安格卢斯开始了新生。但除了奥法,没有一个安格卢斯意识到,因为上一代安格卢斯的消亡,导致了他们认知上的缺失这一事实。
安格卢斯的数目是无数,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一个安格卢斯就是同一个安格卢斯。现在的其他安格卢斯都以为自己是“安格卢斯”的一个“细胞”,就像局部构成整体一样。
他们更不知道,诞生他们的勒克斯泉的泉眼已经不见了,在勒克斯泉应该在的地方,现在只有一条浅浅的溪水。这么少的溪水,让每一个新生的安格卢斯都无法长大。
因而,很多安格卢斯会去寻找让自己长大的契机,这是基本认知。对于次等级的安格卢斯来说,只要让自己的位格基本达标,就会成为成年体,往往他们会选择在那个世界生活。
但是,对于卢克西斯级别的安格卢斯,这一切却不容易,他们必须要让自己的位格三要素——心灵、情感和意志都达到完美才能成为成年体后的完成体。
徐巽在融合了奥法之后,看到了奥法新生时,勒克斯泉和上一代SUMMA——阮苏——消失的那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勒克斯泉,其实是一条光构成的泉水。它从山岩间蜿蜒倾斜而下,跌落下来的瀑布汇成一处浅湾。无数的安格卢斯从里面诞生,光芒会包裹他们稚嫩的身体,带他们去体验世界,然后成长为成年体或者完成体。最后,到了安格卢斯存在的尽头,他们又会回到勒克斯泉中。
但是徐巽,或者这一代卢克西斯级别的安格卢斯,都对长大有些奇异的执拗,要么疯狂想长大,要么一点兴趣也没有、宁可忍受饥饿。
当徐巽看到奥法的诞生实际上是在穿着青金色袍子的长发SUMMA消解开始后,他意识到了,或许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从勒克斯泉中诞生的,而是上一代SUMMA的分解。
而奥法诞生时那短暂的、和SUMMA的共感,让徐巽意识到了每一个安格卢斯是同一个安格卢斯这个事实。
SUMMA作为安格卢斯的最高完成体,和其他安格卢斯的差别并不全然是等级或者能力的差异。他们最重要的差别实际上是,SUMMA是安格卢斯的总提纲,他可以“改写”安格卢斯的心灵内容和基本认知,甚至还能改变情感导向。
阮苏为什么能做到消亡再生却不死……阮苏为什么要误导其他所有的安格卢斯……
徐巽又想到了此刻还在D国的童蒙。
前赴后继贴上来的其他卢克西斯级别的安格卢斯,再加上阮苏身份的确定,徐巽明白,一定是因为勒克斯泉的泉眼在哥哥身上。所以即使不知道勒克斯泉对安格卢斯的真实意义,靠近了童蒙的安格卢斯都会舍不得离开,哪怕是被吞噬也要留下。
就像最开始的时候,徐巽确实感觉到了童蒙对他的吸引力,但是他那时候无意长大,还是选择了跟在徐容和柳青青身边。
徐巽第一次见童蒙,是在徐容和柳青青的婚礼上。两个有孩子的中年人,婚礼只是简单地办了酒席。甚至两个人都没有穿礼服和婚纱,徐容和柳青青只是在西装套装和酒红色连衣裙上别了一朵红色的礼花。
童蒙那天因为工作所以来得有点迟了,走进来的时候却正巧遇见童冠军喝多了,正在耍酒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容是文化人,不好意思直接动手。而柳青青向来管不了这个老童家的金孙,在场其他人更不好插手,就只能听着喝醉了的童冠军在那扯他妈以前怎么在家当牛做马的。童雅心倒是顶了他几句,反而让童冠军兴致更高涨了。
七岁的徐巽那时候正厌烦这个目无尊长、大放厥词的童家继兄,想用能力把他带走,却看到了走进来的童蒙。
童蒙身材高大但有些瘦削,手里提着公文包,脸庞虽然年轻帅气,神情却带了几分漠然,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徐巽以为这个继兄也不那么好相处的时候,却看到童蒙没有坐下。他对着柳青青和徐容打了招呼,然后将童军拉走打发了,才重新回来了。
柳青青让他坐在自己和徐巽的中间,低声问他:“没事吧?”
徐巽看见童蒙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旁边的童雅心给徐巽夹了菜,说:“这下可以安心吃饭了。小巽来吃饭。”
徐巽边吃饭边偷偷看童蒙。童蒙长相很帅气,剑眉英挺、目若朗星、鼻梁挺直。他有点窄的下巴中和了有些硬朗的下颌角带来的端正感。唇虽然有些薄,但是唇线很清晰。他的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到了后面,肩背也是完全打开了、挺直了地坐着。
童蒙以茶代酒敬过徐容和柳青青后,就没怎么吃东西,似乎因为坐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不习惯。
徐巽还注意到,他的动作总是很小心避免碰到自己,甚至吝惜于给出一个眼神。
徐巽自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吸引力,但是他却并没有试图靠近,而只是在徐容和柳青青的照顾下生活,并且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童蒙。
直到童雅心说童蒙那时候和人出国约会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没长大的他因为难言的嫉妒、错误地尝试了第一次。后来徐容和柳青青意外去世后,徐巽跟着童蒙生活,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最后,童蒙不惜自残的行为,终于让徐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那时候发现的、让他更为震惊的事实是……童蒙没有按照他的意愿、以一种最亲密方式接受他,却让他长大了。
徐巽那时候才开始真正地、学着以人的方式成长,但他永远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他总是忍不住看着童蒙。终于,在度过幼年期后,徐巽那些无法诉诸于口的冲动和关注终于找到它们的所在,他产生了情欲。当然,那时候他作为人类,才初三。
徐巽并不纠缠于人类的伦理道德或者是否是真爱的疑惑。而至于哥哥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对徐巽来说,不是问题、也不成困扰。他只需要确保哥哥和自己永远在一起就可以了。
但是,接踵而至的四五个安格卢斯……尤其是阮苏,实在是太让他生气了。
徐巽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阮苏的别墅里走了两圈。空荡荡的房间里毫无人类居住的痕迹,冰箱里连吃的都没有。
徐巽望向窗外,发现这确实就是自己家别墅的对面。
阮苏和童蒙打球谈生意的事,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嫉妒他长大了不少,还趁机给自己讨了不少床上的福利。所以,即使他一直对阮苏的身份有一定的质疑,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试探或者直接下手。
他当然更不知道阮苏可以直接把他们俩置换了。
这一代的安格卢斯还没有完成体,徐巽不知道完成体的能力有哪些。比起自己回不去“徐巽”身份的短暂恐慌,徐巽担忧起另一件事。
如果他推测的每一个安格卢斯都是一个安格卢斯是正确的,哥哥……应该分不清楚阮苏和自己。
想到这里,徐巽伸手在墙上砸了一下,墙面凹下去了一个大洞,簌簌地掉着墙灰和碎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嫉妒和愤怒的火焰几乎要把徐巽燃烧殆尽了,他被锁在阮苏身体内的本体开始变化,像透明的影子一样,想要从阮苏的身体里挣扎逃脱。但是,无法挣脱的无力感让徐巽喘息地撑在地板上,他站起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阮苏如果想要置换他们,不必等到现在。
徐巽看了看这个冷清的大房子,虽然格局和自己家一模一样,但是谁也不会觉得和对面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其实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阮苏别墅里虽然软装的颜色偏暗一些,却全部都与徐巽和童蒙家的家居是同款。
阮苏到底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徐巽盯着客厅挑空上方的水晶灯想着,没有哥哥在身边,他快要疯了……
最后,徐巽倒了下来,开始看他能够看到的阮苏的时空离散点。阮苏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居然是连续的,这意味着他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像徐巽一样在这个世界拥有人类身份、然后长大的。
徐巽快速掠过那些阮苏在国外生活的历程,然后到了姜庭芝寿宴的那一天,他看到了阮苏在门口捡起了那朵玫瑰。
因为从玫瑰上“看”到了它被递向童蒙的那一幕,阮苏把沾着奶油的玫瑰花收进了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
徐巽咬紧了牙关,暗骂了一声。
然后徐巽看到让他更是火冒三丈的一幕幕、童蒙错喊了阮苏为徐巽的时刻。
徐巽站起来一脚踢碎了沙发前面的水晶茶几。在破碎的玻璃碎片和碎渣在空中飞溅、和“阮苏”的脸交错的瞬间,徐巽无法抑制地想到,阮苏是想代替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什么?!我才是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一个!
徐巽感觉到自己左眼开始有些疼痛,他内视了一下,看到了自己被锁在阮苏身体里的半透明本体。他的左眼的红痣处开始蔓延出花纹,乍一看像是垂下来的血泪。
紧接着是背脊处断骨般的疼痛,徐巽强忍着痛楚,跪在玻璃渣碎片上,他双手撑地,手掌和膝盖上都是玻璃渣导致的疼痛。他不去感受,只引导了本体里的情感在心灵和意志之间游走、汇集,最后从他本体背部的两对肩胛骨之间蜕变出新生。
徐巽终于感受到了脱离的契机,顺着自己的空间点,就跳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体里。
中午十二点,虽然有些冷,但天气正好。
徐巽低沉地喘息着抱紧了怀中的童蒙。他们还在温泉旅馆里,没有按照原计划出门。徐巽调整好呼吸后,低头看着熟睡中的童蒙,他的嘴唇应该是被特意擦过透明的唇膏,润泽但是透着几分病态的粉白。
徐巽看向周边,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药片。徐巽会D国语言,很轻易认出是退烧药和消炎药。哥哥生病了。
于是,他伸出手摸了摸童蒙的额头,已经不太烫了。
童蒙这时候醒了过来,童蒙感觉自己身体和大脑都轻松了不少,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看了看徐巽,想去端床头的水杯。徐巽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将水杯递了过去。童蒙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唇,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嗓子还是有些疼,应该还在发炎,他问:“几点了。”
徐巽回答:“十二点了。哥哥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法知道阮苏此前做了什么,因而有些慌忙地让童蒙靠坐在床上,他站起来,说:“我去叫客房服务。”
童蒙很少见他这么慌张,于是童蒙对徐巽说:“慌什么?”有一两缕发丝垂在童蒙的额前,素来干练禁欲的男人有一些苍白和随意。
这时,温泉旅馆的女将带着中居前来询问是否可以用午膳了。
童蒙说:“你都订好了?”
徐巽面不改色地说:“对。”
童蒙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乏力,不过确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徐巽上前想扶他,不过童蒙拒绝了。
“我去洗个澡,整理一下。”童蒙拉好了自己睡得有点松散的浴衣,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他回过头,看着徐巽还有些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说:“你先去看看午餐。”
中居们还会配膳和整理床铺,所以还有一点时间。
童蒙简单冲洗过后,又换了一套新的浴衣。童蒙听着和室里有交谈的声音走了过去。女将和中居们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又在和室榻榻米的小桌子上摆好了菜肴。徐巽坐在背对走廊的一方,不知道在和她们说什么。
徐巽没看到童蒙走过来,但是听到了他哥的脚步声,他对穿着和服的女将说了声抱歉,停下了对话,他转头看着他哥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走了进去。跪在一侧、昨天已经问候过他们的女将又用英语流利地问候了一遍,关心过了童蒙的身体,接着才开始介绍菜肴。
D国家族旅馆传媳妇不传女儿,这位女将是这座温泉旅馆的第九代女将了。她穿着灰蓝色的和服,言谈举止,优雅从容。因为童蒙忌口的东西比较多,旅馆替换了很多的食材,因此她又多介绍了一会。
吃饭之后半小时,徐巽又叮嘱童蒙吃了一次消炎药,然后他删除了手机里阮苏留下的关于吃药的备忘录。
吃过午饭后,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座椅上看了一会庭院,童蒙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
童蒙说:“我们出去吧。”
徐巽眉头拧了起来:“哥哥的声音都还是哑着的。”
童蒙笑了笑,说:“没关系。说好了陪你出来玩的,总不能就这么呆在旅馆里。”
童蒙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信息。他们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后,徐巽从行李箱里又找了一根自己的黑色围巾,给童蒙围上了,把他的半张脸都罩在了围巾里。
阮苏回到自己的别墅,看着客厅的一片狼藉。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和膝盖上都是插进肉里的玻璃渣和血迹,泛着一阵阵麻木的痛意。阮苏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切又恢复如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是元旦,考虑到现在神社里应该是人头攒动。于是他们先去十国峠看了富士山,然后去梅园里走了走。因为时节还未完全到,园里的梅花只开了一小部分。但蓝天衬托下的各色或稀疏或簇拥的梅花,也别有一番清丽滋味。
徐巽带了个小卡片机,跟着童蒙身边录着像,时不时跟他哥说着话。这么玩了两天后,晚上童蒙一个人洗完澡后,觉察到了不对劲。
徐巽这两天太老实了。童蒙指的是床上的事情。
睡觉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最多亲一亲。虽然童蒙因为容易过敏,这两天又重感冒,不能泡温泉,但徐巽连泡温泉也不会缠着要童蒙坐在旁边陪着他,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而且,徐巽自己一个人呆在室外温泉池的时候,总是有些躲着躲着地玩手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童蒙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徐巽是对自己没兴趣了吗?
他换了浴衣走到室外温泉池的走廊上,徐巽拿着手机在跟人聊天。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徐巽抬起头来。
徐巽掐了手机放在一边,他从池子里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浴巾裹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说:“哥,怎么不把外套穿上?”
室外温泉池附近有一点暖气,但是外部的走廊属于庭院,是没有暖气的。
徐巽抓起手机几步就走到了童蒙面前,他身上还淅淅沥沥滴着水,冒着热气。童蒙看了一眼他挂着水珠的肌肉和握着手机的手,说:“先进房间吧。”
进了房间以后,徐巽又去冲洗了一下。童蒙坐在和室的榻榻米上看书,他面前的桌子上扔着徐巽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注意力实际上已经不在书本上,而在徐巽的手机上了。童蒙很想知道徐巽这两天一直认真看手机在看什么,但是又挣扎于之前无意间看过的新闻报道,类似于“妈妈看女儿手机导致女儿跳楼”之类的。
但是童蒙又停不下来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徐巽这两天一个人躲着看手机的状态,很像认识的朋友说起自己家孩子早恋的样子。
童蒙拿着书的手不知觉间就放下了,看着徐巽的手机有些犹豫。他心里难得有些慌乱和忐忑,作为家长不能看,作为恋人可以看吗?而且,只是看一下徐巽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里,童蒙心里莫名有一点点发酸。虽然一直做好了徐巽也许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的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个可能性实现的关卡,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这时候徐巽的手机突然因为收到信息而亮了起来,童蒙收回了本来就还没伸出去的手,才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背后出了一点汗。
徐巽这时候洗完澡去给童蒙拿了药,又端了水走过来。
“哥,先把药吃了。”
虽然童蒙的哮喘已经上算是控制住了,但是日常还是要吃或者吸入一些预防性的药。尤其是最近这两天童蒙上呼吸道又感染了,徐巽担心感冒症状可能会引起一些哮喘症状,于是除了跟D国这边医生沟通外,又联系了国内童蒙的主治医生,调整了童蒙的用药。
童蒙的主治医生在年轻的时候和童蒙母亲柳青青是同事,只是后来调到了更好的医院,所以他和童蒙认识多年。他也认识徐巽,因为柳青青走后,徐巽经常陪童蒙去复查。
童蒙接过装着分好药的药盒的时候,恍然觉得自己已经七八十了,而徐巽就是自己身边的护工。童蒙一边吃了药,一边想着自己应该还没那么老吧?
徐巽看他吃完了药,才靠着童蒙坐了下来。他划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屏幕给童蒙看:“哥看,我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了一下,是另一个女生在社交平台上发了和徐巽的一组校内操场上的合照。这个女孩子应该也是一个社交媒体的博主,因为才刚发没多久,童蒙看到她的评论和转发已经破千了。
照片上徐巽和那个女孩子都穿着校服的运动服,他们在橡胶跑道上、球网边肆意地笑着,摄影师把徐巽精致美丽的脸、高大修长的身材和那标志性的弯弯笑眼都纳入了镜头之中。这其中甚至还有一张是徐巽和那个女生隔空对视的照片。
童蒙突然觉得被照片溢出来的青春灼了眼睛,他却又看了一会,才说:“帅。”
徐巽指着照片上他们穿的鞋子,说:“这组照片其实是推广,我们俩个人拿了30万。”
童蒙挑眉看着他,有一些意想不到。毕竟他是做制造实业的,跟网红经济离得太远了。
徐巽贴过来亲了他一口,把自己吹得有点乱的头发塞到他怀里,说:“我现在粉丝有三十多万了,这两天我还选了几个可以接的广告,准备回去接。我能赚钱,虽然还比不上哥……所以,哥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辛苦了?”
童蒙又看了看那组照片,所以徐巽这两天都躲着自己忙着赚钱。他沉着思虑一会,才说:“你才高三,这些事可以以后再做。而且你以后想当医生,不应该把现在的时间浪费在赚钱上。而且……”童蒙突然止住了话。
徐巽的笑也停住了,他收起了手机,问:“而且什么?”
童蒙告诉他:“其实我知道小巽不太喜欢对外展示自己的生活,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不支持。”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童蒙发现,看着徐巽对别人笑,他也会不太高兴。不过有些矫情了,他没有说出来。
徐巽倒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又笑了,说:“好。我听哥的。”然后,他脸色又严肃了一点,说:“不过,以后我会监督哥的身体,哥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不一直监督着的吗?小护工。”徐巽把他压倒在榻榻米上,说:“那你要听我的话。”童蒙应了一声。
童蒙看着他真正高兴起来的眼睛,慢慢地问:“要做爱吗?”然后童蒙感觉到徐巽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瞬间硬了。
徐巽却坐了起来,说:“可是哥还在生病……”
童蒙撑着手臂支着头看着他,问:“要不要?”
徐巽扑了上来,说:“要!”
然后徐巽就被童蒙推开了,徐巽坐在一边不解地看着他哥,听见童蒙说:“从壁橱里拿布团。”
之前洗澡的时候,童蒙就清洗扩张过了。他的后面真的越来越干净、也越发敏感了,扩张的时候他就硬了过一次了,所以刚刚看躲着自己玩手机的徐巽,莫名带着点醋劲和火气。
徐巽回答了一句“YesSir!”,然后冲去大壁橱里取了布团铺在了榻榻米上。这家温泉旅馆的布团特别地松软,两个人倒在里面像掉进了棉花云里一样。
徐巽吻了上来,被童蒙抵住了额头:“别伸舌头。”
童蒙害怕自己会把感冒病毒或者细菌传给他。徐巽只好只是贴了贴两个人的嘴唇,就解开了童蒙的衣服,顺着滑下去亲着童蒙的脖子和胸膛。
他伸出手摸着童蒙背心的那颗红痣,童蒙被他亲亲摸摸得动作弄得有些身体发软。于是,童蒙伸出手脱掉了徐巽的浴衣,摸到了他宽大的裤子里,套弄着徐巽硬起来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低喘着舔咬着童蒙的乳尖,把两颗乳头轮流地“照料”到红肿的时候,童蒙全身酸麻,前端也硬了,他喘息了几声,说:“进来。”
徐巽脱掉了他的裤子,童蒙抬起了一条腿勾在了徐巽身后,让徐巽的性器抵在他的后屄屄口。那里松松软软的,嫩红的肉含着徐巽流着腺液的龟头,一张一合地往里吸。
童蒙的扩张一向都做得不好,徐巽一进去就陷在紧致的软肉里卡住了。他头皮发麻,抓着童蒙大腿的手掐紧了一些,前后浅浅地抽动着试图让童蒙放松下来。
“啊……慢点……”童蒙也不好受,硕大的性器跟铁一样在他身体里进出的,虽然有一些动情了,却还是有些困难。他勾着徐巽的脖子,主动挺胸把自己被咬得红肿的乳尖送了上去。
“小巽……舔一舔……”童蒙说。
徐巽屏住了呼吸,勉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现在大开大合地失控,他搂着哥哥的背,咬住了送来的一颗乳头,用唇舌舔咬拉扯着,抚摸着童蒙背部的手也反复碾过那颗红痣。
童蒙感觉到胸前又痛又痒的感觉扩散开来,背脊都透着酸,他呻吟出声,抓住了徐巽的手臂和肩膀。感觉到后屄逐渐软了很多,又流了一点水,童蒙喘息地告诉徐巽:“小巽……进来……”
徐巽搂紧了童蒙的身体,一冲而进。
“啊——”
无论多少次,被徐巽突然全根插入,童蒙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快速地轻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徐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冲动,停了下来,抱着哥哥让他缓和了一会。
等童蒙的呼吸逐渐平稳了,徐巽抱着童蒙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身体里的敏感点被徐巽因为激动而有些毫无章法地次次撞过,撞到了最深处。那原本应该只是觉得太深的地方,却让童蒙感觉到一种混合了恐惧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点……啊……”童蒙被徐巽的深抽深送撞得有些害怕了,啪啪的交合动作也撞得他臀肉都有些疼。而且……徐巽之前有这么长和粗吗?童蒙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徐巽那一根莽撞而执拗的性器彻底撞碎了。
屄道里越来越软,两个人的身体也越来越热。童蒙摸着徐巽的头发,咬着他的耳朵喘息着说:“轻一点……小巽……”
徐巽却只是搂紧了他,说:“哥哥,轻不了。”童蒙被不停歇地快感支配了,小腹酸涩发胀,他控制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前端,然后被徐巽按住了。
徐巽说:“哥哥被我肏射好不好?”童蒙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
软肉被徐巽插着,身体还被他压制了,自己的前端也不能摸一下,他又起了几分火气。
本来就被肏得快感迭起,他勾住了徐巽的腰,收紧了身体,让徐巽每次都撞得他的敏感点,插到最深处。童蒙后屄里湿滑软嫩,又紧紧地裹着他的性器,让徐巽感觉自己像陷在了什么销魂窟之中。
“啊……”童蒙呻吟着,把流着水的前端往徐巽的下腹上蹭,主动送了臀去迎合徐巽的动作。他抓着徐巽的肩膀,身体很抽搐起来,软肉层层叠叠夹着徐巽的性器,他眼睛里带了些水花,猛地喘息了一声,前端射了出来。
徐巽见他射了,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让童蒙缓和一下射精的高潮。哥哥很敏感,射精都会高潮到回不了神。童蒙舌头吐了一点出来,脸颊绯红。哥哥整个人一点都没有平日里那成熟禁欲的模样,完完全全被自己养大的弟弟肏成了另一幅淫乱色情的神态。
徐巽想起了自己在BL漫画里看到的那些脸,觉得还是自己哥哥这张高潮的脸最好看。他假装忘了童蒙叮嘱过不要伸舌头的话,低头含住了童蒙的舌尖,细细地吻着。
童蒙从高潮的一片空白里回过神来,发现狗崽子不听话咬着自己的舌头在吃,他松开了绵软地四肢,推着徐巽的脸,一脚把徐巽踢开了。
徐巽从来没有在床事上遇到童蒙这样。他错愕地看着他的性器从童蒙的身体里离开,离开时发出了有些响亮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点都不听话,不做了。反正自己射了。
童蒙听到那一声声音,感受到阴茎地急速滑出,他闷哼了一声,有些脸红。童蒙撑着酸软的身体,转过身想站起来。
徐巽看着哥哥转过身,用刚刚被撞得泛红的臀肉对着自己,似乎想要直接就这么走了。童蒙动作之间几乎还能看到那个被肏得红艳艳的屄口,徐巽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哥哥的细腰,揉开了两瓣臀肉,就这么直接插了进去。
“啊——”童蒙被从后面的完全插入惊得叫了一声,但后屄软肉却细细密密地贴紧了徐巽的阴茎,流着水收缩着,像在鼓励徐巽快点动起来。
“你……出去!啊——”童蒙被徐巽压在布团上,以这个翘着臀部的姿势被重重地插着。他的脸贴在了布团上,刚刚射在自己身体上的精液也掉落了下来。
徐巽一言不发、掐着他的腰,用比刚刚更快更重的力道撞击起来。童蒙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肉都要酸麻了,因为姿势而特别深入,那种逃也逃不掉的快感一层层漫了上来,让他双腿几乎发颤,又被徐巽扶稳了。
“慢点……慢点……小巽……”童蒙睁着迷蒙的眼睛忍不住放弃大人的尊严求饶了。实在太深了太快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阵颤抖着,后屄的软肉自发地收缩起来,水一股股往外流,人的身体能流这么多水吗?童蒙喘息着,感觉自己目光所及的世界都被温泉水的热气氤氲了一般,看不太真切。
童蒙被徐巽不讲道理地蛮横欺凌彻底弄软了。徐巽见哥哥不再挣扎了,才俯下身来,看着哥哥呻吟着的、迷乱的表情,揉着他的乳尖,换来了童蒙呻吟得更急促、后屄的软肉又一圈圈缠紧了。
徐巽舔着哥哥两片肩胛骨之间的红痣,用力地在童蒙的后屄里抽插着。童蒙一阵一阵地颤抖,吐出破碎的求饶。
“不……不行了……小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撑着身体想要逃开哪怕一点点,但少年没有给男人任何逃走的可能。
“还要走吗?”徐巽贴着童蒙的耳朵问:“哥哥要去哪里去?要我把哥哥压在落地窗上肏哥哥吗?”
这个房间虽然是小独栋,但是周围肯定有服务员。童蒙想到那个场景就有些发蒙,他有些瑟瑟发抖夹紧了徐巽的阴茎,说:“不……啊……不走了……”
徐巽这才满意了些,他手指夹着童蒙的乳尖拉扯玩弄着,性器深深地插弄着童蒙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软肉,终于在童蒙前端又被撞得硬起来、又射了之后,才贴着童蒙汗湿了的身躯,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啊……”根本就没停下来过的快感,让童蒙再也无力支持。童蒙感受到徐巽的精液打在他的身体内部,让他觉得好热。
徐巽亲了亲他泪痕交错、恍惚迷蒙的脸,说:“哥哥把自己弄得好脏,等下帮哥哥洗澡。”明明是阴茎还插在童蒙的身体里射着精的罪魁祸首,徐巽却摆出了一副好弟弟的面目,说着负责任的话。
但是唯一能够追究的童蒙已经没有力气给他“定罪”了,他只能手脚无力的趴着。
在压在他身上的徐巽射完精后、童蒙身上的汗水彻底冷下来之前,徐巽给童蒙洗了热水澡,吹干了头发,才拥着他一起入睡了。
毕竟弟弟不能让哥哥再感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徐巽和童蒙去了东京。因为晚上就要返程回国,所以他们上午先去逛了秋叶原。
虽然来过东京很多次了,但是童蒙一般都是去赤坂或者六本木跟不同的合作伙伴开会,当然有时候也会去新宿,因为田鸣飞最大的一家门店在那里。所以,童蒙站在一群年轻的“二次元”或者形色各异的“宅男宅女”们的中间多少还是有一些迷茫。
虽然童蒙并没有西装革履,只是穿了衬衫、羊绒衫和黑色的羽绒服,但是气质上总是有些格格不入的。不过,因为旁边还站了个双手插在裤兜里,穿着同款羽绒服的少年,一切看起来就合情合理了。
童蒙看着贴满了各类动漫游戏宣传画和广告的大楼,费劲地在自己少得可怜的、关于娱乐的童年回忆里扒拉了半天,发现一个也不认识。徐巽倒是大部分都认识,毕竟身边的同学朋友大部分都玩这些,徐巽为了更好地进入角色也都会认真地看一看。他也有不少收藏的周边,童蒙有时候会帮他整理一下。
进入了某一栋彩色的大楼,从窄小的扶梯上了楼,童蒙发现,自己站在外面看看就以为被冲击了,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这里的每一栋跟动漫和周边有关的大楼,更像一个一个二次元爱好者的巨型收纳架。每一层楼里都分门别类摆满了不同的周边商品,扶梯或者走廊边上摆着一排排的扭蛋机。因为品种实在太多了,手办往往还能放在架子上,但很多小一点的周边像徽章、色纸、CD,很多都是一盒一盒的、装在纸箱子里挤在一起。不少人蹲在纸箱子边上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像淘金客一般。
徐巽说要帮同学找点东西,于是童蒙就站在狭窄的走廊边上一旁等他,看着旁边的柜子还贴着店内一些关于新出的手办或者“海景房”的回收价格。
徐巽拿着手机去问了店员,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两个王煜要的限定绝版品。商品上都贴着价格,徐巽发图给了王煜。
徐巽:“要不要?”
王煜:“!”
王煜:“[转账5000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煜:“徐大队长直接拿,钱不够再加。”
徐巽:“OK.”
王煜:“嘿嘿嘿嘿嘿气死黄牛h狗嘿嘿嘿!”
徐巽买好了之后和童蒙走了出去,他们时间不多,不会一家一家地逛下去。又去电器大楼买了新发售的几台游戏机、还有一些限定的音乐播放器、新的相机和镜头。童蒙想着乔纳森应该也会喜欢,就多买了一套游戏机。
逛得差不多了,正好田鸣飞那边在问什么时候过去了,童蒙就带着徐巽坐上了,前往港区田鸣飞定好的私人会所。
十二点,他们到达了私人会所。
这个私人会所很安静,室内设计现代简约,是专门提供商务会谈或者私密约会的场所。虽然是会员制,不过也有一小部分对外开放。从会所的落地窗看过去能看到东京塔和大楼脚下密密麻麻的城市建筑,徐巽看了一眼说:“我不太喜欢这里。”
童蒙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说:“可我在这里给你买了几套房子。”
徐巽疑惑地看着他哥,童蒙看着田鸣飞带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出来了,说:“这边的收入弄回国也比较麻烦,所以我一直在D国内做投资,买房子买地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最新的两套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顺便带你过来看看。”童蒙继续说:“你也成年了,该了解一些了。”
徐巽一直都是他哥让签授权、委托就签,根本没在意过自己具体签的是什么。此刻,突然徐巽却有一种自己怎么也追不上他哥的无力感,因为童蒙真的做什么都是为了他考虑,而自己连阮苏的置换都无法察觉。
徐巽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自己真的能独占哥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蒙!小巽!”田鸣飞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童蒙摆出了商业的微笑,说:“飞叔客气了。”
田鸣飞比乔逸良大几岁,除了肚子稍微有点大,还算比较精神气派的中年老板。田鸣飞说:“走走走,进去坐着说。”
童蒙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这边的两个律师和一个财产顾问也到了,稍微颔首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过来了。他们吃完饭后会开一个会,因为童蒙想正式让徐巽和他们认识认识。毕竟,无论徐巽以后从事什么行业,总需要打理自己名下的资产。以后像和律师、顾问还有合伙伙伴打交道这些事也少不了。早点接触、培养起来相关的意识,免得以后被人骗了也不知道。毕竟,监守自盗、过河拆桥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田鸣飞还带了自己的助理和律师,虽然是亲戚,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揣着账本。另外,田鸣飞觉得童蒙真是个奇人,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家业,大多数情况下却是在为他这个表侄子做嫁衣裳。这放到有些人家里,可能是对自己亲生儿子也做不到的。
一干人落座之后,田鸣飞让服务生先给自己倒了酒,他就好一口,走哪都是先喝酒。然后,他隔着大桌子又亲切地问候了自己的大侄子。
“小巽啊,有两年没见啊。听你哥说你成绩很好,准备去哪里上大学啊?”
徐巽说:“就在国内。”
田鸣飞拍着大腿说:“可惜了!怎么不出去看看呢!年轻人,要多往外面走走!不是飞叔我跟你吹,当年飞叔也是不想出来,后来出来了之后,只恨自己没早两年出来!”
徐巽微笑了一下,说:“那也得像飞叔这样有本事才行,像我根本比不上飞叔的魄力。”
田鸣飞一摆手,说:“哎,哪有什么魄力,都老了。还是你哥年轻有为!前段时间我一个D国朋友还在问我认不认识NoxTong,我想半天才想起,噢,这不是我们家小蒙!”说着,他对童蒙抬了一下眉毛,说:“做住宅组合投资的,人家一直想找你合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我又比不上外资大鳄,就是一点小打小闹,找我恐怕也帮不了他什么忙。”
田鸣飞对徐巽说:“你看你哥,自家人还说这种话,是不是滑不溜秋不老实?”田鸣飞又接着说:“你哥眼光好,买的地和大楼都疯涨,我有两个酒店的门店都要给你哥交房租。他人不在这边,又低调,可不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徐巽睁大了一点眼睛,听人夸他哥他就高兴。他举起手里的茶杯,说:“谢谢飞叔帮我哥担待着。”
田鸣飞和他碰了一下杯,把自己杯子里的清酒喝了,说:“那毕竟是一家人嘛。不过我这个人只懂开店,不懂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看了一眼徐巽刚刚喝掉的杯子,说:“小巽成年了吧?”
徐巽说:“成年了。”
田鸣飞挥手又让服务生过来给徐巽倒酒,他的D国语言说得不怎么好,嗓门又粗。徐巽挑了挑眉头,低声问他哥:“这样也能在这边做生意吗?”还做得这么大。
童蒙想不到他关注点在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解释说:“人想和钱打交道的时候,光拿手比划也能做生意。语言只是交流工具,不是老板们相互评判能不能合作的关键点,相互有利并且讲信用才是最重要的。”反而,田鸣飞这种直率、粗犷的风格也很受欢迎,毕竟能够建立简单而相互信任的关系真的非常难。
徐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服务生过来给徐巽倒了酒,又用D国语言问了童蒙。徐巽解释了两句,田鸣飞眼睛又亮了,说:“小巽D国语也说得这么好啊?”
童蒙说:“他会得很多。年轻人都喜欢看动漫、玩游戏,顺便就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鸣飞说:“可不是,我家那两个小崽子也是喜欢这些,最近天天在搞什么水波纹还是呼吸来着?我成天看着都头大!”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就是我这两崽子我们家乡话都快不会说了,说个普通话用词语法也是颠三倒四的。昨晚上我还梦见我老母亲问我什么时候带孩子去看看她,我想着,娘欸,您俩孙子一开口就是鸟语,站在你坟头说话你也听不懂啊!我一愁,就把我愁醒了。”
“结果,我起来一看,俩小兔崽子凌晨三点了还没睡,挤在一起打游戏,把我可气得……”他喝了口酒,说:“我一个人打两巴掌,结果他俩嗷嗷叫起来,把我老婆吵醒了,然后我回屋又被我老婆抽了一顿。”
周围的助理和律师们不少是中国人或者懂汉语,田鸣飞和自己手下关系都好,平时就跟朋友似的,所以桌子上坐着的听着都笑了起来。
徐巽认识田鸣飞两个孩子,比他小很多,一男一女,大的现在才读初二,小的小学五年纪。徐巽记得小的那个非常皮,吵得不行。他们第一次去田鸣飞家做客,整个大平层都是田鸣飞小女儿放音乐和唱歌跳舞的声音,她的后面跟着的保姆和老师苦苦地劝她,客人来了,这样不礼貌。
那次几乎把童蒙吵得头疼,从此,徐巽再也不想去他家了。
主厨上来问是否可以开始上菜的时候,田鸣飞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谁想过来,所以他叫停了主厨,低声问童蒙。
“之前给你说过那个小孩,现在过来,可以吧?”
童蒙点点头。徐巽心里却拉起了警铃,问:“谁要过来?”
童蒙跟他解释说:“你飞叔舅公的儿子,才十一岁,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国。”
徐巽暗自咬了后槽牙,却还是尽量缓和了面部表情说:“这么小,没有监护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鸣飞听到,解释了两句:“这不去年我舅公没了嘛,这孩子出生晚,眼睛天生就是瞎的,她妈看自己分不到啥钱早跑了。放这边呢,他的哥哥姐姐也不会好好照顾他,我舅公走之前就说把他送回国,让他呆国内还安静点。监护人就找的本家那边的一个亲戚,反正该给的财产都分好了,保姆律师也会给他带上,就是要小蒙帮我们看着点。”
田鸣飞舅公是一手带起田鸣飞的贵人,自己很早就移民过来了,入赘了D国一个财团家族,还改了姓名,后来算是在家族企业里独当一面了,但是因为移民和入赘的身份始终得不到认可。于是他自己跳出来单干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把自己的公司上市了。
这个小孩是他八十五岁梨花压海棠、老当益壮的证明,不过他太老了,根本照看不过来一个天生残疾的小孩,孩子妈也是中国人,年纪太小了,生了孩子就拿钱走人、不告而别了。之后,他就一直想着把小孩子送回国,因为他还有一些亲人在国内,总比孩子在这边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磋磨好。
徐巽面色有些不好,说:“哥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怪不得回去的行程定的是私人公务机。
童蒙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也就带他一程,在我们家住一天,他的堂兄会过来接人。”
徐巽把手里的筷子掰断了,还要住一天!
童蒙听到清脆的响声,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徐巽手里断成了两截的筷子。不过是带这个小孩回家住一天,徐巽已经情绪这么不受控制。他拧起了眉头看着徐巽,想着徐巽的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巽发现自己当着童蒙的面失控了,低下头垂着眉毛说了声对不起。田鸣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扯着嗓子问:“怎么了?”
童蒙淡淡地说:“没事,小巽筷子掉了。”
田鸣飞说:“多大点事!让他们再拿一双就行了,别骂孩子。”
童蒙对徐巽说:“好了,别发小孩子脾气。”徐巽面色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老老实实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鸣飞让加了位置,就让主厨开始上菜了。反正来人也是个小孩子,不必刻意等。
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生引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国人保姆和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田鸣飞先看到,于是喊了一声:“小冰!”
基路冰听到田鸣飞的声音,睁着一双眼睛往声源处转了一下头,童蒙这时候看清楚了他的脸,童蒙的手却因此不知觉地颤抖了一下。
和徐巽小时候太像了。
但是徐巽小时候还只是有些瘦小,基路冰比那时候的徐巽还要瘦小、苍白,他的脸色几乎都没有什么血色。基路冰的发型是很典型的日式小男孩的发型,因为营养不良发丝发着黄,眼睛很大,眼尾翘起。乍一看并不能看出来他完全看不见,因为他的眼睛很漂亮,而且他会随着声源的变化移动自己的眼球和视线,就像能看见一样。
徐巽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安格卢斯,而且还是卢克西斯级别的。他看着童蒙的表情带了几分震惊和心疼,知道这个同类和阮苏一样不好对付。更何况,童蒙还主动说话了。
“先坐下吧。”童蒙说。
基路冰听到他的声音,准确地“看”向了他。他的手上撑着一根儿童的盲杖,没有让保姆牵着,自己朝着童蒙的声音方向走。
徐巽努力让自己维持了平和的表情,坐的稳稳地、牢牢地挡住了基路冰的路。
“你的位置在对面。”徐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愣了一秒,眼睛还“盯”着童蒙。童蒙有点不忍心,说:“没关系,就坐小巽旁边吧。”
田鸣飞点点头,说:“对!反正你们得一起走,现在小孩子先熟悉一下。”徐巽差点又捏断了手里的筷子,谁要和他一起走!
于是,在场的其他助理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基路冰自己摸索着坐了下来。基路冰坐下来后,乖乖地、用普通话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哥哥们好,我叫基路冰。”
田鸣飞说:“路冰这辈分吧,我都要叫一声叔叔。但是他又这么小,我想着就先不算这些了,否则小巽还得叫他一声爷爷。”
童蒙点点头,说:“小孩子不用兴那么早,以后成年了再说也行。”
基路冰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而徐巽几乎心里气到吐血。但是在童蒙的关注和提醒下,徐巽还帮基路冰夹过几次菜,当然每次带着想下毒的心情。
吃过饭之后,童蒙带着徐巽跟田鸣飞及自己的律师顾问开了一个简单的会,基路冰坐大厅里靠玻璃窗的座位上等着他们。
跟田鸣飞告别后,他们去基路冰现在住的房子里取了行李,又接上了帮基路冰在国内办交接的律师,最后,他们一行人换了一辆七座的车去了机场。
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来度小蜜月的徐巽,现在看着后座多出来的三个人,尤其是中间那个一脸纯良无害的基路冰,只觉得自己牙痒痒的想直接当场把他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C市,已经是晚上。徐巽提前给家里的阿姨们发过信息,让他们收拾了主楼和副楼各一间房间出来。律师安排在外面的酒店了,但是基路冰还小,童蒙不可能让他住外面。
跟着基路冰的保姆阿姨姓孙,她刚到童蒙家就被严格的消毒程序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待过的阿姨,奇葩主顾见得多,心理素质好,惊讶了一瞬也没有怎么表露出来。倒是基路冰没有任何不适,乖乖地伸出手让童蒙给他擦着手指。
基路冰的手也很细很瘦,童蒙皱着眉头看着,问:“没有好好吃饭吗?”他简直想不出来,怎么能把一个孩子养成这样。
“有,哥哥别担心。”基路冰轻声地回答。
童蒙一边给他擦手,一边问旁边的孙阿姨:“他晚上睡前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孙阿姨连忙说:“没有,小冰很乖。”童蒙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给他擦着手指。
徐巽收拾完了行李和伴手礼回来,看见的就是童蒙半跪在地上,皱了一点眉头给基路冰擦手的样子。
高大的男人认真仔细又轻柔地给小男孩擦着手指,这是徐巽小时候都没有过的待遇。徐巽如坠冰窟,看着那画面整个人一动不动,直到童蒙给基路冰擦好了手、站了起来,他才恍惚地回过了神。
童蒙松开了基路冰的手指,没看到男孩偷偷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被细细地擦拭过了的手指,他对孙阿姨说:“你跟着安阿姨她们去休息吧,这边有什么时候我会通知你们。”
阿姨们走了之后,童蒙才带着换好了拖鞋的基路冰走了进来。家里只有大人的拖鞋。基路冰穿着过大的拖鞋的样子,让童蒙想起了徐巽第一天到他家的样子,那时候自己还根本不敢看一眼,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徐巽看着他唇边的浅笑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将车库玄关门锁上了,他对站在一边的徐巽说:“愣着干什么。”
徐巽眼神里有些不符合年级的深沉,嘴角崩成一条直线,他走过来牵住了童蒙的手。童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基路冰一眼,小孩子看不见,应该没关系,所以他任徐巽牵住了自己。
基路冰却在这时候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童蒙左右手都握着一大一小温热的手,有些茫然。但是他看徐巽别着脸、整个人明显地带着压抑的愠色,于是童蒙对基路冰说:“小冰抓着哥哥的衣服好吗?”
基路冰说好,然后乖乖地抓住了童蒙衣服的下摆。
坐电梯上楼之后,童蒙对徐巽说:“帮小冰洗澡可以吗?”虽然确定自己不再“恋童”了,但是童蒙也不可能能毫无芥蒂地帮基路冰洗澡。
徐巽秒答:“可以!”如果童蒙真的帮基路冰洗澡他才要疯了,他会立刻把基路冰吃了,然后把哥哥囚禁起来。
看徐巽面色正常了,于是,童蒙放心地把基路冰交给了徐巽,等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客卧里,才转身去主卧洗澡。
关上洗手间的门,徐巽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撑着盲杖的基路冰。基路冰却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装了。”徐巽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基路冰笑了一下,说:“可是我真的看不见。”
“不可能。”徐巽说着,“看”了一下基路冰的本体,却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失去了神采。但,安格卢斯不可能有残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扬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对徐巽说:“你不帮我,我就叫哥哥来。”
徐巽冷冷地说:“你可以不洗。”
基路冰断然拒绝:“不行,哥哥喜欢干净的小孩。”
徐巽冷笑一声,取下了淋浴头,打开开关对准了基路冰,甚至没管他衣服有没有脱掉、水温是不是合适。基路冰对突然冲上身体的水柱一点也不生气,站在有些冰凉的水流里,他背对着徐巽,慢慢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他侧过一点脸对徐巽说:“如果我感冒了,哥哥就可以照顾我了。”
徐巽听见基路冰这么说,脸色铁青地调整好了水温。
等徐巽给基路冰洗完了澡回到主卧,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东一块西一块地湿着。童蒙已经洗好澡吃过了药,他放下手中的书,说:“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徐巽撇撇嘴说:“小孩子不太听话。”
童蒙没想到基路冰看起来乖乖的,结果还有点脾气,又看到徐巽头发都被打湿了的样子,他笑了起来。
徐巽没想到自己这样就能让哥哥这么开心地笑,心里又高兴又酸涩。童蒙笑着看着他,说:“好了,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童蒙感冒还没完全好起来,所以声音还是有些哑。因此徐巽虽然现在很想抱着笑着的哥哥,但是更担心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会加重他的感冒,于是老实地去洗手间洗澡了。
热水从徐巽的头顶滑落,他慢慢脱着自己身上进门时已经换过一次的家居卫衣套装,想着之前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确实和基路冰打了一架。基路冰仗着自己个子小又有盲杖,在他身上敲了好几下,当然徐巽也用淋浴头死命冲过基路冰的侧脸。还好客卧洗手间离主卧远,隔音也做得好,没让他们打架的声音传过来。
最后,基路冰累得气喘吁吁,徐巽把浴巾扔给他,转身就走了。
徐巽确定,基路冰是真的看不到,他所有的反应和行为都是听声音。但是,为什么他每一次能准确地找到哥哥的方向?
徐巽想到,现在在哥哥身边出现的有正式身份的三个安格卢斯,阮苏看起来是最没有胜算的一个,但也是最令徐巽迷惑的一个。如果徐巽是阮苏的状态,他一定会利用自己完成体的优势把其他的每一个安格卢斯都融合了,但是阮苏没有这么做。
当然,同样让徐巽感到困惑的是基路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的本体居然和身体是同龄,他是怎么长大的?
徐巽想到今天哥哥教自己的知识,或许自己应该和阮苏合作……
基路冰在客卧里摸索着穿上了自己的睡衣,他又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他拿起了盲杖,慢慢地向童蒙所在的房间走去。他确实没有骗徐巽,他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哥哥。
他有一张别的安格卢斯没有的王牌,即使阮苏也没有。
基路冰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童蒙正坐在沙发上给徐巽吹头发。徐巽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起,他冰冷的视线投掷在基路冰身上。童蒙也看到了推开的门后出现的那个小小身影,他暂时关了吹风机,说:“小冰过来。”
基路冰撑着盲杖慢慢地走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坐在了童蒙的身边。童蒙看着他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拿起旁边擦过徐巽头发的浴巾又给他擦了一下,徐巽回过头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藏在浴巾垂下来的角里的那张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童蒙看差不多擦干了,放下了浴巾。他跟基路冰说:“等一下,我先给巽哥哥吹干头发。”基路冰点了点头。
童蒙低下头看徐巽的时候,才发现他脖子和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童蒙心里霎时突突地跳了一下,觉得很不安。他抚摸了一下徐巽的脖子,看到徐巽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指放松了下来,他才继续给徐巽吹头发。
偏执狂……童蒙想到这个可能,胸膛里的心脏又颤抖了一下。
等徐巽的头发吹好了,童蒙把吹风机递给了徐巽,他坐到了一边,说:“小巽给小冰吹一下头发。”现在还是尽量不要刺激徐巽了,童蒙想着。
徐巽接过来,坐在了基路冰的身边,两个人中间隔得很快,但是徐巽手长,可以就这么给他吹头发。
虽然两个人都不高兴,但是都默契地在童蒙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童蒙翻着书看着,时不时瞟一眼这兄弟和睦的一幕,觉得还挺……有爱的。童蒙摩挲了一下书本的页脚,看向徐巽和基路冰的眼神里带了点笑意。
吹完之后,徐巽主动把基路冰送回了他的客卧,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离开童蒙的视线就双双垮下了脸。
基路冰面无表情地面朝着前方,说:“你最好习惯,我以后会经常出现。”徐巽说:“我现在就能吃了你。”
基路冰嘲讽地笑了一声,说:“那你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咬牙,他确实做不到。
跟其他没有身份的安格卢斯不同,要抹去跟哥哥的“心灵”有直接接触的存在并不容易。而且,徐巽在给基路冰洗澡的时候,已经试过了一次。他对基路冰下不了手,基路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保护他。
能杀的杀不掉,想杀的打不过。徐巽感觉自己的食道都要被胸腔里的怒火燃烧殆尽了,一阵焦渴。
童蒙看着回来后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徐巽,有些疑惑。
“怎么了?”童蒙主动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低头看着少年精致的侧脸。他伸出手梳理着徐巽的发丝,“是不是因为小冰,所以心情不好?”
徐巽抓着他另一手,闷闷地说:“对。”他把童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我不是哥哥唯一的弟弟了。”
童蒙掐了一把他的脸,说:“你是。小冰只是借住一晚上,而且他看不见,年纪又小,我就多照顾了他一点点,你就吃醋了?”
徐巽抬起脸,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吃醋了!”说着说着,他的丹凤眼里盈满了泪水,“我小时候你都没有这么对过我……”
童蒙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慌忙地给他擦眼泪:“你不一样的,真的……而且你小时候我也没带过孩子,所以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徐巽的眼泪一颗跟着一颗往下落,把童蒙今天捏着消毒湿巾细细擦过基路冰的手的手指全打湿了。童蒙擦着他的眼泪,心里一阵慌乱,却又隐隐感觉有些揪心的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别哭……”他主动地亲吻上徐巽哭泣着的眼睛,温热的气息打在徐巽的脸上,童蒙说:“别哭,我的宝贝。”
听到童蒙叫自己宝贝,徐巽有些惊讶,但同时又是一阵酸楚涌上来,酸涩的感觉让他的眼泪掉得更厉害。童蒙彻底慌了手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兵荒马乱。童蒙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亲着他的额头安慰着他:“我只有你,我只要你。别哭了……”
他低下头捧着徐巽的脸庞,吻上了徐巽的唇瓣,主动地伸出舌头舔着徐巽的唇,然后让徐巽的手伸到自己的睡衣里抚摸自己的身体。徐巽一贴上他的唇,就立刻硬了。他的手被哥哥带着在哥哥的身上滑动着,忍不住掐得重了一点,让童蒙咬着他的唇瓣呜咽地叫了一声。
童蒙用舌尖抵着他的唇,想开口让他轻点,却发现徐巽还在哭着,只好硬着头皮又亲了回去。
从徐巽到童蒙身边的这八年,徐巽从来没有这样哭过,童蒙真的束手无策。
童蒙一边主动舔着徐巽的舌尖,一边解开了自己的睡衣,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双腿夹在徐巽劲瘦的腰身上,徐巽带着泪和抽泣的亲吻和抚摸所带来的快感让他有些发晕,他刚刚洗澡的时候顺便清洗扩张过了,所以此刻后屄因为身体上的酥麻快感也轻轻地收缩了两下。
童蒙在两个人贴的紧紧的躯体之间找了了徐巽的阴茎,他把它从徐巽的裤子里放了出来,艰难地抵在了自己的后屄上。
因为徐巽吻得太用力了,徐巽的舌尖带着他的撞进了童蒙的口腔里,放肆而冲动地在里面舔吸着。童蒙感觉自己的口腔和舌头都有些泛酸,管不住的涎液流了一些出来。他脸上还有从徐巽脸上掉落下来的泪水,明明还没有做爱或者高潮,童蒙那张英俊的脸上却先有了水痕。
“别……别哭了……”童蒙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说:“宝贝,别哭。肏哥哥好吗?”
徐巽眼睛红红地,他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对着那已经在吸吮的屄口冲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慢点……”童蒙被插得太狠,身体控制不住弹了一下,但是又想到徐巽还难过,强忍了自己想逃的冲动。他颤抖着搂着徐巽的肩膀,说:“小巽太大了……哥哥受不了,慢点好吗?”
徐巽终于止了眼泪,他伸手压着童蒙的胸肉,那乳尖从他的指缝间探出来,被他夹住了,轻轻地揉扯着。身下缓慢地抽动着,他伸出另一手撸动着童蒙半硬的前端。童蒙随着他的动作感受到了快感慢慢扩散开来,后屄里的软肉也一收一缩的松软了、流着水。
童蒙喘息着抬起头吻了吻徐巽的唇,说:“可以动了。”
徐巽加深了这个吻,把童蒙狠狠地压进了柔软的床铺之中,下身在童蒙的身体里疯狂又迅速地抽插起来。
“啊……呜……慢……啊……”童蒙推着他的肩膀,话语和呻吟被徐巽强硬的唇舌和下半身的动作揉烂了。他原来还有力气缠着徐巽腰身的腿也软了下来,踩在床铺上,脚趾都恨不得收紧了,来逃脱了暴风骤雨一般的抽插。
徐巽带着自己怒气和嫉妒死命地压着童蒙肏,不管什么技巧、或者考虑童蒙是否能承受。
他恨不得现在把童蒙肏死算了,让他去勾人,带一串弟弟回家。
童蒙感觉自己身体内部都被徐巽撞得又痛又麻,他身体颤抖着、无助地流着泪,想逃却无处可逃。屄道里浅处的敏感点和最深处被大力摩擦、撞击带来的快感又让童蒙忍不住往上靠。他一只手抓着徐巽的肩膀,指腹紧紧地贴在上面,另一只手抓着床单,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收紧了,试图转移这种痛楚和快乐交织的强烈情欲。
徐巽咬着他的唇,把童蒙的唇咬到红肿,甚至有一块地方出了一点血,嘟嘟地肿了起来。徐巽尝到了血的味道,终于松开了被折磨已久的那两片唇瓣。
童蒙张开了一点嘴,他的呻吟都被徐巽蛮力的动作撞得断断续续的,眼睛无神地流着泪,混合了徐巽之前的眼泪掉在枕头上。徐巽感觉到哥哥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他握紧童蒙的手快速地撸动着,揉着他敏感的马眼,阴茎擦过童蒙身体内部的敏感点,看到童蒙翻着白眼无声地叫了一下,绷紧了身体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慢慢揉着他正在射精的阴茎,俯下身把童蒙射在自己胸腹上的精液舔舐干净了。童蒙在高潮中漫无边际地漂流,只能感觉到徐巽的舌头、他的手还有那还在自己的身体抽插着的阴茎。
感觉快要死了……童蒙迷迷糊糊地想。
徐巽舔干净了哥哥的精液,舔了舔唇,看着童蒙流着泪似乎完全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于是他压着童蒙的腰胯,又大力地抽插了起来。他硕大的性器在童蒙小腹处顶出了一块,每顶一次,童蒙的身体就不自觉地颤抖一次,后屄的软肉也会更用力地咬紧了徐巽的性器。
徐巽低头把童蒙的泪也都舔干净了,他咬了咬哥哥绯红的舌尖,苦涩味在二人的唇舌间蔓延来。
徐巽把软成一团的男人拥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进得更深的性器让因为高潮失神着的童蒙颤抖了一下,抓紧了徐巽的肩背。
徐巽抱着他的臀抽插着,他亲吻了童蒙的耳垂,问:“哥哥只爱我对吗?”
“只要我能肏哥哥对吗?”
童蒙被他强制延长了高潮,此刻完全没有意识、也没有任何力气回答,他无神地睁着眼睛,下巴靠在徐巽的肩膀,那张开的嘴只能随着徐巽的动作发出微弱的呻吟和喘息。
徐巽揉着他的臀和腰,加快了速度。不知道被徐巽揉到哪里或者撞到了哪里,无边的酥麻和快感冲击而来,童蒙失声叫了一声,后屄里的软肉痉挛了,把徐巽的阴茎咬得死死的。童蒙的身体颤抖着,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缠紧了、抱住了徐巽,他痛哭出声。
“啊……不要……”强烈的快感几乎要把童蒙逼疯,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发着麻、透着痒。徐巽被他缠得死死的,重重地在他身体抽插了十几下,搂着他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被他一阵阵的精液射着,头晕目眩地挂在他身上小声地哭。徐巽带着薄汗,低喘着感觉到被童蒙身体绞着,爽意几乎冲向了天灵盖,大脑短暂地一瞬空白。
徐巽轻轻地抚摸着童蒙还颤抖着的背部,吻着他因为哭泣而有些耸动着的肩头。徐巽回过神来,慢慢地想刚刚是肏到哥哥哪里了?能直接把人肏崩溃了。
这还是第一次。
等徐巽射完了精、抽出了性器的时候,童蒙还在无意识地流着泪,身体一抽一抽的,完全没有了那精英感带来所带来的冷漠。徐巽看到,哥哥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还有那被攀折后的脆弱。
徐巽勾起唇舔了舔哥哥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唇处,然后是泪水浸湿了的、发红的眼尾。
他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试图内视找到在童蒙身上勒克斯泉的泉眼,却发现……没有!
童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徐巽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无边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他抱紧了童蒙,害怕随时会有其他安格卢斯前来会把哥哥抢走。
即便那是另一个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童蒙空出了半天,等基路冰的堂兄过来接他。徐巽去上学前,背着童蒙面色不善地警告了坐在客厅里的基路冰。
基路冰正端着童蒙给他洗好了、拆成了一颗一颗的葡萄慢慢地吃着,动作自然,任谁也一点也不看出他来是盲人
“别碰哥哥。”徐巽说。
基路冰的眼皮垂着,咽下了嘴里的葡萄,他对徐巽的警告无动于衷,张口吐出了让徐巽火冒三丈的几个字。
“再见,孙子。”
童蒙从自己书房里拿了电脑走下来,他疑惑地看着徐巽:“小巽,你快迟到了,怎么还没走?”
徐巽走上前掐了一把童蒙的腰,他低声说:“哥哥答应过我。”
童蒙腰还有点酸,被徐巽掐了一把,他面上浮现了一点隐忍的痛苦,闷哼了一声。徐巽看着他表情,不自觉暗暗地咽了口水。
童蒙强忍着不适,把他的手从腰上拂开,他知道徐巽说的是“只有徐巽一个弟弟”的事情。他面色恢复如常,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无所知的基路冰,跟徐巽说:“嗯。”
基路冰的堂兄基民安都已经七十来岁了,陪同他的还有他前来的还有自己的女儿基淑芳。
律师们带着文件交接的时候,童蒙看着基民安颤颤巍巍的手和基淑芳时不时透露出不耐烦的脸,心情有些沉。他们照顾基路冰除了因为他们家里一直受基路冰的父亲帮助和提携之外,还另有说好了的好处。但是这样看起来,基路冰可能并不会被好好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受人之托,也有一定的监护权力,这也是跟田鸣飞谈好了的。
“请问基先生打算让小冰在哪里生活?”
基民安是老一代的民营企业家,已经养老退休,而且现在还有点耳背了。他听不清楚,基淑芳在他耳边又有些大声地重复了两遍,听得童蒙头疼。
“之前鸣飞给小冰准备好了房子,就在这个小区。”基民安终于听清楚了,回答着。
童蒙拧起了眉头:“你们不带他回家吗?”基民安他们家在隔壁省,并不远。
基民安又听不清楚了,带着迷惑地看着童蒙。童蒙心中有几分气,面上也更严肃了,唇线几乎绷成了一条。
童蒙明显可以看出来,基民安几乎已经到了要人照顾的年纪,家里能拿主意的实际上是基淑芳。而基淑芳并不想真正地接受基路冰这个烫手山芋,所以就想着把人打发在这边。她听说基路冰本来在D国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那回国了继续过下去也没问题。
在基路冰成年前,他的钱都会由D国的信托机构按时打到基家的账户上,但是因为童蒙和律师时不时会代表田鸣飞来查账,他们也捞不着多少好。
所以基淑芳就想着,听说这个童蒙又有钱又有能力,而且童蒙也在这个小区,那他们就把基路冰扔这里算了,能者多劳嘛,而且万一基路冰出事了也赖不着他们。毕竟他们自己家的事都管不过来,干嘛还要管一个突然塞过来的小孩。
基淑芳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笑了一下说:“这我们家人多嘴杂的,小叔叔又身体不太好,我们就怕小叔叔不习惯。”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表面上是穿着得体的中年妇人,说出的话却暗含自私和斤斤计较的算计。典型的拿了好处又不想好好办事,能混过去就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脸色不豫,旁边的律师们都没敢怎么说话,整个客厅此时骤然安静了下来,基民安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有些着急地问着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基淑芳猛然被这个比自己小的青年人震慑住了,觉得有些下不了面子,她挺直了腰背,没管基民安,梗着脖子说:“童先生觉得不好,我们也可以直接把小叔叔带回去。”她顿了顿,继续说:“只是我们家小孩子特别多,万一冲撞了小叔叔,童先生可不要怪罪我们。”
说着说着,她理直气壮起来,说:“今天律师都在,我们把话说清楚。万一出事了,算是谁的责任!”
坐在童蒙身身边的基路冰低着头,抓住了童蒙羊绒开衫的一角。感觉到基路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童蒙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
童蒙让陪基路冰而来的律师拨通了田鸣飞的视频通话,他面色冷峻地说:“那我们就说清楚。”
田鸣飞正忙,一听了来龙去脉,马上停下了手里的事,直接当场发了飙,说:“基二姐,你可不厚道!小冰的事情,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我后来跟你谈,你都是笑呵呵地、打着保票说会把小冰照顾好的。孩子还没接手呢,就想着怎么撇开了?!”
基淑芳被田鸣飞当头的质问吼的有些没了刚刚的气势,嗫嚅着说:“这不是为了小叔叔考虑吗……”
基民安总算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他一杵拐杖说:“我、会把小冰照顾好了的!你们、放心!”
童蒙见他说话都成问题,又想到姜庭芝比基民安年纪大多了,精神和身体却都比他好得多。基民安照顾不了基路冰,以基淑芳为首的基家人也不会好好对他。
基路冰就算不上学,也还需要老师,国内外的盲文系统不一样,他还要继续学习。这么小的孩子,又天生眼盲,处处要人留意看顾照拂,保姆也需要再增加。但基淑芳的意思是扔一边自生自灭,恐怕以后也不会仔细为他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让基路冰回国D国不切实际。因为基路冰身上还有一点基老爷子偷藏的、给他的股份,要等成年了才能拿到,这事目前还只有田鸣飞和童蒙知道。田鸣飞是基老爷子给基路冰指定的未成年后见人,类似于监护人或者代理人。
而此刻就算田鸣飞和童蒙逼基家好好对他,可人心不是这么好拿捏的。他们刚开始就没有好好对基路冰的心,以后也不过是做做面子工程的程度。
田鸣飞也将基淑芳和基民安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一边扯松了自己的领结,一边骂骂咧咧地吐槽,说:“小冰一个外国国籍,又不占你家户口,哎,也就是帮忙照顾到成年……行了行了,别说了,哎,靠不住……”
童蒙看了看抓着自己衣服的基路冰,他大概明白是因为自己起了争吵,所以害怕地将身体又贴着童蒙靠紧了一点。基路冰感觉到童蒙看他,低声叫了一声哥哥。
童蒙心中叹了口气,他开口说:“飞叔,我和小巽可以负责照顾小冰。”
田鸣飞的眼睛亮了起来,基路冰也彻底地把自己的头靠在童蒙的身上。
童蒙跟田鸣飞说好一干事情后,把基家人送走了,基民安还有些不放心,被基淑芳低声劝了几句就妥协了。童蒙和律师们把后续的事情处理了,以后基路冰的生活费会直接打到他的一个账户上。
童蒙揉了一把自己的眉心,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想着,还是让基路冰住在小区的那一栋别墅里,然后把帮忙照顾这事跟徐巽瞒下来。徐巽高三了,不能受影响。
突然一双稚嫩的小手伸了过来,按住了童蒙的太阳穴。胀痛的太阳穴被手指轻柔地揉着,让童蒙愣了一愣,有一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恍然。
半晌,他才拿开了基路冰的手,说:“谢谢小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摸着沙发靠背,又重新乖巧地坐好,他抬起一张脸问童蒙:“那我以后可以跟哥哥生活了吗?”
童蒙看着他有些期待的脸,一时没忍心开口,想到徐巽,他才说:“对不起……”
基路冰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我明白的。巽哥哥要高考了,我住在这里会影响他。可是……哥哥会照顾我的对吗?”
童蒙说:“对。”
事已至此,只能两头先哄着了。童蒙居然内心生出了一种脚踩两只船的感觉,心情难免有些说不出口的微妙。
不过时间紧迫,他没心思纠缠那些心情,让基路冰的保姆阿姨过来,了解了一下基路冰现在上学的情况。
童蒙给基路冰安排了特殊学校,又让他自己的助理招聘保姆和司机,最后打电话给4S订了一辆车。因为基路冰可以春节回来后再入学,所以还有些准备的时间,不过这段时间可以先请老师教一教基路冰国内的盲文,虽然保姆说他已经学了不少了。
童蒙还带着基路冰去看了看基路冰父亲给基路冰买的别墅,正好就在童蒙别墅旁边。童蒙不知道这是基路冰以前自己选的,只是觉得凑巧,也方便他照顾了。别墅这边还要整理一下,基路冰得在童蒙家再呆一天。
两人吃完午饭后,童蒙将基路冰带去睡午觉,基路冰拉着他的衣袖要他讲睡前故事。童蒙思来想去,突然想起自己出差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可爱的小孩,他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于是他坐在基路冰的床边,给他讲了一遍天使和泉水的故事。基路冰在他的声音中阖上眼睛后,童蒙匆匆去公司上班。
坐在车上时,童蒙还在想晚上怎么安抚徐巽,此时手机突然收到了阮苏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哥度假很累吗?今天早上我去壁球馆打球的时候没见到童哥。”
童蒙回了一句:“稍微有点忙。”
其实是因为昨晚上被徐巽折磨过头了,早上没缓过来。这时候,童蒙才迟来地察觉自己裹在西装和大衣里的身体还有些酸痛,他又想起了昨晚上徐巽哭泣的泪水和发疯的动作,本能地有些……底气不足。
童蒙表情凝重地走进了公司大楼,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助理们看到他的表情都有些发慌,上次童总这个表情的时候,还是上游的重要合作商出了严重的质量事故……
元旦刚放假回来,徐巽把帮王煜买的手办给了他,剩下的钱也转回给了他。王煜喜不自胜、恨不得抱着老婆们亲几口,对徐巽连连道谢。
徐巽笑了一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像往常一样开始学习。他知道基路冰一定会想法设法留下来,而徐巽现在需要知道基路冰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所以,放在自己眼前或许比逼他离开更好。
至于阮苏,徐巽已经打消了找他合作的念头,与虎谋皮做什么,他们之间的“利”都是同一个。自己只需要尽快度过过渡期,成为完成体之后,把阮苏杀掉。
徐巽抓紧了手中的笔,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长大,哥哥……一定只爱自己。
下午放学回到家后,徐巽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看着盲文书的基路冰没有惊讶。他收拾好了自己,换了家居衣服坐到了基路冰的对面。基路冰听到他坐下来的声音,头也没抬,继续摸着自己的书。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徐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说:“这是我的秘密。”
徐巽突然伸出了手,把基路冰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基路冰被徐巽一手抓着,身体几乎离开了沙发,他涨红了脸,双腿无力地挣扎了一下,试图用手去掰开徐巽的手。
他失明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像一汪清泉。
徐巽看着他的眼睛,还有基路冰那双抓在自己的手上挣扎着的、跟自己年幼时十分相似的手,他顺势松开了手。基路冰跌落在沙发上,他捂着脖子喘息咳嗽了几下,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调换成了被徐巽掐住前的状态。
基路冰脸色恢复如常,还是那张有些苍白的孩子脸。他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也不见了。
“你太弱了。”徐巽说。
基路冰却笑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
徐巽坐了下来,他说:“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长大的,但是我知道你未来长不大。“残体怎么长大,而何况哥哥不爱他。
基路冰知道这个事实,并没有多惊讶,他说:“那又怎么样?”他眼睛笑得弯弯地,就像徐巽笑起来一样,说:“只要我在哥哥身边就好了。”
徐巽却觉得那笑容很刺眼,他眯着眼睛,慢慢诱导着说:“为什么不选择和我融合呢?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了。你知道……我们的诞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法会放弃,基路冰或许也会。
基路冰收了笑容,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他虽然已经十一岁了,不过因为发育不良看起来还是像一个儿童。这时候的基路冰才更贴近于徐巽的小时候,因为徐巽从来没有掩饰或者伪装过自己的“早熟”。
安格卢斯对于其他生物的世界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距离感。就像人类也不会在角色扮演的游戏里真正地浸入角色一样,安格卢斯也只是像人类打开游戏那样,只是为了一段体验。当然,当这个“游戏”因为童蒙的缘故变得真实了,那么一切也就有意义了。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阮苏,在没有童蒙在的时候,对待外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礼貌或者体贴、温柔或者周道,但一定是疏离的。
基路冰却不太一样,除了在徐巽面前,他平时表现得就和他的年龄很接近,就像真正地、在爱的人陪伴下成长起来的人类小孩一样。基老爷子对基路冰很宠爱吗?徐巽并不确定,因为在他幼年的时候,徐容和柳青青也让他长大了一些。但是,基路冰对于基老爷子死亡这件事基本上没有半点波动,徐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基路冰沉默了半晌,说:“你杀了阮苏,我就和你融合。”
徐巽说:“好。”
基路冰知道阮苏的存在,甚至基路冰的眼睛或许就是阮苏取走的。徐巽从茶几上摆放着的莓果果盘里捻起了一颗覆盆子,他想着,上一代的SUMMA难道还想当这一代的总导演吗?
过时了的“提纲”还是早点销毁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基路冰就这样在童蒙和徐巽身边生活了下来,甚至住进了童蒙的别墅里。童蒙原本以为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徐巽接受着这件事,但是徐巽在他试图提出的时候,就抱着他同意了。
“毕竟他那么小,一个人住在隔壁哥哥会担心。”徐巽这样说,感觉到童蒙的爱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里面还带着童蒙因为徐巽的懂事产生的一点心疼。
徐巽闭着眼睛感受着童蒙的温度。就是这样,爱我吧,只爱我一个。
童蒙给家里的生活区域做了一些相应的改造,在各处都贴上了基路冰可以识别的盲文标签,尤其是洗手间这种可能滑倒的地方。
他还给基路冰订购了一台最新的盲人佩戴的智能助视器,装在眼镜的一侧,可以帮助识别文字、人脸或者产品信息。不过对于基路冰来说有一些重,童蒙让他有需要再佩戴。
很快到了徐巽寒假,徐巽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完成体的门槛了。他背脊发痒,时不时就想要挠一下。
童蒙用指腹在他的脊背中间用了点力气抚摸着,他说:“是不是家里暖气太足、空气太干燥了?”
徐巽把脸埋在他的赤裸的胸膛上,舔着童蒙胸腔正中央新出现的红痣,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
童蒙知道那里新长了一颗红痣,而且被徐巽触摸或者舔着的时候总会很敏感。他被徐巽舔得喘了两下,说:“再舔不帮你摸了。”徐巽唇贴在他的胸上,闷闷地说:“可我喜欢。”
童蒙收回手推着他的脸,忍着酥麻的感觉,说:“才做了,别闹。”他身体软绵绵的,才刚刚从高潮里缓过来,脸上潮红还没褪去,身上也都是吻痕。况且,徐巽的性器根本都还没抽出来。
徐巽抬了一点头,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一根手指含进了嘴里,慢慢地舔着。童蒙的指尖被他含弄着发着颤,感觉到徐巽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器又硬了,缓缓地抽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
童蒙呻吟了一声,他想推开徐巽,却让自己的手指在徐巽湿软的口舌之中陷得更深。指尖、指腹、关节上的每根神经都因为徐巽的舔吻而战栗,它们传导着少年炽热的爱意,让童蒙有些害怕地瑟缩起来。
最近徐巽不知道按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直致力于把童蒙肏到崩溃。在他不断琢磨和学习之下,真让他发现了不少童蒙身上的敏感点。
但是童蒙却很不习惯那种几乎放逐了自我的失控感,总是尽量限制着徐巽的动作、掌握着次数。大部分时候徐巽还是很听话的,但是第二天不上班的时候,徐巽就会强硬很多,比如今天晚上。
等童蒙再次哭着崩溃地高潮了的时候,已经是又来了两次之后了。
他翻身趴在床上,无论是被咬肿的乳头还是他的侧脸都紧紧地贴在了床单上,平时不会散开的额发盖住了他拧起来的眉和朦胧的泪眼。童蒙看着自己因为抓紧了床单而手指骨节突起的手,张着嘴,舌尖无助地吐出来了一点,他破碎的呻吟带着热气打在自己的手边。
“啊……小巽……”
身后的徐巽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呻吟,感觉到童蒙后屄里痉挛着的嫩肉拼了命地含吸着自己的阴茎,他俯下身体捏住了童蒙的舌尖,扯了一点出来揉弄着,下身丝毫不减速、依旧又重又深地在哥哥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着。
童蒙被他撞得全身颤抖,身体摇动,因为舌头被拉出去了,涎液也失控地掉了出来,淫靡的交合声伴随他含糊不清地求饶,在温暖的室内回荡。
“不要……啊……了……要……死了……”
徐巽听着哥哥伴随着抽泣的微弱呻吟,却更兴奋了。他把童蒙的臀肉撞得啪啪作响,童蒙那被阴茎撑大、使用过度了的屄口其实已经有些肿了,却还是被刺激着咬紧了、缠牢了徐巽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满脸的迷乱,舌尖也被徐巽揉搓着发着麻。全身都酸痛但是又根本挣脱不开徐巽所带来的强制又重叠的高潮,男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因为徐巽过分地侵入而惊惧地颤栗着,被徐巽牵引着、诱惑着、强逼着,交出了一切。
“啊——”童蒙因为被徐巽猛地插入到了最深处而失声叫了出来。徐巽死死地按着童蒙不停颤抖的腰射精,他咬着童蒙的唇瓣,把男人因害怕和高潮发出的叫声、溢出来的津液都统统在唇舌交缠的亲吻之间吃掉了。
在童蒙前端被肏射、后面高潮着迷失了意识的瞬间,徐巽的身体开始变化。
徐巽的肩胛骨之间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他紧紧着搂着失神颤抖着的童蒙亲吻,一边在童蒙的身体里射精,一边忍受着从自己背部那本体向外刺穿生长的痛苦。
徐巽掐着童蒙的下巴在他的口腔里放肆地扫过,童蒙给与的一切都在缓和这种痛苦。他肩胛骨之间的皮肤上破开了三对小口,在刺眼的光芒中,三双巨大的白色翅膀从他的本体内、身体上的血肉之中长了出来。
新生的翅膀带着耀眼的金光,在空气中无声地扇动了几下,之间滑落的羽毛摇摇晃晃地飘荡着,化为光芒消失在空气中。徐巽的三双翅膀垂了下来,把自己身下的童蒙遮得严严实实的。童蒙这时候已经因为疲倦而昏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潮红。
徐巽的头发也变成了浅金色,飞快地疯涨着,长发铺在了他二人的身上,在羽翼之间像金光一样流淌。徐巽的面容变得更趋向阮苏,五官变得更加立体、轮廓也精美,甚至连睫毛都变成了泛着金光的、半透明的样子。
如果童蒙看到此时的徐巽,一定能够认出来,这大约就是神话中六翼天使的模样。
徐巽拥着他感受了一会终于成为了完成体的完整感,虽然按照安格卢斯的传统,他们应该在成为完成体后饮用一口勒克斯泉水,但是徐巽却觉得没有这个需求,或许是哥哥的爱已经足够了。
毕竟这样让哥哥完全地被自己嵌入了、拥抱着,对于徐巽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徐巽吻了吻童蒙的脸,让他保持着此刻的沉睡。他恋恋不舍从童蒙的身体里抽出了自己的性器,他的身体不净而洁,然后他伸手拂过了童蒙的身体,消除了那些粘腻的湿滑痕迹,让童蒙在干净和清爽中沉沉地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站起来,给自己化出了青金色的衣袍,金光从他的羽翼上褪去,这时才能看到原来他的翅膀末梢也泛着一点青金石的蓝色。这种蓝色的宝石颜料因为过于昂贵,在拜占庭或者文艺复兴的初期,只用在天使、圣母、耶稣或者神的衣袍之上。
徐巽从长袍中伸出白皙的双手,把童蒙的身体翻过来了,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他给童蒙盖好了被子,轻吻在童蒙的唇上,然后站在了床边。
徐巽本体的身高其实比作为人类更高一些,只是童蒙似乎不太喜欢他继续长高了,所以徐巽就调整了一下自己作为人类的身高。他金色长发垂落到脚边,收起来的羽翼末梢也拖曳在地板上。
他顺着自己上次被阮苏置换过的空间点,瞬间移动、跃迁至了阮苏的别墅之中。
阮苏穿着初见童蒙的那套西装,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巽。当徐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打量着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徐巽,并没有着急站起身。
徐巽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也发生了一点变化,变得轻柔又飘渺,配合他现在那张精致的面容,真的就如同神话中的神明或者天使一样。
“你没有办法变成本体。”徐巽肯定地说。
阮苏并没有否认,他说:“的确如此。”
徐巽没有尊重或者礼让对手的意思,伸手把二人拉进了安格卢斯的战场。广袤的虚无内,只有站立在空中的两个存在,重力随二人心动,存在也不存在。长发六翼的徐巽与穿着西装的阮苏对站着,从他们的身上向后铺散开来金色的节点,交错链接像一张张巨大的网,瞬间就铺满了他们各自身后的整个空间。
吞噬掉节点,就意味着吞噬了存在,跟他们接触过的人或者事物就会忘记被吞噬掉的对象。这件事他们二人都做过很多次,对自己的同类、对其他生物或者事物。
阮苏主动地抬起了手,他每一次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并且……绝对不能让童蒙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成为了完成体,也战斗过,徐巽的经验还是少得可怜。而阮苏即使不是本体的状态,作为SUMMA的战斗经验和操控能力还是远超了徐巽的想象。
阮苏急速出拳,猛击徐巽胸腔,徐巽却迎面而上,承受拳击的同时伸手吞噬了阮苏的两颗节点,又被阮苏扭断了手腕。徐巽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他左腿横扫而出,翻胯送腰,同时左手甩出,一脚踢上了阮苏的太阳穴。阮苏向左侧闪躲,抬手吞噬了一小片徐巽身后的存在。
徐巽不顾断掉的手腕,右腿用力、重心前移,羽翼展开迅速逼近了闪躲着的阮苏。他飞扑而上,用双手手肘叩住阮苏的脖子,脚尖绷直、曲起膝盖,膝关节夹紧,大腿向上膝顶而出,撞击着阮苏被扣住压低的面门。
阮苏吐出了一口血,踉跄着后退,徐巽收回重心立稳,把阮苏身后的网抓得破破烂烂。此时,他有了一点时间把自己的手腕修复了。
下一秒却被出现在身后的阮苏掐断了一只羽翼。
徐巽猛地喘息了一声,折断翅膀的痛觉几乎是身体其他部分受伤的千百倍。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背处,一跃而起,徐巽迅速转身提膝于胸前,左腿蹬出,踢在了阮苏的胸膛之上,让阮苏被踢飞了出去。
阮苏为什么能够瞬移到自己的身后……
徐巽拉开和阮苏的距离后,捂着断翼处呼出了一口气。阮苏抓着他扯下来的翅膀,因为被徐巽蹬飞而捂着胸口痛苦地曲着身体,他伸手给自己脚下加持了重力,让自己急速停了下来。他手中的那翅膀上还带着徐巽的血肉,滴着鲜血,点点金光从上面飘散开来,很快消失在阮苏的手里。
节点!徐巽想到那些被吞噬掉的节点,尝试使用自己的能力往阮苏身边切换空间点。
他成功出现在阮苏的身后,将阮苏缠绕压制在半空中,徐巽伸出右手用力拉住阮苏的脖子,向左后方旋转,阮苏格挡的同时提膝攻击徐巽大腿,两人都致力于让对方在力量的拉扯中失去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身后淌着的血几乎浸湿了他的衣袍,阮苏满嘴血腥、头晕眼花。徐巽找准机会将右腿卡在阮苏左腿外侧,扣住阮苏的脖颈和头部的手迅速发力,拉扯出重力,将阮苏头部向下地绊倒在空中。
两人挣扎翻滚了几圈后,徐巽缠抱住了阮苏,他双腿肌肉隆起、夹住了阮苏的左手臂,同时伸出右手压制住了阮苏的肩背和右臂,确定完全锁死后,徐巽用左手疯狂肘击着阮苏的大脑和脖颈。阮苏双膝曲起,试图撑起身体,却被徐巽压制住无法动弹,阮苏口鼻处的血液涌出来又往鼻腔里灌,他几乎无法呼吸,全身疼痛和疲乏席卷而上。
徐巽羽翼被自己压住,伤口泊泊地流出鲜血,疼痛不间断地蔓延而上,他却咬紧了牙关,肘击着阮苏,直到阮苏……死亡。
徐巽并不能判断对方真的死了,他松开阮苏瘫软的身体,立刻吞噬掉了阮苏所有的存在。他背脊破碎羽翼处开始长出新的羽翼,全身的伤痕都褪去了,身上笼罩了一片柔和的光。
徐巽低头看着死去的阮苏,他鼻青脸肿、满脸鲜血,却并没有像以前那些安格卢斯一样消失变成徐巽喜欢进食的样子。
但是,徐巽来不及思忖这一点,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和无数的安格卢斯链接着的点,他们的日常生活和所思所想全部顺着链接侵扰而来。徐巽捂着头低喘了一声。
“集中意志,建立纲目。”
徐巽抬起头看到本来“死去”的阮苏居然恢复了正常,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
但此刻大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从各种世界而来的、纷扰的安格卢斯信息流几乎把他的心灵撑到爆炸。徐巽不得不按照阮苏说得做,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将无数个安格卢斯形成篇章,划分章节,理清纲目,童蒙根据安格卢斯的各等级和类型分门别类地梳理,最后收起缩略节点,汇总成一篇安格卢斯的提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张开翅膀,安格卢斯的提纲在他的羽翼上像金线一样流淌。
他成为了SUMMA。
徐巽和阮苏回到了阮苏的别墅客厅之中。阮苏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坐在了沙发之上。
徐巽面色凝重说:“你没死?”但是,徐巽从自己现有的纲目中也查询不到阮苏的那一条索引链接线。
阮苏沉默了一会,他说:“我早就死了,只是他不要我死。”
徐巽上前一步:“他是谁?!”
阮苏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他对着面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笑了一下,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阮苏突然伸出手,将他们转移到了徐巽来的地方。
童蒙和徐巽的卧室里,童蒙还是保持着熟睡的状态。他沉沉地睡着,露出来的肩膀一角上能看到不少的吻痕。
徐巽看着阮苏盯着童蒙,他喃喃地说:“不……哥哥只是普通人类……我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在床边坐下,他说:“因为泉眼确实不在他身上,而在我身上。”
徐巽震惊地看着阮苏。
阮苏伸手扶起了童蒙,让沉睡中的男人靠坐在自己的怀中。被子从童蒙的身上滑落,掉至他的腰间。
徐巽看着阮苏的手触碰上了童蒙满是爱痕的身体,他触碰上了徐巽给童蒙打上的标记——童蒙胸前和后背中心的红痣。
童蒙因此在睡梦中颤抖了一下。
徐巽怒斥:“你做什么!?”
阮苏只是扶着童蒙的后背,另一只手贴着童蒙胸前的红痣,他不急不忙地说:“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自己做的标志会出现这里,还是前后两颗……”
阮苏深深地看着怀里的男人,他口中说着徐巽根本不想听的话:“因为他从这里用光刃把自己贯穿了,挖出了自己的泉眼……”
“你以为这是让他感到快乐的地方,但其实,这是他想要留下我们的伤口……”
徐巽呼吸一滞,左眼中的红痣开始流淌,然后,他看见阮苏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样的血泪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慢慢地说着:“他养育了每一个安格卢斯,却一个也分不清。在他眼里,每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同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勒克斯泉的孩子,这确实是事实。但他只有养育、陪伴和给与爱的本能,并不懂得安格卢斯卑劣的占有欲,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忍受。”
“每一个成年的或者未成年的安格卢斯都背着他厮杀,反正他也分不清到自己面前的是哪一个,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欺骗着他。”
阮苏抚摸着童蒙的唇,他抬起头看着徐巽说:“这一点来讲,你的战斗能力太弱了。”
徐巽握紧了拳头,说:“我把你杀了。”
阮苏说:“不过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体、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名字……”他顿了顿,说,“像你今天这种战斗表现,在那时候可能早就被其他安格卢斯吃了。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撒拉弗。”
徐巽咬着牙根,低头看着童蒙。
阮苏想了想,又开始说以前的事情:“为了争宠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自残、相互伤害、相互吞噬,直到……被他发现了。”
他拨弄了一下童蒙软软的发丝,说:“他只是一个瞎子,却靠本能和心灵就能找到我们最大的一块战场,他看不见世间万物,只能看到厮杀着、断肢横飞、血流成河的我们。”
“那一刻起,勒克斯泉开始枯竭了。”
阮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徐巽,说:“后面的事情,等你能真正杀掉我自己来看吧。你还无法承载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问:“……基路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阮苏说:“他想要能分清我们,我就换了你们当中最好的一双眼睛给他。”
所以基路冰本体里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才是哥哥的,徐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他收起了翅膀,变成了自己人类的模样,坐到了床脚,看着阮苏怀里的童蒙。
童蒙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睡着很香。
“但是……”阮苏伸出手捂住了童蒙的眼睛,“他依旧分不清我们。他对安格卢斯的爱太强烈了,远超了我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眼睛。”
阮苏直视着徐巽,说:“现在其他安格卢斯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默认你们卢克西斯出现在他的身边、相互吞噬,只是为了看看谁能最后长大。”
“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因为你最初的情感表现实在太差了。我以为基路冰是最好的人选,虽然心灵很脆弱,但是情感却很强,是他会喜欢的那种孩子。”
徐巽生硬地强调:“基路冰已经是残体了,你别忘了,是你亲手做的。”
阮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说:“那又怎么样?他的爱能让残缺变成完美。”不过片刻,他脸上就没有了笑意:“不过的确,基路冰刚开始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你们第一次见面,他的心灵被你触动了。”
徐巽说:“所以基路冰今年十一岁……”他第一次在徐容和柳青青的婚礼上遇见童蒙是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没有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童蒙,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因为我们,他惧怕儿童,总认为自己会伤害别人……其实他最心软,哪怕生气或者愤怒,都只会拿着刀刃对着自己;哪怕剖开自己的心,也要让我们活下去。”
阮苏闭上了眼睛,他脸上的血痕消失了,抬起眼睛看着徐巽说:“如果基路冰因为他的爱长大了,他也会加入争夺。在你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承载泉眼、真正杀死我之前,我都会存在。我接受你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挑战,因为我不在意你们到底最后谁能够嬴。”
“捂住他的眼睛,他就分不清我们了。起码对于现在没有了泉眼的他来说,赢家想置换身份或者修改存在都是简单的事情,”
徐巽凝重地点了点头。
阮苏继续说:“我修改其他安格卢斯的认知,只是希望他如他所愿过得安静一点。但是如果你们无能的话,我也并不拒绝其他安格卢斯的晋级或者越级。”
徐巽面色一沉,说:“我会管理好他们。”
阮苏勾唇笑了一下:“最好如此。”他轻轻地翻转了童蒙的身体,让童蒙伏在他的身上,阮苏伸出手抚摸着童蒙的腰背,他的手指从童蒙的背部线条滑下,说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会被做到哭吗?”
徐巽满是嫉妒又舍不得离开视线,他咬紧了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阮苏的手指下童蒙的皮肤。
阮苏的手指按上童蒙的腰窝,轻轻地揉了一下。沉睡中的童蒙靠着阮苏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声短促的呻吟,他含糊地说:“小巽……别……”
坐在床脚的徐巽看到童蒙的身体几乎都贴紧了阮苏,被子下的脚尖在被子里滑动着,最后绷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搂着童蒙,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缓慢地说着,像是在享受童蒙靠近自己的欢愉。
徐巽终于按耐不住,他把童蒙抢了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对阮苏说:“滚!你可以走了!”
阮苏没有生气,站起来后,他冷冷地看着徐巽说:“如果不是我永远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原本勒克斯泉把泉眼给他,是让他能够永生,但是阮苏选择了分解。
徐巽勾起冷笑,说:“丧家之犬没有资格抱他。”
阮苏却说了另外的话:“半年一次,记得来找我。”他凝视了童蒙一眼,消失在了空气里,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抱着童蒙的徐巽眉头紧锁,面色铁青。
所以阮苏那次置换自己,让自己呆在他那与童蒙和徐巽家相似度90%、却空荡荡的家里,是要告诉徐巽——
失去了童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年关,童蒙手上的事情恰好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最近他心中总搁着另一件跟徐巽有关的事。
正是因为这几天童蒙按时回家的次数增多,他隐约察觉到了徐巽的一点不对劲。
本来应该放假在家好好学习或者休息的徐巽,似乎经常出去。好几次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徐巽都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虽然乍一看确实是徐巽在家的状态,但是童蒙总觉得徐巽的神色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就像是刚刚回来一样。
刚开始童蒙以为徐巽是出门和同学聚会了,但是从童蒙加入的家长群聊天记录来看,他们出去玩的频率并不高。
这些家长们都拉了不同主题的群,有出国为主的,竞赛保送为主的,还有高考的。所有操心的家长们经常会在群里聊孩子们的每日状况,甚至高考的家长群里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后会到来的高考100天倒计时了。
因此,童蒙先旁敲侧击问了问基路冰。
基路冰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上盲文课,但是上课的地点都安排在了基路冰的别墅里,所以他并不知道徐巽是否一直都在家。
然后,童蒙又查了监控,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样又让童蒙觉得似乎自己感觉有误。
但是,童蒙还是准备诈一诈徐巽。
给徐巽发了今天晚上会加班的信息之后,童蒙跟着几个商业上的朋友去了娱乐会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极少来这种地方,一般谈生意都是在安静的商务会所或者办公楼的专业会议室中,所以攒局的刘利昂知道他要来的时候,还觉得天要下红雨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包间大而豪华,有KTV、牌桌、台球桌一干娱乐设施。不过这个总抱个妞儿或者拥着个男孩儿,那个总唱着歌,此外还有打牌的、打台球的、喝酒谈事的,总之全场是烟雾缭绕、吵吵闹闹。童蒙呆了一会就皱了眉头,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
“你又不喝酒,又不点人,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刘利昂陪着他坐在安静的一角,左手拥着个小女孩。那女孩年纪不大,穿着贴身剪裁的连衣短裙,一张脸素素的,带着点大学生青春感。
童蒙皱了皱眉头,说:“就坐会儿。”他现在实际上不太好,很想拿强力消杀的消毒器把全场喷一遍。
刘利昂突然凑近了他,挑眉勾唇问:“你是不是想叫个男孩儿?”
童蒙冷眼直视了他一眼,刘利昂轻咳了一声又坐好了,童蒙才说:“没有的事。”
刘利昂摸着怀里女孩的腰,翘了个二郎腿,右手晃着一杯金黄的酒液,他感叹说:“像乔哥吧,他是家里管得严,但是早年也不是没有跟我们一起玩过。童哥你吧,我们是真都摸不着头脑,天天日子过得像个苦行僧一样,对男人女人都退避三舍。”
刘利昂虽然叫童蒙童哥,实际上他岁数上还大一些。不过社交场上有时候会这样,怎么显得更亲热尊敬就怎么来。
童蒙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背部挺直地坐着,他盘算着差不多可以回去看看了。这时候,另一个老总走了坐下来,让服务员打开了童蒙他们位置前面的显示屏,里面此时正在直播会所内的私人拳赛。
说是私人拳赛,其实就是地下黑拳。这种拳赛规格不高,更不会报备,甚至为了刺激可以重量都不匹配。打黑拳的拳手大部分水平都一般,技术上的观赏性并不强。这种黑拳的赌注或者赛程的收益,也根本赶不上正规职业拳赛。但有些人就爱看这种刺激暴力的场面,再加之有钱人有点特殊的癖好不算什么事情,因此多多少少也存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体来说,这种地下黑拳更像一种罗马斗兽一般的血腥狂欢,谁能更大程度地刺激看官的眼球比谁赢了或者谁赌赢了更重要。
这个老总姓李,童蒙跟他并不熟,因此他坐过来也只是跟童蒙简单碰了个杯。身边的人都知道童蒙不喝酒,他对童蒙杯子里的纯净水也没有异议。然后,这位李总和刘利昂滔滔不绝地聊起了最近觉得几场有意思的拳赛。
“这两天来了个新人,可真有意思。”李总一边看着显示屏里直播的预备场面,一边跟刘利昂和童蒙说着。
“我也听说了,专业训练的路子,不要命的打法,还站台打车轮。不过,听说都是简单地一拳KO,没啥意思,所以我都没怎么看。”刘利昂啧了一声,说,“他这种完全可以去打职业赛,这样在地下场子混有什么意思,还是太年轻了。”
李总说:“谁知道呢,可能就缺这么三五千吧。我就觉得这个小子挺有意思的,第一次上台的时候看起来还规规矩矩,谁知道一打开了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力量、招式、反应速度都是一顶一的,却不怎么戴护具。而且这小子长得还漂亮,不许人打他脸,谁打他脸,跟疯狗一样追着打。”
刘利昂感兴趣了,坐直了一点,他松开了搂着女孩的手,认真地看着显示屏说:“那我倒要仔细看看。”
童蒙听着他们讨论,也抬着眼睛看着显示屏。场上的主持人正在喊出这场对战的选手名字,两个光着上半身的拳击选手这时候跨过了擂台的围绳,站在了台子上。
他们带的拳套看起来很薄,根本达不到合格的盎司。身上的护具也带得很少,护胸、护胫都没带,其中的一个甚至护肘都没带。
护肘主要是为了在拳击比赛时减少肘击的威力,所以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在保护对手。因为肘击的时候,人的尺骨与大小臂会形成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支撑不仅坚硬,更是尖锐的。它非常适合发力,基本上等同于钝器和锐器的混合作用,杀伤力极其强大,因此,很多正规赛事都禁掉了一些威力太强的肘击招式。
童蒙早年为了帮徐巽买护具跟徐巽的教练了解过这些基本常识,看到这一幕确实觉得他们有些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那个没带头盔却带了护肘的选手,漫不经心地、抖着肌肉转过身的时候,童蒙顷刻带着怒意就站了起来。
他突兀的动作让刘利昂和李总都吓了一跳,刘利昂身边的小姑娘还失手打翻了手里的酒,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童蒙。
童蒙脸色阴沉,俊脸笼罩了一片冷霜。他额头上青筋挑起,双手都捏紧了拳头,身上压抑不住的怒气让他看起来和平时那个虽然有些冷漠但还算温和的童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让他们停下来。”童蒙声线冷硬地对刘利昂说,“损失我出。”
刘利昂立刻联系会所的负责人让拳赛停了下来,又把负责人叫了过来,童蒙让前来的负责人带着自己走到楼下的赛场里去。
刘利昂和李总也跟着去看热闹,刘利昂一边走一边跟童蒙说:“这真是你弟弟啊?”
童蒙的手心几乎都被自己的指甲划破了,他回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等走到地下室的擂台现场,主持人已经在通知今天赛程变动,暂时取消了。在并不算多的看客的嘘声中,徐巽皱了皱眉头,准备换衣服回家了,却在下了台子后看到了出现在入口处西装笔挺、穿着大衣的童蒙。
徐巽心里咯噔一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感觉整个世界都完了。
童蒙走上前来,徐巽听着他皮鞋落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并不安静的场子中,却像是一步一步地踩在了自己的耳膜上、心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走到徐巽面前,从头到脚把徐巽看了一遍。徐巽半裸着身体,只穿了短裤、护裆和护肘。他应该是之前热过身,因为肩背胸腰和四肢的肌肉都是隆起的。
徐巽只感觉童蒙的眼神像冰刀,视线移动的时候,就像是把自己从里到外割开了,皮肤上都几乎隐约地浮现着尖锐的痛意。
然后,沉着一张脸的童蒙突然抬起手,怒不可遏地打了徐巽一巴掌。
“徐巽,你好得很。”
清脆的一巴掌让整个原本有些喧嚣的会场都安静了下来,无论是还没走的观众、正在清场的工作人员还是跟着上来的刘利昂、李总和负责人都盯着他们二人。
少年拳手被站得挺直的男人一耳光打偏了脸,他的脸上很快浮起了红痕。周围的人小声地讨论起来,刘利昂也想着怎么开口劝一劝这哥俩。
徐巽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大脑一片空白。
童蒙看着他垂着头、不言不语,只觉得打心底起全都是怒火中烧。他的心脏忽忽地跳着,打过徐巽的手也轻轻地发着颤。童蒙呼吸不自觉地变得又轻又快,急促的呼吸间,泪水也飞速盈上了眼眶,他面色苍白,胸口闷痛,眼前一阵阵发着黑,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去看徐巽。
徐巽听见童蒙的呼吸变了,紧张地抬起了头。他一把扯下了手上的拳套扔到地上,不顾众人围观,把身体颤抖着、已经呼吸困难的童蒙搂在怀里,迅速地让他坐在了地上。
“散开!我哥过度呼吸了!”徐巽冲着刘利昂和迅速围上来的其他人吼,“医生叫过来!我哥有哮喘!”场子里还有一两个可以做应急处理的医疗人员,于是有工作人员忙不迭跑去找医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他在徐巽的身上找到他随身携带、用来装垃圾的干净塑料袋和哮喘药。徐巽先把塑料袋罩在童蒙的口鼻之上,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童蒙已经开始发作哮喘,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地发出了低沉的哮鸣声和咳嗽。
徐巽丢开塑料袋,他让童蒙身体前倾,解开了他的领口、松开了他的皮带,就像他之前做过的那样。他摇匀哮喘控制性药物,压着童蒙的头后仰着,给童蒙用了药,
看着医生磨磨蹭蹭还没来,旁边的刘利昂早就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虽然他一直知道童蒙有病,却不知道他这么严重。认识童蒙的很多人都以为那只是童蒙的托辞,只是碍于童蒙能力和现在的位置只敢背地里偷偷议论。
童蒙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他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此刻童蒙的呼气十分困难,胸腔的每一寸空间几乎被压榨干净了,只能带着眼泪咳嗽、干呕着。童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我错了!哥!”徐巽悔恨地给他顺着气。
他离得近,靠在童蒙背后就能听到童蒙的肺部发出呼哧呼哧的啸鸣声。一听到有人说救护车来了,徐巽立刻抱着童蒙冲上了楼。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马上给他罩上了吸氧瓶的面罩。
快速把童蒙送到医院后,医生给童蒙用了联合用药的雾化设备,等他的情况好一些之后,又打上了抗炎平喘、补充体液的点滴。童蒙躺在病床上疲倦着闭着眼睛,胸腔和后背心还一阵阵地发疼。
徐巽在病房外跟跟过来的刘利昂和娱乐会所负责人说着话,负责人把他的衣物和随身物品递给了他,徐巽这时候才快速穿上了毛衣和大衣。
“你看你把你哥气得……”刘利昂一时也有点失语,他们平时玩乐是一回事,真到了看自己身边的小孩跑去做这种事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他顿了顿,说:“早知道是你,我早就告诉你哥了。”
徐巽随便用了个化名,再加之童蒙自己都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更别提会带自己的弟弟认识人,所以很多人只知道童蒙有个弟弟,并没有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低着头,说:“谢谢刘哥。”
刘利昂看着他此刻带着巴掌印、仍然精致的一张脸,确实像别人说的那么漂亮。不过这时他已经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冲动了,只是代入童蒙的身份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两个令人头大的皮猴。他叹了口气,问:“还需要帮你们做点什么吗?你哥现在这样躺着,你又只是个小孩子……”
徐巽说:“没事,我叫了家里的阿姨和司机送东西过来了。”
刘利昂说:“行,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会所的事情让你哥也别操心了,这点子事情你刘哥还是能料理的。”他叼了根没点燃的烟,带着会所负责人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徐巽捏紧了拳头,抬起头看见阮苏站在了转角处。
阮苏脸色阴沉,他走上前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说:“上次让了你一次,你是觉得自己有能耐了?”
徐巽咬着牙根回答:“我没有!”
阮苏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他看着里面闭着眼睛输着液的童蒙说:“想死可以找我,他经不起气。”
童蒙现在的心灵本来就因为取出泉眼缝合过,因此,无论是作为勒克斯泉还是人类,他都很脆弱。
徐巽低下头说:“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又看了童蒙一眼就走掉了。
这家医院的特需病房是舒适的单人间,位于高层,又很安静,就诊和看护都可以一对一,取药也方便。徐巽刚到医院就联系阿姨和司机,让他们送一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和换洗的衣物过来。
阮苏走后,他迟疑地站在了病房前,有些不敢进去。直到看见玻璃窗里的童蒙挣扎地想坐起来,一只手有些颤抖地去拿床头柜放着的水杯,徐巽推门走了进去。
“哥,我来!”徐巽快步上前,他把床位调整了一点起来,让童蒙又躺好了,端着水杯递到了童蒙唇边。
童蒙声音有些嘶哑,他说:“……我想漱口。”大量吸入药物让他感觉口腔里不太舒服。
于是,徐巽去拿了一个空的水杯过来,让童蒙漱口过后吐在了空的水杯里,然后,徐巽去洗手间把两个用过的被子都洗干净了,又重新倒了水,才走了过来。
随着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消失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徐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沉默地坐在童蒙的病床前。
半晌,童蒙才开口问:“你是怎么出去的?”
徐巽知道他问的是监控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回答:“从二楼平台翻下去的。”
他们家主要的几个出口都有监控。不过,后院大门的上面有一段平台,徐巽从二楼跳到平台,然后再从平台的侧角跳下去,就可以避开平台下面对着大门的监控。当然,有时候来不及了他也会直接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闻言,他没输液的那只手抓紧了身上的被单。
他脸色惨白,眼圈还发着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看着徐巽说:“徐巽,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童蒙说着又有点气喘吁吁起来,他身体前倾,低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去打黑拳的吗?你连护具牙套都不戴……”
徐巽手忙脚乱地跪伏在他的床边,帮他顺着气,急忙地说:“哥,我错了……哥,别生气……”
童蒙的眼眶发酸,但是因为刚刚发病的时候生理眼泪流得太多,现在只能感觉眼睛里一阵阵干涩和尖锐的刺痛,流不出眼泪。
他看着徐巽焦急又歉疚的一张脸,徐巽的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四根指痕。当时童蒙是实打实地用了力气,甚至现在,他在恍惚间都还能感觉自己手掌上残留下来的痛感。
这时候安阿姨正好带着食物和换洗的衣服在外面敲门:“童先生、徐小先生,我能进来吗?”
童蒙看了看徐巽那因为穿着拳击短裤还露在外面的腿,由于床铺的遮挡他只能看到徐巽的一截小腿和跟腱,他闭上眼睛说:“去开门。”
徐巽不想动,游移地看着闭着眼睛的童蒙。安阿姨等候了一会又敲了几下门,他才站起了身来去开门。
安阿姨一进来,看着徐巽脸上的巴掌印就吓了一跳。毕竟徐巽给她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又听话、成绩又好的小孩,童蒙也惯着他,她从没在家里见过他们面红耳赤吵架或者童蒙打骂徐巽的场面。
但是雇主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嘴,只是把准备好的饭菜、水果和衣物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阿姨看见童蒙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似乎很累很疲倦。所以她低声问了问徐巽还需要什么,还有什么时候让司机来接人。
因为童蒙这里还要输液,最好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家,所以徐巽让他们明天早上带早餐过来,他们早上复查一下,然后吃过饭再回去。
她要走的时候,童蒙睁开了眼睛,问了问基路冰的情况。现在基路冰保姆阿姨也有两个,虽然住在另一边别墅,但都是安阿姨在管。
安阿姨说:“你们没回去,小冰饭都没有吃,刚刚还想跟过来,不过被孙阿姨劝住了。”
童蒙对她说:“麻烦你们费点心,告诉小冰好好吃饭,让他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童蒙的声音沙哑又虚弱,让一旁的徐巽听得心揪了起来。
安阿姨连忙点头,说:“好的,童先生你放心,家里我们都会照顾好的。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
安阿姨走后,童蒙看着傻站着的徐巽,说:“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吃点东西。”说完,他又闭上眼睛。
直到徐巽走进了洗手间,水流声响起后,童蒙才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输液滴管里面一滴滴滴落的液体,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巽刚开始只是想找个地方打架,最好是能有那种豁出去、不要命的打架机会。
他们的拳击比赛基本上都有安全措施,一般都会点到为止。所以在他拐弯抹角问拳友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有人跟他提了一嘴这种地下拳赛。
徐巽也是信了他的邪。他那时候不知道,他了解到的那些有关地下黑拳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夸张的艺术作品,大部分的地下黑拳只是没什么技术的血腥互博。
他打过几场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因为有些人对他这种突然出现断了财路的行为有些眼红,开始什么阴招都出了的时候,徐巽才觉得有那么一点感觉了起来。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和阮苏之间差距太大了。
阮苏上次明摆着让了他。不仅仅是阮苏的速度、判断、对能力的运用,光是他只扯下了徐巽一只翅膀的行为,都明显地留了手。
徐巽很快就明白了,阮苏只是想顺理成章地让渡SUMMA的权力。而徐巽自从那一天起,就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这个权力,失去站在哥哥身边的资格。
徐巽洗好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换好了衣服。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很适宜,因此他只穿了卫衣和裤子。穿好衣服的徐巽走过来看了看童蒙输着的液体,估算着需要叫护士来换药瓶的时间。
童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浅眠着,他的呼吸很轻,眉头却还皱在一起,似乎梦里也睡得不安稳。徐巽轻轻拿起童蒙的手,看到他掌心破损的指痕。那指痕对应的指甲缝里也带着点血渍,而童蒙的指甲一向都修剪得很干净,可想而知,他曾经握得有多么的用力。
徐巽用湿巾给童蒙把两只手都擦干净了,才把他放在外面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被子里。最后,徐巽伸出手抚摸上了童蒙蹙起的眉心。
他并不敢去想象,曾经的哥哥是怎么发现残杀着的安格卢斯的。他一直认为自己可以瞒得很好,肯定会胜过之前的每一个安格卢斯,却没想到哥哥的敏锐让自己自信地在阴沟里翻了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坐在童蒙的病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此时已经是八点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深蓝的天幕像是笼罩在了徐巽的心头,覆盖上了一片沉重的阴影。
童蒙此刻彷佛坐在人声鼎沸的看台上,他有些茫然地向自己的左右两侧看了看,却发现他看不太清楚周围所有观众的脸,即使是他的邻座。
童蒙又看向众人目光中心的那座擂台。黑色的围绳圈起的擂台宽阔而巨大,童蒙只能看到靠近自己这一侧的一角、和隐约可见的被灯光照亮的中心,另外一边的一大半擂台因为距离过远都隐藏在迷雾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童蒙看在台子上缠斗在一起的两个模糊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从看台上走下去。身边的看客像潮水般分开,明明是很远的距离他却几步就走到了擂台之上,甚至,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翻过围绳。
血……童蒙低头看见自己黑色的皮鞋尖端浸没了在擂台上的一层血水里。那血液十分粘稠,随着童蒙走动的脚步,晃荡出了一圈圈涟漪,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拉拽童蒙的步伐,不让他往前走去。
童蒙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脚尖往前延伸,却看到擂台上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在缠斗。是了,这么多的血液,怎么可能只是两个人受伤流出的量。
在擂台之上,在童蒙的视线范围之内,全都是倒下的人。
有的跪伏在围绳上,脖子歪到在一边,血液从他的胸前泻下;有的倒在血泊里,大半张脸都淹没在血液之中,他们的胳膊或腿被折断了,随意地耷拉在一边;还有的失去了半截身体,有些没有了头颅或者半边肩膀,有些没有了腿或者腰腹。
有些双双垂着头对坐着,看似亲密无间,但其实定睛一看,就能看到他们的手臂都贯穿了对方胸腔;还有些三个五个地接连倒在地面上,他们经过了一番厮杀,一个扭断了另一个的脖子,一个后脑勺和太阳穴被重击,还有颈部泊泊地流着血的,或者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
这不是什么比赛,而已经近乎战争的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艰难而麻木地抬起自己的腿,走在血流成河、肢体堆积的擂台上,他的耳边回荡着的,不是自己沉重的脚步声,而似乎是自己所发出来的号呼和恸哭。童蒙举目所见之处俱是目断魂销,他的口中腹里也灌满了血腥的苦涩味,一时间不自觉地叩心泣血、哀思如潮。
他熨烫得笔直的西裤裤脚溅满了红色的血液,那布料浸得饱满了,又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在他被鲜血淹没的鞋面上,发出清晰的、如同滴泉在石壁上的声音。这时候童蒙已经无法计较洁净的问题了。
他向着擂台的中心走去,他要去看看最中心的那两个……
童蒙很快走到了擂台的中心之处,刚刚还缠战在一起的那两个,其中的一个已经跪伏在一边,头低低的垂着,被鲜血浸湿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血液不停地从他黑色的发丝和精致的下巴上垂落。
另一个看他走过来,带着满身的鲜血抱住了他,他抬起了额头上还在流着血的一张脸,高兴地看着童蒙。
童蒙看见徐巽对自己说:“哥哥,我赢了。”
他咧开了唇边缀着血痕的嘴唇,眼睛弯弯地,像是从来没有染上什么血腥和阴霾一样,对着童蒙笑了。
看着徐巽的笑容,童蒙这时候才闻到了满场的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像密布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压顶而来,拼命地挤压着童蒙所在的逼仄的空间。无法抵抗的压迫感让童蒙抓住了徐巽染满鲜血的手,他双膝骤然落下,跪在了血泊之中。溅起来的血花染上了他的脸。
徐巽跟他跪下来。
“我把哥哥弄脏了……都是我的错……”徐巽一边摸着手下温热的肌肤,一遍喃喃地说着。他忙慌了地用手想抹干净童蒙脸上的血迹,却把那张俊逸的脸弄得越来越脏,满是血污。
童蒙的视线越过了徐巽惊慌失措的脸,他终于看到了地上那落败者的脸……也是徐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紧了徐巽的手,焦急地朝四周望去。童蒙所能见到的、躺在擂台地板上的血泊里的每一张残破不堪的脸都是徐巽!
童蒙慌不择路地在血水中爬到了身边一个倒伏者的旁边,他整张脸都埋在血泊之中。童蒙伸出滴着血水的一双手,颤抖着把他搂住,翻过他的身体来发现……这也是徐巽。
“不——!”
童蒙失声痛哭,回头看见刚刚抱着自己的胜利者徐巽也倒在了自己身边,他坠落的身躯在童蒙面前溅起了一阵血花。童蒙抱着死去的一个徐巽,从那在空中似乎被定格了一般的、飞溅的血花中看了过去,场上迷雾退散开来,童蒙看到,看台上的每一个人——
都是自己的脸。
所有的童蒙都衣着整洁、面容平和。他们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到自己眼前发生了什么,看不到无数个徐巽已经因他而死了……
“不!”
童蒙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地醒来,他胸腔里的心脏不停地狂跳。梦里贯穿了身心的恐惧几乎在梦外都还深入骨髓,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哥,怎么了……”徐巽焦急地靠过来,他把床又调高了一些,伸出手抚摸着童蒙的背部,让他起伏的胸膛逐渐平复了下来。
童蒙松开抓着自己病号服的那只手,他额间垂下来一颗颗汗珠被徐巽用纸巾轻柔地拭去了。感觉到徐巽的温度和气息,童蒙从恐慌又惊惧的梦里逐渐脱离了出来。
童蒙说:“没事。我睡了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低沉和喑哑,徐巽一边端起水杯给他喂了一点水,一边说:“二十分钟不到。”
温热的水润湿了童蒙干燥焦渴、还有些发痛的喉咙,让他觉得好受了一些。这时候,童蒙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之前发病和做噩梦出了大量的汗水而发黏发腻,他看了看自己的吊瓶,说:“我想洗澡。”
徐巽站起来,他想了想说:“哥现在不能洗澡,我用热毛巾帮哥擦一擦,可以吗?”
童蒙点了点头,想掀开被子站起来,却被徐巽按住了。
“哥就躺在床上就行了。”徐巽说着,先去门口把中央空调的温度又调好了一点,才用洗手间里他之前清洗干净过的水盆接了热水,端到了童蒙的床前。
他掀开了童蒙的被子,把童蒙的病号服都解开了,裤子也褪了下来,卷在脚踝处。童蒙几乎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别过头,感受到徐巽用有些烫的毛巾擦过了自己的全身上下,徐巽的动作细致温柔,每一处都不放过。童蒙的脸飞快地红了。
“哥,翻身。”徐巽提醒说,童蒙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地翻了过去。
等到全部擦好了,徐巽又给他换了新的内裤和病号服睡裤,扣好了没有完全脱下来过来的病号服上衣。
徐巽说:“哥忍一下,现在输着液,不好换上衣。”
童蒙点点头,含糊着说知道了,似乎有点不敢看徐巽。
徐巽突然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哥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抿着唇瞪了他一眼,徐巽才老实地又站好了。哥哥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所以一时就忘记了哥哥还在生气。
童蒙挪动了双腿想下床,徐巽连忙按住他被子下的身体,问:“怎么了?”不会是气得不想看见自己了,徐巽紧张地看着童蒙。
童蒙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要上洗手间。”徐巽伸出手想把他抱起来,却及时被童蒙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我还没瘫痪。”童蒙没好气地说。徐巽只好松开手,绕到另一边去取下来了输液吊瓶,小心翼翼地跟着童蒙走着,一边还伸出手虚扶着童蒙。
输液管很长,童蒙让他站在外面等着,却被徐巽硬挤了进来。
“哥滑倒了怎么办?”徐巽振振有词。
童蒙急着想小解,只好红着耳背任他去了。不过很快童蒙就后悔了,因为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间响起的水声让他彻彻底底地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单手擦拭干净又穿好了裤子,童蒙佯装镇定地合上马桶盖、按下了冲水键,然后转身去洗手台洗手。
徐巽眼疾手快地给他打开了水龙头,调整到了合适的温度。仔细地看着童蒙顶着红红的脸和脖子洗完了一只手之后,徐巽说:“我等一下用湿巾给哥哥擦另一只手好吗?”
那只手还输着液,不可能现在洗。
童蒙说好,两人走了出去。童蒙重新地躺在了病床之上,徐巽给他把吊瓶挂好了,在他仔细看着药瓶里残余药液的时候,童蒙听见他的腹中传来了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声音。徐巽也听到了,低下头有些尴尬地和童蒙对视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说:“为什么不吃饭?”
徐巽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胃口。”他话音刚落,一阵腹鸣又响起。
童蒙差点被他气笑了,一时间有些失语:“……把饭菜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徐巽看他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又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了,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下来了一点。徐巽去把阿姨带过来的饭菜从保温饭盒里拿出来,用带过来的碗装好,摆在了童蒙床上支起来的小桌板上。
徐巽给他擦过双手之后,童蒙有些缓慢地单手用勺子吃着白萝卜猪肺汤。他口味清淡,因为这汤里不仅有猪肺,还有猪骨,所以阿姨又专门撇过一道油,
徐巽还给他盛了一碗青菜瘦肉梗米粥,不过童蒙胃口不怎么好,两样各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徐巽仪态良好、却风卷残云地吃着饭,童蒙看着自己吃剩的汤和粥都被徐巽吃掉了,一时有点头疼。这孩子本来胃口就大,还硬撑着饿着不吃饭等自己。
童蒙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事,让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的一个问题。
童蒙始终把徐巽的听话和乖巧当做理所当然,把他对自己向上的侵略当做少见的“叛逆”全数收纳。但童蒙却忽略了,徐巽虽然早熟懂事,却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自己前八年丝毫不关心他,用各种培训补课把他的时间填满了。而在后来的这快一年里,又由他任取任求。其实这都是一种变相的逃避。是童蒙自己眼盲心瞎,对徐巽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也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为童蒙对徐巽向来都是养而不教,所以才会让徐巽犯下这种错误,这是童蒙作为兄长的过错。
童蒙看着徐巽安静地吃着饭的脸想着,幸好现在还没有酿成苦果,还没有到真正不可挽回的那一天。他想到自己那个如人间地狱般的梦,不受控制地又打了冷战。不知道为何,他想着,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恐怕自己是死也很难让徐巽回头了。
“哥,很冷吗?”徐巽感觉到了童蒙打了个冷战,放下筷子摸了摸他的手。童蒙抓紧了被单的手松开来,说没事。
徐巽吃完之后,收拾好了。他把温度调高了些,打开窗户散了房间的味道,又算准了时间,让护士过来给童蒙换了吊瓶。
童蒙和徐巽接连洗漱之后,徐巽给他调好了床位,让他平躺了下来。
“哥睡吧,我会守着哥的。”徐巽说。
童蒙看着徐巽乖乖地趴在自己床边,把自己的脸贴在童蒙的手背上。童蒙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但是忍住了,他说:“去床上睡,到时间了护士会过来处理。”
徐巽不愿意,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点祈求,童蒙却加重了语气说:“快点。否则,你就现在回去。”
徐巽只好把童蒙的手放进被窝里,又把他输液的那只手用被子捂了一半。做完这一切,他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躺上了旁边的陪护床。
童蒙侧过自己的脸,不去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徐巽。他需要更狠心一点,一定要好好地教育徐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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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基路冰就跌跌撞撞地扑了上来,眼泪汪汪地抱着童蒙的腿。
“哥哥!”
旁边的徐巽伸出手把他拨开,说:“别撞着哥哥。”
童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他吃饭没有。
基路冰说:“吃过了,我知道不能让哥哥担心。”
徐巽冷哼了一声撇过了头。
童蒙让孙阿姨带基路冰去上课。等他们走了之后,徐巽才转过了头,忐忑地看着童蒙,内心组织着语言想要道歉或者认错。
徐巽却没料到童蒙开口对他说:“现在去你的书房写检讨。一千字。”徐巽不敢发表意见,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童蒙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客厅里站了良久,才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过一个澡后,童蒙坐在主卧的起居室沙发上,开始联系私人助理,安排了给家里两栋别墅加装监控、增加安保团队等一系列的事情。
童蒙和助理沟通完毕后,揉了揉自己有点疼的太阳穴。别人安监控、请保安都是为了防外贼,自己家里却是为了防“家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最丢脸的事情是,童蒙早上一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收到了不少朋友发来慰问的消息。这让童蒙有一种全世界都知道了自己的乖弟弟跑去打黑拳,然后把他气进医院这件事的错觉。
童蒙看着茶几上的水杯,感觉有点心累。
这时候,童蒙的手机响了起来,童蒙拿起来一看,BOSS的来电。BOSS这两天都在家闲着,肯定是来笑话他的。
童蒙心里啧了一声,不想接。
乔逸良的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响了起来,童蒙知道今天是躲不开他的嘲笑了,皱着眉头接了电话。
乔逸良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欢快,他说:“听老刘说你儿子把你气进医院了?”
童蒙:“没有,只是正好发作了。而且,那是我弟弟。”
乔逸良嘻嘻哈哈地笑:“行行行,我们童总嘴硬。”他又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这事我们家老太太都知道了,现在人就在我旁边。”
他按了外放,童蒙听到了姜庭芝的声音,松开了眉头。
“小蒙,没事吧?”姜庭芝问。
童蒙回答:“没事,奶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庭芝说:“我这七老八十的,不操心一下儿孙晚辈,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听说你还打了那孩子?”
童蒙顿了一下,才解释说:“……当时是有些太心急了……”
姜庭芝却截断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说:“打得好!小孩子嘛,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成天总要给你惹点祸的!而且,这次确实是那孩子太过了,你怎么还反思起自己来了!”
童蒙被姜庭芝一通抢白说得哑口无言,还费劲地说:“……他平时都挺乖的,这次可能是一时想岔了……”
姜庭芝老神在在地说:“我一直觉得小蒙养个孩子啊,养得太纵容了些。哪怕再听话的孩子总会有些不着边际的叛逆。但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现在给他找借口,恐怕是害了他。小蒙,孩子不能这么养的。”
童蒙的心沉了下来,他轻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姜庭芝见他听进去了,说:“好了好了,老婆子的话你肯听就好了。”姜庭芝轻声细语地说起来,“这教育孩子,一定要给他划清楚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必须要给他把利害关系理清楚。”
“至于什么听不听话,倒是其次。我常说,要小孩那么听话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傀儡洋娃娃,他始终要有属于自己的判断才行。只要求孩子听话,他们也会耍阳奉阴违的招数啊。”
姜庭芝最后说:“小蒙啊,老婆子是把你当自己的弟子儿女看,不想眼睁睁地看你以后儿孙福变成儿孙祸,你知道吗?”
童蒙说:“知道,谢谢奶奶。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乔逸良笑嘻嘻地开口说话:“嘿嘿!对对对!哎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童总因为儿子发愁,我突然就很高兴怎么回事嘿嘿嘿……唉唉!外婆别打我!…好了好了,小蒙我先挂了!……哎哟老太太,当心闪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听着他们那边吵吵闹闹地,然后是一阵挂断的忙音。虽然来不及告别,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因为乔家人而心情放松下来的童蒙,靠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旁边放着的一本散文。
而此刻呆在自己书房的徐巽已经对着面前空白的横线纸发愁发了十五分钟。
从小到大,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不是人,他都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因此徐巽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应该从何处落笔。
他的手机这时候又震动了一下,一直没什么心情看手机的徐巽这时候终于打开了手机。
迎面而来就是四五个人的信息。
陈呈丞:“巽哥,他们都说你哥被你打进医院了?!”
王煜:“徐大队长,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市一裸着上半身狂奔?[图片]这是你吗?隔壁一中传的,不是我拍的!”
郑希:“巽哥,我妈妈早上下了夜班回来说好像看到你哥哥住院了?真的吗?哥哥怎么啦?”
徐音巧:“巽哥,听三班的刘清溪说,你跑去会所打黑拳被你哥发现了!牛皮啊巽哥!”
乔纳森:“哥,你终于挨打了,弟很欣慰。抽烟.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巽划掉了所有的信息,然后看到班群和几个小群里也有艾特自己问昨天晚上的事情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估计童蒙很多朋友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徐巽趴在桌子上懊丧地叹气,他肯定让他哥丢脸了。
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他才重新打开手机,一个个地诚实回复。毕竟犯错的是自己,不能让童蒙名誉受损。
徐巽:“是我犯错把我哥气进医院了。”
徐巽:“对,是我。”
徐巽:“嗯,谢谢你的关心。是我哥的老毛病被我气出来了。”
徐巽:“对,是我脑子抽了,不牛皮。”
徐巽:“……”
没有管其他人接下来的回复,想了想,徐巽又给乔纳森发了信息。
徐巽:“检讨怎么写?”
乔纳森:“哈哈哈!巽哥你这可就问对人了!不是弟弟吹,弟弟我从小到大写的检讨没有一百也有一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纳森:“不过巽哥你怎么挨打的?说来听听!”
徐巽:“……”
乔纳森:“嘿嘿嘿,对不起哥,虽然我都知道了,但是好想听你亲自说一遍!”
徐巽:“……”
乔纳森:“哥,你去打那个黑拳,刺激吗?下次带我去玩玩!”
徐巽:“然后我俩一起挨打?”
徐巽:“别想了,一点都不刺激。挨打倒是很刺激。”
徐巽:“……哎,我惹我哥生气了。”
乔纳森:“不要担心,我的哥!凭弟弟我的经验,最多三天就好了!”
乔纳森:“我曾奶奶说了,打是亲骂是爱。”
乔纳森:“不对,是爱之深,责之切。童叔叔对你那么好,他看他也不会打别人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你说得有道理。”
乔纳森:“呜呜呜其实我好羡慕巽哥,我也想当童叔叔的儿子。”
徐巽:“那不行。”
乔纳森:“哎,行吧。其实大乔对我也还行,我勉强继续当当他儿子。”
童蒙给徐巽买一些游戏机这种娱乐性质的东西的时候,看着合适也会给乔纳森带一套。所以,乔纳森爸妈不愿意给他买的东西,他基本上都靠童蒙赞助。甚至,乔纳森有时候想要什么,会偷偷跟徐巽说,这样童蒙给徐巽买了,自己也有一份了。乔纳森将这招称之为“曲线济森”。
徐巽看着乔纳森说的“童蒙也不会打别人”的话,他摸着自己脸庞上的指痕想着,自己不仅是挨哥哥打的第一个人,还是这么多安格卢斯中挨哥哥打的第一个。
突然,徐巽的心态就变了,决定把这个挨打的状态多留两天。
他拿着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看了看自己的脸,接着,徐巽自拍了几张。他心里有些美滋滋地想,不愧是我哥,留的指印都这么好看的。
徐巽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快十点了,赶紧跟乔纳森学了一下怎么写检讨。万一到十二点了都没写完,哥哥是不是不会和自己一起吃饭了!
那不是便宜基路冰了吗!不行!
十一点,徐巽拿着写好的检讨走出书房,准备去卧室找童蒙,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上完课回来的基路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现在已经可以在家里自己撑着盲杖走路,他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布局和距离,而且童蒙还给他满屋贴满了可触摸的标签方便他生活。
基路冰知道童蒙不太喜欢家里有阿姨走来走去,所以他一般都不会让两个阿姨在这栋别墅里一直跟着他,尤其是上了二楼。童蒙给他准备的盲人智能按键手机可以随时在有需要的时候联络阿姨。
徐巽和基路冰面对面相遇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基路冰只能看到童蒙,以及跟童蒙的心灵或情感密切相关的东西。所以这时候,撑着盲杖的十一岁少年抬起头,看到了面前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指印。
徐巽以为他会开口嘲讽自己,毕竟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
基路冰却说:“虽然我很想要嘲笑你,但是我……”他的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他看童蒙的指印,说:“我居然很羡慕你……哥哥很爱你吧,所以我才能看那么清楚……”
徐巽听着基路冰的话有些心神摇晃,他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内心翻涌的情感。
徐巽严厉地警告基路冰:“玻璃心,不许用哥哥的眼睛哭。”
基路冰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都逼了回去,他愉快地说:“当然。哥哥的眼睛是我的。”
徐巽沉默地从基路冰的身边擦身而过。
无论是阮苏、徐巽还是基路冰,他们都心知肚明,走到今天,安格卢斯自我之间无谓的厮杀和内耗已经毫无意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是他们三个人在围绕着童蒙,不如说是安格卢斯用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争取一个能够实现的、和童蒙在一起的结局。
徐巽推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发现童蒙已经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对着门打开的方向,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原本握着散文书的手却已经松开了。
徐巽走过去把自己写好的检讨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在童蒙的面前轻轻地跪了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看到童蒙的额间搭着有些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一点眉眼。两缕发丝交错在他的眉心,徐巽贪婪的目光从他挺直的鼻梁滑落,停留在了那还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良久,徐巽低下头虔诚地吻上童蒙的唇。他会学会怎么和哥哥相处,怎么温柔地给出自己的爱。
徐巽给童蒙小心地盖上薄毯的时候,童蒙却醒了过来。
昨晚上他彻夜都做着凌乱又血腥的梦,并没有怎么睡好。因此,这时候从难得安稳的小憩中醒来,他还有些迷蒙。童蒙不自觉地抓着徐巽的手靠在自己脸上,确认了一下他的体温还是温热的。
徐巽的手被他握着,看着童蒙将他的手背贴在了脸上。童蒙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而就在徐巽感觉到哥哥的体温传来的时候,他听到还阖着眼睛的童蒙说了一声“真好”。
徐巽的心灵颤抖了起来,他并没有阮苏的回忆,但是瞬间就明白了童蒙说的是什么。
童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有殊色的徐巽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松开了手,坐了起来,徐巽刚刚给他盖好的毯子从他身上滑落。童蒙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但是还跪在自己面前的徐巽,蹙了一点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跪着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封建年代。”
徐巽却又向前膝行了两步,上半身前倾、伸出双手拥住了童蒙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童蒙的胸膛上。他的耳朵贴在童蒙胸膛的正中心,那颗红痣所在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
哥哥最近瘦了很多。本来元旦前后就没怎么休息好,到现在以来又生了两次病。徐巽感觉自己环抱着的腰身都薄了不少。
童蒙伸出双根手指,抵着徐巽的额头正中心,把他的脸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
徐巽抬起头,视线越过哥哥支撑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手,看到童蒙的唇一张一合。
“别撒娇。”童蒙说。
徐巽却还靠得近了一点,他硬邦邦的额头直压着童蒙的手指往前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童蒙松开了手,因为实在有些没力气了。
刚刚病去,又睡了一觉起来,他身上带了点平时没有的慵懒。眼睛半阖着看着徐巽,童蒙低声问:“小巽到底为什么要去打黑拳?”
他没有急着看徐巽的检讨。之前童蒙要求徐巽写检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段缓冲的时间,让他们二人分开想一想。而且,既然徐巽写了检讨,那像这样亲口告诉他缘由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开口说:“因为想找刺激。哥哥对小冰太好了,我很嫉妒,但是我不能跟哥哥发脾气……”
童蒙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些。
童蒙蹙着眉头、眯了一点眼睛看着他,说:“总觉得……你在说谎……”他松开徐巽的下巴,没用什么力气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徐巽的侧脸,还小心地避开了他脸上的指痕,童蒙说,“你是觉得你哥很好骗吗?”
以前没跟徐巽动真格是因为童蒙有意拉开了自己和徐巽的距离,而后来又没有怎么考虑过徐巽可能会有骗自己的情况。灯下黑这个道理对再聪明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徐巽抓住了他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哥打我吧,我错了。”
看来是不会说真话了。童蒙动了动手腕,让徐巽松开手,徐巽才想起他的手背和手心上都还有针眼或者伤口。
童蒙说:“打你有什么用?”童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审视着徐巽,不确定地说,“你不会是为了挨打……”
徐巽低下了头,这么说确实没错,结果对手都太弱鸡了,根本没怎么打爽。
童蒙脸色变了。徐巽变相的默认让童蒙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一股子气,徐巽怎么敢——
他抓住了徐巽的头发,紧紧地拎着徐巽的发根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被他抓着仰起了头。
其实哥哥用的这点力气根本不会痛,不过徐巽现在心里却一直打着鼓,因为他怕童蒙又气得发病了。所以他绷紧了表情,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纤细精致的下颌线映在童蒙的视线里,童蒙还看到徐巽的嘴角绷得笔直,一双丹凤眼里透出明显的哀求和害怕,让童蒙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童蒙深呼吸了一下。不能再使用暴力,就算徐巽真的有受虐倾向,也不能让徐巽习惯于暴力。退一万步说,无论徐巽因为什么去地下拳场,都不能再对他加诸暴力。
伸出手支着自己的额角,童蒙想着,是不是自己送徐巽去学拳就错了,但是明明他只是想要徐巽有自保的能力,但现在的徐巽却被自己养得偏执、受虐……
童蒙开始回想徐巽小时候,发现他其实也不太了解徐巽送到自己这里之前的事情,只听过柳青青和童雅心说过很多次徐巽很乖很听话。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有病所以才会把徐巽养成这样……
徐巽看童蒙的眉眼和表情隐没在他自己的指间,看不太清楚,觉得有些慌张。他凑得近了很多,双臂骤然发力圈紧了童蒙的腰。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去了。”
童蒙被他猛地一下勒得腰疼,皱着闷哼了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徐巽的手臂上推着,徐巽连忙又松开了一点。
童蒙看着他表情又慌又乱,见他还知道害怕,不至于一意孤行,心慢慢地定了下来。腰上的痛感退去,童蒙问徐巽:“小巽,你到底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立刻回答:“我说过,我只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童蒙盯着他激动又诚挚的眼睛看了许久,他拍了拍徐巽的手让他彻底松开。
受虐倾向或者人格有很多表现,不能只靠这么一点断定,徐巽在生活上并没有任何贬损自己人格或者回避享乐、积极事情的表现。也许徐巽真的只是出于嫉妒,才会去找刺激发泄憋闷的情绪,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并不健康,也不怎么稳固。
童蒙伸出手摸着徐巽的头发,问他:“小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很没有安全感吗?”
徐巽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愣着没动。
沉默的空气中,只有二人的呼吸。徐巽感觉到童蒙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发根、那贴着头皮的轻微摩擦感,不自觉地把自己头往童蒙的手上送。这时候,徐巽听见童蒙说:
“我们可以结婚。”
徐巽的眼睛亮了起来。结婚,就意味着哥哥真的承认自己,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伴侣来看待了吧。他激动地想伸出手去抓童蒙的手,却又怕自己太得意忘形会抓疼他,所以犹疑着又停了下来。
童蒙看到他的动作,他主动地握住了徐巽有些无处安放的手。
“我们可以去国外领证,不过要等你本科毕业以后,而且,可能不能有太多人知道。”童蒙开口说,“另外,还有其他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兴奋又激动地说:“只要和哥永远在一起,什么要求我都愿意!”
童蒙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徐巽会这么高兴。明明这么小的孩子,可能还意识不到婚姻或者永远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这种附加了这么多条件的隐婚。不过没关系,童蒙只需要现在能稳住他就行了。
童蒙说:“作为兄长,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过什么要求。但如果以后我成为了你的丈夫,在我们的家里,你必须要听我的。这是我们家的第一条家规。”
徐巽点点头,说:“肯定听哥的!”
童蒙见他对自己所用的字眼和要求都没有异议,只是一股脑地答应,依旧觉得有些讶异。童蒙又想起徐巽平时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财产,童蒙让他签署什么授权委托,他也是闭着眼睛都能签。
实在太没有戒心了,徐巽以后出门可能会被人骗。童蒙皱起了眉头,很快又松开了。反正以后自己会尽可能地守着他的,总能早点教会他。
而且,得让徐巽去做一下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检查。想到这件事,童蒙又有些发自内心的不舒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得病的人是如何怀揣着抗拒又希冀的微妙心情就医的,而童蒙现在有时候都会自发地在看病复查这件事上倦怠推脱。
因为在童蒙小时候,很多精神科的医生并不算很专业,疗法也不一定科学,不过这两点随着现在医疗水平的提高,都有改善。只是国内大众对于精神疾病还有些忌讳,也有不少误解,因此到现在,会选择成为精神科医生的人也会少一些。
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是两个概念,能诊断鉴别各类精神症状、有处方权的精神科医生是不太一样的。或许可以先让徐巽跟心理咨询师聊一聊,压力大的普通人做心理咨询也是很正常的,徐巽并不一定就真到了有躯体化症状、需要看病吃药的地步。
童蒙把思路理顺了,才继续跟徐巽说:“我们家的第二条家规是,你绝对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无论哪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的眼神飘忽不定地想着,和阮苏的约定应该不算伤害自己吧,基路冰长大的可能性不大,自己再管理好其他的安格卢斯,应该不会违反家规。
快速想通了之后,徐巽抬起头对着童蒙弯着眼睛笑了,甜甜地说好。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扑了上来,抱着童蒙说:“那哥也不能伤害自己。”
童蒙捏着他脸,说:“你凭什么管我?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而且,你还是个‘戴罪之身’……”
徐巽爬上沙发上,把童蒙压倒在沙发里,他抱着童蒙蹭着,说:“答应我嘛……哥哥……哥哥……老公——”
童蒙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着眼睛看着徐巽。他的脸几乎瞬间就涨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
徐巽展颜一笑,那因为微眯起来而更加上翘的眼尾和抿着笑意的唇多少带了点勾引的意味,他摸上了童蒙的前端,说:“老公被我一叫就硬了……”
童蒙想也不想地把他推开,慌忙地站了起来,他快速走进了洗手间,立刻关上了门。
徐巽咬着唇笑了一会,他看着洗手间紧紧关着的门,然后拎起了童蒙的拖鞋走到洗手间门口,说:“老公,你拖鞋忘记穿了。”
童蒙刚往自己脸上扑了几次水,快要冷静下来的时候,又被他叫得面红耳赤的。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只穿着袜子的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知道了,不许叫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月二十七,阮苏邀请了童蒙去看了他新开的壁球馆,就在小区外面步行就可以到达的距离。
“其实装修好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又让放着多透了透气。免得因为材料让童哥过敏,所以今天才邀请童哥来看。”阮苏说着,带着童蒙走了进去。
童蒙没想到他心思这样体贴周密,说:“你想得太周到了。”
童蒙和阮苏走在壁球场地的外部等候和观看区域,童蒙看着里面的一个一个单打或者双打场地,听阮苏介绍着壁球馆的细节。
球场地板采用了能减震、有良好抓地力的复合工程硬木地板,比起一般的硬木地板脚感会更加的舒适,也不容易受伤。球馆内的照明和通风系统也都很完善,无论是场地还是外部的休息区域,都明亮而舒适。另外,球馆有好几种不同的墙身系统,高密度板砂填充墙、预制面板墙、抹灰的振荡式墙体,还有可以用于比赛的玻璃墙。
“成本会不会太高了一点?”童蒙其实有些担忧,毕竟这种运动在国内并不算流行,远远比不上网球或者羽毛球。
阮苏说:“这家我打算做成旗舰店,所以按的是最高、最多选择的规格来做的。壁球馆的好处是无论单人还是双人都可以玩得很尽兴,我想未来可能‘社恐’人士会很喜欢。”
童蒙看着他,笑了笑说:“我肯定会是你家第一个VIP。”
阮苏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的鞠躬礼,眼睛笑得弯弯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参观完了之后,童蒙突然问起:“快过年了,你要回国吗?”童蒙指的是阮苏来的国家。
阮苏说:“不会,回去有些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和阮苏走出了壁球馆的大门,走进了小区所在的生态城。
童蒙犹豫了一会,问:“那要来我家过年吗?”童蒙不确定阮苏会不会去乔家过年。
阮苏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邀请自己回家过年。
童蒙见他没说话,又自顾自地解释了两句:“我家里也都是些小孩子,你在我眼里也差不多……我想,过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来。”阮苏说,“其实我一直很想去童哥家做客。”
童蒙才松了口气,他还没这么主动地邀请过别人,而且之前被阮苏拒绝过,他其实还有点忐忑的。
童蒙说:“那就好。不过,得请你早一点来,因为现在阿姨们放假了,我又不想订外面的餐。所以,我们需要早一点准备。”童蒙想了想,说:“还得提前去买些年货。”
柳青青还在的时候不算的话,他之前和徐巽过年只是简单地吃一顿饭,没有怎么认真地过过。甚至有时候,他会故意让自己加班。
阮苏笑着说好,他们约定好了明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的时间,在湖泊边的分岔路口相互告别了。
寒风吹起几片落叶,从阮苏的面前翩然飞过。阮苏看着童蒙穿着黑色大衣往里面走的背影,他的脚步带着一些外人不易察觉的轻松和满足。
勒克斯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吧,只要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家之后,守在门口的徐巽接过了他脱下来的衣服和围巾,简单消过毒之后挂好了。
童蒙最近都有些吃不消他的殷勤。
自从那天以后,徐巽似乎就全身心地带入了“妻子”的角色,像这种回家的场景,就差点没有跪在门口对童蒙说“老公大人,您回来了。”。
见徐巽还想帮他脱羊绒开衫,童蒙用消毒过的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声说:“别闹。”
基路冰在客厅沙发上“听”动画片,听到童蒙回来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精准地看向童蒙,叫了一声哥哥。童蒙应了,然后让他继续看,带着徐巽上楼去洗澡了。
倒也不是他想要带着徐巽,而是徐巽寸步不离地跟着。徐巽理直气壮地看管起了他洗澡和洗手的时间,说这是“贤内助”的本分,更过分的是,如果童蒙不理他,他就在外面连声叫老公。童蒙是真的怕了他,洗澡洗手往往洗一两遍就匆匆结束了。
童蒙洗好澡之后,徐巽又给他递上了叠好的家居衣物。童蒙穿上了宽松的纯棉圆领衬衫和藏青色的系带长裤,有些无语地看着徐巽帮他理着根本就没有领子的上衣衣襟。
“别闹,哪里学来的这些……”童蒙挥开他的手,想了下没想到形容词,他皱着眉头看了徐巽一眼,“快过年了是没作业了是吗?”
徐巽说:“小冰看的动画片里就是这样的。”
童蒙在沙发上坐下,说:“哪国的动画片?”
徐巽跟他坐下,和他的身体贴得紧紧的,回答:“D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还真的是……童蒙失语,停顿一下才说:“……别学那些。”他看着徐巽说:“你就好好地做自己,然后上好你的学就行了。”
徐巽抱着他,把下巴挂在童蒙的肩膀上,说:“哥真好。”他又问:“阮哥答应来过年了吗?”
童蒙带了点笑容,说:“答应了。我之前还担心他不会答应……”
徐巽偷偷翻了个白眼,阮苏肯定想来都想疯了。
说着,童蒙捏住徐巽的脸,转头看着他说:“不乱吃醋了?”
童蒙看到徐巽脸上的指痕总算褪去了,他放心了一些。徐巽脸上的指痕之前几天都没褪,让他差点怀疑自己把徐巽的脸部肌肉打坏死了。
徐巽挑了挑眉:“我可是合法妻子。”
还“合法妻子”,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罢了。
童蒙伸出手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徐巽的两腮。徐巽的嘴唇因此有些变形,嘟着嘴说不出话。
童蒙看着他的金鱼嘴觉得有些好笑,笑着贴上来亲了一口:“你最合法,行了吧。”亲了一下之后,童蒙松开了手,靠坐在了徐巽的怀里,说:“其实我自己感觉有点奇怪……”
徐巽环着他的腰,低声问:“哪里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的视线看着前面,思索一会说:“就是想到会一起过年,感觉……”他胸腔里有一点涩涩涨涨的感觉,童蒙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样过年吧。”
徐巽低头亲吻他光洁的脖子和靠近耳垂的下颌角,亲吻带来的酥麻感觉让童蒙胸腔里满涨的情感有了倾泻的渠道。
他摸着徐巽的头发,自己动手解开了刚刚才穿上的衣服。
“我们要快一点,等一下要吃晚饭了。”童蒙跨坐在徐巽的身上,他解开的衬衫从肩头滑落,挂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童蒙感觉到徐巽的性器迅速地硬了,心里不由得想,年轻人,硬得真快。
童蒙单手解开了自己裤头的系带,对徐巽说:“也不能把衣服弄脏了。”
徐巽的双手缓缓地抚摸上了童蒙劲瘦的腰腹,脱掉了哥哥的裤子。他的眼眸里压抑着欲色,舔了舔自己的唇,说:“那哥哥要把我的东西夹好了。”
徐巽抬起头,伸出舌尖吻上了童蒙主动张开了的唇舌。童蒙捧着他的下巴,感觉到徐巽的舌尖强势地入侵了,他用自己的舌尖勾住了徐巽的舌尖,推拥交缠着。
徐巽一边亲他,一边用交错在童蒙身后的手抽出了茶几上的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了,一直手摩挲了童蒙的后腰,让童蒙臀部后翘抬高了一点,露出了童蒙刚刚洗澡时顺便做了清理的屄口。
徐巽放假在家,又没事的情况下,童蒙不会拒绝他们之间的性爱,所以洗澡时候的顺便清理已经是他的日常习惯了。况且,他后面真的越来越干净了,但是这件事对童蒙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只是当作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童蒙被他摸软了腰,一阵阵的快感传来,他张着嘴不住地喘气,颤抖的身体紧紧地靠在徐巽的身上,被徐巽用两根手指插着后屄做着扩张。
“啊……”童蒙靠在徐巽的耳边轻喘着,“小巽……啊……再多一点……”他的屄口红艳艳的,含着两根手指却还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更大的东西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怪徐巽,童蒙湿润了一双眼睛想着,让自己身体变成这样了。
徐巽时不时轻抚过他的腰窝,感受到哥哥的后面一阵阵地吸紧了自己的手指,甚至主动地讨要,他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在里面抽插着,听到了哥哥令人愉悦的呻吟。
两个人硬起来的前端隔着裤子摩擦着,让童蒙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伸手把徐巽的性器放了出来。童蒙一只手挂在徐巽的脖子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握住了两个人的性器,艰难地撸动着。他后屄里的敏感点不时被徐巽的手指顶弄到,童蒙咬着嘴唇呜咽,又被徐巽亲着舔开了。
“哥哥不要咬自己。”徐巽说,“这么爽吗?哥哥像一滩水一样,要化在我身上了。”
童蒙咬了他唇瓣一口,说:“啊……别乱说……呜……”他颤抖着抬起腰,让徐巽的手指离开了,童蒙握着徐巽的性器对着自己已经扩张好了、翕张着的屄口。
童蒙得脸上泛着潮红,眉头因为难以忍耐的快感而蹙起,他对徐巽说:“小巽……快点……进来……”
虽然是这么催促着,但是徐巽感觉到哥哥自己已经在把自己的性器吃下去了。他抱着童蒙腰,配合童蒙自己的吃下阴茎的动作,把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啊……哈……”童蒙感觉到那一根炽热的性器进入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他身体里的软肉迫切又饥渴地咬住了徐巽的阴茎。
而徐巽此时一边舔咬着童蒙的乳头,一边揉着童蒙的后腰,挺动着结实的腰身在童蒙身下不停进出着。童蒙的整个身体都发酸发麻,他双手搂着徐巽的头,自己却仰着头颤抖着,眼泪簌簌地流下。
怎么会这么爽……童蒙视线里一片模糊,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吃着他的乳头,就像里面有奶水一样,反复地捏着童蒙的胸肉轮流含吸着。他的性器在童蒙的身体里肆意进出,每次抽到屄口,又借着童蒙向下的重力向上撞到最深处。
童蒙很快被他插射了,精液射在了徐巽的衣服上。徐巽抬起头,看着因为高潮而失神的童蒙说:“哥哥把我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童蒙陷在射精的快感中,后屄还被徐巽缓缓地抽插着,他弓着腰,脸贴在徐巽的胸肌上,双手分别抓紧了徐巽的肩膀和手臂,看着徐巽那被自己精液弄脏了的灰色卫衣,喘息着说不出来话。
徐巽掐着他的腰,说着:“没关系,哥哥可以把我弄脏,毕竟哥哥是我的……老公!”说着他猛地按着童蒙的身体大力地肏弄起来。
童蒙被他言语和动作刺激得放弃了平日里的内敛和矜持,后屄里痉挛了,被吸的又麻又酸的乳头高高地立着,他呻吟着叫得比以前都大了些:“太……太快了……不要叫……老公……啊……”
徐巽那掐着他腰部的手,有两根手指恰好就陷在了腰窝里,他那用力按压后腰的动作也让童蒙几近崩溃。太多了,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童蒙颤抖着身体含糊地呻吟着,眼泪失控地留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两个人身上。
在徐巽看来,交合之间啪啪作响的声音也没有童蒙动人的呻吟声大,他的阴茎陷在哥哥抽搐着的湿软嫩肉里,身体被童蒙紧紧地搂着,感觉自己被童蒙完全的包裹了。
比起交合带来的快感和爽意,更让徐巽亢奋而激动的是这种合为一体的感觉。
哥哥,我从你的身上出生,消失后也会回到你的怀抱,所以,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吧。
徐巽吻上童蒙不住喘息的唇,狠狠地侵略着这来之不易的失而再得,两人在唇舌交错之间拉出了一两根淫靡的银丝。徐巽感觉到童蒙后屄越来越紧,哥哥的肌肉都几乎收缩着,用力插到了最深处,在童蒙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舔着童蒙的眼泪,感受着童蒙因为自己射精而轻颤着的频率。徐巽看着童蒙的脸,童蒙蹙着眉头、颤抖着睫毛,一张脸染尽了嫣红,还带着薄汗。
徐巽想着,我们会以你想要的那种方式在一起,永远。
第二天,童蒙少见地穿了一件奶油色的羽绒服。
因为昨天晚上徐巽又闹着来了几次,他现在全身都有还有一些痛,于是徐巽从自己的衣柜里给他找了一件克重最轻的羽绒服。他里面就穿了纯棉衬衫和一件浅卡其的山羊绒开衫,整体穿着都很轻便。不过因为徐巽太激动了,给他全身上下留了不少吻痕,脖子上也几颗,于是徐巽又给他找了一条白色的长围巾。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之后,把他的下巴几乎都埋在里面。
童蒙年纪本来就不大,但常年穿着深色的西装、风衣和大衣,因为会显得更稳重一些。因此,他很少穿得像今天一样这么年轻、轻松且随意。当童蒙从车库玄关处的镜子里看到穿着宽松卫裤和运动鞋的自己,他有些惊讶地说:“我都不太认识自己了。”
基路冰拉着他的衣摆,他“看了看”童蒙,说:“哥哥肯定很好看。”童蒙笑着揉了揉他头发,伸手打开了车库玄关的门。
基路冰只有一米三,其实相较于他的年龄来说有些矮小了。不过徐巽也是后来两年才长高的,所以童蒙暂时还没有多焦虑。
童蒙解锁了车辆,想把基路冰抱到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上,被刚刚去准备保温杯所以才过来的徐巽拦住了。
“哥,他自己能上。”徐巽说,“你不太舒服别抱他。”
童蒙只好牵着基路冰的手,护着他让他自己爬了上去。等他坐好了之后,童蒙帮他理了理因为上车的动作而有些歪掉了的小围巾。阮苏这时候也到了,徐巽走去打开了车库外侧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开车,童蒙坐在副驾驶,徐巽和基路冰坐在后排。临时组合的、奇怪的“一家人”就这么一起去了超市买年货。
“家里有姜奶奶他们送过来的海鲜和羊肉,还有其他朋友送的和牛和腊味,像猪骨、牛尾、鸡蛋、牛奶和面粉这些也都有。嗯……春联和窗花我之前让助理准备了的,现在在家里放着。我们只需要买一些鱼虾、点心、饮料和蔬菜水果,还有你们想吃的和想玩的东西。”童蒙细细地说着。
徐巽身体前倾抱着童蒙的座椅靠背,说:“哥能吃的东西就没有多少,我们得再买些瘦肉、肝脏和豆腐。”
基路冰点着头说:“对!”
童蒙回过头看了他们,说:“不是发作期间,也不需要这么严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小巽不是说学了水煮牛肉吗?我还挺想吃的。”
开着车的阮苏说:“那也得少吃点。”
童蒙转头看着窗外,假装自己没听到。童蒙口味确实挺清淡,但是也并不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甚至偶尔还是会想吃。
考虑到四个人里有两个人都是外国水土养大的,童蒙选择了一家进口超市。因为很多人都回老家过年了,又因为超市的定位不是年货的主要冲锋基地,因此现在来买东西的人倒不是很多。
这家超市位于一家高端商场的最高一层。童蒙四个人坐着商场内部的观光电梯上楼的时候,童蒙看着玻璃电梯外快速掠过眼前的各种门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我好像忘记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了。”
其他的朋友多少跟童蒙的工作有些关系,所以前段时间就送过了。但童蒙却把家里自己人的礼物给忘了,因此而有些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说:“没关系,等我们买好了再来逛一逛。”
童蒙却说:“不行,礼物不能提前知道。”他决定明天自己来一趟。
阮苏看他已经决定好了,就把“不要礼物也没关系”的话咽了下去,他也期待哥哥会送给自己什么。
勒克斯泉不会思考,在他的认知里,所有安格卢斯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安格卢斯。所以直到勒克斯发现刻意掩藏起来的真相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虽然需要依赖基路冰的眼睛,但童蒙把他们三个人很好地区分开了,爱人、弟弟、朋友,当然,也全都是弟弟。
阮苏心境很平和,他回头看了一眼徐巽,而徐巽在和他的对视的瞬间就明白了阮苏的想法。
他双手撑着、靠在购物车上,看着前面站在高大的酒柜面前、正在和阮苏挑选红酒的童蒙。明明不能喝酒的童蒙,却因为工作的社交需求了解不少酒类的知识,所以跟阮苏聊得头头是道。基路冰在一边抓着童蒙的衣角,正仰头看着童蒙,听他说着话。
徐巽想着,如果他作为SUMMA的工作做得不错,也许……
他想到了未来的一种可能,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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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蒙穿着围裙,腰身被系带勾勒了出来。徐巽摸着他的腰含糊地说:“老公怎么都不叫我。”
童蒙被他叫得害臊,脱掉透明的操作手套,拿过放在一边用来洗杯子的长柄海绵刷打了两下徐巽那双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手。
“别乱喊。去洗漱,然后看看小冰起来没。小苏七点半会过来,记得给他开门。我们一起吃早饭。”
柔软干燥的海绵刷打在手上并不痛,但是徐巽配合地松开了手,噢了一声,转身去按他哥说的办了。
童蒙用整鸡、猪骨和瘦肉熬了高汤,定时炖煮两小时后,再放入冷藏室,下午就能用上了。然后又炸好了四喜丸子,准备好了抹茶奶冻,都冷藏在冰箱里。
童蒙锅上蒸着之前阿姨留下来的各种馅儿的包子、饺子和烧卖,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用豆浆机打好了豆浆。
基路冰拿着盲杖走起来,说:“哥哥,好香啊。”
童蒙问他:“饿了吗?等一下。”
童蒙取了手套,洗着手。基路冰数着他洗手的时间,第三遍的时候就抓住了童蒙的衣摆,扯了一下:“哥哥我饿了。”
童蒙立刻关了水,擦干净了双手,从碗柜里面取的一个黄色的小碟子,从蒸锅里夹了一个豆沙包、一个奶黄包,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一起放到了托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单手端着托盘,牵着基路冰的手走到了外面的中餐厅,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让基路冰坐到了位置上。
之前这套房子靠近厨房的餐厅才是中餐厅,而靠外侧一些、有小型起居室的是西餐厅。不过童蒙他们使用外面的餐厅比较多,因为距离上来说外面的餐厅使用得更方便,而且童蒙更偏好圆形的桌子,于是,童蒙就找人把两张桌子调换了。
童蒙用桌上的消毒湿巾给基路冰擦了手,然后把他的手分别放到盘子边上和马克杯把手上,说:“你自己吃可以吗?小心烫。”
基路冰对着他笑着点点头,说好。
这时候徐巽带着阮苏走了进来,童蒙让阮苏坐下,然后对阮苏和徐巽说:“小苏,麻烦你看一眼小冰吃饭,小巽过来端早餐。”
徐巽跟着童蒙走了之后,阮苏看着基路冰吃饭,基路冰双手掰开包子慢慢地吃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阮苏说。
“很满足,很高兴。”基路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回答,“有家了。”
阮苏说:“很好。”
徐巽和童蒙端着早餐走了出来,阮苏站起来接过了童蒙手上装有过滤好了的豆浆的玻璃壶和几个空碗。
童蒙说:“我不知道豆浆你喜欢喝什么味道的,所以直接都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把豆浆放在桌上,说:“甜的就可以。”
徐巽放下了早餐,把装有糖的调料罐放在了豆浆壶旁边。
童蒙坐下说:“嗯?那和小巽他们的口味一样。”
基路冰问:“豆浆不都是甜的吗?”
童蒙说:“你在D国常喝的应该是豆乳,所以基本上都是甜的。豆浆不太一样,有甜的,也有不加糖的,像Z省那边还喝咸豆浆。”
基路冰睁大了些眼睛看着他,说:“真的吗?”
童蒙看着他表情活灵活现,小孩子的天真似乎从来因为眼盲而受影响,他微笑了一下,说:“过完除夕之后,我们去Y省旅游,等回来的时候可以去一下Z省省会,带你尝一下咸豆浆。”
徐巽给童蒙倒了豆浆,说:“多一站路会很累,下次有空了再去吧。”
童蒙说:“没关系,也就多个半天一天的。小苏,可以吗?”阮苏会跟他们一起去旅游。
阮苏颔首笑着说:“我没有意见的,那我先联系一下负责人。”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联系了自己公司的公务机负责人,告知他们加了临时的航线,又定了Z省Z市的酒店。阮苏其实是做国际物流的,而这家公务包机的公司是阮苏回国后新买的,童蒙也入了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吃着哥哥夹给自己的烧卖,多少还是有一点生气,不过看着哥哥和他们说着话、放松下来的神情,不知不觉又气消了。
吃过饭后,童蒙带着三个小孩一起贴窗花和对联。
徐巽和阮苏一起贴了对联,披了件羽绒服的童蒙和基路冰站在大门口看着一左一右踩在凳子上的他们俩。他们都只穿了居家的宽松卫衣,一个黑色一个白色,都没有穿外套。
童蒙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低声地说:“他们也没沟通,怎么能对得整整齐齐的?心有灵犀?”
基路冰抬起头对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说:“我长大了也可以!”
童蒙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好,等你长大。”
基路冰低下头,笑不出来了。
回到屋里,童蒙脱掉了羽绒服要求要自己贴窗花。他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窗花扭头问:“正了吗?”
基路冰率先抢答:“正了正了!”
徐巽一手拿着相机、一手压着基路冰的头让他闭嘴,低声说:“你看得见吗你!”
童蒙笑了笑,也没管到底正没正就贴上去了。他跳下凳子,说:“小冰说正了,那就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跳下来的动作,童蒙脸上还带着点活泼的笑意。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童蒙穿上拖鞋,把椅子搬了起来,有点外厉内荏地说:“看什么?!”
自己一个都快三十五的大男人,还在小孩子面前这么不稳重。搬着椅子的童蒙不好意思地背对着他们走开了,看起来几乎像是在末路狂奔。
徐巽追了上去:“哥别跑那么急,椅子腿打着你腿呢!”
徐巽跑上去接过他手上的椅子,发现童蒙的耳朵全红了。他们走到了中餐厅里,徐巽放下椅子亲了童蒙一口,说:“哥,你这样开开心心的没什么不好的,我很高兴。”
童蒙跟他说不清楚,顶着红扑扑的耳朵洗手去了。
中午简单地吃过一顿午饭之后,童蒙让徐巽先带着基路冰去睡觉,他带着阮苏去了之前收拾出来的一间卧房。
“好好休息一下吧。”童蒙对阮苏说。他又想起了什么,说:“你好像吃得很少,是不是因为家里的饭菜都是中餐,所以不合你胃口?”
徐巽和基路冰都是大胃王,都很能吃,但是童蒙却注意到阮苏早餐和午餐都吃得不多。
阮苏解释说:“都很好吃,只是我想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年夜饭。”
童蒙说:“那也不用留这么早……”说话之间他看着阮苏。他一直感觉阮苏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明明是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却带着一种迟暮的静谧。
童蒙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快要碰到阮苏眼睛的时候,忽然又回过神停了下来,收回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就是觉得……”童蒙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有些失礼的行为,“你的左眼这里也有一颗痣,和小巽很像……”
还好阮苏只是笑着说:“没关系,童哥。你也去休息吧。”
童蒙看着他笑起来了,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你这样笑起来更好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更适合这么笑着……”越解释越慌乱,童蒙干脆不解释了,说:“那我走了,你睡午觉吧。”
童蒙转身走了,心脏一跳一跳的。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胸腔,慌乱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为什么……
阮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才关上了门。他转身坐在童蒙给他铺好的床上,低着头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勒克斯,我会控制好自己不那么贪心的。
童蒙回到主卧后没多久徐巽也回来了,徐巽扑到床上,抱着靠坐在床上发呆的哥哥,亲着他的耳朵问:“哥哥怎么了?”
童蒙回过神来:“没事。”他睡了下来,枕在徐巽的手臂上,脸几乎埋在了徐巽的怀里。
徐巽抚着哥哥的背,感觉到了他此时的迷茫和脆弱。童蒙半晌才开口说:“总觉得小苏好像经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徐巽嗯了一声,像是再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帮不了他……”童蒙失落的声音传过来,说着他抬起头抚摸上了徐巽线条精致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的气质和阮苏很像,童蒙看着徐巽左眼眼尾,那里和阮苏一样都有一颗红痣。童蒙想到,有的时候阮苏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都会在恍惚之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阮苏,而是是如死水一般的徐巽。
童蒙张开口,颤抖着声音说:“我也怕……以后帮不了你……”
徐巽抓住他贴在自己脸颊的指尖,啄吻着,他说:“我不会变成那样。再说了……哥哥现在和他是朋友不是吗?无论他曾经经历了什么,只要我们以后好好和他相处,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童蒙点点头,他突然觉得很困倦,于是闭上了眼睛,在徐巽的怀里睡了过去。徐巽圈着童蒙的,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哥哥的发丝上。
那一刻徐巽明白了,勒克斯泉对安格卢斯的爱是无穷无尽、不计回报的。他担忧着今日的安格卢斯,也痛惜着昨日的安格卢斯。
爱是他的生命。
下午,除了坐在餐厅旁边的起居室看盲文书的基路冰,其他人一起做了一顿饭,其实基本上是阮苏和徐巽在做。因为硬菜比较多,厨房里开了抽烟机也有些烟雾缭绕,很快童蒙就被赶了出去。
不过,这也是他们之前说好了的,因为大量的油烟刺激性气体对于童蒙呼吸系统来说不是很好,而且童蒙还有事情要做。
童蒙坐在地上,开始手写年夜饭的菜单,他还给每个小孩都准备了压岁钱,拿红包包好了,又在上面写了徐巽、阮苏、基路冰的名字。
然后,他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地在看书的基路冰,打开了手机。他之前特意问过基路冰的盲文老师,让老师用盲文的拼写方法帮他转写了一些文字,还自己偷偷练习过。
他先用盲文写字板在基路冰的红包上小心地写了基路冰的名字,然后拿出了标准盲文纸张写着上次给基路冰念过的那个故事。天使与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在听过一次后经常缠着他讲,所以童蒙想要给他写下来,以后童蒙不在家里,他可以自己“看”。
写着写着,童蒙想起了给他讲故事的那个小男孩,有点发愣。基路冰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童蒙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继续写了起来。
这个故事不长,但是童蒙写得很慢,因为他想写得好一点。
基路冰抬起头看着哥哥认真地写着盲文的侧脸,发育得不健全的心灵渐渐地生长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有点发酸的眼睛,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会吓到哥哥的。
等童蒙写好了,他呼出了一口气,甩了甩僵痛的手腕。把写好的盲文故事放进了给基路冰的礼品袋子里。
小冰他们过的日子也太难了,童蒙想到。
导盲犬虽然有用,但是要投入前期的训练,而且往往服役几年就要退休,能够领到导盲犬的家庭也会先核实是否能养得起狗。因此,导盲犬对盲人来说的实际使用成本很高。还有像童蒙这种,存在家人对动物毛发过敏的,恐怕也不能选择。对于大多数的盲人来说,一根便宜实用的电子盲杖比成本昂贵的导盲犬更有用一些。
但他们还是很难外出,因为目前国内对残疾人的公共设施建设并不完善。大街上的盲道经常走着走着就没了,有可能道路改建了,有可能被车辆占道了。当他们走在路上时需要不停地确认自己是否安全,路面上的台阶或者小石子都会让他们觉得害怕。他们过马路也比较危险,因为看不到斑马线,很容易走偏,而盲人斑马线又有日常噪音的问题,很少普及。
还有一些无障碍通道。有也就不错了,但是有些设却真的不太合理。童蒙曾经被柳青青带着奔波于各大医院求医的时候,就见过一些医院的无障碍通道,要么过于陡峭,需要有人在后面拉着轮椅减缓速度,要么上面有微小起伏的水泥折痕,滑下去的时候轮椅震颤十分剧烈。别说残疾人士,即便是暂时需要坐轮椅的普通人,或许都吃不消从这样的无障碍通道下去。
另外,还有其他人看待他们的眼光,要么抱着同情或好奇,要么带着害怕或者躲避,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感觉到陌生,甚至有人会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出门。但是其实盲人除了看不见之外,并不是异类,他们也有智商和情感,会用手机和电脑,会打字写字,有工作的能力,也可以养家糊口。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着还认真看着盲文书的基路冰。其实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盲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事情,但是自从他开始照顾基路冰的时候,他常常想这些事情,常常想小冰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基路冰需要学习,需要交友,需要有自己的爱好,更需要去感受外界,需要自己的人生成就,而不是一直拘在家里。
童蒙想着,起码在基路冰满十八岁回D国前,自己需要想办法给他创造更好一些的生活环境。听说国外这方面的措施和保障更到位一点,总不能让基路冰因为在自己身边生活就过得不太好。
不过,基路冰也太聪明了一点。
当童蒙第三次忍不住偷吃桌子上摆放好了的水煮牛肉的时候,基路冰大声地跟厨房里的徐巽和阮苏告状了。
“哥哥吃了三块水煮牛肉了!”
童蒙放下筷子,咽下了嘴里麻辣鲜香的牛肉片。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基路冰:“……你怎么知道!?咳……咳咳!”咽得太快又急着说话的童蒙,走到一边咳嗽起来。
“哥,喝水!”徐巽听见童蒙的咳嗽声,倒了一杯凉水走出来,一边拍童蒙的背部,一边让他喝水。
童蒙喝了两口水,感觉好一些了,说:“没事,就是吃得太快呛到了……”他被呛出了一点眼泪,还忍不住去看基路冰。
基路冰握着盲杖想探着走过来,被徐巽制止了:“坐下,别过来添乱!而且你喊什么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基路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似乎要哭了,他赶紧捂着徐巽的嘴,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又不是小冰错了,别说他。”
见徐巽冷静下来了,童蒙才松开手。徐巽把他哥推到沙发上坐着,说:“哥也是,又不是不让你吃,偷偷摸摸地吃多了等下又不舒服。”
童蒙被他训了觉得挺稀奇的,他挑挑眉,又诚恳地承认错误:“是哥错了。”回过头,他看见阮苏也站在饭厅门口,身上系着和徐巽一样的围裙。
阮苏说:“准备吃饭吧,童哥估计是饿了。”
有人递台阶,当然顺着台阶下了。童蒙点点头,说:“对。”然后推着徐巽说:“好了,小巽快去端菜。”
徐巽有点不高兴地走了,童蒙看着他气得一愣一愣的、晃动着的发丝,觉得有些好笑。
他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跟基路冰说:“谢谢小冰。而且刚刚不是小冰的错,是哥哥的错。巽哥哥就是着急了,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好吗?”
基路冰说好,童蒙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饭桌前,让他坐在了自己右手边,方便他童蒙给他夹菜。
桌上的菜其实已经摆的差不多了,童蒙让基路冰好好坐着,自己去拿了酒和饮料,还有厨房里徐巽鲜榨的梨汁。
然后,又打开了起居厅的投影,调到了央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听到了电视的响声,问:“哥哥在放什么?”
童蒙走过来,说:“春节联欢晚会。其实我也没怎么看过,但是哥哥的妈妈说这是传统,就这么放着听个声音吧。”童蒙闭着眼睛听了一下,说:“还挺有氛围的。”
基路冰点点头,说:“很喜庆!”
在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的声音里,四个人落座吃饭。童蒙看了看徐巽,又看了看其他的两个人,第一次高高兴兴地在饭桌上开了场。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这样一起过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高兴。”童蒙举着鲜榨梨汁,他嘴唇不自觉上翘着,“我……”
童蒙想说什么又有些说不出来,心里似乎翻涌着浪潮,那水流声几乎盖过了他耳边晚会的背景音乐。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希望大家一切都好吧。”童蒙终于压下了自己有些异常澎湃的心情,却忘记了刚刚想说什么,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套话。
徐巽的杯子轻轻撞了上来,他看着童蒙的眼睛,里面有细碎的光。
“一定会的。”徐巽说。
阮苏也举起了杯子,遥遥地祝了一下。基路冰双手捧着自己的饮料,试图往童蒙的杯子上靠,但因为手太短了始终靠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站起来,从基路冰开始、到阮苏、最后是徐巽,童蒙用自己的杯子在他们每个人的杯子上都碰了一下,每一次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定会的。”
童蒙不自觉重复了一下徐巽的话,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对未来肯定过。
吃过饭后,稍微收拾了,他们坐到了一旁的起居厅里看春晚。等到童蒙他们和童雅心、乔家人还有田鸣飞一一视频通话,远程拜年了之后,已经快十一点。童蒙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和红包。
他把礼物一一递给三个人,然后才又重新坐下来,把手里的红包给他们。
基路冰摸着红包上面自己的名字,高兴地扑到了童蒙的怀里,没一会就被徐巽推开了。
“我第一次收到哥哥的红包呢!”基路冰不高兴地跟徐巽说。
徐巽说:“我第八次!”虽然以前童蒙都是偷偷藏在他的枕头下就走了,没有这样亲手递过来。
旁边坐着的阮苏拿着自己的红包,有些惊讶说:“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我以为像我这么大了,不会有红包了。”
童蒙抱着斗嘴的徐巽和基路冰,怕他们打起来,听到阮苏说话,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当然有,再大都会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低下头分开了两个幼稚鬼,他们已经开始吵哥哥摸谁的头比较多了,童蒙皱着眉头说:“好了,好好坐着看电视行不行?”
两个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起看着电视,基路冰时不时问节目里面的人说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童蒙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也不太明白节目在表演什么,含含糊糊地回答着基路冰。在某个安静的间隙,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很快就靠在了徐巽的肩膀上。
“我……”
童蒙突然开口说话,让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了他。
徐巽低着头看着哥哥有些迷蒙困倦的表情,他的唇色红润,眼睛半阖着,似乎快要睡着了。但他说出来的话语,在有点吵闹的电视节目背景里,却那么清晰。
“……我好像觉得……很幸福……”
话语尾音渐落下的时候,童蒙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基路冰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熟睡着的童蒙,因为他的眼泪不停地从他的眼眶里掉落下来。他伸出稚嫩的双手接住从自己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那泪水掉落在他的手心里,溅起一点水花,然后消失在他的手中。
基路冰喃喃地说:“泉水……开始流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捂着自己的胸口,在童蒙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里面泉水的激荡。
徐巽低头吻上童蒙的眉心,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整个心灵被哥哥的泉水浸润了,除此之外,还有心灵提纲中无数个安格卢斯的声音——
“是泉水!”
“勒克斯泉!”
“泉水!”
“好甜!”
“好像是第一次有了饱腹的感觉!”
所有的安格卢斯看到,从他们的心灵深处看去、所能看到的诞生之地中,那枯竭成浅溪的勒克斯泉慢慢地开始涌现了清甜可口、蜿蜒叮咚的光泉。它的光芒柔和而温暖,沁透了每一个安格卢斯焦灼的心情,仿佛预告了春日的来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重新”地从寒冬走向了春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巽动作轻柔地把熟睡了的童蒙抱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准备带他上楼睡觉了。
阮苏捏着童蒙给他的红包,对徐巽说:“安抚好他们。”
徐巽颔首:“这是自然。”他稳稳地抱起童蒙走了。
“合照发我一份。”
“我也要!”
徐巽身后传来了阮苏和基路冰的声音,徐巽没好气地回答:“知道了。”
回到卧室之后,他把童蒙放在沙发上。徐巽低头看着童蒙的睡颜,男人眉眼舒展,睡得安宁又平静。
骤然涌出的泉水虽然会给童蒙带来一种本真使然的恬适,但也有一些疲倦,所以他才会突然睡过去。不过,很快他就会醒过来。
徐巽转移到楼下拿了自己的礼物、红包还有拍照的相机。把红包放在两个人的枕头下面,然后徐巽拿起相机又拍了几张睡着了的童蒙之后,坐在一边用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出来了。
把合照发给了阮苏和基路冰,徐巽挑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和自媒体社交平台。照片有童蒙贴窗花的背影、有着哥哥手写菜单的年夜饭餐桌照还有哥哥送给自己的红包和礼物。
徐巽私藏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抓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说童蒙陪基路冰带着疑惑看动画片的样子。男人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动画里人体的细胞可以给自己打伞,他支着下巴,眉头紧紧皱着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十亿的项目。
有童蒙在下午的时候豪情壮志烤甜点,结果因为调错了配方比例,最后打开烤箱的时候却发现成品惨不忍睹。照片定格了童蒙沉默地把一坨不明生物塞回了烤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那一刻。
还有童蒙晚上吃到水煮牛肉时候的表情。他的嘴唇因为辣油有些发红,刚刚咽下了一片肉,就想去夹第二片肉。
当然,还有此刻童蒙睡着的样子。
童蒙醒了过来,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看着徐巽低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托着自己的左手,正在给自己戴上一枚戒指。徐巽认真的眉眼之下,冰凉的戒圈触碰到了童蒙的指尖。
“你在做什么?”童蒙任由他动作,只是用右手支着头问徐巽。
徐巽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戴戒指啊。”他捏着那枚素圈的铂金戒指往童蒙的手指上推,很顺利地就推到了手指的根部。
童蒙看他已经捧着自己的手,似乎心情很好地端详了起来,童蒙开口提醒说:“……我们还没结婚。”
徐巽说:“我知道,这是情侣戒指,戴的是中指。”
童蒙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的呢?”童蒙问。
徐巽从自己的衣领里勾出一根铂金的链子,上面缀着和童蒙同款式的素戒。徐巽笑弯了眼睛,说:“在这里。”
倒挺有“隐婚”的自觉的。
童蒙坐了起来,握着徐巽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他看了下手表,快十一点半了。
“小苏和小冰休息了吗?”童蒙问。
徐巽回答:“嗯。”
童蒙看着自己那带着戒指、和徐巽十指交错的手指。明明是两个男性的手,这样牵着应该挺奇怪的,但是看起来却意外地很和谐。
童蒙抬起头看着徐巽说:“以前一直没有好好陪你过年,对不起。”
徐巽笑着看着他,说:“没关系。”
童蒙伸出手抚摸着徐巽的眼尾,他说:“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眼睛笑得弯弯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却没能让你多笑一笑。”
徐巽的睫毛很长,当他笑眯了眼睛的时候,睫毛看起来像是顺着那眼睛弯弯的弧线延长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抓住童蒙的手,说:“我那时候也没能让哥哥笑。”他扑上来,把童蒙压在沙发上,两人鼻尖相对,徐巽说:“所以我们扯平了。”
童蒙反手握住徐巽抓着自己的手,他眉毛一抬,饶有趣味地笑了一下,说:“那就扯平了。”说完,他吻上了徐巽的唇。
过完年后,童蒙就带着徐巽、阮苏和基路冰三个人去Y省旅游。一路上徐巽都在帮童蒙拍照片或者录视频,结果回酒店一看,全是哥哥和其他两个粘在一起的照片。徐巽气得够呛,缠着童蒙又拍了好多张合照。
回来以后,童蒙上班去了,徐巽在家学习,而基路冰开始学钢琴了。
基路冰之前在D国一直不怎么被重视,毕竟基老爷子后期缠绵病榻,分身乏术,而基路冰的哥哥姐姐只给他保证了最基本的一些教育和生活。
在外面旅游的时候,童蒙看基路冰对餐厅里演奏着曲目的钢琴很感兴趣,因此回来后,童蒙给他买了钢琴,又请了两个钢琴老师,其中一个是盲人,轮流上课。
原本童蒙是想要派司机去接送这位盲人老师上下课,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出行虽然有些困难,但没有到寸步难行的地步,所以没有必要纵容自己。
童蒙因此更满意这位老师了,因为,多接触这样性格坚韧的人对于基路冰来说,也是一种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艺术的熏陶或者爱好的培养是一回事,但如果能够因此而磨练人格或者性情,反而更比原本的目的更重要一些。
为了方便钢琴老师的进出,童蒙把隔壁别墅的大门改了。加了又长又宽的无障碍通道,铺上了防滑地毯。这样她用盲杖探着进门的时候不用担心台阶。
高考倒计时100天的时候,徐巽返校了。
没有誓师大会或者100天冲刺大会,因为这不太符合凌云一贯的教育理念。凌云主张的是自主发展的素质教育,况且大概一半的学生都不会直接参加高考,专门做这样一个仪式有一些空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无论是什么途径升学的学生,都还在关键的冲刺阶段,所以这学期的开校典礼还是做得隆重了一些。除了激励学生学习,还有他们一贯的颁奖典礼。
穿着校服的徐巽上台捧了国际的、国赛的一堆奖杯奖牌下来之后,面不改色地路过了低声议论着他的人群。
关于他寒假去打黑拳的事情,已经在学生中传翻了天。
除了一小部分背后恶意中伤的流言,大部分学生是震撼于徐巽这种行为上的反差,毕竟徐巽从来都是优秀学生的代表。不过,让徐巽头痛的是,这件事居然演变成了几个版本,每一个都让徐巽有些头大。
“隔壁三中传的版本是……”陈呈丞读着手机上其他学校的朋友发来的文字。
“……徐巽跟着他的哥哥走进这所纸醉金迷、极尽奢华的娱乐会所,在这里他居然遇到自己的初中同学于娜。原来于娜家里欠了巨债,不得不到这样地方来打工还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于娜和这个土老板拉拉扯扯的时候,徐巽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地站了出来!……最后,徐巽不得不抱着为了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的女孩奔向了医院……”
“打住——”徐巽听得头皮发麻,“这个于娜是谁?”
陈呈丞说:“不知道欸,可能是你的初中同学吧?”
“这个“天降女主”的版本好像比那个‘巽哥家道中落打拳卖艺’或者那个‘因为巽哥不想读书,和自己哥哥起了争执而把哥哥打进了医院’的版本,更有头有尾呢?”王煜说。
徐音巧看着手机:“额……我账号上都有粉丝问我这事了……世界也太小了吧?”然后,她抬起头问学校:“巽哥要解释一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觉得自己额角都直抽抽,小夏今天给他提过一嘴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
“我哥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徐巽说,“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吧。”说完,他找出一个本子,递给王煜说:“寒假的时候你问我要的物理习题册。”
徐巽的习题册是自己整理的,还有详解和笔记,甚至还有关于对比同类型题出题方式的差异、考点的偏重的注释。
王煜高高兴兴地接过了,说:“徐大队长大气!谢谢哥!”王煜和他一样会参加高考,物理一直是短板。
陈呈丞问徐巽:“巽哥准备考哪里啊?”
徐巽说:“A大,临床医学。”
徐音巧:“那为什么巽哥去年要放弃A大保送资格?我记得专业可以任选吧?”
徐巽笑了一下,说:“就想自己考一考。”顺便搞个大事情,把自己让哥哥丢脸的这件事压过去。
一个同学过来说:“巽哥,老雷叫你过去。”
徐巽笑容淡了一点,说:“好的,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没关,因此徐巽直接走了进去,掩上了门。
班主任雷老师正在用杯盖撇自己手中茶杯里的茶沫,察觉到徐巽来了,他阖上杯盖,盖子轻轻撞上杯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来啦。”雷老师放下杯子,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少年,说:“来,先坐。”
“谢谢老师。”徐巽拉开凳子坐下。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聊一下。”雷老师看着徐巽说:“那件事我也听了不少传闻……”
徐巽想着怎么跟老师解释一下,虽然说了不想花时间,但是他不想哥哥从班主任这里知道这些无厘头的传言。
“……这些都没有让你受影响吧?”雷老师说出了后面的话。
徐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答:“没有。”
雷老师说:“那就好。其实你哥哥打电话给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知道不是外面传的那么离谱。不过,你哥哥有些担心你最近学历压力太大了……”
徐巽稍微有点惊讶,他不知道哥哥专门先跟班主任解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我是对你挺放心的,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不骄不躁地在踏实学习。不过,你哥哥说可能正是因为你太懂事了,所以才积压了很多心理压力……”雷老师斟酌着用词,“下周呢,学校会安排高三的第一次心理疏导,一般就是上上心理课,或者有需求的同学去找心理老师聊一聊这样。今年呢,学校想把这个活动做得更好一些,所以那两天除了学校的心理老师,还会有从外面请来的专业心理咨询师团队。我想,其实徐巽你可以去找个老师稍微聊一聊……”
看徐巽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雷老师继续说:“当然,这个是自愿的,也就是聊聊天,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徐巽说:“我会去的,谢谢老师。”
雷老师松了一口气,这活动里请的心理咨询师团队还是徐巽哥哥赞助的,当然徐巽哥哥还赞助了其他的一些硬件设施。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班主任劝劝徐巽去做一次心理咨询,但是又要顾及到孩子的自尊和心情。雷老师也挺重视徐巽,所以童蒙跟他委婉地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答应了。
雷老师说:“不错,不错。”他喝了口茶,说:“这样你……老师我也能放心一些,哈哈。”差点说漏嘴了,雷老师打了个哈哈,说:“那行,你回去好好学习吧。”
徐巽站起来把坐过的椅子推了进去,说了谢谢老师之后,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原来他哥……怀疑他心理有毛病。
为了让童蒙放心,他肯定会去的。到时候看情况多找几个心理咨询师聊几次,这样总能让他哥彻底放心了。
他给哥哥送戒指,哥哥给他送心理咨询师。这一来一往的……徐巽叹了口气,看着楼下的操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很快走到了徐巽高考的那一天。
早晨八点左右,童蒙顶着乌黑的黑眼圈,一边帮基路冰剥鸡蛋,一边看着徐巽吃早餐。
徐巽看着他眼下青青黑黑的,有点心疼。
临近考试,徐巽其实并不怎么紧张,但是童蒙却比自己当年要上考场还紧张,再加上锦山刚上市没两个月,事情也很多,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好。
“证件和文具都收拾好了吧?”童蒙对着徐巽说,然后把剥了一大半的鸡蛋递给基路冰,又对基路冰说:“慢慢吃,小心烫。”基路冰说好,拿着下面还留着一点鸡蛋壳的部分慢慢吃着。
“收好了。”徐巽说,“哥要不别送我去了,在家里休息一下。”
童蒙拒绝了:“不行。”童蒙看着他说:“以前妈妈就送我去考场的,所以你也不能少。”
吃过饭后,基路冰先由司机送到盲童学校,他们八点半上学,比徐巽考试的时间早一点。
童蒙把徐巽送到了考场外部禁止车辆通行的区域,本来还想送进去,但是徐巽不让了。童蒙只好看着他穿着短袖和长裤的背影消失了,才让司机启程去公司。
班主任雷老师说之前几次心理咨询里徐巽都很配合,而且平时模考成绩也很稳定,一直排在第一,所以不用担心太多。即便如此,童蒙还是有些紧张。
到了公司之后,童蒙去和BOSS聊了会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BOSS坐在茶桌边,用花梨木柄的剑形茶针撬着放在胡桃木分茶盘里的茶饼,说:“诺克斯,我就是公司上市也没见过你这么紧张。”
童蒙说:“那不一样,高考太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年收入几百个亿的上司公司还没你儿子高考重要?”乔逸良一边温杯洗茶、一边惊讶地说,“童总……您这胸怀,我可是真没想到……”
童蒙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公司起起伏伏是正常的,但是孩子这次高考万一被打击了,可能要留下一生的阴影。”
乔逸良撇嘴说:“少赚一块钱,我也会留下一生的阴影。”他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出汤了第一道。
童蒙笑了,说:“所以您老当年把我推出去做‘三陪’……“
乔逸良用公道杯给他倒茶,听他说这话,也笑了:“嘿——我发现童总你这个人还挺记仇,那时候不是关键时刻嘛……得,我再给童总赔礼道歉一次。”说着,他把茶杯放在童蒙面前的竹编茶杯垫子上,说:“童总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我一马,行了吧?”
童蒙伸出二指在桌上敲了一下,以示感谢,他说:“我可不敢生气。”说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汤带着霸道的山韵和一些苦涩,不过那苦味很快就转化成了甘甜,漫布了整个口腔和喉咙。
童蒙又喝了两口,说:“喝起来好像有点苦,不过很快又甜了,滋味很饱满,冲击力很强。”他想了想又说:“喉咙里有些甘甜舒润的感觉。”
乔逸良啜饮着茶水,听到童蒙这么说,高兴地放下杯子:“可以啊,童总,现在都会品茶了。这是老班章单株,就是这种浓烈山韵、先苦后甜和润喉生津的感觉。”乔逸良挑挑眉,“而且,你多喝几道,还能感觉到茶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全仰仗您教得好。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木头一样的舌头也能尝到些味道了。”
乔逸良给他添茶:“我这还有两饼,你带回去。老太太经常跟我说,你那个哮喘其实挺适合喝点茶的,茶里有茶碱,好像就是一种平喘的药。平时喝点清茶,又享受又养生。”
童蒙想说谢谢老太太和你平时都惦记着我,又觉得有些多余和见外了,于是他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乔逸良笑着说:“来,我教童总泡茶!”乔逸良在家泡茶都被外婆和老婆嫌弃,不过在童蒙面前,总有可以显摆的地方,所以兴致高昂。
高考出成绩的前一天,童蒙和徐巽所在的A省查询时间是第二天的凌晨,不过徐巽担心童蒙会紧张地睡不着熬夜等成绩,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个信息,只说明天就能查了。
“不行,我还是睡不着。”童蒙抓着徐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说,“再做一次。”
徐巽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可是我们已经做了三次了,哥你后面肿了。”
其实不光后面有些肿了,童蒙现在嘴唇也是红肿的,脖子和肩膀上全部都是吻痕和咬痕,腰腹和臀肉上还有不少指痕。
童蒙看着他,伸出手指从他的下巴滑到喉结上,他咬了一点自己肿起来的唇,然后松开,童蒙说:“……你不行?”
徐巽的性器迅速硬了,感觉自己眼前的童蒙已经不再是童蒙,而是他在现实中不敢想象的欲望火焰。童蒙的话像原子弹,把徐巽仅存的理智和竭力维持的克制全部爆破了。
童蒙的吐息和呻吟是爱与欲的炽焰,猛烈地冲击而来。徐巽的亲吻和爱抚如同火花,它携带着黑色的浓烟像四周飞溅,落在童蒙满是爱痕的白皙身体上。两人交缠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皮肤都发着烫,像是急速升高的反应热,从身体殉爆至心灵。二人所处的空间都似乎因他们这样激烈的交合而一阵阵地波动,开出绚烂的金色火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行……那谁可以?”
徐巽把童蒙狠狠地压在身下,让他趴伏着,按着童蒙深陷下去的腰和高高翘起的臀,在那两团有弹性的臀肉之间激烈地进出着。童蒙无力地倾斜了身体,左肩和左脸都贴在了枕头上,他抓着床单和枕头,被徐巽几乎不要命的动作撞得不住地呻吟。
腰好酸……太深了……身体好像要被贯穿了……童蒙含着眼泪迷迷糊糊地想。他被身后又痛又爽的快感逼着节节败退,满脑子都是求饶和后悔。
被又一记重顶,童蒙失声地叫了一声。年纪再小的男人也挑衅不得,童蒙咬着枕头呜咽,早知道就自己吃安眠药了。
“哥哥,回答我。”徐巽低下身捏着童蒙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童蒙的脸色全是泪水,唇色湿润,他因为被徐巽片刻不停的深入深出抽插着,此时只能张着嘴、看着徐巽喘息呻吟。
“……没有……谁……只有你……”
徐巽眼睛里的欲望却更深了,童蒙还没来得及瑟缩躲避,直接被吻住。侵略而来的唇舌剥夺了他说话或着呻吟的权利,童蒙被徐巽肏弄着,颤抖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等一切结束,徐巽才发现哥哥早就在某次高潮后就昏睡过去了。他从童蒙身体里抽出了性器。童蒙虽然熟睡了,那里却依旧像在挽留着自己,明明都肿得不行了。
徐巽低下头亲吻着童蒙沾着泪花的眼睫毛。虽然稍微失控了一点,不过总算让哥哥安心睡觉了,徐巽心安理得地想。处理干净了两个人,让哥哥靠在自己怀中睡得更舒服一些,徐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童蒙醒了,他打开空气净化器之后,就摇醒了徐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出手臂摇晃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肌肉有些酸痛,不过比较好的是,后面差不多消肿了,童蒙感觉了一下身体。
还好自己一直有坚持运动,不然像昨晚那样放肆,可能真的会起不了床。当然,他根本没想过什么几个小时就能让那么严重地肿起来得地方消肿,毕竟童蒙并不会跟其他人沟通。
徐巽从来没有这个时间点被哥哥摇醒过,睁开眼睛还有些发懵。
童蒙说:“小巽查成绩,我去洗漱。”
他离开了之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还在迷迷糊糊地打开查分系统的徐巽清醒了很多。他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查分,一只手拿着童蒙正在响铃的手机。
“哥,你的电话。”徐巽一边向洗手间走去,一边说。
童蒙关掉了水龙头,擦干净了手,有些不高兴地说:“谁?”这么早点打电话干什么。
徐巽看了一眼,右手还在输入自己的账号和密码,他说:“雷老师?”
童蒙的手机上跳着“班主任雷老师”几个字。徐巽把手机递给童蒙,童蒙有些诧异地接过了。
“徐巽哥哥,你们查分了吗?我这边拿到的成绩来看,徐巽应该是现在省里的最高分,那几个学校的招生组又在联系校长和我了。”
童蒙震惊地看着徐巽,徐巽这时候刚打开查分页面,跟他说:“哥,我考了726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带了点恍惚跟电话那头的雷老师说:“……徐巽说他考了726。”
裸分就这么高,不算竞赛加分都应该是第一了。
“好好好,我这边进电话了……那等下我再跟你们联系!噢,对了,之后可能还有采访的人,不过现在不允许炒作状元,徐巽哥哥你们接到打扰的电话可以直接挂掉不理。”雷老师喜不自胜,虽然以前也带出过两三个状元,但是谁会嫌弃得意弟子少呢。
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童蒙还有些茫然,徐巽却已经心态平和地开始洗漱了。
“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童蒙说。
徐巽洗干净了脸,用带着水珠的手揉童蒙的脸,然后低头亲吻了他唇,说:“不是做梦。今天哥可以不去上班吗?”
童蒙缓缓点头:“可以……”这样也没心思上班了。他拿出手机给助理们发了自己今天不去公司的通知,顺便又给童雅心和乔逸良都发了徐巽的高考成绩。
童亚心那边是傍晚,立刻就回了信息。乔逸良大概还在睡觉,还没看到消息。
童蒙被徐巽牵着走到楼下饭桌上的时候,还有点愣愣的。这个点基路冰还没起床,阿姨刚刚摆好饭离开了。
童蒙坐着,看着徐巽,想着,自己算是帮徐容和母亲把徐巽带好了吧?
徐巽盛好了绿豆粥,说:“哥吃早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拿起勺子给徐巽碗里加了一些阿姨自己做的肉松,童蒙说:“你怎么都不激动?”小小年纪也太宠辱不惊了。
徐巽说:“激动,但是我激动的是……”他给童蒙夹了一个鲜肉馅的蒸饺,问童蒙:“这次能换一个很大的奖励吧?”
童蒙万万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惦记着这件事,他目瞪口呆、几乎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你……”
徐巽挑眉看着他。
童蒙败下阵来:“……能。”
被他这么一搅和,原有的兴奋也都跑了一半。童蒙更是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做梦,毕竟梦里很难有这样的徐巽。
七点半,到了基路冰起床的时候。童蒙想去楼上看他,被徐巽拦住了:“我去就行了,学校那边还会联系哥哥吧?哥哥先休息一下。”
于是童蒙坐到了旁边起居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台笔记本,开始查看A大的临床医学。徐巽之前告诉他自己的志愿。
徐巽的分数肯定可以选八年制本硕博连读了,只是之前童蒙跟自己的主治医师和相关从事医学行业的朋友交流过,他们认为几种学医的学制都各有利弊。如果不着急以最快的时间获得博士学位,五年制的本科学习可能更扎实,后续的选择也更灵活。
因为八年制本硕博临床医学虽然时间断,免去了考研考博,但没有规培,在毕业后还要规培两年。而在学习时间又很紧张的情况下,发表的论文可能也比较少。如果想要出国,往往只能通过导师的合作项目出国,或者毕业后做博后、访问学者。但这些都能不参与国外医疗系统的轮转,而是做纯研究的交流。
而五年制的本科后,可以选择做专业型硕士,在硕士期间就把规培完成了,这样博士毕业后不需要再规培。当然也可以在本科后,选择研究型硕士和博士,这样科研成果会更多一些,不过缺少规培的情况下,毕业后还是需要先规培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点在于,童蒙不确定徐巽到后面会不会想要出国学习或者工作,那么五年制本科也会灵活一些。
不过,徐巽的学习能力很强,八年制对于他来说应该也能学得很扎实,就算还要规培或者做博士后,加起来的时间和其他几种也差不多。
十年树木,学医也是如此,年限都要以十年为单位来计算。
等基路冰下来之后,阿姨们又来收拾了餐桌、重新送了早餐。孙阿姨看着基路冰吃早餐,童蒙和徐巽坐在旁边商量志愿的事情。
童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徐巽,徐巽理所当然地说:“八年制就可以了,哥哥在哪我在哪,我没想过自己出国。”
童蒙说:“好。”孩子自己的意愿就尊重他就行了。而且,最近几年来考研考博的人数也是水涨船高,竞争越来越激烈,倒不如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路读上去。
商量好了志愿,童蒙这边雷老师又打了电话过来。
童蒙的私人电话开了勿扰模式,拒接任何陌生号码,所以招生组或者采访的人不能直接联系他。而徐巽早就用自己的能力知道了结果,所以高考完就直接换了张电话卡。
童蒙跟几个学校的招生组打了几圈太极,收获了几方相互竞争的加码“报价”——不是——奖学金之后,还是选择了A大。因为,他们本来就打算选A大。
A大医学院校区正巧就在与C市高新区毗邻的A市新安区,开车走高速也就四十多分钟。徐巽高考后就在学驾照了,以后他自己可以开车上学。
忙完这件事后,童蒙让阿姨做午餐做得丰盛了一些,而且思考着是不是该给徐巽办个一个盛大的升学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徐巽的生日——哪怕是成年礼——都没给他怎么好好办过,今年徐巽的生日又因为童蒙工作的事情和徐巽备考的节奏也只是简单过了一下。
于是,童蒙找了自己的私人助理,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下午,童蒙带着徐巽飞去了S市,去了徐容和柳青青所在的公墓。两个人相邻而伴,葬在了一起。徐巽的生母很早就和徐容离婚,然后去世了,徐巽几乎对她没什么印象。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有些热,但是不算特别晒。童蒙看到墓碑的照片上的徐容和柳青青都是笑着的。
徐巽给两个人的墓前放了带来的花束后,站起身看见童蒙眼圈似乎红了。徐巽站在他身边,轻声问:“哥,怎么了?”
童蒙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徐巽笑了一下,说:“我想我监护人的职责还算履行得不错吧,不过这也是小巽你自己的努力……”
“当然是哥的工作做得好了!”徐巽打断了童蒙的话:“没有哥的话,我不会这么努力地读书的。”毕竟人类的知识很难,本身就有特殊能力,很少有安格卢斯会这么认真踏实地学习,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不一定有意义。
徐巽看着他说:“哥哥把我养得很好,我是因为哥哥才能有现在的成绩。”
微风卷起有些热的空气在他们之间滑过,盛夏的阳光照在浅灰石材为主的墓园里,打出强烈而亮眼的反光。
在越来越强烈的白光之中,童蒙只能看到自己视线中心的徐巽,看到自己的全世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我们就开始提问了?”
“好。”
“现在各位安格卢斯可以开始提问。”
“好!!”
“所以你现在专业填报都已经完成了?”
“对。A大临床医学。”
“您现在已经是完全的完成体了吗?”
“是的。一根羽毛都不少。”
“成绩出来的时候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跟哥哥去看了一下爸爸妈妈,他们去世了。”
“成为完成体能做到特殊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可以随意置换你们的存在,其他的我也还在摸索。”
“啊,抱歉。所以,实际上是哥哥一手带大你的?”
“对。如果没有哥哥,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您的哥哥仅仅只是一手带大了您吗?”
“不然呢,他一个普通人类,能做到什么?”
“怪不得你和哥哥的感情这么好,之前我看到你的粉丝都叫你哥宝男,我还觉得挺有趣的。”
“我很高兴我能做这个哥宝男。”
“那您和您的哥哥之间的感情好吗?这跟您能够顺利地成为完成体有关系吗?”
“按普通人类的关系来说,很好。但是,这并不完全是我能够成为完成体的原因。毕竟,在成长这条道路上,自我的修行更为重要。”
“所以,哥哥平时对你的教育是怎么样的?包括他对你的学习、生活,还有网络上做自媒体博主这件事情,毕竟可能很多家长难以理解。”
“哥哥其实很忙,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可以处处地管我,但是他的确把自己仅有的爱和关注都给我了。至于做博主这件事,我是从有这个打算开始就和哥哥商量过,哥哥一直都在支持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的哥哥对于您的成长起了什么关键作用吗?”
“他不怎么管我,只是给了我一个家。所以,我可以在他的支持下体验不同的事情……就类似于提款机一样的存在。无穷尽的物质支援在物质世界是很重要的。”
“哥哥有对你说什么他自己的期望吗?比如说成为状元,出名,或者未来要有多大成就之类的?”
“这些都没有,他只想我平安快乐。”
“那您的哥哥有需要您付出什么吗?”
“当然有。作为人类的弟弟肯定首先不能给他丢脸,得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能考高分、能赚钱。这些都是人类社会中的名声和利益,对他来说也有好处,所以,他才会更加地支持我。”
“那你自己呢?关于未来,有什么理想和愿望吗?这些跟你选择学医有关系吗?”
“我哥哥其实身体不太好,因为现在人类还是有很多病症无法完全治愈。我想,我希望我能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吧,哪怕只是一点点用,也许就能帮上哥哥,或者像哥哥那样的人。”
“那您以后的目标什么呢?毕竟您已经是SUMMA了。”
“在我成为SUMMA的那一刻,勒克斯泉重新开始涌动,我想,这也许跟我的成长有一些关系。所以,我接下来还会继续观察这件事情。”
“真是有成熟又温暖的回答。那么你对高中,尤其是最后冲刺的这一年有什么感想吗?特别是我了解到你是放弃了出国或者保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同学也都在学习的时候,我会想到哥哥曾经可能也是这样过来的……我觉得很充实吧,而且,确实是意志上的锻炼。笑”
“您成年后到成为完全体这段时间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吗?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够成为完成体,但是还是想要了解一下晋级的可能性。”
“我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你们可以找机会问问其他的卢克西斯。笑”
“哈哈,确实。我之前高考的时候,每一秒都觉得下一秒的自己就要崩溃了,结果……嗯?最后就这么撑下来了。那你平时有些消遣和娱乐吗?当然,粉丝和我知道你多才多艺。”
“除了拉琴打拳,可能就是打游戏,还有就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出去旅游。噢,做一些小发明也挺有意义的,最近我和我一个弟弟在思考怎么做出成本更便宜、有用的盲人用品。他看不见。”
“请问除了体验学习,生活上还有什么注意的吗?”
“娱乐和消遣不能落下,因为学习或者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很重要,利于心灵。”
“哇,那真的很有意义了。你刚刚提到打拳,让我想起你曾经发生过了一件关于打拳的事情,虽然我多少也了解实情,不过……这件事算是你成长上的挫折吗?没有影响你生活或者学习的状态吗?”
“那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教训吧,让我更加谨慎地衡量自己的行为了。俗话说三思而后行,这都多亏了哥哥的教育。”
“您成长中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当然,挫折是成长的必需品。比如说养我的哥哥刚开始根本都不怎么理我,比如说他还想把我送走,比如他还打过我。不过这些都被我解决了,刚刚给你们做汇报的时候都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考后这段时间你在做些什么?我看你还更了两个学习效率和学习工具的主题视频,你还在学习?”
“对,学无止境。而且以后我是学医,早一点开始打基础比较好。另外就是拿了驾照,这两天还试着接送我哥上下班了。”
“那您成为SUMMA后又做了什么呢?”
“我在还债。因为他养大了我,所以我现在在给他打临工,帮他开车之类的。对于人类来说,知恩图报和信用是很重要的,如果你们以后遇到类似的客体,要遵循他们的道德系统。”
“那你对你的粉丝或者其他未来要参加高考的同学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人生的体验很重要,学习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抓紧时间,享受青春,当然,认真学习也是青春的一部分。”
“那您对我们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完全地、投入地体验很重要。你们可以放心地去游历,我会看好勒克斯泉。”
“谢谢您。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听你讲述,哥哥其实在你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有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或者未来另外组建家庭的生活?”
“没有。”
“非常感谢您。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能够消化存在的安格卢斯吃掉您现在所在的世界里所有东西或者人,您会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反对呢?我们安格卢斯又不是人类。”
结束了采访录制,徐巽对面的美妆生活博主妮挖站了起来,拿起录制的相机,说:“好了!采访结束了!太感谢了!”
徐巽微笑了一下,说:“不客气。”
妮挖拿着相机录了一下周围,他们现在地下一层的吧台位置,面对着落地窗外的湖泊和码头。妮挖说:“现在这套房子跟我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变化很大啊。”
妮挖就是之前租这栋别墅的网红,所以才会联系上徐巽。
徐巽带着她参观地下一层,说:“对,全部改了一遍,有些地方重新调整或者装修过。”
妮挖一边走一边评价:“你家好多酒和茶叶,你哥哥很爱喝酒喝茶吗?”
徐巽说:“没有,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
上了一楼,徐巽又带着她参观了一下一楼的各个区域。上二楼的时候,徐巽说:“我哥哥稍微有些洁癖,所以我们就看看我的书房好了。因为我是做学习主题的,所以可能书房能够介绍的东西多一些。”
之前徐巽就跟妮挖说过这件事,所以她知道。而且她到了之后也经历了一番严格的消毒程序,所以已经全身心地了解徐巽哥哥的洁癖。
带妮挖参观了书房之后,徐巽关好书房的门,和妮挖站在走廊上。一间卧室的门此时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妮挖不太接触小孩,所以不知道自己对他年纪的判断是否正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一个弟弟。”徐巽介绍了一下。
妮挖看见他手上拿着盲杖,知道就是徐巽之前说过的看不见的那个弟弟。
“你好,我叫妮挖。”妮挖跟长相精致的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你好。”基路冰朝向声音的来源,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对徐巽说:“哥哥应该快回来了。”
妮挖欢呼了一声:“终于可以见到你们的哥哥了!”听到徐巽提起他哥哥那么多次,又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前房东,妮挖其实是非常好奇的。
徐巽带着他们二人走到电梯处,说:“嗯。不过说好了的,不要拍脸。”
妮挖激动地重复了一下:“知道知道!”
电梯此时显示着从二楼向下,徐巽知道应该是哥哥回来了,正在负一楼等电梯。于是,他说:“我们走楼梯吧,我哥回来了。”
他随手把基路冰夹在胳膊下面,在基路冰的抗议和挣扎中带着妮挖下了楼。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楼梯有扶手,基路冰很熟悉路线了,可以自己走。
徐巽说:“你太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拿着相机跟在后面笑得镜头晃动。
下了楼之后,徐巽把基路冰放了下来。基路冰挣扎得脸红红的,站在原地摸索着理自己衣服。
电梯门打开,童蒙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微微地讶异。
“怎么都在这里?”他看到一个拿着相机的、陌生的漂亮女孩,知道这是徐巽之前说过回来家里拍视频的朋友。童蒙跟她微笑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你好你好!”妮挖笑开了花。
因为徐巽和他弟弟的颜值都很高,她以为他们哥哥也是这种精致美丽的类型。结果她的这位前房东是一个帅气又禁欲的男人,而且还自带几分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感觉,礼仪风度又丝毫不差,一看就是那种有魄力又有涵养的人。
童蒙看了一眼徐巽,又看了一眼基路冰。他走过来帮基路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说:“怎么这么乱?”
基路冰很爱美。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是每天要问哥哥和保姆阿姨八百遍自己衣服头发有没有乱、自己吃饭喝水的样子好不好看之类的。
“巽哥哥弄得。”基路冰理直气壮地告状。
童蒙把他最后凌乱的一楼头发理得整齐了,低声地说:“你小孩儿不计大人过,等下我帮你打他。”基路冰这才高兴了,不过想到什么,又没了笑容。
童蒙这时候已经抬起头看着徐巽和妮挖了,他说:“那我上去换衣服,你们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很想像往常一样跟上去,不过被童蒙一个眼神定住了。
妮挖看着他们三人的互动,心里感叹,又有颜又有爱,还很有趣,真是和谐的一家。
徐巽带着妮挖和基路冰打了会游戏,童蒙洗过澡之后他们会一起吃饭。
站在勒克斯泉的六翼安格卢斯结束了自己经验的汇报和分享。他的翅膀末梢浸在了泉水里,蓝色的羽翼尾端就像是融化在了光中,他平静地用一双覆盖了半透明、浅金色眼睫的金色眼睛注视着面前无数个安格卢斯。
他们大大小小、或坐或飞地围绕在SUMMA身边。其中,如人类儿童大小一般的年纪的安格卢斯居多,而且他们身上的翅膀只有一对,大部分很小、很幼嫩。
少有的两个成年的安格卢斯坐在草坪上,他们的翅膀收拢起来,一大半都铺在地上。其中的一个安格卢斯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您现在是否有了名字?”
SUMMA开口,声音轻柔又飘渺:“当然。”
“可以告诉我们吗?”
SUMMA颔首:“我叫……诺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转身缓慢地走进了勒克斯泉中,他要从诞生之地回到自己的心灵,回到——哥哥的身边。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勒克斯泉落下的水幕之中,其他安格卢斯纷纷开始散开,穿过勒克斯泉到他们自己想去的地方去。
刚刚问问题的那个成年安格卢斯却坐着还没有动,他旁边的安格卢斯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阿奇,怎么了?”他们现在的称呼还只是代号,并不是真正的名字。
“没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阿奇说,“维尔觉得呢?”
维尔愣了愣:“觉得什么?你觉得……他在骗我们!?可是他都愿意让我们吃掉那个人欸?”
阿奇说:“你说得对,从这一点讲确实还是非常的安格卢斯,没有产生什么占有。但……我还是觉得他的陈述不太真实……”
维尔说:“可他是SUMMA吧?SUMMA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对SUMMA来说就像自己的手或者翅膀,自己骗自己的手也没有意思吧。”
阿奇沉默了一下,然后维尔听见他说:“我也想知道,SUMMA……诺克斯为什么要骗我们。”
维尔站了起来,张开了翅膀。他的翅膀很大,虽然只有一对,但是力量不可小觑。
维尔笑着说:“不管他是不是骗我们,找到他的那个人类看一看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能结束成年后就无所事事、无聊的生活了。他眼睛笑得弯弯地,和SUMMA一模一样的面容上透出了别样的神采。
阿奇却还是一动不动,他仰头看着维尔那双展开了的、几乎遮蔽了勒克斯泉的翅膀,有些犹豫地说:“可我不像维尔你这么强大,对上SUMMA我没有胜算。”
维尔高兴地跃起,说:“好吧胆小鬼,那就再见了!”
阿奇看他消失在泉水里,才慢慢地站起来,走进了泉水中。他青金色的衣袍和纯白的翅膀都浸没在了光里。阿奇用双手稳稳地捧起一捧光泉,感受到了一种和煦的宁静,里面充满了爱和幸福,它消失在他的手中。
“诺克斯……真的是他的名字吗?”阿奇看着自己已经重新变得空无的双手说,“就让先锋队先去帮我看看吧……”
阮苏给徐巽发了信息。
“要小心。”
“我一直注视着。”
徐巽很快回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童蒙洗过澡换好了衣服下来后,晚餐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
基路冰坐在客厅里正在弹着彼得与狼的一段。他才学了半年,不过老师说他音准很好,手指的控制力也很好,因此进度还算不错。
基路冰把最近学会的这几个小节弹完了,回过头问站在徐巽身后的童蒙:“哥哥,好听吗?”
童蒙说:“很好听,小冰很厉害。”
这时候,正好安阿姨过来说了一声可以吃饭了。童蒙对着站在旁边的妮挖说:“那我们先过去吃饭吧。”
童蒙左手是徐巽,右边是基路冰,正巧就正对着妮挖。拍过餐桌的每一道菜之后,妮挖和徐巽在饭桌边支了一个三脚架,只对着徐巽和妮挖录像。妮挖看到徐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的智能助视器,递给了基路冰。
童蒙看到这好像是自己之前给基路冰买的那个智能助视器,他问:“这个坏掉了吗?”
徐巽说:“不是。我做了一个食品图像识别与记录的AI程序,加载在了助视器的系统里,这样基路冰夹菜的时候,就可以读取播报他面前是什么菜。但是,还不是很实用。”
盲人自己吃自己碗里的饭菜或者一整个盒饭是没有问题,但是到了聚餐的场面就需要别人告诉他们面前的菜是什么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一直麻烦身边的人,所以他们社交的范围会不断地缩小。
基路冰左手拿着助视器给童蒙和妮挖示范一下:“因为助视器相对于筷子来说体积比较大,必须夹在眼镜上或者拿在手里,而不能固定在筷子上。”
他左手扫描了一道菜,然后桌上的人听见助视器发出了声音:“油焖虾,95%;白灼虾5%;可乐鸡翅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连接蓝牙耳机,在公共场合用餐或者聚餐的时候,不会吵到别人。”徐巽解释了一下。
“虽然盲人的空间感一般都很好,但是像这样镜头和吃饭的手不是同步行动的,也不是很方便。如果能做一个可以固定在筷子上、可拆卸式的小型智能摄像头,或许更实用一点,成本也会低很多。”徐巽又说,“小冰这个智能助视器就四万多了。”
妮挖惊讶地说:“这么贵吗?”
童蒙解释一下:“因为它的功能很多,不仅可以识别文本、人脸、路牌,还能识别一些常见的产品。这个智能助视器是国外的一个很小的制造团队制造的,他们主创一个是计算机视觉和机器学习的教授,另一个原本是做汽车自动驾驶系统的。”
妮挖了然地点点头:“这样能用得起的人也不多了。”
“而且,售后和更新相对来说也比较困难。”补充了一句后,徐巽又说起了自己想的事情,说:“虽然我画了几个设计草图,不过还没正式开始做,而且后续在材料选择和成本控制方面还有一大截路要走。我最近还在想,这种智能助视器如果可以识别场景,尤其是红绿灯和斑马线,就可以一直提醒使用的人在安全的时间内走在安全的斑马线内了。”
童蒙对徐巽,说:“慢慢来吧,产品的设计和研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现在能想到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下一步,就放手去试试。”
不过妮挖确实有点惊讶,她是真的没想到徐巽他们家里是这样实干的氛围。
童蒙看着她,说:“不好意思,聊这种话题可能有点无聊,我们吃饭吧。”
妮挖说:“不无聊不无聊,很有意思,完全是我想不到的东西。”
童蒙笑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也是我完全想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妆时尚博主是个什么样的工作,童蒙其实不太清楚。也许跟之前罗游方那些潮人红人朋友差不多,但是童蒙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子没有那种特别“浮夸”的感觉。
基路冰把助视器收了起来,童蒙带着透明的手套给他和徐巽剥着虾。
徐巽递给妮挖一双手套,妮挖摆摆手,说:“我有一个绝技,我可以不用手吃虾吃螺丝。”说完,她就表演了一下,换来了童蒙惊讶又佩服的目光。
“太厉害了。”童蒙说,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是这样的性格和风格,怪不得能够在网上做出一番事业。
妮挖得意地说:“人在江湖飘,哪能没点绝招。我还能做吃播!”
又是童蒙听不懂的术语,他笑了一下,年轻人的世界真的挺有意思的。
等他给基路冰和徐巽分别剥了三四颗虾之后,被徐巽阻止了。
徐巽给他夹了说:“哥,你自己吃,够了。”童蒙闻言就用湿巾纸擦了擦手,一边给基路冰夹菜,一边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饭过后,童蒙又陪着他们在沙发里坐了一会。
妮挖问:“你们家一般这时候会做什么?”
徐巽说:“像哥哥今天这样下班比较早,我们会一起玩一会游戏或者看电视,如果哥哥下班比较晚,我们就各自回房间学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震惊:“你们也太好学了吧!”
基路冰理所当然地说:“哥哥不在,做其他事情也不好玩啊。而且哥哥赚钱很辛苦的,我们当然要好好学习。”
真不愧是学霸之家。妮挖这时候就很想抽根烟,但是她知道徐巽家因为徐巽哥哥呼吸道不太好禁烟,于是又忍住了。
看着童蒙动作娴熟地泡着茶,妮挖想了什么,问童蒙:“我可以顺便采访一下您吗?当然肯定主要还是围绕着您弟弟。”
童蒙给她递上一杯茶,说:“你随意问。不过不需要这样尊称我,你和小巽是朋友,跟他一样叫我一声哥哥就行。”
妮挖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个茶好清甜!”她又闻了一下茶汤:“好香!”
童蒙说:“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老枞漳平水仙,秋茶香气高昂,我想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
他又把倒好的茶给徐巽递了过去,徐巽的杯子是个粉青汝窑杯子,现在已经养出了不少金线。至于基路冰,他倒是想喝,不过被童蒙以年纪太小拒绝了,于是他在旁边坐着看盲文书。
妮挖又喝两口,才放下说:“因为我也没有准备提纲,我们就随便问问,哥哥要是觉得不好回答,就可以跳过。”
童蒙说好,他端起自己的青花缠枝莲压手杯喝了一口茶。
妮挖问:“小巽之前说过,他做博主是你大力支持的,你当时不会担心会担心影响小巽学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刚开始我也没有怎么当回事,就想着他愿意试试,就算是一种体验了。至于学习……”童蒙笑了一下,“说起来很失职,小巽的学习并不是我管出来的,我刚开始也只会给他请补课老师,后来都是小巽自己规划学习。所以,我想,像小巽这样的孩子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顿了顿,童蒙又说:“其实比起学习,我更担心的是影响小巽的生活或者心态。毕竟受人关注是一件心理压力很大的事情,不仅要持续地输出观众会感兴趣的内容,也要接受自己的言行或者内容被反复审视。众人的关注之下,所得到的并不是只有好的一面,随之而来的还有争议或者污蔑。虽然我不太了你的主要工作,但是我想这方面应该和小巽会面临的问题差不多。”
妮挖点点头说:“对,毕竟看的人多了,大家的感受也都不同。不过现在有些网红或者名人会故意炒这种争议点或者黑料,因为,说的直白一些,网络时代流量就是钱。”她笑了笑,脸上还是带点疲倦的俏皮,说:“有时候我也会很担心可能我的粉丝觉得我的内容无聊了,不喜欢我了。”
想了想,她又说:“像小巽之前被人辱骂的那件事情,其实像很多网红都不会像你们这样去认真走程序,打官司要时间精力。如果没有到严重影响我们的事业的程度,一般我们就尽量当没看到或者出个律师函意思意思,至于负面情绪就自己消化了。”
童蒙耐心听她讲完,才说:“这也是小巽和你的不同。现在你的网络身份已经是你的事业,失去这个身份,对你整个人来说是一件打击非常大的事情。”
妮挖点头说:“对对对!我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一些……比如说我说错了一句话,或者做错了一件事,早上起来我就粉丝掉光,或者我被全网封杀了什么的。所以,有什么人骂我两句或者说点摸棱两可的黑料之类的,在这件事面前都算不什么,这才是能把我吓醒的噩梦!哦哦哦还有,有时候想不到什么好的选题、或者发布的内容流量很少的时候,头发真的一把一把地掉,就怕粉丝直接就取关了。”
童蒙皱起了眉头,想着还好之前没有放任徐巽全力做这件事,他不太忍心看徐巽承受像面前这个女孩子这样的压力。
当然,这个女孩子只是说了自己负面情绪的部分,没有提她因为这份事业的名声或者实际利益的收获。童蒙想起徐巽曾经和朋友接一个推广都有几十万,像面前这个女孩子她植入一些软硬广,收入肯定比徐巽他们高多了。如果不是有高昂的收入,她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在继续做。
徐巽见她话题都扯开去了,便说:“不过还是挺有趣的,特别是那么多人点赞、评论的时候。”
妮挖笑着说:“对!有时候我看评论和弹幕就想说,真的,现在的粉丝都太有才了!个个都很有梗!”
童蒙也不太明白什么是“梗”,他低声问了下徐巽,徐巽给他解释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说:“我以为哥哥看起来年纪不大,这些网络用语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童蒙微笑了一下,说:“我是做实业的,平时也不太爱上网,所以不太了解。”
妮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访谈,又问起了童蒙的工作。
童蒙说:“是你们不会感兴趣的制造业,说起来也无聊。”
妮挖回过神来,知道是童蒙不想聊的话题了,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以后小巽就是准备做医生了,那自媒体这边还会继续做吗?”
徐巽说:“看学习繁忙的程度吧,如果影响学习了,我会停止的。”
又聊了一会,见基路冰坐在旁边都睡着了,妮挖起身告辞,结束了这一天的拍摄。
这个探访徐巽家外加采访的视频发布之后,网友还发帖扒了徐巽家里无数的生活细节。
像徐巽家里的家居用品或者摆件收藏大概是什么,看得出来他们使用这些东西都很爱惜,并不是会奢侈浪费的那一种。还有关于他们家兄友弟恭、相互扶持的家庭氛围。当然也包括徐巽生活学习的用品和习惯以及徐巽哥哥怎么教育鼓励孩子的方式等。
徐巽看了小夏发过来的一系列帖子,拿着手机跟童蒙说:“网友也太厉害了,简直都是在拿放大镜一帧一帧地看。”甚至有人看到童蒙手指上的戒指,猜测徐巽的哥哥是不是要结婚了之类的。
童蒙看了他手机里的几个帖子,说:“这就是群众的力量,无数人构成群体之后,所发挥出来的力量不是某一个人就能独自抵抗的。”童蒙看着徐巽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小巽以后要更谨言慎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哥哥的话,徐巽想到的不是网友,而是自己身后无数个安格卢斯。阮苏曾经的选择证明了分裂的厮杀是不可取的,但是自己又要怎么样更好地管理着这一群随时都有可能出笼的野兽呢……
更何况,哪怕管理得再好,也总会有失控的个体。
徐巽关掉手机,亲了亲童蒙的脸,说:“我的奖励什么时候可以兑换?”
童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等你升学宴办了,我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去度假一周。”
徐巽说:“不带基路冰。”
童蒙回到:“好吧,只能拜托小苏照顾一下小冰了。”
离徐巽开校还有一周半的一个周六,童蒙给徐巽办了升学谢师宴。不过也就邀请了徐巽从小到大重要的老师和一些同学好友,还有童蒙的朋友和一些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宴席上没有拉什么大字横幅,也没有什么发表感人肺腑的讲话的环节。童蒙不收礼金,说只是想让徐巽和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给他这么多年的成长画上一个句号。不过,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带了一些聊表心意的礼物来。
大厅明亮而宽阔,天花板上是环形和扇形结合的流线造型,除了正中间的大灯,就是一些隐藏在线条里的射灯,一侧的全景落地窗还能看到江边的夜景。
童蒙带着徐巽在各桌敬完酒,尤其是郑重地感谢过徐巽的几位老师后,走回了主桌。徐巽突然靠近了童蒙,低声说:“哥,我们这样好像是在婚礼上敬酒。”
童蒙一时失语,心脏怦怦地乱跳了几下,只能瞪了徐巽一眼:“别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主桌,姜庭芝说:“快坐下吃饭吧,都喝了一肚子了。”
BOSS正在跟阮苏还有隔壁桌的刘利昂说话,听见自己外婆这样说,他回过头,说:“童总和小巽喝的都是纯净水,老太太你担心个啥。”
姜庭芝对他微微一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就闭嘴。”乔逸良赶紧闭了嘴。
童蒙带着笑坐下来,让徐巽也坐了下来。
基路冰由姜庭芝和乔夫人照顾着,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知道哥哥坐下了,就跟童蒙说:“哥哥,那个鸡枞菌水鸭汤很好喝,还有那个安格斯小牛排也好吃,烟熏的,很香。”
乔逸良看着徐巽这么优秀,而基路冰也这么懂事,再看看自己家糟心的讨债鬼还在低头打游戏,略微有点嫉妒,他说:“童总带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啊?哥也不用你分享经验,这样……”他举起酒杯,“我把乔纳森打包给你!”
童蒙看了一眼乔夫人,她脸上也是笑盈盈的,似乎觉得很有趣,童蒙才说:“您又不知道我养个孩子一贯就是溺爱,我倒怕把乔纳森宠坏了,您和嫂子不得上门找我理论。这买卖不划算。”
乔逸良摸了颗花生壳砸了玩着手机的乔纳森,乔纳森叫了一声说:“大乔你干嘛啊!吓我一跳,害我死……啊不是,输了。”看到老妈不善的眼神,乔纳森把不吉利的话咽了下去。
乔逸良说:“啧,你小子……你童叔都嫌弃你!”
“你胡说吧!这游戏机都是童叔叔给我买的!”乔纳森看向童蒙,说:“叔你不嫌弃我吧?”嫌弃了以后不给买游戏机了怎么办。
“当然不嫌弃了。”童蒙说,“不过你天天玩游戏,饭也不好好吃,让你爸妈操心,那我确实是不敢给你买游戏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纳森立刻把游戏机收了起来,拿起筷子吃饭,还自夸说:“我一个老实人,你们就不要欺负我了。”
乔逸良还想吐槽他两句,说:“你老实人……”被姜庭芝拦下来,让小孩子好好吃饭。
童蒙看着乔纳森,觉得这种小孩似乎才是更正常的,自己家这两个,尤其是徐巽,是不是过分懂事了。
徐巽给他盛了汤,问他:“怎么了?”
童蒙说:“没事。”
吃完饭后,童蒙早就给一些还要打牌娱乐的人安排了牌桌和其他娱乐活动,然后就和其他人一样,各自散了。
童蒙带着徐巽和基路冰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司机把车开上来。原本和徐巽、基路冰说着话的童蒙,突然看见酒店外对面的路灯下,似乎站着一个人,身影看起来很熟悉。
“那是谁……”童蒙怔怔地开口说。
徐巽顺着童蒙的视线抬头看去,对面的路灯下——是另一个自己。
“不知道,可能是路人。”徐巽低头给还在里面的阮苏发了条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着那个身影还有些出神。
“童哥。”阮苏突然走了过来,他对童蒙说:“有点事想和童哥聊一下,可以吗?”
童蒙被他的话语打断,回过神说:“好……那小巽你们等我一下。”说完,他转身跟阮苏走了进去,进入了酒店的咖啡厅里。
徐巽看他走了,对基路冰说:“你守在这里看着哥哥,等司机来了让他等等。”基路冰点头,徐巽走向了对面。
他每踏出一步,都在心灵提纲中改写着对面那个安格卢斯的认知和样貌,等他走到维尔身前的时候,维尔已经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金棕色短发的维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原本想来这里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因为成年了所以来度假吧?怎么想要走到这里来的?
而且,刚才不是感觉好像是……恋爱了吗?
“请问是迷路了吗?”面前一个少年用维尔这个身份所用的语言问维尔,维尔看着他,眼神里迸发出惊讶:“呀,诺克斯!”
“对,是我。”徐巽笑了笑。
维尔眼睛笑得眼睛弯弯的,他伸出手说:“这么巧遇见您!我是维尔第,叫我维尔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已经掌握了维尔的全部,但是他不打算拉他进入战场、吞噬他,他想实验一下之前考虑过的计划。
慢慢地释放可以掌控的安格卢斯进入哥哥所在的世界,只要每个安格卢斯能够占据一点跟哥哥有关系的位置,比如说朋友、合作伙伴、员工……他们都会心满意足。
或许最后,能够打造一个哥哥被所有安格卢斯环绕着的有序世界呢?
徐巽笑着,眼睛也是弯弯的,他伸出手握住了维尔的手。
“欢迎你的到来。”实验品。
童蒙和阮苏聊完了临时突发的一点工作后,徐巽早就跟维尔告别了,和基路冰一起站在门口等着他。
童蒙快步走出来,对着徐巽说:“等很久了吧。”
徐巽笑着说:“不久,我们回家吧。”
“走吧,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束了升学宴的第二天,童蒙和徐巽乘坐飞机到达了这次旅行目的地E国。
不过,童蒙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巽要的奖励是提前结婚。
因为去E国旅行这件事,一直是徐巽在准备。因此,童蒙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徐巽早就提前提交了结婚申请,准备好了各类证明,甚至还邀请了一位当地的年轻牧师作为证婚人。
这位牧师和他们一起前往E国婚姻登记的注册大厅,也会主持之后的婚礼仪式。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维尔第·安格卢斯。”短发的年轻牧师真诚地说:“若不是你已经有伴侣了,我也想要脱下这身衣袍追求你!”
E国官方语言也是英语。童蒙听着他夸张的言论,微笑了一下,说:“非常感谢你,安格卢斯牧师。可惜我们并不是开放关系,而且,你值得更好的人。”
维尔看着童蒙帅气的面容想,不可能有更好的人了。但是,不插足SUMMA是他目前的原则,维尔笑了笑说:“请叫我维尔,童先生。”
毕竟SUMMA还掌控着勒克斯泉,维尔并不失去分享勒克斯泉泉水或者存在的资格。
不过,至少能够成为这位童蒙先生的证婚人,维尔的确很高兴。他与童蒙聊了几句后,发现童蒙了解不少教义经文,而这些是童蒙的恋人不太熟悉的。
维尔像是找到自己和心仪之人的一个共通点,喋喋不休地与童蒙谈论起了他进入自己的身份后迅速记下和理解过的箴言,还有童蒙和徐巽接下来的婚礼仪式。
“……我们的教区批准同性婚姻的祝福仪式,哪怕你们选择在酒店举办婚礼,整个婚礼仪式的流程会跟传统的婚礼完全一样。我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能够像称赞美酒一样称赞你的爱情!”维尔结束了自己的介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感觉到这位牧师对自己似乎有些过分热情了。可是,徐巽看起来却没有怎么吃醋或者生气,甚至在安格卢斯牧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毛。
童蒙狐疑地看了一眼徐巽,徐巽很快又恢复了他对外一贯的少年老成。
“谢谢你,维尔。”
徐巽接过了话茬,车辆这时候停了下来,他正大光明地在维尔面前牵起了童蒙的手,说:“我们到了。”
注册完毕的一周以后,童蒙和徐巽就可以领取他们的结婚证书。不过,因为那时候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因此童蒙和徐巽选择了邮寄回国。
回到酒店,童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童蒙问徐巽。
徐巽高兴地跟他说:“当然,这样我和哥哥就是合法的夫夫了。”
一纸在国内都不算有效的文书,就能让徐巽满意。童蒙不由得因为徐巽这种不知所谓的天真而感觉有些汗颜,而自己却时刻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放手。
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童蒙端着一杯水吃了自己今天要吃的药,他看着徐巽问:“值得吗?”
徐巽原本还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骤然拉了下来,他坐在童蒙的身边,问他:“哥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实际上已经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了,但是现在找补也迟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说:“我的意思,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被你选择的人一定会很爱你……而我,可能永远不会像你爱我这样爱你。”
徐巽的爱就像火焰,带着排他的占有,不顾后果、一意孤行。而童蒙,并不算十分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爱徐巽,但是很有可能并不是徐巽想要的那种爱。
或许换成了阮苏、基路冰,甚至今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小牧师,他也会爱他们。
徐巽眉头紧皱,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突起。虽然他知道自己终究会面临阮苏他们曾经面临过的事情,但不可遏制地还是会感觉到酸涩、愤怒和痛苦。
童蒙看着压抑着痛楚、低着头看不见面容的徐巽心里有些不忍,他张嘴想说什么,把这个话题混过去。
这件事对于徐巽来说还是太残忍了,童蒙想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像别人那样正常地爱一个人的能力,或许徐巽现在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哪又有什么关系呢?”徐巽抬头看着童蒙,他松开了自己之前紧攥着的手。徐巽表情自然、面容平和地说:“只要哥哥选择的是我就可以了。”
童蒙笑了,他伸出手把实际上身体还是紧绷而颤抖着徐巽拥进怀里:“如果不选择你,我还能选择谁呢?”徐巽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最特殊的一个。
此刻把自己的侧脸贴在童蒙胸腔上、颤抖着的徐巽,却并不是因为伤心而颤抖。而是因为,在他刚刚低着头的时候,他看了一下不远的未来,他从阮苏那里正式接过了泉眼的那一幕。
徐巽回忆着那个静止的画面。自己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涌动着光芒的泉眼被一双手捧着,放进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事情看来会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徐巽总觉得哪里有一丝违和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摸着他的发丝,感觉到徐巽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还是个孩子,不能太刺激了。他拨开徐巽额前的一点碎发,低头亲吻上徐巽的额头。
“哥哥说错话了。”男人伸手抚摸少年精致的侧脸,童蒙轻声地道歉:“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尤其是今天我们才刚结了婚。”
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负心汉的味道了,童蒙觉得更加歉疚起来。
“跟我说说之后婚礼的事情吧……唔!”正当他想要说点什么弥补一下的时候,却突然被徐巽吻住了。
徐巽手指牢牢地扣住了童蒙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童蒙错愕地看着他侵略性的眉眼,并没有阻拦他有些过分狠戾的动作。他由着徐巽咬着自己的唇,闭上了眼睛。
徐巽倾身把童蒙压在了沙发靠背上,肆意地亲吻着,直到看到童蒙的唇舌变得红艳而湿润、呼吸也变得急促的时候,他才放开了。
“无论哥哥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哥哥也只能爱我。”徐巽说。
童蒙姿态懒散地靠在了沙发上,衣服也有一些凌乱。他轻喘了两声,感觉到自己嘴唇和舌尖都酥酥麻麻的,还带着点疼。
“我会的。”童蒙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用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徐巽,说:“还有点时间,要不要……”话还没说完,徐巽就立刻抓着他肩膀吻了上来。
本来考虑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又是结婚注册,哥哥应该会很累。不过,童蒙都这样邀请了,谁还忍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飞快脱掉了童蒙的衣服,低头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亲吻,留下一道道散乱的红痕。
童蒙主动地帮徐巽脱掉了衣服,感觉到徐巽那炽热的性器抵住了他的前端,分泌出腺液,在童蒙的小腹和前端上摩擦着。
童蒙抓住徐巽想要分开自己双腿的手,说:“去浴室。”他们还没洗澡。
徐巽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百依百顺,他用力分开了童蒙的腿,直接就这样对着那看似抗拒却又迎合着的屄口插了进去。
“啊——徐巽你——!”童蒙不知道是被骤然插了还是被气得,他搂住了徐巽的脖子,双手忍不住在徐巽背上用力的抓着。
根本没有扩张的突然插入让他全身都绷紧了,而没有洗澡清洁的现实又让他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童蒙一口咬上了徐巽的肩膀,双腿踢动,想要从徐巽身上挣脱开来。徐巽却不管他的挣扎,压着童蒙的身体,就这样抽插起来。
徐巽的动作那样激烈,让童蒙紧绷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童蒙松开他的肩膀,看到那里已经有一点咬破了,透着一点血丝。童蒙慌张地说:“小巽……啊……别这样……啊……”
童蒙感觉自己快被放纵的快感和不洁的耻辱感拉扯得要碎了,他手指紧紧扣在徐巽的肩膀上,缩着被徐巽肏得一晃一晃的身体。他似乎听着两人之间那越来越大声的心跳和呼吸,还有下身那肉杵每一次深深插入软肉、又狠狠地抽出来的粘腻水声。
“不要……好脏……啊……”童蒙崩溃地哭了出来,他泪水胡乱地流淌着,却拒绝不了徐巽的每次动作。徐巽掐着童蒙的肩膀和腰,身下不停地在那因为主人过分紧张而紧致得过分了的后屄里进出着。他粗喘的声音夹杂了滚烫的呼吸打在童蒙的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给哥哥一次教训,但是看到童蒙的眼泪,徐巽还是心软了。
他舔掉了童蒙的眼泪,让他颤抖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上,说:“我现在抱哥哥去浴室好不好?”徐巽就这样楼抱起了童蒙,童蒙的双手不自觉就抱着了他的脖子,却在下一秒遏制不住地尖叫了。
“啊——啊……太深了……”因为被徐巽直接这样就着插入的样子抱了起来,重力导致的身体下坠让徐巽的性器又在童蒙的屄道里深入了几分。
童蒙身体颤抖,被徐巽托着臀部,眼泪不住地流。他小腹酸涩,前端高高地翘起,甚至因为徐巽开始走动的动作,吐着腺液。
童蒙把头埋在徐巽的颈窝处,呻吟着哭:“不……要……啊……太深……了……好脏……”
徐巽稳稳地抱着他,时不时还用力托着他的臀腿抽插几下。因为身体的失重感,童蒙搂紧了徐巽的肩背,屄肉也害怕地夹紧了徐巽的阴茎,不时地抽搐几下。
感受到自己的阴茎都被湿软的屄肉咬紧了,徐巽咬着牙控制自己往前走,虽然他现在很想就这样抱着哥哥、肏到他彻底崩溃。
“啊……小巽……啊……小巽……”走动的起伏带来的快感让童蒙呻吟出声,他小腹收缩了几下,还没等到走到浴室,就已经射了。
“啊……呜……”童蒙低下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射着精液的前端,它射出的浑浊液体把徐巽坚硬的腹肌弄脏了,“更脏了……”
徐巽被他痉挛的软肉夹得头皮发麻,低喘着搂紧了他往浴室里面走,说:“马上可以洗澡了,哥哥再坚持一下,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只好咬着唇,贴着徐巽的身体,害怕自己的精液就这么滴落下去。到了浴室,徐巽再没有了顾及,把童蒙抵在墙上,就大开大合地撞击起来。
童蒙气得抓着他的头发,喘息着让他打开淋浴头。徐巽既舍不得哥哥此刻生气着而夹得更紧了的身体,又觉得被哥哥这样抓着头发挺刺激的,他一言不发地抵着童蒙的内里敏感点撞击,甚至还故意把童蒙的乳头吃得啧啧作响。
“哥哥嫌脏,我帮哥哥舔干净。”徐巽抬起头,注视着童蒙被自己肏得发懵了一张脸。
童蒙的手渐渐地松开了,身体颤抖着,前面又翘了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随着徐巽的动作呻吟着,直到徐巽射到他的身体里,一股股炽热的感觉让他的前端又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徐巽这时才打开了淋浴头。
花洒喷涌而出的温热水流把两人打湿,热气朦胧之间,徐巽抽出了性器,又把童蒙翻过去扣在怀中,把又硬起来的性器插了那两团已经被撞得微红的臀肉之中。
“唔……”还没从高潮里回过神的童蒙颤抖着双腿,被少年双手的揉捏玩弄和那身下不知疲倦的动作弄得面颊潮红、全身发软,只能张口吐出破碎的呻吟。
以后,绝对不要主动招惹徐巽了。童蒙昏过去之前想。
第二天下午,他们去试了徐巽提前定好的礼服。因为他们的婚礼仪式就安排在第四天,所以时间有些紧。不过,还好礼服只有一点点需要改动的地方,一两个小时就能改完,然后送到他们的酒店去。
此外,还要确定就是场地、婚庆、车队、摄影师和主要流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没有宾客,唯一的见证人就是主婚的牧师维尔,所以流程也相对很简单。赞美诗和诵读圣经这部分工作都会由请来的儿童唱诗班担任。而这些都是徐巽背着童蒙早就安排好了的。
才十八岁,就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这样一个小型的婚礼,童蒙看着徐巽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满意。
婚礼的前一天按照这边的习俗是不能见面的,维尔的再三强调下,童蒙和徐巽还是分房间睡了。
两人睡下以后,徐巽还偷偷来看过童蒙两三次,后来终于因为太过困倦,徐巽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没发现这时候童蒙似乎离开了一会。
穿过花园休息室,童蒙走进了他们会举办私密婚礼的仪式室。
找到开关,童蒙伸手打开了灯。一盏盏吊灯接连亮起,把深夜的仪式室照得通透而明亮。这里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
童蒙站在宾客登记台前,看向眼前提供给新人携手而入的通道,两侧摆放着一排排座椅,而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孩子。
皮鞋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童蒙从空置的座椅中间穿过,像在彩排自己明天的路线一样。
他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孩子穿着唱诗班的红色长袍,外面罩了白色的袍子,高高的领子托着他的脸庞,像花萼捧着娇嫩的花朵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等待婚礼。”那个孩子抬起自己和徐巽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乖巧地回答着。
“太早了。”童蒙伸出了手,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了孩子的眉心,“无论是婚礼还是你,现在都太早了。”
孩子抬起头看着童蒙的脸,他的脸庞像是被光芒晕染开了一般,变得遥远又圣洁。
“喜欢什么样的世界?”童蒙突然问他。
孩子小心地看着他变得透明的瞳孔,期待地回答:“有您的宠爱就可以了。”
童蒙贴着他额头的手指发着光,光芒扩散开来,把这个孩子送到了一个他精心挑选过的世界,那里他会得到自己伴随着他的宠爱。
一层层的光晕扩散又消失后,童蒙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却没有着急离开,只是又说了一句:“出来。”
一个中长金色卷发的年轻人从厚重的窗帘后面走了出来,吊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了一道长有一对翅膀的身影。
“你……不,您到底是谁?”年轻人问着,他那酷似徐巽、或者说阮苏的脸上带着无法自控的激动。
童蒙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起了一双半透明的眼睛看着他:“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让一个孩子来我的婚礼捣乱,你想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想要测试一下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因为袒露自己阴暗的心思而有些愧疚,他低下头说,“维尔……您的那位牧师,见过你们之后,态度就变了。这让我很在意。”
童蒙走近了他,他伸出手托起了年轻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维尔,不就是你诱导而来的吗?阿奇。”
阿奇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童蒙。
童蒙笑了笑,说:“我等你很久了。阿奇,我需要你。”
男人的面容、话语还有手指的温度,都让阿奇想起自己新生前发生的事情,他左眼流下了几颗血泪,喃喃道:“勒克斯……”难怪SUMMA会这么做。
童蒙颔首,伸手抹掉了他脸颊上的血珠:“你们不该为我而流泪,我原本就只是想要你们幸福。”
阿奇抓住了童蒙的手腕,平时都是被好好地掩饰起来的愤怒和不甘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说:“您被独占了,您抛弃了我!您抛弃了我们!”
童蒙双手颤抖着,他胸腔起伏,压制着自己想要扇阿奇一耳光的冲动。
“是你们抛弃了我。”童蒙低声说,“你们欺骗了我,让我的爱最后只剩下了一地鲜血……当我如往常一样给出爱,却不知道自己给出的爱,已经变成了你们相互戕害的武器。当我拥抱过你们每一个的尸体,那时候,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存在了。”
阿奇颤抖着唇看着童蒙,愣愣地听着童蒙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所有让我觉得幸福的一切都被摧毁。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被争抢而不自知的错。因为我无条件地、平等地爱着你们每一个,在你们看来,那样却是我不爱你们当中任何一个的表现。”童蒙阖上了眼睛,“但是,你们给我学习情感的时间吗?你们给过我知道一切的权利吗?你们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在虚无的空间里,身边残破的安格卢斯像金色的光点一般缓慢地飘散、消失,勒克斯孤独地跪坐在血泊之中,他面前倒着无数的失败者,即使里面有一个名义上的胜利者。
“是你们抛弃了我!”童蒙斥责着说。
阿奇惊得松开了手,他倒退了一步,愕然道:“不……我没有……我太弱了,所以才会被杀死,我也很想陪你到最后,但是你更喜欢苏,所以我才会……”
“如果要论偏爱,我是很偏爱你的。阿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从次位越级成为下三级。”童蒙想起了从前的那些时候,他看着阿奇的双眼:“我一直都因为你的聪敏而自豪。但是,后来我才发现纷争挑起的背后,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的手笔。而今天,你也打算这样做,是吗?”
阿奇苍白了脸色,已经无法再解释或者反驳,他无力地笑了笑:“所以,您要因为我的罪过而制裁我吗……”因为打碎了维持着的假象,破坏了您平静的生活,让您失去了所有的至爱,活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
“不,阿奇,不会有任何罪名。我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了,因此,在经历了那样的错误之后,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童蒙说,“我说过,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阿奇有些呆呆地问道。
“你可以选择忘记一切,回到你原有的生活里。你已经成年了,我的孩子,你可以爱上别人。”童蒙看着阿奇想要立刻拒绝的脸色,他抬起手止住了阿奇呼之欲出的言语,“或者……阿奇,我需要你的心灵。”
阿奇有些惶恐地说:“我的心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半透明的眼睛开始变成浅金色,长而密的金色睫毛出现,在那金色的瞳孔上方忽闪忽闪的。
童蒙跟他解释了一下:“构成苏的其中一个换了一双眼睛给我,所以现在我才能认出是你。”说着,他蹙起了眉毛:“虽然学习过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怎么爱你们。”
阿奇了然地笑了,他半跪在地上,望向童蒙。他捂住自己的胸腔,抬头童蒙说:“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生命之泉,我的勒克斯,请取走我的心灵。阿奇会教会你,怀疑、嫉妒、欺骗和伤害,这些都是爱里的一部分。”
童蒙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上,发出明亮的光芒。阿奇最后看了一眼童蒙的脸,看到童蒙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要掉出来了,他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勒克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阿奇宁愿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
仪式室还是那么安静,沉没在一片黑暗中,这里什么也没发生。
童蒙从梦里醒来,伸手触碰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的脸。他想起梦里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怔愣。
“……宁愿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
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管风琴的伴奏和儿童唱诗班的吟诵之中,除了两位新人相互带上结婚戒指拥吻时,他们的牧师维尔先生心痛得潸然泪下的这一点小意外以外,童蒙和徐巽的婚礼可以说是非常地顺利地完成了。
童蒙和徐巽踏上了回国的路。
坐在飞机上,徐巽看着摄影师预先发过来的照片想着,还好维尔流着泪的脸都被摄像头虚化了,否则自己以后看着还挺膈应。
这时候,童蒙也看了一眼照片,然后想起刚刚非要送他们到机场的维尔,他那双流着泪的眼睛让童蒙觉得有些有趣。他笑了一下,对徐巽说:“活活像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抛弃他一样。”
徐巽挑眉,心想可不就是。不过,他还是不太高兴,跟童蒙说:“哥哥喜欢他?”
童蒙说:“没有。”徐巽是不是太敏锐了一点,童蒙确实挺喜欢那个活泼的小牧师的,但更多的也没有了。想了想,童蒙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只喜欢你。”
为了让徐巽别胡思乱想,童蒙用戴了戒指的手勾了一下徐巽的手,然后被徐巽牢牢抓住了。
童蒙说:“好了,松开。”现在虽然没有人过来,也拉了帘子,但总归有些不好。
徐巽听话地放开了。
童蒙看着他,想着回国后他们的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下去,突然觉得比起以前有趣的多。
不过,此刻他愣住了,以前?什么以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递过来一杯空姐送过来的矿泉水打断了童蒙的思路,徐巽说:“哥,喝水。”
童蒙接过了杯子,看着里面微微荡开的水波,他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饮下了泉水。
三年过去了,童蒙的生活依旧如往常,不过他身体却好了很多,BOSS也常常感叹童总是不是越活越年轻了。童蒙心想,可能这是从徐巽身上偷来的青春。
徐巽现在大三,基本上已经不怎么做视频了,每个月最多只发一点文字的学习方面的心得或总结。因为他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与阮苏的战斗中。
终于,在最后的这一次,徐巽以暴露自己的腰腹为代价,彻底把阮苏扼杀。
在那一刻,童蒙——或者说,勒克斯——凭空出现了。
虽然还残留意识,但阮苏的身体已经开始破碎,应该马上会消失。而徐巽,他腹部的大洞还在流着血液,背部的翅膀也被撕得只剩半片残羽。
徐巽的双手正插入阮苏胸腔中、想要取出泉眼,这时候,他的动作因为勒克斯的出现而惊讶地停住了。
勒克斯穿着白色的长袍,白色的长发几乎消失在自己身上的光晕之中,他赤着脚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半跪着。
“总是这么狼狈。”勒克斯开口说话。
徐巽看见从勒克斯那双半透明的眼睛里滴落而下的眼泪消逝在空气之中。但是下一刻,徐巽却苍白着脸昏迷了过去,斜躺着倒在了半空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羽翼破损不堪。血液染红他长长的金发,脸上也是青肿交加,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徐巽受伤太过严重,像上一次一样,原本他就支撑不了多久。
勒克斯让他流血的伤口停止了,然后抓住了徐巽的手把它们从阮苏的胸腔里抽了出来。
“勒克斯……”正在破碎的阮苏呼唤着他的名字。
“上一次,也是这样。”勒克斯看着倒下去的徐巽,和正在溃散的阮苏。他抬起眼皮,看着阮苏,问他:“苏,你后悔了吗?”
勒克斯让阮苏消失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他看着阮苏和徐巽,即使不用基路冰的眼睛,他也能以泉眼的所在来分辨他们俩。
阮苏凄惨地笑了一下:“后悔什么?后悔曾对你犯下的亵渎之罪,还是曾经挑起厮杀、而后吞杀了所有的安格卢斯?”
勒克斯伸出手把徐巽拥抱在怀里,他的亲近带来的力量让徐巽的伤口迅速愈合了。徐巽肩胛骨之间的三对巨大的羽翼又重新地生长了出来,霎那,纷飞的落羽带着金光闪耀地漂浮。
“不……”勒克斯放下了已经恢复健康的徐巽,这时候才靠近了阮苏,他扶着阮苏的肩背,手贴在阮苏的胸前,感受着泉眼对自己的呼唤。
“后悔没有选择永生。”勒克斯说:“融合了我,你会是完整的生命。”
阮苏激动地握住了勒克斯放在他胸前的手臂:“如果没有你,算什么完整!?生命又有什么意义!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把你藏好,让他们也知道了有和你更亲近的可能!”
“我会宠爱、呵护每一个安格卢斯,我会因为你们的死亡而心痛,这是我作为生命之泉的本能和宿命。”勒克斯的眼泪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说:“但是,苏,即便你们不爱我,我也会让你们长大。相较于我这种只会付出,不懂得情爱的存在,你们都有更好的、会对你们做出回应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阮苏伸手接住勒克斯掉落下来的泪水,看着勒克斯哀戚的面容,说:“他们也没有。你太过于小看自己,也太过于小看我们了!”
他扼住了勒克斯的咽喉,用力拉拽着他的身体向下,阮苏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们,这是我们爱你的方式!”看着勒克斯半透明的瞳孔,阮苏想到什么,他松开了手,面如死灰地说:“你是来收回泉眼的吗……你不愿意……”
“不,苏。我来是想问你,现在的一切是你想要的结局吗?”勒克斯低头问他:“选出一个特定的继任者,让他拥有在我身边最特殊的位置,同样永远监视着、看守着可能会失控的闸门。”
“是。”阮苏肯定地回答:“那时候,你剖出了泉眼让我活下来,选择置换自己的力量让其他被杀死的安格卢斯新生,我只能这样做。”阮苏说着,有有些迷茫了,他喃喃地说:“我只是不想要你消失,我只想要用你想要的方式和你在一起……难道,这样也是我的错吗……难道,他对你来说不是特殊的吗?你明明对他……”
“你和他在我眼中没什么不同。”勒克斯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补位,才会分解九个卢克西斯,但其实无论在我的身边留下来的是谁,实际上,最后还是你。对吗?”
阮苏颤抖着唇,似乎有些说不出话。
原本,他就是由上三位的安格卢斯——撒拉弗、基路冰和奥法——融合而成,其他的卢克西斯在前中期的厮杀中死亡,又被次位的安格卢斯越级替代。
在上一次的最终一战后,阮苏为了抢夺回剖出泉眼、消弭自己的勒克斯,分解了自己,重新补齐了所有卢克西斯的位置。等级越高的安格卢斯对勒克斯泉的感知越敏锐,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阮苏不想看到有次位的安格卢斯越级,他必须确保能够接触勒克斯的只有自己。
勒克斯的面容靠近了阮苏,他脸上带了一点从未有过的、得逞一般的笑容,说:“没关系,这也是我的计划。”
阮苏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即便所有安格卢斯死亡了,勒克斯也能让新的安格卢斯重生,为什么勒克斯要这样做……最后,阮苏缓缓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勒克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生气?其实,我一直在利用泉眼监视着你们。”阮苏是SUMMA,他能看到的一切,勒克斯通过他身体里的泉眼也能看到。
阮苏摇摇头,他说:“不,我很高兴……那你现在来是想要做什么。”
勒克斯感觉事情的走向又变得迷惑了起来,不过安格卢斯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他这颗从挖出泉眼才开始觉醒的脑子并不能跟上阮苏的思路,哪怕现在有了阿奇那善于诡计阴谋的心灵。
勒克斯擦干净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泉眼需要我来转移。”虽然上次自杀是赌了一把的苦肉计,但是勒克斯并不懂得自己孩子们的心理。他犹豫地又问了一句:“如果泉眼再放入他的身体里,我也会这样一直监视你们……”这样也不反对、不生气?
阮苏点点头,说:“他就是我,我不会生气。做吧。”
知道了自己从来都是被勒克斯选择的那一个,阮苏最后眷恋地看了勒克斯一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勒克斯在这方面是白痴,他不是。
勒克斯从阮苏的胸腔里取出了自己的泉眼,让阮苏消失在自己的怀里,不过,他不会像曾经那些安格卢斯一样,回到了勒克斯泉中了,他的存在正式地被徐巽和基路冰替代了。从此,只有勒克斯和徐巽会记住他,甚至童蒙也会忘记关于阮苏的一切。
勒克斯双手捧着不断涌出光芒的泉眼,划开了静静地倒在一边的徐巽的胸膛,把泉眼放了进去。勒克斯坐在徐巽的身边,支着自己的下巴,他的长袍垂下,摇晃着光芒。
勒克斯想着,自己关于如何成为一个爱人的知识还是太少了,为了让徐巽尽职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多学习一点才行。
只要你为我收起自戕的獠牙,我就会为你构拟你所祈求的那种爱情。
童蒙早上运动完回来,整个人就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基路冰最近去外地参加钢琴比赛了,所以现在饭桌上只有他和徐巽两个人吃着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去打球的时候,我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童蒙有些忍不住说,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一个人去打球,但是仔细想了想,一直以来确实都只是自己一个人。
而且,对于自己开了壁球馆、国际物流公司和旅行公司这几件事,童蒙也有点说不出的陌生。
徐巽眼睛笑得弯弯地,对童蒙说:“哥哥是在邀请我以后陪哥哥去打球吗?”
童蒙看着他,迟疑了一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巽上学挺累的,没有必要起来那么早。
徐巽给他夹了蒸饺,说:“我是这个意思,我早就想陪哥哥打球了。”
叹了口气,童蒙说:“那好吧。”然后,他想到了什么,浅笑着说:“以后少打一次球,就少做一次……爱。”
徐巽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设置了从六点二十五到六点三十的十个手机闹钟。他拿着显示着开启了一排闹钟的页面给童蒙看,洋洋得意地说:“一次也不会少!”
童蒙挑挑眉,那就走着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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