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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埃勒斯的龙族身份与狼人身份至今仍在暗处,神像向庭霖展示的时候也没透露过塔纳托斯的身影,三块灵魂碎片,但凡有一块与神像有点关系,就能猜出点什麽。

更何况,离间计对要两人同时用才有保障,庭霖不觉得神像那句明晃晃的“杀了他”只对自己说过,毕竟从祂的视角来看,出身梅尔斯大陆的菲埃勒斯明显能産生更大的助力。

庭霖俯身摸了摸人鱼湿漉漉的长发,彻底没了哄孩子的耐心,掰开海卫的下巴硬灌了进去。

反正人鱼大半辈子都呆在水里,呛不死,庭霖随手把杯子扔在一边,右手无名指处的骨戒与浴缸猝然相碰,清脆一响。

庭霖看着眼泪即将沖出眼眶的海卫:“塔纳托斯现在有空吗?”

“怎麽,关心他做什麽,我不好吗。”海卫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眨了眨眼睛,把泪花憋回去,“这里与亡灵秘境有些远,离亚科斯学院的魔法阵也有些远,他怕是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

“行吧。”

没说直接说不能,那就是可以,庭霖毫不犹豫地转动骨戒,大约十秒后,亡灵塔纳托斯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骨戒呈现出的是一个仅有庭霖能见的虚影,塔纳托斯斜倚门框,因距离过远而半透明的身体甚至挡不住阳光,抱臂挑眉向庭霖挑眉一笑。

庭霖半坐在浴缸上,右手撑在边缘,任由海卫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腰,慢吞吞地梳理着人鱼被自己揉得乱糟糟的银白长发,一言不发,等着塔纳托斯的解释。

但半分钟过去了,塔纳托斯愣是没说一句有用的。

身形高大的亡灵缓步走近,带着第一序列特有的阴冷撩起庭霖耳后一缕墨发,然后一口咬在了雪白的侧颈上。

庭霖直觉得周身一凉,仿佛被人整个揽在了怀里,下一秒,塔纳托斯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当初,赫尔墨斯要帮你扎发的时候,你死活不肯,为什麽现在到了海卫,你就肯帮他梳发了?”

庭霖不是很想听这些废话,只想知道神像和菲埃勒斯说了什麽,肩膀与脊背微微颤抖,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海卫的头发,示意他们早点步入正题。

但原本乖巧坐在浴缸里的人鱼顿时不乐意了,已经恢複了的鱼尾一甩,带起一连串的水珠:“庭霖同学,塔纳托斯很忙的,要不你别理他了,我们去做点别的事吧。”

庭霖敲了一记人鱼的额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不出意外,菲埃勒斯这几块灵魂碎片中属海卫年纪最小,如果把几人看作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的弟子的话,那海卫妥妥的是排行最小的小师弟,庭霖从未把他当成过同龄人,于是稍微提醒一下,让他别打扰正事。

但年纪大到自己都不一定能数清的塔纳托斯也十分不靠谱,恋恋不舍地松开庭霖,避开飞溅而来的温水,换了个方向又贴上来,“别听他的,我最近是有些忙,但没忙到连庭霖同学都没时间见的程度。”

庭霖板着脸拍开塔纳托斯试图往他衣服里摸的手:“我发烧刚好,你别折腾我。”

浴室内,一亡灵一人鱼各自说着一些与庭霖心中所念内容风牛马不相及的废话,面对着庭霖愈发冰冷的脸也丝毫不洩气,乍有单方面聊个几个小时的架势,听得庭霖的心越来越冷。

不是因为他和菲埃勒斯没有对上暗号,而且因为海卫与塔纳托斯不寻常举动背后透露出的信息。

他们两人谈天说地,但却缄口不提菲埃勒斯在神界遇见了什麽,这只说明一个问题——现在,有人,或者说有神在看着他们。

骨戒召出的虚影属于亡灵【幻影】的一种技能,只有骨戒的主人才能看见,但现在,祂也能看见。

要麽是祂的实力远超塔纳托斯,要麽,祂与亡灵序列有些尚且不为人知的关系。

庭霖细细数算了一下近几天发生的种种琐事,至今有三件尚且存疑:一,弗里曼为何要杀玛丽;二,弗里曼为何会在睡梦中把自己杀玛丽的事给说出来;三,亚科斯学院的教堂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起火。

尤其是后两者。

当时,由于探视弗里曼的人中有塔纳托斯安插进来的亡灵,弗里曼又恰好是在他们探望的时候说梦话的,所以当时庭霖以为这事是塔纳托斯,或者受到塔纳托斯授意的亡灵做的,弗里曼的不打自招、着火的教堂,再加上精灵族的施压,让一手遮天的加菲尔德副校长不得不把他放出来。

但细想之下,这种过分拙劣仓促的手段不像塔纳托斯所为。

让弗里曼靠说梦话承认自己的过错太离谱,教堂着火虽然会让庭霖无论洗清嫌疑与否,都能离开教堂,但庭霖也是被关在地下熏了近两小时的烟才被放出来的,更何况塔纳托斯刚说过不愿庭霖太早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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