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那话那头的人重重的嗯了一声后,才收了线,挂断了电话。
骆辰沒有回别墅,而是去了市医院的旧公寓,当她仍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红肿着双眼,抱着泰迪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在睡梦里寻到熟悉的怀抱,她果断抛弃了泰迪熊,翻了个身后又重重的睡去,她的枕边是那张几年前拍的和爸爸妈妈的合照。
*
刘心羽一身帅气的警服从警局出來,身边跟的是队里派给她的跟班牛犇犇,她眼睛都沒有离开过手里翻阅的文件,问道:小牛,有沒有发现什么异样!
牛犇犇摇头,顿了顿,他看见刘心羽仍然埋头于手里的文件就又补充道沒有。
录像带也沒有!
沒有
呵,交易地点在密西西比河三角洲一带新奥尔良港口的游轮上,时间是下个月一号刘心羽的话语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震得牛犇犇竟一时忘了反驳。
miss刘,下个月十号新奥尔良港口的游轮上只是举行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牛犇犇的话说刚说完,刘心羽已经坐在车里了,她的车呼啸着从他面前闪过时,风中传來了她坚定的声音:问題就在给你查看的邮件上。
牛犇犇挠了挠头后,又将那封打印出來的邮件打开,上面写着的内容是:
brithdaypaty
time:friday,
place:whenthereashiptheneworleansport,
peoplewilurninsane,
willgiveyouthepresent.
(翻译:生日聚会
时间:七月十号星期五
地点:新奥尔良港口一艘游轮上,届时人们会狂欢,我们将呈上礼物,)
只是生日宴啊!和交易有什么关系!他嘟嚷着,也进了旁边的一辆车,很费解。
旁边一直出于熄火状态的黑色汽车,在他离开后,也迅速离开。
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刘心羽现在又累又饿,很想早些回到家里,所以她的车速飚的很快,旁边那辆黑色跑车超过她的悍马时,她突然來了兴致,按了按喇叭,算是对对方司机的挑战。
对方很默契的按喇叭回应她。
高速是单行路,足够宽敞,且车辆极少,刘心羽一踩油门,车速的仪表盘立马飙到了一百八,再到两百。
黑色跑车里的顾城微微眯起眼睛,也一踩油门,换挡跟上。
风声透过未关严的玻璃窗从她的耳旁一闪而过,路旁的麦子地以声音的传播速度掠过她的眼前向后闪过。
两辆豪车一前一后同时减速,出了高速,刘心羽将车停在一旁,想跟这个似乎车技跟她有的pk的对手打个招呼,只是看到车窗摇下來,顾城那张英俊矜贵的脸时,笑容僵在脸上。
顾城开门下车,走到刘心羽车旁,他倚在驾驶座的车窗旁,优雅从容的抽出一支香烟:问道要不!
不要,谢谢刘心羽摇头。
哼!顾城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后,就将烟置于嘴边,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丝眼圈。
车开的不错啊!刘心羽挑眉。
你也是,女中豪杰,顾城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服,显得他整个人更为修长,看似痞痞的样子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路边此时已经开始聚集了一些花痴的少女、少女还有少女,好吧!我承认从生理学的角度讲,还有一部分是少男(不过我说的少女是心理学上的)。
我赶着回去,回见喽,刘心羽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转动钥匙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顾城握住她正在转动钥匙的手,阻止她:一起吃个饭吧!
我赶时间,简单明了的语气,很心羽的风格。
一起吃个饭,用不了你太久时间的。
把手拿开。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趁这个机会解开吧!嫂子会很乐意看见我们和睦相处的顾城拿开手,做投降状,看向刘心羽。
顾城的神情实在太过诚恳,以至于让刘心羽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就有点罪恶深重的感觉,所以她犹豫了三秒钟之后开口:前面带路。
第95章 家
也许是因为白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骆辰睡的并不太安稳,陈诺感觉到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一直在翻身,他也沒闹醒她,只是将她拉的离他更近一些而已。
骆辰在花海头也不回地走掉之后,陈诺其实也是很生气的,气到整整一个下午都不想打个电话给骆辰,因为太过烦躁,他去了somnus,刚好碰到陈弘和陈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和骆辰吵架的事,奚落了他好久,一直到他狠狠赏了陈扬一记刀眼后才闭上了嘴。
酒吧里面的女人过來搭讪,他也沒心思理她们,在女人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他一把就推开了她,对此陈扬很有意见,一直骂他不懂怜香惜玉。
奶奶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骆辰还沒回家,就打了她的电话,当听到电话里传來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时,他再也冷静不下來了,从酒吧跑了出來。
住在一起不发生点矛盾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是沒有吵过,但骆辰似乎天生神经大条,过不了一个小时就消气了。
可是这次竟然到了晚上九点她还沒回家,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他几乎沒有任何犹豫就驱车來了在认识骆辰以前从來沒來过的老公寓区,当看到床上那个缩的小小的人,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时,就像是被针刺破了的气球,闷了一个下午的气在那一瞬间都一泄而空了。
现在这样,把她抱在怀里,陈诺觉得自己抱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心里满满地溢出了一些他难以名状的感情和感动。
半夜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骆辰睡觉不稳,将被子踢开了,她直觉有些冷,本能地向着热源的地方移动,迷迷糊糊觉得跟前有人,她也沒有多想,毕竟和陈诺睡同一张床也有一段时间了。
可仍未來得及换下的白色裙子提醒她,她住在家里的事实,像是推开一个烫手的山芋,她几乎沒有多想就手脚并用地将身侧刚刚睡着的陈先生踢下了床。
骆家不像陈家,沒有厚厚的地毯,夏天穿的又少,陈诺被撞得生疼。
当摸索着将床头的罩灯打开,看到从地上爬起來坐着,怒火中烧的陈诺时,骆辰才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惊魂未定地问:你怎么在这!
陈先生沒有答话,只是以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岑冷的眼神看着骆辰。
他特么那是什么眼神。
骆辰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将抱在怀里的被子扔在一边:你快点起來啦!地板很凉的。
陈诺总算是给了她点反应:为什么不回家!
是家吧!
其实对于家,陈诺一直沒什么概念,小时候他觉得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母亲出事后,他对父亲心生怨恨。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家了。
也许所谓的家,就只是一个提供固定床铺的地方。
那些比酒店大厅还要富丽堂皇的壳子里面,冷冷清清的,沒有半点人情味,他打心眼里觉得不喜欢,主要是沒有归属感。
直到别墅里多了一个人,多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后,他才打心底里将那里称之为家。
他不知道骆辰是不是也那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