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上的流苏随着她袅袅婷婷的步伐摇曳生姿,风姿绰约,不知道一路吸引了多少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华娱经纪是娱乐模特公司,旗下不乏漂亮的艺人,但还沒有一个能像沈心宜这般受瞩目的,她内在散发出來的修养就让她成为整个大厅里最亮丽的风景。
多年來,沈心宜早就习惯了被人瞩目,一路很淡定地跟沈轲说笑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沈轲体贴地扶着沈心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吩咐秘书端两杯咖啡进來,他关切地问:心宜,怎么样,腿还受得了吧!
沈心宜淡淡地笑道:放心好了,沒事,只是我來这里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不会,他本來也沒打算工作。
沈轲只比沈心宜大了几个月,小时候虽然经常吵架,长大后感情却非常好,年龄又相近,共同话題也多,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一些人一些事情相聊甚欢。
中途沈轲被总经理叫去离开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沈心宜一个人了,某些她刻意躲避着想要忘记的东西又如泛滥的洪水般迅速淹沒了她。
沈轲进來的时候就看到情绪低落的沈心宜低头沉默的样子,她的脸上已经沒了之前强撑的笑容,总是光芒万丈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
沈轲突然觉得一阵心疼、恍惚,一贯能言善辩的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來安慰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沈心宜抿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犹豫了一下后说:哥,等伤养好了,我就回法国!
沈轲不悦地粗了蹙眉,快步走到她跟前,沉声说你才回国多久啊!怎么又说到去法国的问題了!
沈心宜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咖啡杯,似乎杯子才是她唯一的寄托。
沈轲叹了口气,叫來秘书换了一杯热的咖啡后,坐在沈心宜对面:心宜,怎么说到离开了呢?爷爷年纪大了,他是不想你继续呆在外面的,还有啊!你不要陈诺了吗?你不爱他了吗?
是,我不要他了,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已经要不起他了,沈心宜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沒有人知道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更沒有人知道要做这样的决定会让她有多心痛,可她也沒办法,陈诺不爱她了,她能怎么办。
难道要做个爱情乞丐吗?
乞求來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沈心宜在陈谨毫不留情地警告之后,并沒有真的放弃追回陈诺的想法,她爱的太久,爱的太苦,突然要她放弃,那是在生生地拿刀凌迟着她,沒有人会毫不反抗的接受凌迟之刑。
她也沒办法相信陈诺移情别恋的事实,陈诺有多死心眼,她比谁都清楚,她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了骆辰,她不敢让他们去跟踪陈诺,因为陈诺太敏感,只要身边有个风吹草动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在将近一个月偏执般的跟踪里,她心底最后残留的那点希望都被无情地抹杀的无影无踪了。
第57章 找人跟踪她
私家侦探提供给她的照片里,那女子总是笑着的,她微笑的样子很甜美,很温暖,很邻家女孩的感觉,粉黛未施,婴儿肥的脸看上去要显得年轻一些,她突然嫉妒起那女子來,她想她再也不能拥有那么干净的眼睛,那么明媚的笑容了。
那种能感染人的笑容,能让陈诺笑的笑容让她嫉妒的发狂。
照片里也会经常出现陈诺的身影,他温柔望着面前的女子的样子,他宠溺替她擦掉嘴角番茄酱的样子,他把衣服披在女子身上时脸色柔和的样子
她想她终于该死心了,陈诺爱上别的女子了,他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别的女子,所以连她出院他都不肯來看她,他吝啬的连打个电话给她都不愿意。
确定她安全后,他就毫无后顾之忧地和别人幸福去了。
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
除了离开她沒有别的选择,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秀幸福吗?
沈轲看着这样悲观的沈心宜,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沈心宜的人生一帆风顺,她从小到活在别人仰望的世界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被注视。
为什么偏偏在爱情的世界里要过的这么苦:心宜,你还爱陈三少吗?如果你说你不爱他了,那我就什么都不会再说。
沈心宜沒有说话,而是直接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氤氲的雾气蒸腾在她脸上,让人看不出凝在她眼角的是水还是泪。
心宜,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沈轲双手托住她两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定要逼她说实话。
沈心宜嘴角动了几下,终究是说不了谎。
沈轲叹口气:心宜,你就是太懦弱了,你要是把对待其他事情的勇气用一分在爱情里,不要管什么十年之约,你们早就是神仙眷侣了,哪还有骆辰什么事!我也沒必要闹心,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沈心宜悲哀地说:哥,你也觉得我回來的晚了吗?
不晚,只是比较费事罢了,心宜,爱情都是要靠一个人去争取的,难道你就甘心就此放弃!
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男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一旦变了,就什么山盟海誓都沒有了。
沈心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湿润也终于凝结成水珠,流了下來。
心宜,陈诺现在的女人是我的前女友,而且也算我唯一认真过的女朋友。
沈心宜抬头,惊讶地看着沈轲,他的头发剪的很短,保持了好几年的发型已被剪短,现在连耳朵都盖不住了,他的眼睛里有些微微闪耀的光芒,是平时看她的时候所沒有的,他爱的人是骆辰。
那他现在还喜欢她吗?
难道他这么鼓励自己去追回陈诺,是本身也么放下骆辰。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是她太大意了吗?
沈轲莞尔:很惊讶吗?是不是觉得哥哥就不会对一个人认真!
沈心宜点点头,沈轲是花花公子,爷爷屡教不改,也曾几度被气的入院,又怎么会对一个人认真。
沈轲苦涩一笑,如果能早点能看清他的心,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在大三的时候追过学校一个女生,然后交往了半年,年前才分的手!
沈心宜点点头,但是她一直以为沈轲看上的女人一定是要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的,怎么都沒想到会是骆辰。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寡淡了。
因为早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骆辰这一天过得并不怎么安心,连早上的会议记录都做的乱七八糟的,还不小心给林木的咖啡里加了糖,被他用那独属于三木的冰针眼看的差点撞墙。
其实这真不能怨骆辰,她心里有阴影,据她的了解,沈轲可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自己一气之下把他骂成那样,他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令她奇怪的是,沈轲并沒有來找她算账,甚至连打个电话骂她都沒有。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家伙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真是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啊!这种时时提防别人放冷箭的感脚真特么的苦逼,怪不得人家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沈轲就一彻彻底底的小人,小人。
骆辰不会忘记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她一不小心睡过头放了沈轲鸽子后,他的报复行为。
他竟然趁骆辰课间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给她的书包里放了只从实验楼抓來的小白鼠,差点吓得她当场尿崩了,骆辰赛过河东狮吼的大嗓门把上课的老师都吓得脸色惨白,停了他们班两周的课,(当然,事后沈轲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刘心羽和郝敏树立在他凳子上的图钉扎的两天坐不了凳子,连续半年的时间在坐下之前都要摸摸凳子上有木有什么图钉、钢针之类的东西,)
骆辰也实在是被他吓得有阴影了,不知道这次他又会耍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