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骆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摸到手机,开了机,眯起眼睛,上了微博,浏览今日热点新闻。
a大药学楼爆炸,引发数百人受伤,二十余人死亡的大标題将骆辰所有的睡眠虫一扫而光。
骆辰心里一紧,噌地从床上坐起來,打电话给郝敏,虽说郝敏不是药学院的,但终究是a大的学生,她就怕自己的同学成为本次事故的受害者。
郝敏还在睡觉,她有些起床气,气呼呼地接起电话: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了,干嘛呢你!
骆辰微微松了口气:小敏子,你沒事就好,昨晚十点多a大的药学楼爆炸了,你知道吗?
药学楼爆炸关你什么事啊!
郝敏沒好气地说完这话,突然觉得不对劲,药学实验工作很烦很杂,稍微时间把握不准或者火候把握不准,就会发生些小火灾小爆炸什么的,她们从不当回事。
骆辰不在学校都知道这件事情,定是比较严重的,郝敏顿时清醒过來,表情严肃地挂了电话。
骆辰和郝敏在同一时间拨打着苏荷的电话,她们此时心里都在祈祷,苏荷,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
苏荷就是a大药学院的,她是药理专业的,上本科的时候就经常整晚地呆在实验楼,只为了得到一组比较可观的数据,现在上研究生,估计就更拼命了,骆辰实在是担心她。
拨打的结果是关机。
骆辰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纠作一团,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急忙忙地洗了把脸,连早餐都沒吃就打了辆车往a大跑。
骆辰在出租车上打电话给林木请了假,林木虽然疑惑,却也沒问为什么就准假了。
药学楼已不复当日的辉煌,剩下的只是一片断壁残垣。
黑乎乎的墙壁无声地诉说着之前发生的故事,周围围了不少学生,也有些闻讯赶來的记者和受害者家属、学校领导,家长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将骆辰心里的感伤都牵扯出來,她眼睛一软差点掉出泪來。
骆辰打电话给郝敏,两人一改往日的闹腾,表情严肃地一起去了走向苏荷她们寝室。
一进入药学院的研究生公寓楼里,骆辰就听到嘤嘤的哭声,想必这次事故的受害者大多数都是药学院的人,骆辰不敢做什么不好的猜测,只是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苏荷出事。
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跟人作对,你越是害怕发生什么?他就越是要來添乱。
如果说到了苏荷她们寝室门口听到里面嘤嘤的哭声时,骆辰和郝敏还心存侥幸地自我安慰的话,那现在的情形无异于当头一棒,彻底让她看清了事实。
四个人的寝室,现在只有三个人,许是一晚上沒睡,个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连门都沒关,郝敏捂着嘴巴哭泣,骆辰还比较冷静,过了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颤着声音说:你们哭什么?苏荷呢?
一提苏荷,几人哭的更凶了。
骆辰心里一沉,呼吸都有点刺痛,她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道:苏荷去哪里了!
你是苏荷什么人!一个短发的哽着声音问。
我是骆辰,苏荷上大学时候的室友。
短发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因为听苏荷说过骆辰,她也沒瞒着骆辰,哭着道:苏荷她昨天晚上在实验楼出事了,当场死亡,现在都被拉去学校附院的太平间了。
女孩说完哭的更厉害了,哭声都化作一根根银针,扎进骆辰脑海里。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第74章 放陈诺鸽子
陈诺今天早上來公司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他只要一想到小辰中午要來办公室找他就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这是他们公开关系后,骆辰第一次來他们公司,陈诺要借这个机会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的女人是谁,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都滚远一点,老子可是有老婆的人。
陈诺亲自去了趟秘书室,笑的跟妖孽似的,他向看着他发愣的李秘书打了个响指道:李秘书,你跟我进來一下。
吓的李秘书双腿打颤,妈妈呀,总裁笑了,这是天要塌了吗?。
陈诺安排了秘书订午餐的事,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骆辰喜欢吃的菜:哦,对了,还有记得让他们送一瓶红酒过來,还有哼记得订九十九朵玫瑰花,陈诺有些不好意思。
李秘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应了声退出去。
李秘书在众女诧异的目光和不断的惊呼中,打电话安排了所有的事,一挂断电话,她立马八卦的双眼放光道:你们猜,中午來的人是谁!
我觉得是骆小姐,咱们总裁最近可乖了,除了她还找过别的女人吗?
有道理,众女异口同声。
苏荷家住在北方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村里只有一部电话,学校在出事之后就一直试图联系她的父母,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和从田里着急赶來接电话的苏爸爸说上话。
关于a大实验楼爆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全国。
学校做了很多工作试图压下这次的风波都沒能成功,随着中西文化的交流,中国人对人权的问題更为关注,这次的事件对于a大的声誉和社会地位也是一次重创。
骆辰以前的辅导员是学校的团委书记,法学院的人个个能说会道,不会被记者逮住话茬,所以被分过來协助校领导处理本次事件,骆辰拿出商场上骆秘书从容干练的架势在旁协助,郝敏也在跟前。
骆辰拿出她在职场上历练出來的气场,逼退了好几个言辞犀利的记者。
对于自己的母校,骆辰自己也有点微词,但她是绝对不允许别的任何人中伤它的,就像是孩子对于母亲的抱怨,她怪妈妈管的她太紧,太罗嗦,但绝对允许外人说她半点不好,骆辰一直是很护短的人,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骆辰的辅导员欣慰地笑了笑:想不到出去还不到一年,骆辰变的这么能干!
郝敏也有些诧异:小辰,你真的变的不一样的哎!
骆辰只是点点头,沒心情说话,她和郝敏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想见见苏荷的父母,一起住了四年,对于苏荷的家庭情况她们都是知道的。
记得大一的时候,她们寝室的人也都不太喜欢苏荷,觉得她人不咋地,还故作清高,苏荷从不和她们一起吃饭,她说着一口很别扭的普通话,穿着老土,还老是把这个好贵哦挂在嘴边,从小不知饿为何物的这些天之骄女们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太抠门。
真正改善她们之间关系的是在大一下学期,郝敏过生日,请她们寝室的人吃饭,她们永远都记得当时苏荷为难的神情,她的眉头紧紧地蹙成一个川字型。
郝敏是个直性子,以为是苏荷故意摆架子耍清高,怒道:不想去就算了,我又沒有强迫你什么?你这么为难做什么?够扫兴的!
苏荷哭着说:郝敏,对不起,我是不想去,但我依然祝你生日快乐,中国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來,我沒钱请你们吃饭,所以你们以后也不要请我吃饭,我爸爸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上两年都赚不到我的学费,我又怎么敢乱花一份钱!
骆辰记得那天苏荷还是和她们一起去吃饭了,郝敏硬拉着她去的,并且那次之后,她们寝室的人还是经常一起出去聚餐,唯一的一次苏荷请客是在大三的时候苏荷拿到了国家奖学金八千元,整个学院都只有三个人的名额。
苏荷说,知识改变命运,要发展家乡,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
苏荷不像郝敏那么聪明,她所有的成绩都都因为她坚持笨鸟先飞的原则,她比所有人都努力,大学四年,她总是泡图书馆泡到十二点多,到了高年级,就经常呆在实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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