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听的冷笑一声,对着卫生间八卦的正欢的人道: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传言,否则,你们就都滚出公司!
卫生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秘书白了一眼,洗手间果然是八卦最多的地方,她在公司每一层楼大概都饶了一圈后,才又回了办公室,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但又想不起是哪儿不对。
夏小瑜盯着秦秘书的脸,企图看出些许苗头,但她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夏小瑜很郁闷,总裁室那狼藉的一幕到底该如何解释,骆辰到底怎么了?需要林总抱着出去,心里实在担心,她憋不住了,索性问道:秦秘书,公司里关于骆辰和林总的事情已经传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骆辰怎么了?
秦秘书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揉揉眉头道:骆秘书暂时不会來上班了,你们几个辛苦一点,先分担一下她的工作。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但看秦秘书的脸色,她们也都不敢再问了。
接下來的时间,秘书室开始门庭若市了起來。
几乎每一个部门都有人來,或者送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或者只是为了一笔不急不缓的资金的申请,其实这些都只是顺便,每一个人都有另一个心照不宣的目的,他们旁敲侧击着向秦秘书打听骆辰的八卦,都被秦秘书一个冷冷的尖刀眼一扫而过。
芮安是最后才來的,他沒有拿任何文件,也沒有用任何借口,开门见山的问秦秘书骆辰怎么了?
秘书室其他几人都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小伙子,你真是太沒眼力了,你都不看看秦秘书的脸色啊!这话都敢说,真是太有勇气了,真是太有前途了,太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秦秘书一如既往的赏他一个尖刀眼。
芮安岿然不动:骆辰在文化部呆的时间不长,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问还是有些了解的,公司里最近那些传言,我通通不信,秦秘书,我我们都很担心她,骆辰到底怎么样了!
秦秘书叹口气,看來这家伙是真的担心骆辰。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骆辰的生命里,他注定只能当配角了。
秦秘书有些同情芮安,但理智尚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她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只是血糖过低引起的暂时性休克而已,现在已经沒事了。
秦秘书看芮安愣在那里,沒有半点走的意思,又道: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可以离开了。
芮安苦笑了一下,连谢谢都忘了说,转身出了秘书室。
其实,他也该安心了,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骆辰沒事,已是他心底最大的愿望。
紧悬的心也终于可以放回肚子了,但是现在,他又忍不住有些失落,她现在一定过的很不好,若是他可以关心她一下,她有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该有多好,哪怕只是以同事的身份,也可以给他一点心理安慰啊
骆辰仍在昏迷,林木在病房守着她,她的嘴唇干的有些破皮,脸色白的像一张纸,这些天來,她瘦了很多,连一向有些婴儿肥的下巴都变得尖尖的,医生说她应该已经很多天沒有好好吃饭休息了,腹中的胎儿也严重的营养不良,如果她醒了,必须留在医院保胎,林木心疼的要死。
他很后悔隐藏了对她的感情。
如果他坦白了,至少还有一个和陈三少公平竞争的机会,说不定她也不会伤的这么深。
他曾经认为,爱不是占有,只要她过的幸福,不管这幸福是谁给的,他都甘心默默守着她,她的笑容才是他最最珍惜的温柔。
活了这么多年,林木从來不知道,原來爱一个人是这么难言的感觉,似苦似甜,似酸似辛,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永远面无表情,心无旁骛的男子了。
他想他不仅仅喜欢骆辰,也喜欢那个喜欢着她的他自己,至少他会觉得他还是个人,有着人的七情六欲。
在这样的自我认知了,他一天一天的催眠自己,只要她过的好,只要她过的好。
他知道她这些天都过的很不好,她每天都画着淡妆,只是为了掩饰那厚重的黑眼圈,就算难过至极,她也沒有请过假,她总是倔强的令人心疼,他总是以工作为借口,把她留在总裁室,可她和他谈文件的时候都能走神。
天知道,每当看到她眼睛漂浮着,沒有焦距的时候,他有多心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和她朝夕相处,却要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感情,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可,事实已经证明,他的放弃并不明智,她并沒能如他所愿的幸福了。
他以后不会再放弃了,她的幸福,他不会再假手于任何人。
沈轲并不知道骆辰住院的事,他今天给骆辰打了一天的电话,准确來说,是他连续给骆辰打了两三天的电话,不下一百通,都被她拒接了。
他知道因为他和她闹出新闻的事,骆辰生气了,他若是早些出现她面前,注定只能是炮灰,他又不傻,自己往枪口上撞,一切都等她气消了再说。
但是他心里又痒痒的很,所以就每天打电话來探口风,可惜都被人家拒接了。
沈公子的自大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憋了三天,已是他的极限,骆辰老是拒接他的电话,他很生气,趁着下午有时间,直接跑來林氏抓人。
只是他不敢贸然出现在林氏,那丫头会反弹的,她可不会对他客气,指不定又会叫刘心羽來收拾他呢?大学那会儿,坐钉子的经历可是让他记忆尤深啊。
第133章 逃避现实
沈轲知道这几天为了躲记者,骆辰都不会从正门出來,所以他特意把车停在林氏的小西门边,戴着墨镜,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靠在车头,坐等小白兔跳进碗里來。
他想象着骆辰看到他后,或惊讶或恼怒的表情,心情爽的不得了。
他想他绝对有自虐的倾向。
两个女人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走出來,一边走,一边八卦。
骆秘书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直到下班还沒回公司!
是啊!连林总都沒回來!
听说在医院呢?还是木木亲自抱着去的呢?我可羡慕死了,若是木木也抱我去医院,让我折寿我都愿意啊。
你就算女子的话还沒说完,就被一声急切的男声打断:你们说谁在医院!
女子纤细的玉臂被人握着,痛的她眉头蹙起,很不高兴地道:你神经病啊!要死啦!快点放开我!
沈轲可不是有耐心的家伙,暴怒之下他一把扯了墨镜,扔掉,直接怒吼道:老子问你,是谁在医院!
女子被唬住了,一下子沒反应过來,唯唯诺诺道:是,是骆秘书,她今天在总裁室晕倒了。
沈轲一把甩开女子,拔腿就跑。
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同行的女子赶紧扶着她。
沈轲一个利落的转弯,宝蓝色的保时捷,瞬时就消失在俩人的视线里,一路飙车去了市医院,他问了护士骆辰的病房号,跑着过來。
刚到门口,还沒喘口气,就听到骆辰歇斯底里的声音:不会的,你骗人,你走开,我要去接爸爸妈妈,他们说好今天会回來的,妈妈不会骗我。
林木红了眼睛,他太心疼眼前的女孩了,在骆辰昏睡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查清楚一些东西了。虽然目前遇难的人名尚未清晰,但已经查到骆家父母是在飞机上了。
飞机失事,幸存的概率能有多少。
骆辰一醒來,就要去机场,说是要去接她的父母亲,他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提醒她飞机失事的事实。
他知道残忍,但是他也沒办法,骆辰现在只是在逃避,若是让她去机场,最后只会让她更失望。
骆辰坚持要去机场,林木拗不过她,也不忍心和她作对,只得妥协,他双手扳着骆辰的肩膀,温柔地道:骆辰,在去机场之前,你得先吃点东西,你都饿了一天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熬不住的,还怎么去接你爸爸妈妈!
是不是只要我吃了东西,爸爸妈妈就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