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花呢?
她又过的怎么样了,结婚了沒。
小花做的菜很好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是她见过最能干的同龄人,她过的怎么样了。
骆辰睁开眼睛,环视着这间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客厅,屋里的摆设一成不变,甚至连门口放着的拖鞋都是五年前的样子,客厅的正面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沙发还一如既往的柔软舒适,茶几不染纤尘,上面有两个玻璃瓶,是陈诺的药,骆辰这才想到陈诺吃安眠药的问題。
家里怎么会有安眠药,他的失眠到底有多严重,竟然需要安眠药催眠,他不知道安眠药有很多副作用吗?有依赖性吗?
骆辰非常苦恼。
想到门还开着,他们又这样抱一起真心有些囧,骆辰想要挣扎着起身去关门,却发现她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他抱得非常紧,要想起來,除非把陈诺叫醒,可他刚睡着,又那么累,她不忍心现在就叫醒他。
一时之间,她想了很多东西,想了他们之间诸多的可能性,内心百般纠结。
五年前的事真如陈诺所说,是被沈氏兄妹设计的吗?
那她失去的这些又算什么?
沈心宜说她有了陈诺的孩子,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吗?
比起沈心宜的话,骆辰更相信陈诺。
听了陈诺的解释,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要是再不信他,那她就是真的太辜负他了,然而
她现在过不了的是自己心里那关,想到爸爸妈妈
她真的无法释怀
在那场阴谋抑或是勾心斗角里,他失去爱情,自我惩罚五年,她失去了家人和爱情,伤心绝望,背井离乡五年,沈心宜自己则被深爱的人怨恨
他们沒有一个人是赢家。
阿诺,对不起,我依然爱你,但你依旧是我的伤
骆辰在一片熟悉眷恋的男人香里思维变的渐渐迟钝
第22章 不纯洁的陈三少
妈咪,妈咪!
骆辰是被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叫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醒來的时候天色已晚,室内昏暗昏暗的,她被小孩子突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有团黑影,吓得一骨碌就从沙发上滚了下來,情急之下她本能反应地右手先着地以减小冲击力,结果只听的咔嚓一声响,手腕上剧痛无比,骆辰哇的惨叫一声。
骆洛:妈咪
林木:小辰
陈诺:小辰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骆辰恢复意识,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看到眼前的儿子,手腕上的痛楚特别明显,她怕吓着孩子,也不敢叫了,忍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來这儿了!
陈诺此时也醒了,几乎是在骆洛叫妈咪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人刚睡醒,他有点恍惚,身边睡着的又是骆辰,他真的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不真实感,愣神之间,抱着骆辰的力道松了些,结果骆辰就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听到骆辰这一声惨叫,他是彻底醒了,意识也瞬间恢复了,快速起身,很沒形象地凑到地上,慌张地问道:小辰,怎么样了,骨折了,是不是,疼不疼!
林木开了灯后,也着急凑过來,蹙眉问道:会不会是骨折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小骆洛沒有骨折的经历,但听这两个字就觉得挺恐怖的,骨头折断了,那得多疼啊!他眼泪汪汪地扑在骆辰怀里,问道:妈咪,妈咪,疼吗?
此时骆辰右边是林木,左边是陈诺,怀里是骆洛,她有种很额,难言的感觉,她无力地摆摆左手,忍痛道:你们别担心,我沒事!
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陈诺伸手去捏她右手的手腕,想要确认是骨折还是脱臼,骆辰疼得简直想扇他一巴掌,惨叫:死混蛋,疼啦!你干嘛啊!
骆洛往左边移了移,盯着陈诺,一副保护着守护神的姿态:坏人,你别碰我妈咪!
陈三少:晚了,我已经碰过了,我还抱着她睡觉了!
骆洛:
林木:
骆辰:
靠,陈诺你个不要脸的,你敢不敢不要在我儿子面前说这么不纯洁的话。
骆洛嘴巴一扁,对着骆辰就要哭出声來:妈咪!
哎哎哎打住,打住,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她手还在这儿断着呢?他们倒先吵起來了,骆辰非常郁闷。
林木永远是最理智的那个,他扶着骆辰站起來,说道:小辰,恐怕是骨折了,还是快点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治疗!
终于有人说了句人话,骆辰蹙眉:嗯!
小辰。
小辰也是你叫的。
靠。
陈三少打翻醋坛子了,他冷冷地道:等等!
骆辰沒好气地回答:干嘛?
陈三少像是赶苍蝇般一手挥开骆辰身边的林木,避开她受伤的右手,利落地一把打横抱起骆辰,大步就往门口走,骆洛嘟嘴,这位爹地似乎很不礼貌,然而
他很紧张妈咪
只是,爹地这形象。
额。
头发怎么这么。
额,随心所欲呢?
小骆洛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看向他家妈咪,跟着陈诺走。
林木看了眼室内,还是印象中的样子,地上躺着骆辰的包和被踩的四分五裂的手机,他心里一痛,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干净,他已经决定放手了,不可以再动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林木扫起地上的包,果断把门关上,跟上那一家人。
骆辰在陈诺怀里挣扎,两腿一直蹬:陈诺,你放我下來,我只是手断了,腿还沒断,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冷汗。
林木和儿子都在跟前呢?她很尴尬的,再说了,这么久沒见,她还意识不习惯跟陈诺离的这么近,之前是他一直在用苦肉计胡搅蛮缠,她对他无计可施,可现在,他们都很清醒。
陈诺咬牙切齿,这死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逞强。
然而,陈诺很淡定地抱着骆辰继续走,他淡淡地扫了骆辰一眼,似乎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又不是沒抱过,现在装什么矫情,再说了,你以为我愿意抱你啊!还不是为了报恩,若不是你给我煮饭吃,你求我我都不会抱你的!
陈三少非常傲娇,他这话看似是跟骆辰说,其实就是说给林木听的,骆辰给他煮饭了,她还是在乎他的,尽管分开五年,她爱的还是他,林少你识相点,有多远滚多远。
林木多聪明啊!岂会连他这点心思都看不出來。
要说心里一点都不难受,绝对是骗人的,只是,五年來,他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骆辰曾经用无数次无言的行动告诉过他,她不会爱他,她从來沒有想过要接受他,从头到尾,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后,就一直在往外推他。
家属楼后院和市医院之间只隔着一扇栅栏式的老铁门,几年下來,陈诺对这一代非常熟悉,连每一条小路都了如指掌,在两人打情骂俏似的争吵中,沒几分钟就把骆辰送到门诊部了。
市医院门诊的医生这个点基本上都下班了,骨科现在只有一个值晚班的实习生,很年轻,似乎学艺还不怎么精,他伸出罪恶的黑手,接触新知识般兴奋地在骆辰手上的手腕上捏了半晌得出一句结论:肉眼是判断不出是否骨折的,得先拍片子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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