劚良儿,既然你知道进退,为何给陛下出那种毒计,难道不怕陛下将来为了悠悠众口,杀你平众怨吗?”
此时的许定山已然没了先前的戏谑,满脸严肃地看向许良,“这也是你故意为之?”
不等许良回答,他又似想到了什么,点头道,“是了,陛下让你做有名无权的朝奉郎,已是说明了她的想法。”
“你出毒计,朝臣自然会疏远你,由此杜绝了结党的可能。”
“陛下这是要你做孤臣……”
说到这里,他目中已经满是欣赏,“好大孙,看得出来,陛下很器重你啊。”
许良笑笑:“没办法,孙儿如今锋芒展露,不由陛下不重视啊。”
“呵,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很随老子。”
许定山笑道,“不过你也别得意忘形,所谓伴君如伴虎,若哪天陛下觉得杀你比留你更好,你将如何自处?”
“爷爷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哦,谁都不敢说在皇帝面前一定会如何,便是老子,跟先帝一起滚过刀枪,到现在不也夹着尾巴做人?”
“刚才孙儿说了,已经帮陛下许了一个天大的愿望,且陛下也已经开始为了这个愿望着手准备了。”
“嗯?”
许良便将女帝二次传召说了大概,但只说了要对戎狄、魏国动手,却并未提及羊毛、魏绫之计。
相信老爷子也知道其中利害。
果然,即便许良没说具体打算,许定山也听出关键:“不管是对戎狄还是魏国,不管是互市还是打仗,只要动手,就是花钱。”
“所以,你对陛下说的当下首要解决的问题是银钱?”
许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