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没有什么,毕竟让他五十步笑百步,意义不大。
辛苦啦!许逸摸了摸阎东霖刺手的发茬,真诚的致谢。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很高兴,作为生日会上唯一的嘉宾,单是这份陪伴就已经显得弥足珍贵。
阎东霖哪里能看不出来许逸的想法,他并没有急着辩解,而是颇为随意的说道:打开看看?
许逸点了点头,拆礼物似的慢慢将纸盒打开。
意料的丑萌图案非但没有出现,待看清蛋糕上头的图样时,许逸不由得惊诧的张大嘴。
无他,阎东霖制作的蛋糕太漂亮了。
沙滩、篝火、帆板、脚踏车等东西被画的栩栩如生,这些都是他们这些时日所经历过的有趣的东西... ...
除开这些景外,两道色彩鲜明小人相拥着,边上是一块生日快乐的木牌,字迹有种飘逸之美,而那两个小人的脸跟自己和阎东霖隐约间能看出几分相似的轮廓。
许逸呆呆的看着阎东霖,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不吝啬夸奖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以为你...
以为我会画不好?阎东霖眯笑着眼将话打断,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没跟你解释,现在肯相信我了吧!
许逸不住的点着脑袋,眼见为实,他没有道理不相信。
忽然,阎东霖开口说道:你站在这等等。
说着,他示意许逸站在原地,自己则走进卧室内。
既然对方都这么要求,许逸便乖乖的站在原地,然后他的目光微微一滞。
只见阎东霖捧着一束明艳的玫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的五官映在昏黄的烛火下,说不出的勾人心魄,睫羽微颤,如蝶羽振翅,声音低沉动的在耳边炸响,生日快乐,我的...男朋友!
这一刻,许逸觉得世界一派寂静,整个天地,唯余自己胸口内疯狂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阎东霖:好家伙,差点掉马!
第22章 跑路预备
你什么时候买的?
看着送到跟前的玫瑰花,许逸目光有些疑惑。
阎东霖坦白的说道:在你煮饭的时候。
这么一提醒,许逸模糊的记起对方似乎真的有偷摸着出去一趟,是那个时候?对于这个猜想是否正确,他并没有进一步验证,因为现在重点明显不是考虑什么时候买的。
玫瑰馥郁的香气扑鼻,许逸心里头像填了块窝心糖,甜的冒泡,谢谢。
从他跟家里闹翻,这么多年,除了姚依依会记住他农历生日外,今天还是第一回 手到另外的祝福,不感动那是假话,而他从不吝啬奖励。
许逸高高的垫起脚尖,布袋熊似的抱着阎东霖,小心翼翼吻着他的唇瓣,我非常喜欢你送的礼物。
阎东霖眉眼弯弯,宠溺的揉了揉凑到跟前的脑袋,喜欢就好。
他本来想直接定戒指的,但仔细一想今天准备匆忙,送戒指相当于求婚,不能轻易草率
为此阎东霖竭力压下求婚的心思,考虑着再筹备几日,至少不能让自己和许逸留有遗憾。
温馨的菜肴、精致的蛋糕,许逸目光轻缓,他明白这场生日自己会牢牢记住。
出租屋床并不大,许逸没打算留下来过夜,吃完饭收拾好碟筷灶台。至于垃圾,明天保洁会亲自来清扫,这不用他太担心。
而多出来的食材,他又在冰箱上贴便签,保洁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要是不想要,大可以一起清理掉。
站在外头的大道边,许逸正等着车接单。
昏黄的路灯打落在地面,照出路边白杨挺拔的树影,他小心挪动步子,地面上两道影子静静的贴近。
许逸感叹道:你说你这么好,哪天分开了,我可能真的得适应很久。
好在,他不用太担心时间,因为他已经没有空余的能够挥霍,在难以接受适应前,所有的事都能结束。
为什么要分开?然而,阎东霖闻言眉头一颦,神色不大明朗。
他从这人答应做自己男朋友开始,就没想到以后会分开。如今,许逸突然提出来,就像忽然撤掉遮挡的幕布,告诉你戏台后还有一场戏。
突兀、不解,阎东霖显然不喜欢这种感觉。
许逸试探着说道:我是说如果,毕竟世上有太多意外,谁都无法保证生活会按照制定好的计划来走。
阎东霖:那就更改计划。
反正无论怎么样,他未来的生活都不允许许逸缺席。
许逸看明白阎东霖的神色,再搭话聊下去,估计会惹出不痛快,他及时掐断话题,而网约车也到了。
车上,许逸看着窗外飞退的白杨,突然被塞了一只耳机,他不解的看向的阎东霖。
对方戴着另一只,他神色微变,将暂停的歌切到播放,轻缓柔和的音乐从耳机中传出。
There#039s a calm surrender to rush of day(当匆忙的一天渐入平静)
When the heat of a rolling(当旋转的世界燥热即将褪去)
... ...
It#039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Warrior just be with you(永不停歇的斗士就已知足)
... ...
这首歌许逸很熟悉,《狮子王》的插曲,对歌词的意思也了然。
只是,阎东霖在刚刚跟自己讨论完分不分开的事后,再给自己听首歌,许逸心下不由得一颤,他明白阎东霖在汲取鼓舞,也希望自己能被鼓舞。
坚信爱至高无上,所有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
这人太过认真执拗的模样让许逸有些招架不住,他觉得阎东霖应该不单单是演的。
要是真的是那他自认自作多情,可要是对方真的倾注下感情,那再有两周,他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的渣男?
所以,他想是不是该在对方陷得还不深的时候,及时脱身。
这样或许用不了几天疗伤,阎东霖自己就能够走出来。
而离开的想法一起,便如三月春草,一场春雨过后,草芽连满漫山遍野。
阎家,桌案上摆着底下人搜集来的资料档案姓名一栏上头写着许逸两个字。
保养得体的王秀雅,戴着金边眼镜仔细的翻动着,镜边垂落的流苏轻轻晃动,有种说不出的书香淡雅。
虽说她不会主动插手两孩子间的事,但必要的了解还是得有的,所以她特地请私家侦探调查,把把关。
还算是个不错的孩子。看完档案,王秀雅淡淡的颔首
之前担忧许久的事,此刻稍稍有所放下。